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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痴恋假少爷的舔狗Omega(9)

作者:夭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辛茸:!!!


    没想到光是处理伤口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能让景樾的情绪发生如此大的波动,一下子入账500金币。


    看来,景樾真的很讨厌别人触碰他的伤口。


    仔细想想倒也合理,像他们这样在拳台上拼杀的人,哪个不是把尊严看得比命还重的?


    这不正好撞在辛茸枪口上了?他可最爱给人处理伤口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辛茸不断摸索试错,几乎摸透了景樾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比起那些幼稚的小把戏——比如故意把补剂煮得难以下咽、往牙膏里挤芥末、在咖啡里撒盐——辛茸的存在本身,才最能点燃景樾的怒火。


    清晨,他会不顾景樾的冷眼和抗拒,像块牛皮糖似的往他身上粘,当着所有人的面腻歪歪地跟他打招呼——金币:+50!


    赛前,他会死皮赖脸缠着景樾,硬要给他穿格斗服,拉来拽去,把景樾折腾得面红耳赤——金币:+100!


    至于赛后给景樾处理伤口的时候,辛茸就像是掉进了金币堆里。从踏入休息室开始到包扎结束,脑海中的金币入账声一直在响,从来没停过!


    这羊毛薅到后来,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为了安抚良心,他去道具商城换了一棵小树苗,栽在竞技场的院子里。


    辛茸给小树苗起名“小樾”,并立下规矩:每当他从景樾身上薅了超过一千个金币,就去给小樾施一次肥。


    “这是我的功德树!”辛茸这样告诉050。


    050忍了半天,才勉强憋住没开口,从他自愿绑定恶毒炮灰系统的那一刻起……他就没什么功德可言了。


    在照顾小樾的过程中,辛茸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一种独特的能力。


    别的园丁判断树的长势,靠的是视觉和经验,而辛茸却不一样——他靠的是味觉。


    他能从一片树叶的味道,判断出树的健康状况,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在他的精心呵护下,小樾长得格外茁壮,树叶呈现出一种令人满意的嚼劲,脆生生的,散发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清香。


    一切都很好。


    除了那个被薅羊毛的倒霉蛋,不太好。


    非常不好。


    暂且不提那些难以下咽的补剂、那些过于热情的“早上好”、那些不顾他死活一上来就扒他衣服的荒唐行为……


    最让景樾头疼的,是他原本习惯一个人对着沙包训练,可现在场地里偏偏多了个死皮赖脸的陪练。


    每当他靠近,这个陪练就会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拳头悬在半空,硬是砸不下去。


    终于,忍无可忍的景樾杀到卡恩面前。


    听完他气急败坏一通牢骚,卡恩慢条斯理地抽了口烟:“有那么夸张?”


    “我根本没法正常训练,”景樾咬牙切齿,泛白的指节攒住桌角,“无所谓,如果下赛季我排名倒退,也是你的损失。”


    卡恩轻笑一声,点了点烟灰。


    “听着,我收下他的原因,和当初收下你是一样的,”他顿了顿,“因为他也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景樾愕然瞪大眼睛,“他?”


    “他说他破产了,”卡恩吐出一个烟圈,“准确来说,他的原话是,他再也吃不饱饭了。”


    景樾斜睨一眼:“然后你信了?”


    卡恩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商人特有的精明:“我不在乎他说的是真是假。他愿意来打杂,待遇要求也低,对我来说没坏处,不是吗?”


    一旦涉及到利益,卡恩的算盘总是打得比谁都清楚,景樾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


    更别说,此时他的思绪还被另一件事缠着。


    ——辛茸说,他吃不饱饭。


    那天辛茸把邀请函扔进他怀里又转身跑开前,嘴里嘟囔的也是这句话。


    当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就辛茸那副矜贵骄纵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为钱发愁的人。五十万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随手一挥。


    可现在看来……


    难道他真的……破产了?


    景樾还是不愿相信。


    当天下午他没有比赛,在竞技场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路过院子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辛茸。


    他正蹲在一棵小树苗旁,微微仰着头,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景樾下意识放轻脚步,悄悄靠近。


    风轻轻拂过,挟来少年低柔的声音。


    “小樾,小樾,你要快快长高哦!”


    景樾的心猛地一跳。


    小……樾?


    是……他的名字吗?


    胸口猝不及防一阵酥麻,像是有什么细细密密的情绪顺着血管蔓延开来。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消化,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如同一记重锤,把他砸得目瞪口呆——


    只见辛茸伸手从树苗上摘下一片叶子,直接送进了嘴里。


    然后开始,嚼嚼嚼。


    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遍。


    脸上的表情还颇为满足,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馔。


    景樾惊愕得说不出话。


    他这是在……啃树叶?


    难道,他说他吃不饱饭……是真的?


    ----


    这天景樾没有比赛,作为学徒的辛茸也无事可做,便主动替他收拾起了休息室。


    一边擦拭着桌面,一边环顾四周,心里渐渐生出一丝疑惑。


    这休息室……未免也太空荡了点。


    整个空间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景樾走了进来。


    辛茸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来。


    “发什么呆?”景樾瞥他一眼。


    辛茸索性把心里疑惑抖落出来:“为什么你的休息室里没有床呢?”


    景樾若无其事走到桌边,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要那东西做什么?”


    辛茸皱了皱眉。


    每天下班后,他都要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但在他的印象中,景樾从早到晚都待在竞技场,看起来并没有其他的住处。


    如果休息室里没有床……


    他忍不住追问:“那你平时都在哪里睡觉?”


