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颐挨了这一巴掌后脑袋偏向一侧,脸颊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他确实懵了懵,自己分明极为小心,连小倌的衣角都未曾碰到,怎会沾染上味道?
失策...
那等地方,气息混杂熏染,无需接触也能沾染......这下麻烦了。
慕晋潇见他沉默不语,更是认定了心中猜想,气得眼睛都红了,扑上来就撕扯他的中衣,声音发颤,痛楚暴怒道:“说话!是朕.....是朕满足不了你吗?!你竟敢....去找低贱的小倌来快活?!你简直找死!”
云无颐一把抓住他疯狂撕扯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他突然觉得一丝不对...
暴君对这南馆的胭脂气味,未免太过熟悉了些?
连优劣都能立刻分辨?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暴君去过这种地方,还不止一次!
那就是...常客!
他抬起眼,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情绪失控中的暴君,蓦地反问:“陛下。”直刺要害:“您为何....会对南馆小倌所用的胭脂水粉气味,如此熟悉?甚至....连优劣都能立刻分辨?”
他凝望着慕晋潇霎时凝固的身体以及倏然收窄的瞳孔,悠悠质问:“莫非....陛下也曾亲临过那种乌烟瘴气之地?”
一定是去去过的....暴君竟然去那种地方.....
慕晋潇全部的动作和谩骂停止,身体僵住。
怎么会...朕的确去过...
不过是为了弄清楚男人和男人到底....还顺便....
要了几本带着图回来研究...
这种东西不看也罢,看了就总想...
所以,便时不时的去要几本看看。
自然就清楚了那地方的味道。
可这如何解释?!
慕晋潇一瞬间呈现的僵硬状态犹如默认的表现,沉沉地刺向云无颐!
暴君这反应……竟是真的去过?!
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也像张喻林那般……
搂着小倌饮酒作乐?甚至....
一股无名邪火窜起,烧得他心口发闷,令血液似要倒灌头顶!
方才被冤枉的憋屈和被掌掴的恼怒,转瞬便被这更为狂暴、更为嫉妒地怒火所吞没!
他一个翻身,轻易便将失神僵硬的慕晋潇反压在了龙榻上。
慕晋潇手被用力扣在枕边,双腿也被强势压制。
云无颐俯视着身下的人,本平静的凤眸里暗潮涌动,冷声道:“陛下还未回答臣.....”
他逼近,呼吸交织,可再无半分温情,只有对峙,“您是如何....对那南馆的气息,了如指掌的?”
为什么?
“是也曾如张喻林一般,拥着那些莺莺燕燕,”他语气刻薄,“饮酒取乐?还是......亲自体验过那些伺候人的手段?”
但凡思及那般可能性,他紧握对方手的力度悄然增强,眼中皆是暴戾之气。
慕晋潇面对他骤然发起的反制行动和向来不曾有的疾言厉色,顿时陷入怔愕,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云无颐见他只是睁着一双桃花眼,愣愣地看着自己,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副样子更像是无言默认!
心头那股邪火烧得越发炽盛。
他低下头,不是亲吻,而是带着惩罚感,一口咬在慕晋潇微敞领口的锁骨上!
微微用力,立刻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
“唔!”慕晋潇痛得闷哼,身体下意识地弹动了一下,刚动就被压制得更牢。
云无颐抬起头,唇瓣染上一丝血色,眼神暗沉。
他空着一动,隔着衣料....
慕晋潇浑身一颤,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脸上血色褪尽又迅速涌上,羞愤交加:“你放肆!”
“放肆?”云无颐冷笑一声,非但没松,反而恶劣地收紧揉捏,“陛下都能去那等地方体察民情了,臣这点放肆,又算得了什么?”
他俯身,温热的唇贴着慕晋潇的耳,不明意味指令着:“陛下若不说清楚……”
他膝头顶开对方的腿,威胁意味十足地抵着,“臣今日.....便只好用自己的法子,仔细检查一下,陛下到底有没有被那些劣等脂粉....玷污了。”
云无颐一想到眼前这人可能也曾在那等污秽之地,被不知什么样的人用那些下作手段触碰过、窥探过,乃至...被伺候过。
他胸口里暴戾的妒火直线上升!
不可以,谁也不准!
暴君....是他的!
只有他能碰。
他越发厉害,灼人的温度,隔着衣料在紧韧的腰边捏了一把,充满暗示地按压。
唇却贴着红晕的耳,逼问着:
“说.....陛下在那地方,”他气息灼热,一口咬住耳垂,问道:“是被怎么伺候的?”
“是这里....”
“还是......这里?”
慕晋潇一阵战栗。
“陛下说的那些低贱玩意儿.....”他嗓音转冷,杀意尽显,“都碰过陛下哪里?!嗯?”
慕晋潇被他这接连的羞辱性逼问和放肆动作气得浑身发抖,羞耻和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屈起膝盖,用尽力气就朝着身上的人踹了过去!
“滚开!你这疯狗!”
这假阉狗敢这般对朕!?
真是想爬到朕头上来了?
云无颐被他这狠狠一踹惊醒,怔愣间,心底那点因极端嫉妒而生的疯狂稍稍褪去。
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后怕。
是了!自己方才.....竟因那种假设就…
这般失去理智...
自己对暴君的占有欲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
就在他这瞬间的,慕晋潇抓住机会,猛地发力,翻身重新将他反压回去!
动作飞快带着决然狠意,两人的位置再一次完成了调换!
慕晋潇跨坐在他腰腹,发丝凌乱,衣襟散开,露出齿痕的锁骨和一片胸膛,眼角绯红,喘着气。
他恶狠狠地瞪着:“朕是去了那地方!”
他承认得干脆,怒火和一丝委屈忍不住流露,“但那是因为.....”
他顿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咬了咬牙暴躁道,“朕只是想弄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谁也没碰!那些庸脂俗粉,也配入朕的眼?!”
“倒是你...九千岁,你这般模样,让朕看的心里痒痒.....”
他俯下身,手用力掐住云无颐的下颌,目光危险至极:“也就只有你这假阉狗...能让朕...”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眼神已然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