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穗,你什么意思?”戚建景看周穗穗旧事重提,皱眉厌烦道。
“戚建景,我以为你是聪明人,破绽都这么明显了,还没看出问题来,还是你故意装傻?”周穗穗从地上爬起,坐床上去,一听这话就知道戚建景下意识维护周银蔓,显然对她是有感情的。
她继续道:“你送我来医院,应该知道我的体重,她连我都背不起,你觉得背得起你?”
戚建景沉默,情急之下,他确实抱过她,轻飘飘的,也不过七八十斤,无法自欺欺人后,疑惑不解看向周银蔓。
总不可能周银蔓是故意装作背不动。
周银蔓并没有慌乱,生气道:“穗穗,这话太可笑了,只是意外,你扑我背上太急,我没准备好,才一不小心崴了脚,并不能证明什么。你的小心思我还不清楚,也就是看在你生病,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周穗穗追问道:“那四姐,你还记得戚建景身上敷的草药的什么吗?”
周银蔓神色不咸不淡:“时间这么长了,我早就忘记了,而且那是我叫你帮忙去卫生所找医生开的药,你自然比我清楚,我之前问你,你还故意不说。”
“说这么多理由,原来四姐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给戚建景敷的草药是什么,我不说,你也不问医生有没有效果?还有5月11号的工分簿也是一个最大的证据。”周穗穗道。
周银蔓勾唇笑着赞同道:“是应该看看工分簿,这人的好记性就是比不过烂笔头,铁板钉钉的事实。”
周穗穗拍手鼓掌道:“看样子四姐是笃定工分簿5月11号记的是你的名字。
我跟村支书他们要工分簿,奇怪的是,他们总是不愿意给我,察觉到猫腻后,就猜到是把我的名字改成你了的名字。
但是,记谁名字都没关系,假的毕竟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才上个月的事情,拿那工分簿挨家挨户问一遍,大部分人都知道那天到底谁请假去了县城,到底谁被分配到了小山坡干活。
我把5月11号的工分簿摊给大家伙看,大伯大婶们立马就看出问题来了。
这些如果不够证明,还有,我跟文辉叔说,他们要还是坚持5月11号是你在老家上工,那我只好去公安局、公社等地举报他们收受贿赂,乱改社员工分簿名字的事情,文辉叔吓得立马就把名字改过来了。”
周穗穗继续掰着手指头道:“戚建景昏迷大半个月,他吃什么?就我们家那点存粮,从牙缝里节省粮食出来的,喂他的人居然一点没变瘦,四姐还是那么健健康康的。”
“还有陪你5月11号去县城逛街的朋友刘悦心……”
随着周穗穗一条条有理有据地数出来,周银蔓听得脸色都苍白起来,眼里有些慌乱,狡辩道:“你都说了,本来是我的名字,明明是你威胁文辉叔改的,你肯定拿住了他的把柄。”
周穗穗给她出主意道:“那要不,你也去吓一吓文辉叔?说要去那几个地方举报?让他们赶紧说实话?”
周银蔓:“……”
戚建景听得目瞪口呆,心下惊涛骇浪,心头大乱。
他很想一一反驳周穗穗那些话,只是一面之词,像上次一样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但她说的太有理有据了,并且一副随时欢迎他去查证的淡定样子,反倒是周银蔓的话干巴巴,并不能让人信服,破绽百出,尤其是她神色慌乱,身形摇摇欲坠。
理智上他貌似知道谁在说谎,可因为对周银蔓的感情,还是让他抱着一丝期望,咬牙道。
“我会去查清真相。”
还没等到戚建景查证清楚。
周父周母就来给她办理退院手续了,打苦情牌说咱家真没钱了,医院都是骗钱的,她这不好起来,可以出院了。
他们又黑着脸询问周穗穗做了什么,弄得周银蔓和戚建景两人感情不和,周银蔓在家里以泪洗面,有次差点跳井做了傻事。
“我对不起谁,都没有对不起四姐,她那个好对象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还不是我救的?要不是因为救戚建景,我也不会生这种大病。”周穗穗冷冷道。
周父周母瞬间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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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穗穗下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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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后,一路上就开始闹各种幺蛾子了,总说走不动,脚疼,头疼,五脏六腑疼,要么就是不停咳嗽,呕血,要么就直接白着脸晕倒在路边,周父周母都要被吓得措手不及了。
最终是让周父一路上背回去的。
到了村口,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笑着招了招手。
对方就跟大狗一样窜上来,带着惊喜的笑容。
“穗穗,你怎么才回来了?”周穗穗也是后来才知道沈宜雪跟着她去了镇上,但没钱买票,还追着大巴跑了好一阵,实在追不上才回来。
“去去去!狗崽子一边去!”周父和周母驱赶,一边提醒周穗穗不要跟这种成分不好的人来往。
“爹娘,我吐血生病,还是沈宜雪先发现的。”周穗穗跳下来。
然而,她还是被周父周母拉走了。
“你一个有未婚夫的大姑娘了,还跟男人来往,也不怕影响你的名声,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周母抱怨。
周穗穗淡淡道:“未婚夫?要是他知道我得了重病,什么活都干不了,还乐意娶我?”
周父和周母听得晴天霹雳,不会吧,周穗穗不会砸他们手上了吧?还有,这多好的婚事啊,问题是周穗穗往下也没妹妹了,只有一个六弟周志兵。
回到家的周穗穗果然开始什么活都不干了,吃了几天白饭,就被周家人都看不顺眼,尤其是周银蔓现在十分仇恨她。
周穗穗干脆往外跑,又跟村支书周文辉请假,没想到这回对方批假很容易。
事实上周文辉也是被她上次的病情吓得,之前还以为是自己耽误了她看病,把他内疚的,再说她现在也干不了什么活,分她最轻省的拔草这样活,她都能呕血晕倒,还是算了,反正有她没她都一个样子。
踩在泥泞不平的小路上,两个小时后,周穗穗忍着脚疼,到了镇上,找到大巴车停靠地点,赶上了九点多的班车。
车上稀稀拉拉坐了些人,司机人不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售票员倒是在车上坐着。
“姐,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周穗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