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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荷花嫂和谢二哥

作者:半秋山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何春草被猪撞了个平沙落雁屁..股.蹲,谢小三被撞到桌子一角,又趴在地上,扶着腰哎哟哎哟,还被躲猪的郑家人踩了几脚。


    郑老头警觉,早在鸡飞时就迈着两条腿儿往房间里跑,还不忘扒拉郑老太,但一只公鸡飞过来,翅膀扑腾扑腾扇他的脸,他后退时脚猜到个小坑,跌倒在地,连带着郑老婆子也没站稳,倒在他身上。


    公鸡飞了过去,掉下一坨臭热臭热的新鲜鸡矢白。


    郑老头只觉得脸颊一烫,伸手摸了下,崩溃,怒喊:“老大老四,要死啊,还不快把那只鸡杀了,杀了!”


    家里公鸡是用来配种的,到明年春天,可以孵小鸡,但现在,郑老头不想养了。


    他只想噶鸡,噶鸡。


    郑南乐望着这鸡飞猪跳人啼叫的欢快一幕,拍着小手乐呵呵的笑。


    最后这场闹剧,由邻居帮忙而结束。


    将鸡抓了捆住,猪赶回猪圈,邻居望着院里顶着鸡毛扶着腰的人,担心地问:“你们还好吧,要不要去唐老头那看看?”


    “没事。”


    何春草不好意思摸屁..股.,叉着腰怒瞪郑老婆子,“郑二婶,你家的鸡和猪,将我家的人撞成这样,不给个说法?”


    郑老太也不是好惹的,她以更大的声音回怼,“我还想说你呢,我家的鸡和猪一直安安分分的,怎么你家一来,我家的鸡和猪就暴动了?肯定老天也瞧不得你家忘恩负义,才让我家也遭了这一场罪。”


    何春草不接这罪名,“我家忘恩负义?你将我家给二丫的添妆钱,八十块还回来。”


    “还什么还,你都说了是添妆钱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郑老头躲在地上,耷拉着脸,不悦道:“好了,你家被撞了,我家也被撞了,谁也别说谁,这事就这样吧。”


    “郑二叔,是你家的鸡和猪撞人。”何春草咬牙。


    呵,她以为自家够不行了,没想到郑家比她家还不成,幸好这桩婚事没成。


    “老婆子,给一块钱。”郑老头开口。


    郑老婆子不情不愿地将一块钱递给何春草。


    何春草很想不要,一块钱打发叫花子呢,但见村里人都围在这里,继续吵下去只会更丢脸。


    昨晚大伯子家的小五已经成了笑话,她家不能再闹笑话。


    她咬牙,“走。”


    真是倒了大霉。


    当初就不该贪图郑老二在部队的前途,与他家结亲,早知道他会死得那么轻易,当初就该给只鸡了事。


    “郑家和谢家的婚事,这是黄了?”


    “黄了,没听谢家给了八十元,当添妆钱么。”


    “郑二丫这是要嫁给谁啊?没听说有人来说亲啊。”


    “二丫傻了,能嫁个什么好人家,估计是郑家不想养了,随便找个人打发出去。”


    “郑家做事,真不厚道。”


    “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当年他大哥一连生了几个丫鬟,他还想将自家四小子塞给他大哥做儿子,就是瞅准他大哥的家产。他大哥不同意,还拉着他家老太太逼他大哥呢。要不是他大哥最后生了个老儿子,这事没完。”


    “生了老儿子,也没完啊,有一事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他大哥那个老儿子,三岁时差点淹死?。”


    “记得,怎么了这事?”


    “这事过后,他家老太太身体就病恹恹的不太好了,他大哥也和他家断了往来,你品,你细品。”


    “不是吧?”


