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不到,苏盼月便爬了起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养心殿,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她今日说什么都不能迟到。
所幸她现在住的宫女房离养心殿不算远,她赶在卯时一刻到了养心殿门口。
她本以为谢兰舟是为了整自己,想让她在门口等上一个时辰。
结果她刚到便看见福公公已经在吩咐小太监去备水了。
苏盼月难以置信地问:“福公公,陛下已经起了?”
福公公点点头:“正好,你进去伺候陛下更衣吧。”
苏盼月应了一声往里走,但还是在心里感慨,他昨日上朝起得早就罢了,今日没有朝会,怎么也要起这么早。
她边走边揉着眼睛,她已经许久没有起这么早了,现在只觉得人已经起了,但是魂还在睡。
谢兰舟还在养心殿后边的寝殿内,苏盼月迷迷瞪瞪地走进去,恍惚间那种窒息感又出现了。
上辈子死前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她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去想。
谢兰舟已经起身,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胸前肌肤。
苏盼月顿时顾不得害怕了,嘴上说着参见陛下,一双圆溜溜的杏眸却在绕着他敞开的领口打转。
男人轮廓分明,胸前两块肌肉看上去手感很好,白皙的肌肤上面点着两点樱桃,往下还能看出腹肌的轮廓,再往下便隐在寝衣里面看不见了。
苏盼月在心中感慨:【居然是粉的!好想摸一把。】
谢兰舟正在系腰带的手微微一顿,便再次听见女子的心声:
【别系啊,还没看清楚呢。】
谢兰舟手上动作加快,拢好了衣襟,束紧了腰带。
【动作这么快,不会是害羞了吧,我还想帮帮你呢小美人。】
小美人?是在说自己吗?谢兰舟偏头看过去,就发现她笑得很是灿烂,默默抿唇,冷声道:“愣着做什么,给朕更衣。”
“哎,好。”苏盼月回过神来,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他今日要穿的衣服。
今没有朝会,他今日穿的衣服便没有那么繁琐,仍旧是他穿得最多的墨黑色,细看才能发现上面绣着龙纹,摸上去华贵非常。
苏盼月双手举着这身长袍,不让它拖到地上。
走到男人身边,才发现他居然长得这般高,苏盼月不得不踮踮脚才将衣服披了上去。
然后她又取来腰封,入手沉甸甸的,她这才发现这皇帝的腰封都缝了一圈的金镶玉。
她在心里嘀咕:【这要是不小心掉了一颗,又被我不小心捡到了,岂不是发财了。】
听见她的心声,看着她双眼放光的模样,谢兰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配合地抬起手臂,转头看着她。
苏盼月双手捧着那价值不菲的腰封,绕到他身前,环着他的腰将绕了一圈,两人贴的极近,近到谢兰舟可以嗅到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
苏盼月也发现了两人的暧昧姿势,在心里感慨:
【这男人腰真细啊,也不知有没有劲。】
谢兰舟从未听过这么大胆露骨的言论,怔愣片刻,喉结滚了滚,轻咳一声。
以为他是不耐烦了,苏盼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帮他系好,后撤一步看了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陛下不说话的时候,也是个郎艳独绝的美男子啊。】
谢兰舟的唇角弯了弯,又转瞬即逝。
君王的早膳都有八个菜色,但是因为起的太早,苏盼月一点胃口都没有,于是侍膳的时候也只是随意尝了两口,便杵在一旁打盹。
谢兰舟吃罢看了眼眯着眼打盹的苏盼月,比平日少了几分美艳灵动的感觉,看起来多了几分娇憨可爱。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手上触感柔软又有弹性,她的红唇被捏得微微嘟起,让谢兰舟想起进贡的樱桃,红润饱满,鲜嫩可口。
被他这么一捏,苏盼月也醒了,待看清眼前人以后,她吓了一跳,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陛下”,男人捏着她脸的手还未放下。
她疑惑垂眸看了眼男人修长的手指和手腕上的……佛珠?
