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块冰冷的物体被按在他心口...是玉玺!
磅礴的能量瞬间涌入体内,原本濒临崩溃的能量核心开始急速修复。
不知过了多久。
云无颐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瞳孔尚未聚焦,就感觉到腕间传来冰凉的触感。
一条鎏金锁链正扣在他手腕上,另一端牢牢固定在龙榻边。
锁链上刻满繁复的符文,隐隐压制着他体内的能量流动。
“醒了?”
慕晋潇的声音森冷。
云无颐刚睁开眼,就感到脖颈一紧!
慕晋潇的手狠狠掐了上来,力气大到像是要捏碎他的喉骨。
“陛...下...”云无颐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脸色因缺氧而泛青,“这是...何意...”
怎么又锁他?
用玉玺救他又要掐死他?
“何意?”慕晋潇俯身逼近,眼底猩红,勾起残忍的笑,“你是谁的狗?嗯?之前那些忠心耿耿的话...都是骗朕的?!”
云无颐的眼前开始发黑,手指本能地抓住慕晋潇的手,可挣不开分毫。
他张了张嘴,只发出气音:“臣...没有...骗...”
真的要被掐死了!没被青铜面具杀死要被疯子暴君掐死...
“没有?”慕晋潇继续收紧手指,嗓音嘶哑,“朕在长乐宫差点被炸死的时候,你在哪?!”
他另一只手拽起云无颐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跑去救你的旧主?嗯?”
朕很失望,从未有过如此失望。
心像是空了一块,难受的要命!
云无颐心蓦地一抽,视线艰难地在慕晋潇身上扫过...
龙袍袖口有焦黑的痕迹,手腕上缠着绷带,隐隐渗着血。
“陛下...”他挣扎着,从齿缝里挤出字来,“可...有受伤...”
“受伤?”慕晋潇冷笑,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一分,随即又更狠地掐紧,“你会在意朕的生死?!朕要是死了,不是正合你意?你好继续扶持你的旧主登基...”
云无颐的呼吸越来越弱,眼前已经泛起黑雾。
他徒劳地抓住慕晋潇的手,手因为缺氧而颤抖。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
“啪”
一滴温热的液体突然落在云无颐的脸上。
云无颐呼吸一顿。
慕晋潇...哭了?
云无颐艰难地抬眼,却看到慕晋潇猩红的眼底蓄满水光,那滴泪实实掉在他脸上。
“你要是敢死...”慕晋潇的声音颤抖起来,手上终于松开,“朕就...”
他将云无颐甩回榻上,转身时龙袍翻卷,遮住了微微发抖的手。
“锁着你...”
“一辈子。”
殿门被狠狠摔上,徒留云无颐一人躺在龙榻上。
他摸着脖颈处的淤痕,望着晃动的锁链出神。
【系统提示:能量恢复17%】
【检测到异常情绪波动】
【来源:慕晋潇】
云无颐闭上眼,喉结滚动。
这疯子...
到底....在想什么?
六日。
锁链的长度只够他在龙榻周边三步内活动,连窗边都够不着。
云无颐每日望着殿外的天光从亮到暗,再从暗到亮,循环往复。
玉笙来送膳时总是低着头,任云无颐如何问,都闭口不提慕晋潇的去向。
“陛下...”云无颐第六日终于忍不住,在玉笙放下食盒时扣住他的手臂,“到底在哪?”
玉笙吓得一抖,食盒“嘭”掉在地上:“奴、奴才真的不知...”
云无颐松开手,沉默地坐回榻边。
系统依旧毫无反应,能量恢复停滞在23%,连最基本的扫描功能都无法启动。
没有任务提示,没有能量警报,这一刻,他真的成了一个被囚禁的凡人。
暴君去了哪里?
为什么那日会落泪?
那滴泪...是真是假?
云无颐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六日被囚,信息闭塞,系统沉默,局势已然脱离掌控。
他必须重新梳理现状...
逆命系统宿主,八王爷嫌疑最,但暴君也可能知情。
三王爷,已安全返京,但被禁足。
七王爷,已赴西域和亲,生死未卜,若阿史那部与逆命系统有关,七王爷恐成棋子。
暴君,态度矛盾,既囚禁他,又用玉玺为他疗伤。
系统异常,任务停滞,能量恢复缓慢,可能被逆命系统干扰。
最棘手的是,他现在无法确定,暴君慕晋潇,究竟是这场博弈中的棋手,还是....
另一枚被逆命系统操控的棋子?
云无颐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慕晋潇
暴君现在在做什么?
为什么整整六日都不来见他?
长乐宫爆炸时慕晋潇的伤....可还疼?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疯了吗?
竟在这种时候想这些,不该吧,可就是忍不住。
可能是有点疯了,毕竟和疯子待久了。
云无颐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分析:
能量恢复23%,勉强能启动基础扫描。
锁链压制,符文明显针对高维能量。
玉笙态度,对慕晋潇的去向讳莫如深。
最关键的是...
慕晋潇到底知不知道逆命系统的存在?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慕晋潇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脸颊泛着醉酒后的薄红,眼尾染着醺意,连唇色都比平日艳上三分。
他玄色的龙袍领口微敞,露出一截泛着淡粉的脖颈,人像是裹着一层朦胧的醉意,连脚步都虚浮不稳。
云无颐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陛下。”
慕晋潇跌跌撞撞地扑到龙榻边,一把掐住云无颐的下巴,醉眼朦胧地凑近:“九千岁...这几日休息得可舒坦?“”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可云无颐却敏锐地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
他眸色一沉,声音瞬间变冷:“陛下这是去了哪?”
“呵...”慕晋潇低笑,手指暧昧的抚过云无颐的喉结,“朕去哪....还需要和你这阉狗汇报?”
“啪。”
他带着醉意,轻佻地拍了拍云无颐的脸,眼中藏着的是一片清醒的疯狂。
云无颐想离对方远点,锁链随着动作敲出声音。
那脂粉味让他的心不由凉了凉,可更让他烦躁的是...
自己竟然在意这个疯子的去向?
慕晋潇忽然俯身,带着酒气的呼吸故意喷在他耳边:“怎么?”
“九千岁这是...”
“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