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完阮明洲,芙黎便打了个哈欠。
正准备回房睡觉,脑海里突然亮起一个灯泡,芙黎唇角微扬:“我又想到了一个治疗方法!”
阮明洲两眼放光地看了过来。
讲道理,他认为芙黎不修医道简直浪费。
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尽快康复,芙黎不再卖关子:“你听说过针灸吗?”
在原世界,针灸疗法广泛运用,特别是对那些脑部损伤后留下肢体,意识,语言等等后遗症的患者,针灸都是重要的康复疗法。
但穿书两个多月芙黎也没听阮明洲提过针灸疗法,她不确定是这个世界没有运用,还是这小子不会。
闻言,阮明洲却莫名兴趣缺缺,“听过。”
芙黎却没捕捉到这一细节,还沉浸在又发现了一个治疗小妙招的喜悦中,听到阮明洲肯定的答复,就证明五州界也有针灸疗法,只要有相关的医学理论支持就好办了。
芙黎打了个响指:“这个我也略懂皮毛,你那么聪明,医道知识又扎实,肯定一听就会!
对于专业领域的聪明人,很多时候他们需要的只是稍加点拨。
然而炫技炫上头的芙黎,打死也想不到阮明洲的一句话,会让她率先体验到浑身血液被极速冻结的感觉——
“略懂?你为什么会略懂蓬莱仙宗的秘术?”
!!!
芙黎脑海里惊涛骇浪,翻卷起关于蓬莱仙宗的记忆——
白月光男二是闺蜜的意难平,同时也是闺蜜吐槽最多的人。
哪怕脑子不好使,芙黎也清楚地记得男二名叫“裴景初”,是蓬莱仙宗七大真传弟子里站C位的那个。
男二之所以是男二,除了出现时间没有男主早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宗门——盘踞在南州的蓬莱仙宗是书中反派,是各大宗门的敌对势力,是正经修士不齿与之为伍的歪门邪道。
芙黎惊觉刚才的话立场完全不对,歪屁股的程度不亚于那些武侠小说里的名门正派说他摸到了《葵、花宝典》的门槛。
芙黎摸摸鼻子掩饰心虚,战术性反问:“啊?这是蓬莱的秘术?”
阮明洲:“嗯,从不外传的绝密。”
“这就奇怪了,我遇到的那个前辈也没提过这疗法不能外传啊!”
“前辈?”
“对啊!是个大叔,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那时我还小,都没能引气入体呢。”芙黎越编越顺嘴:“我从小画画就还可以嘛,前辈就让我给他画一副人体穴位图,说是用来认穴做针灸的,画的时候就随口教了我几句,不过前辈没提过他的身份,估计那时候我只是个凡人小屁孩,他觉得没必要叮嘱什么吧。”
这是芙黎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仙侠奇遇版《帮我画个图》,事件原型是闺蜜谈过一个学中医的小伙儿,期间没事就拉上芙黎去体验针灸和推拿,这才让她略懂些中医常识。
在小伙儿生日前几天,闺蜜让芙黎用小伙儿最喜欢的游戏人物为雏形,画一张身体穴位图当做生日礼物。
画的时候小伙儿也在场,期间小伙儿指导标注某个穴位的时候会学术性的科普针刺这里会如何,然而芙黎现在只依稀记得大概位置和疗效,但她永远忘不了小伙儿对着穴位图咽口水的样子……
以至于后来闺蜜说他俩分了的时候,芙黎才会边拍手边说:“那种变态不要也罢!”
好在闺蜜不要的男人还有废物利用的价值,而且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奇遇。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奇遇。”阮明洲信了她的鬼话,又问:“那你学会了多少?”
芙黎抬起手,拇指和食指几乎捏在一起,差一点点就是“拿捏”的手势——
“皮毛。”
*
乾坤楼,书房。
凌彻脸色黑如锅底,往圈椅上一坐,恶狠狠地瞪着三宫主:“我早该想到你这个与天同寿的老家伙,根本就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什么!我当时怎么就听了你的穿这身衣服出去丢人现眼?”
“怎么说话的?这一世我可是你师父。”
话虽这么说,但三宫主完全不生气,算上前世的经历,眼前的少年确实是和他关系最近的人,而且重生后的凌彻,着实对三宫主的胃口——
上一次密谈,凌彻表明重活一世他不再执着于虚妄的飞升上界,起码现在不想,他想试着像其他年轻修士一样,肆意妄为,年少轻狂。
更何况放眼五州,今时今日在剑道方面根本没人能教得了他。
当时三宫主手里的书都掉了,他着实没想到千年后的自己尽智竭力,结果送回来的就这玩意儿?
