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立刻分散开来,敲墙的敲墙,剩下的检查那些书架后面。
李梵娘则强行按着杜仁绍坐下,小心剪开他被血浸透的绷带。
伤口狰狞,皮肉外翻,还有些渗血。
她心疼得手都在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用生理盐水和消毒水仔细冲洗,撒上最好的金疮药和解毒生肌粉,再用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好。
“必须尽快出去,你需要静养和进一步治疗!”李梵娘语气焦急。
杜仁绍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别怕…一定能找到路…”
这时,沈追那边有了发现:“国公爷!夫人!快来!这药柜后面有蹊跷!”
众人立刻围过去。
只见靠墙的药柜似乎与墙壁有些缝隙。
几人合力推动药柜,药柜竟然能移动,后面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
一股水汽和腥风从洞内吹出来。
“是通道!”王猛惊喜道。
“系统,扫描一下。”
【扫描中…宿主哇,这儿通一条地下暗河,那暗河水流挺急的,有出口通往外界,但通道里可能有机关。】
“有出口。”
众人精神一振。
“走!”杜仁绍在李梵娘和王猛的搀扶下站起身。
“那他呢?”王猛指着面如死灰的顾兆安。
“带上!”杜仁绍冷声道,“他是重要人证。”
留下两名军士负责断后和尽可能收集更多书面证据,其余人依次进入狭窄的通道。
李梵娘扶着杜仁绍走在中间,王猛押着顾兆安在前,沈追断后。
通道内阴暗潮湿,石壁上布满青苔。
果然像系统所说,途中触发了几处机关,有落石、**,但在系统预警和李梵娘的指点下,都有惊无险地避过了。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传来哗哗的水声,空气也变得清新了些。
通道尽头是一条地下暗河。
河水漆黑,深不见底,水流有些湍急。
河对面石壁上,隐约可见一个不大的出口,透进些许微光。
“有光!是出口!”众人欣喜若狂。
但怎么过河?
河水冰冷刺骨,还不知道深浅,受伤的杜仁绍和众人根本没有办法渡河。
“找找看有没有船或者绳索!”杜仁绍道。
众人分头在河边寻找。
很快,在角落一个凹陷处,发现了两条用油布盖着的简陋皮筏子和几支木桨。
显然是顾家给他们自己留的逃生通道。
“天助我也!”王猛大喜,立刻带人将皮筏子推入水中。
众人迅速分批登上皮筏子。
李梵娘小心扶着杜仁绍坐上筏子,自己紧挨着他坐下,观察他的脸色。
王猛押着顾兆安上了另一条。
沈追带着两名手下负责划桨和警戒。
皮筏子顺着湍急的水流,快速向那透光的出口漂去。
临近出口时,才发现那是一个隐藏在垂藤后面的天然石窟口,外面连着一条较小的河流。
就在皮筏子即将冲出石窟的瞬间。
“后面有动静!”断后的士兵突然喊出声。
众人回头,只见河道后方,隐约有火光和人声传来。
顾家的追兵竟然追上来了,甚至能听到弓弦拉动的声音。
“快划!”杜仁绍有些着急。
两支皮筏子猛地加速,冲出了石窟。
外面已是黎明时分,天色微亮。
他们出现在一条偏僻的河道上,两侧是茂密的芦苇荡。
“嗖嗖嗖!”几支箭矢从后方石窟中射出来,落在水里。
“不能让他们跟出来!”杜仁绍眼神一狠,“沈追!炸掉洞口!”
“是!”沈追立刻从随身携带的背囊里取出最后几颗震天雷,估算好距离扔到石窟入口。
“轰!!!隆!!!”
碎石横飞,水柱冲天。
那石窟入口在剧烈的**中轰然坍塌,彻底被堵死。
将追兵和密室,永远封在了山腹之中。
巨大的冲击波让皮筏子剧烈摇晃,差点翻覆。
李梵娘紧紧抱住杜仁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全身。
良久,水面才恢复平静。
身后只剩下一堆乱石,再没有动静。
成功了!
他们逃出来了!
“顺着水流往下漂,找个隐蔽处上岸。”杜仁绍虚弱地吩咐道,失血过多和疲惫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李梵娘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心紧紧揪着。
她抬头看向渐亮的天空,又看向王猛和沈追小心翼翼护着的那个账本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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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证据拿到了。
皮筏子顺着河水漂流,终于在一处荒芜的河滩靠岸。
众人互相搀扶着,狼狈的上了岸,急需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芦苇荡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上弦的声音。
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什么人?!擅闯军事禁地!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芦苇荡中脚步声急促,弓弦绷紧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不知有多少张**正对准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王猛和沈追立刻强打精神,把护杜仁绍和李梵娘身后,但动作明显迟缓,人人带伤,已是强**之末。
“我们是…”王猛刚想亮明身份,却被杜仁绍用眼神制止。
情况不明,贸然暴露身份未必是好事。
杜仁绍强撑着想要站直身体,肩伤却猛地一阵剧痛,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仁绍!”李梵娘吓了一跳,一把抱住他软倒的身体。
触手一片滚烫,他肩头的绷带再次被鲜血浸透,而那血的颜色…竟又隐隐泛起了紫。
“放下武器!否则放箭了!”那边的声音带着警惕。
“别放箭!我们不是敌人!这里有重伤员!需要立刻救治!”李梵娘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也顾不得许多。
同时手忙脚乱地扶着杜仁绍躺平在河滩上。
杜仁绍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浑身冰冷,只觉得生命在快速流逝。
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李梵娘惨白的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那边的脚步声逼近了一些,几个穿着地方驻军号衣的士兵小心拨开芦苇丛,看到他们这群人伤痕累累的惨状。
尤其是中间那个气息奄奄、明显中了剧毒的男人,戒备心稍减,但依旧没有放下**。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还伤成这样?”一个看着像校尉的人皱眉问道。
王猛赶紧上前亮出玄甲军的腰牌和杜仁绍的令牌:“兄弟,京城办差,遭遇匪徒,误入此地。”
“我家大人中了剧毒,急需救治,还请行个方便,立刻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请个大夫来!”
那校尉验看令牌,脸色微变,知道来头极大,不敢怠慢,立刻挥手让手下放下**箭:“快!帮忙抬人!去营地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