她还是头回看见陛下手上的这串佛珠,忍不住被吸引了视线,一个整日杀人的皇帝居然带着这么一串光滑得像是把玩了许多年的佛珠,怎么看怎么违和。
她还想再仔细看看,男人突然收回了手。
苏盼月抬头去看他,却见他已经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困了?朕带你去清醒清醒。”
心中涌上不详的预感,苏盼月跟在他身后出了殿门,一路上她都感觉福公公时不时的打量,她忍不住小声问:“公公,你看我做什么?可是有何不妥。”
福公公摆摆手,一路无言。
两人跟着谢兰舟一路往东走,苏盼月看着眼前越来越偏僻和陌生的路,有些惴惴不安:
【这是去哪儿啊?不会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给杀了吧。】
谢兰舟突然放缓了脚步,出声说道:“跟上,去演武场。”
苏盼月看着面前仅一步之遥的男人,很怀疑自己难道刚才没跟上吗?还要跟得多近。
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皇宫最东边的演武场。
演武场占地很大,里面立着许多靶子草人,还有各类琳琅满目的兵器摆了几排。
苏盼月还是第一次来,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没想到谢兰舟起这么早是为了来练武。
谢兰舟随手拿起一把弓,搭箭拉弦,瞄准演武场另一头的靶子,手指微动,箭离弦而出,稳稳正中靶心。
他看向苏盼月,后者愣了一秒,拍手叫好:“陛下真厉害,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百……”
“你来。”谢兰舟打断她的吹捧之言,将手里的弓递了过去。
苏盼月满脸疑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不太会啊。”
皇帝说话从不说第二遍,一个眼神便足以说明一切。
苏盼月立刻乖乖接过他递来的弓,入手才知道这把看着平平无奇的弓居然这么沉。
她从前被人收养的时候,也跟着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和常用的兵器,但是射箭她只学了个皮毛,不知谢兰舟为何要她来射,但是自己射不中不会有惩罚吧。
苏盼月这般想着,抽了一根箭矢,卯足了力气才拉开这弓,眯起一只眼睛认认真真的瞄准远处的箭靶。
全然没有发现谢兰舟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嗖地一声,箭矢飞出,射中箭靶边缘。
苏盼月撇了撇嘴,手被弓弦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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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条红痕,她放在嘴边吹了吹。
“陛下,奴婢尽力了。”
谢兰舟没有说话,垂眸看着她的手心:“小废物。”
【说了不会还让我射,下次射你头上!】
谢兰舟冷冷地看她,又是一个想杀自己的,还有贼心没贼胆。
他顿觉索然无味,摆摆手让她靠边站,自己选了一把剑舞了起来。
苏盼月可不困了,看得起劲,他一招一式果断利落,剑锋扫过之处破空声阵阵,动作间衣袂翻飞,看得赏心悦目。
谢兰舟收剑入鞘,也不过微微出汗,连喘息都未有。
苏盼月看在眼里,偷偷在心里想:【体力这么好,那岂不是……】
听见她这虎狼之词,谢兰舟自己都没发现那突然变快的心跳,他定了定心神,将手里的剑扔回架子上。
突然对着苏盼月开口:“若是你方才那一箭射向朕,这么近的距离,你可能就得手了。”
苏盼月一脸迷惑:【得手什么?他不会是在试探我想不想杀他吧?】
反应过来,她腿立刻软了下来跪在地上:“奴婢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伤害陛下。”
语气真诚又委屈,听上去泫然欲泣。
【不相信我还要让我伺候,还不如给我赶回尚膳房,以为我想呆在这儿吗?】
谢兰舟垂眸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呜呜呜膝盖好疼。】
练武场的地面并不平坦,难免有些石子沙砾,苏盼月只跪了这片刻,便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被磨破了,火辣辣地疼。
谢兰舟背过身去,不再看她,说:“你回去吧。”
苏盼月不明所以地点头,离开了演武场。
待到她走远,福公公才开口:“陛下,奴才瞧着这宫女虽说懒散了些,但是不像是有害人之心。”
谢兰舟嗯了一声,他本就每日都会来演武场练上一会儿,今日带她来也是想看看她的态度,但是这女人着实让他有些看不透彻了。
从她拉弓射箭的动作和力道来看,她应当是学过一些的,只不过这弓是他专用的,力达千钧,她能拉开已是难事,更别说射中了,她居然能射中箭靶,着实令谢兰舟刮目相看,很难想象那细胳膊细腿的女子能有这般气力。
更令他惊讶的是,她似乎真的不想杀自己,但从她的心声听来,似乎是很厌恶自己吧。
谢兰舟一向有主见,此刻却是少见的心情复杂,难分喜怒,他不喜这种被别人左右心绪的感觉,重新拾起那把弓,一箭又一箭,不知疲倦。
*
苏盼月一个人走在来时的宫道上,只是这路是她头回走,走着走着有些迷路。
她坐到路边的一块假山石块上歇脚,揉着自己的膝盖,在心里偷偷骂谢兰舟喜怒无常,就喜欢折腾人。
这时从身后的假山突然冲出来一个太监,吓了她一跳,那人上来便捂住了苏盼月的嘴。
她定睛一看,正是上回把自己绑走的太监,她也不挣扎了,乖乖跟着他去了慈宁宫。
苏盼月被带到殿内,跪在太后面前,她诧异抬头,这次竟是太后亲自见她。
太后看了苏盼月一眼,高高在上地说:“倒是有几分姿色,哀家要你去勾引皇帝,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