    景樾掀了掀眼皮,语气依旧没有起伏:“没有床就不能睡?”


    “……”


    辛茸被他噎得无言以对。


    算了,谁让他是主角,他开心就好。


    “喂,”景樾忽然开口,眼神示意桌上的东西,“不小心多买了一份,你要不要?”


    说着,揭开袋子,露出一个便当盒。


    很快补了一句:“……不要就扔了。”


    辛茸眼睛亮了一下,可很快又黯了下去,眉头拧成个小疙瘩,看上去有些为难。


    景樾双手叉腰站在一旁,目光却不自觉观察他的反应。


    心里莫名一紧。


    这家伙……


    该不会是要感动到哭了吧?


    要是当着他的面哭出来,那一定会……非常麻烦的。


    “谢谢你。”辛茸咬了咬唇,声音低哑。


    景樾心里一沉,咳了一声,连忙说:“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哭——”


    “可是我不吃腌制肉的。”辛茸抬头打断。


    景樾一愣:“什么?”


    “腌制肉不健康,太咸了,还有股塑料味,这种人工添加的东西我吃不惯。”辛茸低声解释,眉头依旧微微皱着。


    景樾:“……”


    这家伙什么毛病?


    都穷得啃树叶了,居然还挑食?”


    回话时,语气里满是嘲讽:“那我是不是还该事先问问你想吃什么?”


    没想到辛茸竟脑袋一歪,认真琢磨了一下:“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我是想吃草莓的。”


    景樾差点没被气笑:“你知不知道草莓有多贵?还指望我给你买?”


    辛茸皱了皱鼻子,嫌弃地摇头:“不要,我不喜欢店里卖的草莓。”


    他想起之前在上城区买过一次草莓,回去后跟050吐槽了好久。


    “那些草莓都是泡过糖浆的,个头太大,一看就加了催熟剂,味道也不对。”


    辛茸顿了顿,眼神忽然柔软下来,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我喜欢那种野生的小草莓,长在高山上,带着酸味。一定要是清晨摘下来的,沾着露珠的那种……”


    “矫情什么?”景樾听不下去了,“什么时候摘的你都吃得出来?”


    “我就是吃得出来。”辛茸抬起头,眼神倔强,又有些委屈。


    景樾被他这眼神搅得心烦,别开视线。


    “别异想天开,”他轻嗤一声,硬邦邦地道了句,“哪有人会这么宠着你?”


    辛茸闻言,猛地抬头,心里忽然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盯着景樾的背影,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就是有人会这么宠着我!”


    景樾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一愣,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勉强挤出一句:“……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会。”


    辛茸抿紧嘴唇,声音因悲愤而微微发抖:“是啊,关你什么事,又没让你宠!”


    “……”


    景樾气得胸口直发闷。


    好心好意给他买便当,这家伙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嫌他买的东西不健康,莫名其妙对他发了一顿火。


    “不吃拉倒,”他黑着脸拎起便当,冷声撂下一句,“饿死活该。”


    说完转身就走,门摔得震天响。


    门框震颤的余音在走廊里回荡,房间里却静得让人心慌。


    辛茸盯着那扇门看了半晌,最后没好气地往椅子上一坐,半晌,低声喃喃:“小煤球,我讨厌他。”


    050温声安慰:“宿主别气啦,刚刚又入账好多金币呢。”


    辛茸叹了口气,心里却依旧堵得慌。


    那个景樾,真是太讨厌了!


    要不是为了任务,他真想离他远远的,这辈子都别见到那张欠揍的脸!


    ----


    景樾下山的时候,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忙活了一整夜,眼皮都没合一下,此刻只觉头晕眼花,胃里空得发慌。


    走到竞技场门口时,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篮子。


    忍不住寻思:这高山上沾了露水的草莓,到底什么味道?


    真有那么好吃?


    犹豫再三,他挑了颗最小的塞进嘴里。


    刚一咬下去,酸得他脸当场皱成一团。


    这家伙到底什么口味?


    这也能吃得下去?


    正腹诽着,忽然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过。


    景樾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下意识将草莓篮子往怀里收了收。


    那家伙一看到自己,肯定要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上来。


    万一动静太大,草莓摔地上了怎么办?


    这可是他特意挑的,每颗都沾了露水。要是掉地上露水没了,那家伙指不定又要挑三拣四。


    ……真是麻烦。


    辛茸昨晚也没有睡好。


    他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有人会为了他去摘沾了露珠的草莓,无条件宠着他,满足他所有不讲理的胡闹。


    可他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甚至连在梦里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醒来时,他的心口很疼,像是被掏空了一块,怎么也堵不上。


    那种疼,就和当初在契约上看见“扶桑”那个名字时,一模一样。


    可他想不明白。


    如果说扶桑让他心疼是因为恨,那么有人宠他,明明该是件好事,为什么他仍会感觉到疼呢?


    脑子里一团浆糊,做任务也没了兴致。


    所以,当他在竞技场门口看见景樾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没皮没脸冲到他面前讨嫌,随手从他身上薅几个金币。


    他连个正眼都懒得给,视线冷淡地从他身上划过,转身就走。


    景樾怔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篮草莓,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走远,脚却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像是无比笃定,一会儿少年就会回头,笑嘻嘻跑过来跟他讨吃的。


    直到那道人影消失在拐角,才像是被谁一巴掌拍醒,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


    可视野里,哪里还有半点人影。魔.蝎`小`说 k.m`o`x`i`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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