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念继续细数自己的罪行,顺便大发慈悲告诉林江枫的问题在哪,她先是引用别人为例子。
-那你觉得邓卓诚渣吗?
-不知道。
-看吧,渣男都不认为那些行为很渣。
-……
林一念倒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打字。
-邓卓诚很喜欢动不动就上手碰女生。
-挺没有分寸感的吧。
-好比说吧,你觉得上手摸一个女生的头发,捏她的脸,揽她的肩膀,合适吗?
说完,林一念又一条条信息全部撤回。
林江枫隔几秒才问。
-他这样碰你了?
-那倒没有。
-不过揽过我的肩膀,只是被我躲开了而已。
-其他那些是其他女生告诉我的。
又一次,撤回全部信息。
-噢,那就好。
林一念没明白什么叫林江枫的“那就好”什么意思,也没细究。讲完邓卓诚,林一念这才把话题绕回林江枫身上。
-邓卓诚是行为上渣。
-而你,是语言上渣。
林一念说完秒撤。
林江枫觉得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很是崩溃得发出不解的表情包。
-我总觉得你言语很……暧昧,讲话怪怪的。
-我让你不舒服了?
-你对谁都这样讲话,肯定让人不舒服啊。
-我什么时候对谁都这样讲话了?又是谁告诉你我跟别人这样讲话的?
-没有,我自己感觉的。
两人一人一语,消息回得都十分紧凑,相较于之前的轮回式,这是非常难得的状态。
林江枫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妙,林一念竟然对他是这个印象。
只能苍白无力地重复道。
-我真的不渣,我都没谈过,渣谁了嘛。
-噢。
林一念仍然不信,不再做解释,默默认真地把上面说人坏话的信息全部撤回。哪怕是当事人已经看完的信息,她也一条条撤回。
林江枫在屏幕对面,看着一条条消息皆变成小小一行字,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撤了,我已经看完了。
-哦那又怎样,你又没证据指认这是我说的。
林一念有一套自己的观念,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撤信息,甚至连这一条都严谨地撤回。
林江枫只发了一串省略号,此外没再说什么。
林一念没信息可以回复,一下子也找不到别的事情干,只好往上翻看聊天记录,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回答的。
虽没看见什么可以回答的问题,但借以上话题有了灵感,忽然想起一些让她印象深刻的几件事。
林一念指尖又落回输入法上,自己都没发觉句中语气透露着几分阴阳怪气。
-你异性缘挺好啊。
林江枫并不这么认为,毕竟这份异性缘没有吸引上林一念。
林一念没等对方弹出消息,就自顾自说着话。
-总有人找你拍照呢。
-你还总是跟女生聊天,每次我不小心看见你的时候,你都在跟女生聊天。
-之前重点班那个李粒,不也还经常下楼给你送东西。
-而且你还收了。
林一念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对林江枫的占有欲已经慢慢溢出。
血族骨子里对于血仆的强烈占有欲,是哪怕两人并没有这层关系,只要吸食过这个人的血液,基因会在这一段时间内,认定林江枫为自己的血仆。
骨髓里流淌的血族基因,让林一念光是想到这些种种,心中就汹涌起烦躁与不爽。
-我不经常跟女生聊天的,就那么几次,全被你看见了?
林一念一顿,还是嘴硬道。
-顺眼,不小心的。
林江枫话中有话。
-那你还真是有够不小心的。
-只要我接触女生,马上就不小心看见我。
林一念避开回答这一句,反而又重新单独回复上一轮对话中,林江枫说“不经常跟女生聊天”的信息。
-不经常?你跟李粒之前是一个班的,现在分班了还难舍难分的,应该没少聊吧。
林江枫这回五六分钟都没有回信息。
林一念以为他心虚不敢回答了,心满意足地为自己打赢一场嘴炮而中场休息,丢下手机就窝回被子里睡觉。
晚上十二点左右,林一念才从睡梦中醒来。准确来说,她是被冷醒的。
体温极速下降,本应是林一念熟悉的温度,此时却难以适应,浑身发抖着缩成一团,艰难得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但过低的体温根本难以捂热,寒冷得林一念咬紧了牙关。
林江枫的血时效过了。
林一念第一次吸血,并不清楚究竟能维持多久,心情糟糕的闭上眼。
她毫不知情的是,瞳孔里的暗红压抑不住往上喷涌。喉中干涩,咽咽口水也无济于事。
林一念压下难抑的欲望,拿出手机想要转移注意力。
