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说过我低血糖?还有巧克力?”左小玲问。
原主的记忆里的确没有多少小时候的事,她之前以为是岁数小,所以不记事,现在看来,还有别的原因?
“是啊,那时我第一次看到你晕过去,差点吓死,所以记得很清楚。
而且你当时也说了,吃点糖果或者巧克力就行了,但是当时我还没进城,不知道巧克力这东西,我家也只有白糖,当时刚好我妈不在家,我就偷偷上厨房给你喂了一勺,你后来就好了,”
夏花点头,很是后怕地拍拍胸口,
“这些年你都没有提起过,我还以为你这病是已经好了。
现在看来,是还没好全?可是最近太累了?”
“可能吧。你后来问过我妈吗?这个巧克力,我妈知道吗?”
左小玲追问。
夏花摇摇头:
“不知道吧。
因为你那时虽然让我别告诉人,可是我不放心,后来拐着弯地问过干妈有没有吃过糖果和巧克力,这些糖能不能治病。
但是干妈说没听说过巧克力,还问我是不是想吃糖了,你这些年一直没告诉过干妈吗?”
左秀英不知道巧克力,村里其他人估计也和夏花一样没听说过,那原主是怎么知道的?
原主落水后失忆,是不是和自己的失忆一样?
那,难道之前的左小玲其实当时就被穿越了。
如果是这样,自己就是这具身体的第二个穿越者。
那是不是代表,之前的穿越者找到方法回去了?
眼看着左小玲再次魂游天外,夏花忍不住再次担心起来:“小玲!小玲?!你没事吧?林深,你来了,你看……”
“没事。我来。”
林深拆开手上的巧克力包装,喂了一颗到左小玲的嘴里。
想了想,他又从兜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一块塞进了她的嘴里。
左小玲回神,正要说话,就感觉到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艰难地咀嚼了一会,咽下,才看着林深,无奈道:“你真大方。谢谢你啊!”
林深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左小玲莫名有点心虚。
她很快转开视线,看向夏花:“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吧?”
夏花扶着她站起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你真没事啦?”
左小玲再三保证,又吃了两块巧克力,这才被两人半扶着,离开了保卫室。
夏花的身材之前左小玲已经量过了,这次找她是快要裁剪,所以她要想和夏花确定料子和款式。
林深将两人送到会客室,正要离开,左小玲这才想起之前左小玲手上拿着的布包落在了车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的包应该还在副驾驶座上,你能帮我拿一下吗?我的设计簿和布料样本都在那里面。”
其实很多设计图纸和杂志、她之前搜集的面料,都是放在空间里的。
左小玲穿越来的时间不多,但是每次进城来找夏花都会尽量空出多点的时间去商场,市集看看这个年代的衣服,也搜集了不少布料。
不过当着人面,她总不能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而且有些颜色款式夏花也不合适,所以她就只挑了一些出来,整理成册子,一起带了过来。
林深又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确实没什么不舒服了,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左小玲就算在会客室,也能听到不远处厂房里的声音,有些不放心:
“今天不是休息天吗?我怎么看你们今天还在加班?
那我这么来找你,不影响你工作吧?”
夏花连连摇头:
“不会的,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请假了,我师父之前还天天念叨呢,说担心我闷坏了,还说我不爱出门逛街,不像个年轻小姑娘。
小玲你来得刚好,我跟你说,我最近其实也闷得很,这边天天在厂子里加班加点的赶工,每天的日子都好无聊。
你来了和我说说话,我求之不得。
对了,我们食堂最近新来的大师傅做菜可好吃了,你们吃了晚饭再回去吧,尝尝新师傅的手艺。”
左小玲摇头:“虽然我也很想尝尝,但是我和我大姐一起进城的,说好一起回去的。晚了我妈肯定要担心。你知道的,她现在处于特殊时期。”
夏花也听杨芬提起过这件事,她和左家大姐也是一起长大的,自然很是担心。
见到左小玲后,她就有些犹豫要不要拐着弯问问情况,又怕伤到对方自尊心,没想到左小玲却直接说出来了。
看她一脸惊讶,左小玲耸耸肩膀:“离婚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过错方也不是我大姐,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过那家人好像很不好打交道,所以我大姐有点担心,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太久,你们食堂就只好下次来再说了。”
夏花了然点头,又拉着她的手:“你放心,我们都知道左大姐的为人,肯定没人说三道四的。况且都是一个村的,要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一声,我一定帮!”
左小玲也不和她客气:“好,那我先谢谢你了,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两人说话间,林深已经带着左小玲的布包回来了,一边把东西递给左小玲,一边问夏花:
“张夏花同志,你们厂子里有个一米七左右的男人,三十岁左右,左眼下方有一个痦子,你认识他吗?”
张夏花脸色有些难看:“认识,他是宋涛,第三车间副主任。林深你怎么忽然提起他?”
林深点头:“和你有过节吗?我刚才看到他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应该是在偷听。”
左小玲皱眉,回忆了一下刚才他们的对话,有点担心:“他和你不和的话,不会针对你吧?