这跟次次考试都考榜一的学霸突然说他不想上学了,他要染黄毛要变坏要和学渣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不过三宫主气了一阵就放下助人情结,毕竟道法自然嘛,便问凌彻目前有什么想法。
谁知道这小子虽然气人,但凌彻的回答却勾起了三宫主的兴趣——
凌彻:“我现在只想和一个姑娘做朋友,您有办法吗?”
这才有了今天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长衫的事。
三宫主执笔的手顿住,墨水沿着笔尖滴在宣纸上,晕染出一块污渍,“那小女娃眼光这么差,竟然不喜欢风度翩翩型?”
凌彻没好气道:“她说这身衣服和我的银枪完全不搭。”
“什么银枪?”三宫主懵了:“哪里来的银枪?”
心念一动,银枪从芥子囊里飞入凌彻手中,他站起身来,握着银枪在地上一戳,地板发出“咚”的一声。
“好看?”
三宫主愣住,毛笔掉在了宣纸上,那篇刚起了个头的话本手稿彻底要不成了。
与天同寿的三宫主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他都构思出一篇一见钟情的小甜文了,结果这气人玩意儿又私自把剑换成了枪!
他犯了错请由天道来制裁,而不是送这玩意儿回来折磨他……
三宫主不再看那杆辣眼睛的银枪,然而他捅的篓子还得亲自收拾,“你知道的,我不能直接干涉五州事务,不能下令让那小女娃做你道侣,更何况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不过你别灰心,我们一计不成还有……”
凌彻耳朵发热,连忙大声打断:“我没想要和她做道侣!你别瞎说!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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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朋友,朋友而已。”三宫主哄孩子似的:“我这里有几本讲追妻……不,是讲如何交朋友的话本,你拿去看看。”
“……”
凌彻前世直到陨落也没搞懂修士为什么要结道侣,此时被新晋师父这般误会,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转移话题:“师父,您知道灵脉损伤怎么治吗?”
虽然他记得上一世岳师姐也曾灵脉损伤,但后来他就被师父……哦不,现在应该称其为玄二宫杨长老,带回宗门闭关突破,所以凌彻根本不知道岳师姐后来是怎么治好的。
三宫主掏掏耳朵,总觉得这声“师父”听起来阴阳怪气的,“看损伤程度,不严重的话随便找个金丹以上的医修就能治,若是严重到灵脉断裂的程度,那只有去找蓬莱的高阶医修才有点希望。”
“她应该属于不严重的程度。”
至少看起来比那时的岳师姐好太多了。
“哦?你已经和她说上话了?还知道她灵脉有所损伤?”三宫主身体前倾,眼里燃烧着八卦的火苗,“为师这里还有几瓶蓬莱不知道哪一代宗主炼制的三品灵药,能生死人,肉白骨,你拿去给那小女娃,再严重的灵脉损伤保管一刻钟内痊愈,我看过的话本里就写过类似的……”
“停!”凌彻连连摆手:“她不会要的,况且我相信阮明洲会治好她的。”
“阮明洲?阮家那个极品水灵根?丹都炼不明白他拿什么治?”
凌彻扬起唇角,像此时脑海中浮现出的少女那样,笑得肆意张扬:“只要她信阮明洲可以,我就信。”
与少女的笑脸同时浮现的还有她身后的院子。
凌彻笑意加深:“我要搬出去住。”
*
又一节晨课结束,芙黎拄着拐,着急忙慌地往住处赶。
阮明洲完全掌握了冷冻干燥法并融会贯通,已经能炼制出品质优良的灵药冻干,他们约好了今天下课就回去试药。
松年跟了上来:“你去哪儿?”
“回家。”
“那我也去。”松年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图纸上的针具是用来干嘛的?”
刚才上课的时候芙黎就带图拜托松年做十根针灸所用的毫针,然而今天的晨课主要讲器修的修行之道,松年难得认真听课,那时他匆匆看了一眼图纸,应承下来就没在理会。
芙黎走到摆放流马的墙边,熟练地将灵力渡入流马的额头,等流马变大并匍匐在地等待骑乘,她便侧身坐了上去。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松年只是身娇体弱的器修,连忙租了匹流马追了上去,“你倒是等等我啊!”
*
阮宅,前厅。
摆在正中的方桌上,三三一行的排列着九个白玉药瓶,阮明洲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椅上,和往常一样垂着头,但此时看上去却越发显得气血不足。
芙黎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眉头拧个疙瘩:“这都是我的药?”
松年随手抓起一个药瓶,拔开木塞凑近嗅了嗅,顿时被呛得咳出了眼泪:“我去,咳咳……味道好冲,这是给人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