打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林江枫的聊天框中,而林江枫昨晚发来几分钟的视频。
点开查看,竟是林江枫和李粒从头到尾的聊天记录。是李粒先加上林江枫并主动跟他讲话的,开始还只是简单的基础问候。从字里行间能看出,李粒很热情,所有话题都是她先提起,而林江枫语气不冷不热,只是礼貌的处于被动。
后面或许是李粒找不到话题聊天,一个劲的发表情包,林江枫也只好回复一大堆表情包,后面大部分全是毫无意义的斗图,此外再无其他。
录屏视频下方,是林江枫的辩白。
-我真的跟她不熟,是快分班的时候她才跟我讲话的。
-你自己看嘛,都是她找我讲话。
-跟她没什么话聊,感觉后面都是在尬聊。
-而且是她下来找我的,她送的只是一张卡片而已,好像是什么动漫角色的卡片,我早不知丢哪里去了。
后面配了一个“请苍天辨忠奸”的表情包,和一大堆哭脸。
林一念阅读完,不作回应。
翻身从床上爬起,瑟瑟发抖地从衣柜扯出一件毛茸茸草莓熊的厚外套,披上之后,就离开房间。
妈妈的房间并没有锁门,她轻手轻脚走进去。取出一包血包后,又猫着腰走出去。
由于林一念经常在所有人熟睡时起来活动,所以训练有素的她,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在关门时,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
林一念闻声转头,是弟弟房间的响动。
弟弟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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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从门后探出头,只在黑暗的环境中看见姐姐模糊的轮廓。他没有任何血族特性,夜间视力不佳,不像林一念此时能清清楚楚看见他。
“姐姐?”
弟弟轻声疑惑。
“嗯。”
林一念应完,就转身去厨房准备热血包。
弟弟积极地两三步轻轻跟上林一念,抢过她手里因为怕冷而只捏着角角的血包。
“姐姐,我帮你热吧,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会。”
林一念手上的东西被轻松夺走,慢半拍地顿在原地。直到看见弟弟跑到厨房,转回头跟她讲话,才反应过来。
“姐姐,需要开灯吗?”
林一念回过神,去沙发前边,闲适地坐下。一边拉过沙发上的抱枕,一边慢吞吞回答:“你看不见就打开。”
弟弟伸向开关的手滞空几秒,心中五味杂陈。踮起脚尖,打开厨房的灯源。
林一念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侧着脸枕在抱枕上,盯着阳台外边远处的灯光发呆。
弟弟的声音从厨房那远远传来:“如果我也是血族就好了。”
林一念不理解,很是纳闷:“有什么可好的,如果你也具有血族特征,多半是跟我一样混血的,不人不鬼。”
“可是这样就既是人类,又是血族了呀。”弟弟十分天真,“这样,妈妈就不会对我太严格,我也可以陪你一起不受待见了。”
林一念攥紧手中的枕头布料,只憋出一句不中听的话:“妈妈对你严格是你活该,谁让你出去偷鸡摸狗了。”
弟弟将热好的血包扎上吸管,这才双手捧着递给林一念。
血包很暖,却不烫手。只能稍微缓解手上的寒冰感,猛吸一口,温热的触感划过喉道落入腹中,仅在食道里感受到咽下去那一瞬间的温度。
既不能让身体回暖,也对缓解口干舌燥不起半点作用。
尝过一次甜头之后,遭到了严重的戒断反应。
林一念咬了咬下唇,强行压下晕眩的渴望。
她尽量不表现出异样,跟弟弟聊天转移注意力。她将冰凉的手背轻触弟弟的手臂,看弟弟打了寒颤,随后问他:“冷吗?”
“你的手好冰啊姐姐。”
触碰到人类超高的体温,稍稍从内至外缓解了冰冷,但也仅持续片刻。林一念轻碰一下,就缩回手。
她并不打算让弟弟给她取暖,膈应与别人过渡接触的生理厌恶,也同样效用于亲人身上。
林一念继续抱着枕头,漫不经心说着:“现在还想当血族吗?我们血族都是这个体温,很痛苦的。”
“得一直这样冷着吗?没有什么办法缓解吗?”
“有啊,吸人血。”
林一念恶趣味攀升,闪着红眸,龇牙咧嘴冲弟弟邪恶一笑,意味深长的语气满是反派姿态。
视线黏糊糊掠过弟弟的颈侧,慢吞吞沿着突出的血管爬动。
最后在与弟弟对视,点点自己的颈侧,故意夸大着:“我们血族吸血,可是要咬断这里的。”
弟弟早已习惯血族的存在,伴着浓浓血腥味,面对黑暗中姿态骇人的吸血鬼,依然毫无畏惧。甚至很无语地看向戏瘾发作的林一念,并没有打算配合她。
“虽然妈妈平时不会跟我讲有关这些的事,但我也不是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