    说八卦的阿婆给了他们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后辈邻居望着郑老头,心头啧啧声起。


    真看不出来啊,往日那么慈和的郑老头,居然心那么狠。


    谢家人走了,郑老太又上前驱赶邻居,“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


    “啧,我说郑老婆子,大家过来帮你抓鸡抓猪,你不说感谢大家,说几句好话也是该的吧,你这是什么态度?”依旧是说闲话的那个阿婆。


    郑老婆子认出这个阿婆,当年他们两家老头子进城里买东西,途遇土匪,最后她家老头子回来了,她家老头子没回来,这个阿婆一直认定是她家老头子害了她家老头子,这么多年一直针对他们她们家。


    她骂道:“郑桂芬,有你什么事,就你话多,滚滚滚。”


    郑老头开口,“老大媳妇,今天帮忙的,没家一个鸡蛋,几把青菜,快去。”


    “哎,好。”老大媳妇去后院摘青菜。


    郑老太去关院门,瞧见坐在门槛上的郑南乐,骂了声晦气鬼,小声咒骂怎么不去死之类的,碍于之前的教训,到底没敢上脚去踢,或者打。


    虚掩了门,郑老太去扶郑老头。


    郑南乐揣着手溜达达地回了杂物间,准备从后窗跳出院子,躲到窗户底下偷听,但瞧见后院的老大媳妇,又将窗户关上,耳朵贴在墙上。


    房间不隔音,加上郑南乐听力好,屋子里郑老头和郑老太不大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老头子,谢家这边行不通了,那个讨债鬼,难道就一直养着?”


    翻箱声。


    郑南乐猜测郑老太正在藏钱。


    烟枪敲击木头声,郑老头平淡但让人心凉的声音响起,“让老大去山里走一趟,山里多的是想讨媳妇的男人。”


    “那个讨债鬼傻了后,力量大,人也诡异,就怕她从山里逃回来。”


    “找有几兄弟的人家就行。”郑老头轻描淡写。


    郑南乐握拳。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居然想将她嫁给山里当共妻。


    这个年代,山里人家穷,越是山沟沟越穷,穷人家只想传宗接代,几兄弟共妻是常有的事。


    郑老头虽然没说明白,但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明早你放她粥里。”


    郑南乐探出精神力,瞧见郑老头递给郑老太一个用油纸包的小东西,郑老太接过,藏在枕头下。


    郑南乐眯了眯眼,望向二丫,“二丫,听明白了吗?”


    郑二丫伤心地点头,“我爷想将我嫁山里去,还想给我下药。”


    “所以,我报复一下你爷爷,你不会阻拦的,对吧?”


    郑二丫瞪大眼,“姐姐,不会出人命吧?”


    “怎么会呢,我是遵纪守法的好人。”郑南乐笑眯眯地望着郑二丫。


    郑二丫:“……”


    她不信。


    中午,为了不让郑南乐闹起来,一个人将所有人的饭都吃了,郑老婆子照例给了郑南乐一碗干饭,之后,郑家人下地,郑老婆子不死心地望向郑南乐,“二丫,和我们一起上工去。”


    总觉得养着她吃白饭,亏得不行。


    郑二丫揣着手傻乎乎的笑,走到院子一角,用棍子和蚂蚁玩游戏。


    郑老婆子往院子里走,想将郑二丫扯去地里,郑老头瞥了她一眼,“走了。”


    郑老婆子气得喘粗气。


    忍忍忍,这几天她都不知道忍多少回了。


    她扭头就走,眼不见为净。


    郑家人走远后,郑南乐熟练地用铁丝打开锁,走到床边枕头下,将那油纸包拿出来。


    打开一看,淡黄色粉末,有点香。


    不认识。


    但不妨碍她猜到是什么。


    不是迷--药就是媚--药。


    郑南乐扣了一点,又将油纸包原样放好,去衣箱翻出那八十块钱,想了想,没拿。


    郑二丫好奇,“姐姐不拿吗?”