我刚才提到我大姐离婚的事,厂子里会不会有人借这个针对你?可别耽误你和你对象的事。”
她不怕提起左小梅离婚的事,也不怕有谁针对自己,可是夏花所在的这家机械厂规模还是很大的,她工作时间到底也不长,万一有人嚼舌根,夏花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
就算她自己不介意,她对象也说不准。
夏花微怔,接着摇了摇头:“没事,要真是为了这个就要和我闹,那趁早分了也好。”
话是这么说,可左小玲到底不放心。
于是两人讨论完了面料和款式后,她便提议:“时间还早,我们约好和大姐见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夏花,你不如带我在你们厂子里转转。方便参观吧?刚好也见见你师父。”
夏花不是很明白:“我师父?”
林深无比自然地接过左小玲的包,她也就不和他争了,回头挽起夏花的胳膊,一边朝外走去,一边热情笑问:
“是啊,我干妈说你师父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还没结婚呢。是吗?”
夏花还是没搞懂她的用意,一旁的林深却“噗嗤”笑出了声:“你这真是,这单生意还没完,就想着发展新客户了?”
这个词是他之前听左小玲说的,林深觉得很是生动,便记住了。
左小玲笑道:“哎呀,也不光是为了后面的生意。
夏花你不是说她之前还念叨说你太闷了,不像年轻人么?
这眼看你要结婚了,你师父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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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也很开心,要做新衣裳了,也可以给师父瞧瞧么,刚好你这颜色不是还拿不定主意?
顺便问问师父的意见啊。”
赵四婶和杨芬之前就说了,新衣裳咋做,全听夏花自己的意思,毕竟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她们就不插手了。
左小玲当然没意见,说话的人多了往往不好做决定,只听夏花一个人的其实最省事。
但是刚才他们还是在面料的选择上有些犹豫不定。
左小玲的意思,既然不要大红又要喜庆,那就挑选翠绿或者浅粉这样的颜色,她带来的这两件刚好翠绿的料子上有清浅的茉莉花图案,很是春意盈盈,浅粉的上面则是白色的小碎花,看着也很清雅漂亮,都是适合夏花这个年纪的。
可是夏花却犯了难。
这两种她都喜欢,却又都是浅色的,她一方面不好取舍,一方面又担心不耐脏,所以暂时还没定下来。
左小玲本来是想着留两块样布给她,让夏花回去再想想,自己就先回去打样,等两天再打个电话来问问她最终的决定。
但是现在,她改了主意。
她要招摇地在机械厂里转一圈,尽可能吸引所有人的主意。
那个什么宋副主任如果要放出什么闲话,那自己这个当事人在这里,她们自然就冲着自己来了,多少能把夏花摘出去一些。
当然,等自己走了,她们可能还是会攀扯夏花,可那也总好过自己面都不露直接离开。
夏花的师父是个严肃的女人,齐肩发丝里已经隐隐有些白发,但依旧一丝不苟地全部梳到耳后,一双眼睛锐利地从镜片后投射出来,看着人的时候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左小玲有点后悔。
她自己倒是不怕,可是这样一看就有点教导主任气质的女人,真的不会对离婚女人有看法吗?
如果谣言四起,她真的不会对夏花也连带着指责?
“师父,这是我们村里的左小玲,我之前和您提起过的,她有一双巧手,所以我妈托她帮我做身衣裳,今天就是特意来给我看样式的。”
夏花见了楚婷,却亲切得很,立刻笑着给他们做介绍。
楚婷对左小玲和蔼点点头,露出一点笑意,目光却很快转向林深:“这位是?”
夏花看向左小玲。
她是听说了林深当众说要娶左小玲的事,可她妈也特意交待了,左小玲还没明确表态前,不要随便去问,所以她从刚才见了林深,就一直忍着没多问。
只是现在,要怎么给师父介绍他呢?
左小玲看了她的表情,立刻明白她的为难,于是笑着指着林深说道:“楚师傅好。
我是夏花同村的左小玲,我们关系很要好的,之前常听她提起师傅,说是很能干,进厂子不到一年就做上了小组长,我就很佩服,一定拉着她要来见见您,希望别怪我们唐突。
这是林深,手艺也是我们老鸦沟数一数二的,我们村子里的木工活大部分都是出自他手,很是能干。我们之后也打算结婚了。”
一旁的林深也立刻很是礼貌地上来和楚婷打招呼:“楚师傅生产标兵的名声早有耳闻,没想到是夏花同志的师父,久仰。”
楚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抿起的嘴唇微微放松了些:“看起来都是踏实的孩子,这很好。
你们都是年轻人,想来也有共同话题,以后进城多来找夏花玩吧。
我还有事,夏花,你既然已经请了假,今天就不用来车间了,好好招待他们到处转转吧。”
夏花见楚婷说完转身就要走了,赶紧拉住:“那个,师父别着急走啊,我还有事想请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