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云无颐踏入殿内时,慕晋潇正懒散倚在软榻上,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甜点。
“朕赏你的。”慕晋潇抬了抬下巴,目光却盯着云无颐的腰线。
云无颐顿了顿,垂眸:“谢陛下。”
心情那么好?还赏他吃食。
慕晋潇嗤笑一声,伸手拽住他的腰带,差点要勒断。
云无颐被迫向前踉跄半步,膝盖抵在榻边。
“今晚,”慕晋潇的手指缓缓暧昧摩挲着腰带,“歇一天,给朕好好揉揉腰。”
云无颐喉结微动:“是。”
真的假的?
慕晋潇盯着他低垂的睫毛,烦躁起来,一把将人拽得更近。
甜腻的甜食香气混着龙涎香沉檀,在两人之间缠绕。
榻上锦被凌乱。
云无颐修长的手指按在慕晋潇精瘦的腰线上,轻轻地揉捏着。
慕晋潇眯着眼轻哼,一个翻身压住云无颐的手。
云无颐呼吸微乱:“陛下不是说只揉腰吗?”
“朕改主意了。”慕晋潇嗤笑着凑近,手顺着云无颐的里衣缝隙滑进去。
云无颐闷哼一声,燥热。
“嗯..陛下…”
“别动。”慕晋潇喘息着咬他耳垂,“就这样碰我..”
云无颐喉结滚动,掌心抚上慕晋潇的后腰。
烛火晃动。
慕晋潇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却始终不肯进行到最后一步。
“快…”慕晋潇掐着云无颐的肩膀命令道。
“是,陛下。”云无颐沙哑道。
夜色沉沉,云无颐无声地翻下龙榻。
指尖凝出一丝淡蓝微光,确认慕晋潇的呼吸已沉入深眠。
他轻点耳后,脑中立即浮现鸿胪寺的立体地图。
三处红点标记着突厥使团的守卫位置,蓝线勾勒出最佳潜入路径。
子时的梆子刚响,云无颐已立在鸿胪寺檐角。
下方两名侍卫正在交班,他指尖一弹,两粒药丸精准落入他们的酒壶。
“听说七王爷今日...”侍卫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接连栽倒在地。
云无颐如鬼魅般闪入内室。
案几上摊开的密函还带着墨香,他手掠过羊皮纸,文字在蓝光中扭曲重组。
阿史那·曜亲笔的“秋狩计划”,被篡改成“进贡清单”。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云无颐身形未动,望眼看去...
是慕锦溪的心腹盛庆,腰间挂着突厥狼头令牌。
那人伸手就要推门,云无颐手微微一动。
门闩自动栓死。
“谁?!”侍卫拔刀四顾。
云无颐趁机翻出窗外,却在落地时踩到树枝。
二十名突厥武士瞬间举着火把围拢过来。
警报狂闪:【能量剩余37%】。
云无颐冷笑,袖中甩出三枚银丸。
爆开的烟雾里,他踏着武士肩膀纵跃,可在半空以为能逃跑时...
“嗖”被利箭射中右肩!
是阿史那·曜亲自挽弓。
剧痛让云无颐眼前发黑,但系统提示音同时响起:【使团动向已控制】。
他借着烟雾弹的掩护翻出高墙,身后传来七王爷歇斯底里的怒吼:“给我搜!”
宫墙上,云无颐拔下肩头的箭。
带着倒钩的箭簇撕开皮肉,血珠溅在腰间的玉佩上。
云无颐捂着肩头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他刚想调动能量止血,突然胸口一阵尖锐刺痛。
能量数值疯狂闪烁,从37%骤降到15%。
他身体一顿,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明明没有使用能力,怎么会突然消耗这么多?
“咳...”一口带着淡蓝光点的血咳了出来,云无颐扶着宫墙才没跪倒在地。
云无颐的视野开始模糊,蓝光屏幕在眼前疯狂闪烁警告:【能量紊乱状态:背板过敏后遗症】。
“你究竟是何人?算了,反正也会是死人!”阿史那·曜的弯刀已经举起。
就在刀锋即将劈下的瞬间,云无颐立刻咬破舌尖。
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他借着最后一丝能量,袖中甩出三枚烟雾弹。
“轰!”
浓烟瞬间炸开,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云无颐强忍眩晕,纵身翻过宫墙。
身后传来阿史那·曜暴怒的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能量即将耗尽。
云无颐跌跌撞撞地穿过长廊,眼前不断浮现着系统警告:【能量剩余3%...2%...】
终于,他摇晃着闯入御书房。
玉玺就放在案几上,泛着淡淡的蓝光....
慕晋潇居然把它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简直像...故意等他来取。
云无颐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玉玺,一股暖流立刻涌入体内。
蓝光屏幕在眼前展开:
【能量补充中...15%...30%...】
【西域使团任务:已完成】
【战乱风险-20%】
【七王爷暴露风险-15%】
云无颐长舒一口气,正要收回手...
“朕的九千岁...”慕晋潇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半夜偷玉玺,该当何罪?”
云无颐猛地转身,看到慕晋潇倚在门框上,玄色寝衣松散地披着,露出大片胸膛,桃花眼里露出危险。
玉玺还在散发着微光,云无颐能感觉到能量正在快速恢复。
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
慕晋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陛下...”云无颐刚要开口,顿时一阵眩晕袭来。
能量补充还没完成,背叛过敏的后遗症仍在发作。
他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地。
慕晋潇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云无颐的手:“你...”
云无颐抬头,看到慕晋潇脸上闪过一丝的慌乱?
但下一秒,慕晋潇又恢复了那副玩味的表情:“装可怜?朕可不吃这套。”
他瞬间掐住云无颐的脖子,将人狠狠抵在桌上,玉玺被撞落在地,“嘭”一声。
“你去寺里干了什么?”慕晋潇的手指一寸寸收紧。
云无颐被迫仰着头,面色因缺氧而泛红,依然面无表情:“陛下既然知道...何须再问臣...”
这一切暴君定是知道,在此侯着他,自投罗网。
“告诉朕!”慕晋潇暴怒地收紧手,眼中看不清情绪,“别以为现在朕不会动你,你不过是朕的一条狗,真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云无颐的心蓦地一抽抽都疼起来。
是啊,他不过是一条狗。
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可是胸口为什么那么闷,那么痛?
明明作为高维生物,他本不该有这样的情绪。
窒息的痛苦中。
云无颐忽然勾了勾唇,露出极淡的笑:“臣...从未觉得自己特别...臣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