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旌旗招展,号角长鸣。
百官与宗室子弟皆已按品阶列队,骏马嘶鸣,弓矢林立,气氛肃杀且热烈。
几位年长的皇叔公率先说了些“祈愿陛下猎得祥瑞”、“彰显我大胤武德”的场面话。
兵部尚书则出列,着重强调了围场纪律和安全事宜,目光看向云无颐。
云无颐策马向前,玄色蟒袍在风中扬了扬。
他面容冷冽,冷冷地扫视全场,声嗓音不高,透出东厂特有的胆寒威压:
“秋猎规矩,都听清了。”
“一,以号角为令,不得私闯未开禁区域。”
“二,猎物以箭矢标记为准,争抢者严惩不贷。”
“三,日落为限,携猎物至点将台核验。”
他顿了顿,嗓音一扬,满是铁血之气:“头名者...赏御赐金弓一副,黄金千两!更可向陛下讨一个恩典!”
此言一出,场下顿时响起一片止不住的兴奋抽气声。
御前恩典!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和机会!
慕晋潇高踞于御座之上,看着云无颐镇住全场的强大气场模样,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缓缓起身,接过玉笙奉上的强弓,手指轻轻拂过弓弦。
“都听懂了?”他懒洋洋的,不见帝王之气的目光在场下徘徊一周,视线又转向云无颐身上,停顿了,“那就...开始吧。”
刚说完,他抽箭搭弦,弓开如满月,对准天边一只飞过的孤雁!
“嗖!”
箭破长空,疾飞而去。
一箭穿云!
孤雁伴声坠落,精准的程度使人骇然。
“陛下神射!”
“天佑我皇!此乃吉兆啊!”
场下顿时爆发出如潮的阿谀奉承之声,个个脸上都堆满了惊叹敬畏。
云无颐驱马靠近,望着端坐马背、手持强弓的慕晋潇,真心实意地赞道:“陛下箭术,已入化境。臣,佩服。”
他知道暴君此刻爱听这个。
慕晋潇果然极为受用,下颌微扬,俊美逼人的侧脸和耀眼龙袍,恍若神祇。
他轻踢马腹,骏马向前踱步,他环视着底下摩拳擦掌的皇亲贵胄和武将们,勾起睥睨的笑意。
“都听见了?尽管放开手脚去猎。”他自信道,“若是拼尽全力,最后却让朕拔了头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瞥了云无颐一眼,“那你们这些人...可就太让朕失望了。”
说完,他不再多看众人一眼,一勒缰绳:“驾!”
黑色骏马冲入围场深处。
云无颐也上马跟上。
张喻林见状也一同跟了上去。
三匹骏马先后扎入围场密林。
慕晋潇一马当先,他并不急于寻找猎物,而是在享受纵马驰骋的快意。
秋风拂面,吹动他冠上的珠帘,恢复记忆后的眼眸中,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恣意掌控感。
陪你们玩玩。
玄梵一,看看你如今的身手退步没有。
人类的射箭...再简单不过。
张喻林紧紧跟在后面,目光紧跟着慕晋潇的背影,又嫉恨地瞟着和对方一并而行的云无颐。
他不断张弓搭箭,射向看到的猎物,鹿或兔子,急于表现自己,箭因心浮气躁而屡屡落空,气得他面上更不好了。
今天怎会如此!连兔子都射不中?!
该死的阉人!凭什么总能离陛下那么近!这次定要压过你!
云无颐则控着马速,跟在慕晋潇侧后方一个既能随时护驾又能纵观全场的位置。
他的扫视着林间动静,但更多时候,注意力都落在前方那抹玄黑身影和身后咬牙切齿的张喻林身上。
他偶尔才出手,箭无虚发,每一箭带走一只猎物,效率高得惊人。
猎物不足惧,重点是陛下安全和张喻林的动向。
逆命系统...秋猎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时间,林间只闻马蹄声与箭矢破空之声,三人心思各异,暗流汹涌。
慕晋潇一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停下。
他烦躁地扯了扯身上繁复的龙袍袖摆,皱起眉:“这身行头太碍事了!猎得一点都不痛快!玉笙这奴才,竟忘了给朕备便服。”
他说着就要调转马头往临时营帐去。
云无颐立刻策马跟上:“臣护驾同去。”
张喻林见状,也急忙想跟上来表忠心:“陛下,臣也…”
“张大人。”云无颐头也没回,冷声道,“陛下更衣,外臣岂可近前?你的职责是留守围场,清点猎物,维持秩序。莫非想擅离职守?”
张喻林脸色一阵青白,僵着没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疾驰而去。
云无颐!你这阉人!仗着陛下宠信竟敢如此呵斥自己!
临时营帐内,慕晋潇张开手臂,不耐烦地等着。
玉笙手脚快速替他解下沉重的冕冠和繁复的外袍,露出里面玄色的里衣。
云无颐自然地上前接手,拿起一旁套骑射服。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慕晋潇的脖颈、手臂、腰侧...
这暴君…皮肤怎么这么热。
里衣下摆蹭过对方紧实的腰时,他呼吸都乱了。
他垂着眼,专注地系着腰带。
【警告:心鳞剥离最终时限,剩余12小时。请任务者尽快执行。】
云无颐系腰带的手一僵。
只有8小时了...
慕晋潇发现到他的停顿,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怎么?九千岁连件衣服都不会穿了?”
他眼神深处,藏着冷眼旁观的玩味。
云无颐回神,手用力,把腰带狠狠一勒,手差点掐到对方腰肉里,嗓音压到平稳:“臣失手,陛下恕罪。”
慕晋潇一把按住他僵在腰带上的手,手不老实的揉捏摩挲起来,故作不悦:“无颐,你又不专心。伺候朕更衣还敢分神?”
他凑近,“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云无颐垂眼:“是臣的错。”
他突然抬眼直视对方,情绪波动,“陛下想如何罚?”
话像是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慕晋潇内心的火。
一想到眼前这人是玄梵一,是曾经与他分庭抗礼、如今却被他困在此地伺候自己的宿敌,他理智的没了。
他发力,把云无颐抵在营帐的立柱上!
一手掐住他后颈强行让他低头,张嘴就咬上近耳垂,用牙齿碾磨。
“额!”云无颐耳又疼又麻痒,但也没...反抗。
暴君突然发什么神经。
慕晋潇继续动作。
玄梵一!你也有今天。
手更是不安分地直接滑下去,揉捏了一把紧实的臀肌,朝更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