    “不急,我还要在这个家里生活,不能将你爷奶逼急了。”


    目前,无论是郑南乐,还是郑老头,都不想掀桌。


    出了门,郑南乐上山继续找仙草,这次她运气不错,在山顶背阴处的岩石卡卡里,找到像兰花又不像兰花的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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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斛(其实她不确定是不是铁皮石斛,她只在网上见过图片,但她莫名有种直觉,这就是。)


    将这片挖了干净,郑南乐捧着花似的石斛,躲在牛棚附近。


    陆广白虽然住牛棚,也是要下地的,村里不可能白养着他们,他爷爷挑粪,他下地,都要挣公分,只是公分比村里人少,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劳累了一天,陆广白神情疲惫地往牛棚方向走。


    “陆广白。”


    陆广白抬了抬眸,应该是他听错了,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叫他。


    “陆广白。”


    陆广白若有所悟,抬头瞧去,果然看见躲在稻谷垛后边的郑南乐。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这边,小跑过去。


    “给,”郑南乐将怀中的‘花束’塞到陆广白怀里,问,“是石斛吗?”


    “是。”陆广白神色激动,脑子里闪过一张张药方,最后归于平静,他望向郑南乐,不太赞同地开口,“你去深山了?”


    外围的山,他都找过。


    “你管我呢,”郑南乐袖手,“别忘了,从明天开始,我来你家喝米油。”


    “好。”陆广白点头。


    郑南乐眸光眯了眯。


    看来她猜得没错,不然他一下放的牛棚二代,怎么答应得这么大方?


    要知道,郑家都没实现大米自由呢。


    她从怀里掏出米黄色的药粉,问:“这是什么?”


    陆广白闻了闻,“川乌,曼陀罗,石菖蒲,是迷..药.,你从哪弄来的?”


    “你别管怎么来的,能不能今晚给我配一副迷药,就那种用帕子沾湿,捂住鼻子能迷晕人的那种。”


    “不能。”


    郑南乐笑眯眯地开口,“真不能?”


    陆广白点头。


    他虽然落魄,但医德还是有的。


    这种害人的玩意儿,他不会配。


    “好吧,看来山里的鸡和猪,能给村里加几顿大餐了。”


    陆广白:“……”


    他屈辱地改口:“能。”


    郑南乐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很厉害哦,小陆大夫,等你好消息,我明早就过来拿。”


    陆广白不明白,“你怎么猜到山上的鸡和猪,与我有关的?”


    他在村里低调不惹事,又是外来者,还是身份不正的□□,活得小心翼翼又低三下四,谁会猜,他敢参与进这么大胆的事?


    “谁让小陆大夫医术高超呢,鸡圈猪圈外边的驱虫药,药效可真好啊,还有给鸡猪喂药草,不是大医谁有那个自信?”


    陆广白默然。


    居然是这点暴露了么?


    “就不能是荣华找唐大夫配的?”


    “也有可能,我就诈一诈。”郑南乐笑嘻嘻的,“你家现在天天吃白米饭啊,小心被人瞧见了。”


    陆广白知道,是刚才自己答应得太爽快了。


    还是得到铁皮石斛兴昏了头,在郑南乐面前过于放松,失了警惕。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当晚郑家安安静静的,郑南乐三家墙角都听了,没听到山里人何时过来,不过能确定的是,大伯下午已经去了一趟山里。


    因为大伯娘问了一句,“你下午去了哪里?”


    郑南乐啧了一声,没得到具体消息也没关系,不影响。


    等郑家人都睡了,郑南乐出了门,问郑二丫,“二丫,荷花嫂她家在哪?”


    二丫指了指方向,好奇地问:“姐姐,你问荷花嫂家干什么?”


    “送她一桩婚姻。”郑南乐夸奖自己,“我真是个善良的人。”


    未婚夫和小三绿了她,她还费尽心思地成全她俩。


    到了荷花嫂家门口,郑南乐正准备查看荷花嫂睡了没有,却见谢小三的二哥,钻进荷花嫂的房子。


    郑南乐:“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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