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盈珠不解其意,还想要再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咚的一声。
“燕明非!”
纪兰猗的声音伴随着坠落响彻在耳边,宗政盈珠看过去,就见燕明非给她做了人肉垫子,摔晕了过去。
屋子外,赫连霄一声刘村长刚喊完,就听见了屋内的惨叫声,顾不得拦着刘村长,两人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他们人呢?你肯定知道,人呢?”赫连霄看了看方才燕明非跪着的地方又回头去看刘村长,焦急的催促着他赶紧打开机关把人救出来。
“这机关只能从外面打开……”
刘村长的话只说了一半,赫连霄已经等不及自己跪着去找机关了。
“废什么话!想办法打开啊!”
他本就不是个好说话的,如今更是没那个心思再跟刘村长客气。
“我说你……!”赫连霄不耐烦的起身回头,就见刘村长不知何时默不作声的摸过了一旁的棍子,一下敲在了赫连霄的脑袋上。
赫连霄红着脑门倒了下去,对方才缓缓开口说完了剩下的半句话:
“机关只能从外面打开,所以不急,先处理了你,我再去处理他们。”
密室内,纪兰猗被燕明非垫着没什么大事,可燕明非却是实实在在的摔了一下,她赶忙把人扶起来,就看见了站着的宗政盈珠。
“宗政盈珠!”她惊喜的开口,随后见对方不动弹又催促:
“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宗政盈珠倒不是被这场景吓到了,而是根本就动弹不了。
“宗政盈珠?”纪兰猗也察觉不对,放下燕明非跑过来,这才注意到,宗政盈珠的背后还有个女人,手里握着剪刀抵在宗政盈珠的腰上。
“宗,宗政盈珠……”纪兰猗被吓得磕巴了一句,声量也下意识地放缓去问:
“你是谁?”
“幻儿……幻儿……”
纪兰猗皱眉:“什么……”她话说了一半,就被宗政盈珠的眼神给制止住了,纪兰猗见状便不在开口,宗政盈珠又让她回到燕明非身边去。
纪兰猗有些担忧的望着她,却见宗政盈珠只是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纪兰猗点点头,一步一步的后退,然后飞快地跑回了燕明非躺着的大石头上,大石头的一旁还有方才他们摔下来的时候拽断的绳梯残骸。
“幻儿是谁?”宗政盈珠开口,声音在这宽阔的地底显得格外的透彻。
“儿子,那是我的儿子。”
女人疯疯癫癫的,却不忘了手上的剪刀,宗政盈珠循循善诱:
“她的父亲呢,是谁?”
那女人笑了,笑得有些傻气:
“是魏郎,他是我的丈夫。”
宗政盈珠听见这个陌生的姓氏微微侧头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你的丈夫是谁?”
那女人却不回答了,又开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是你们杀了幻儿!”
“我的幻儿……”
“我的幻儿……”
宗政盈珠见状不在废话,反手趁着那女人不注意,就将剪刀夺了下来。
“还给我!”
“还给我,我还要给幻儿做衣裳!”
宗政盈珠拿着剪子躲避开女人扑来的身影,她不能把剪子还回去,于是只好一边躲避,一边大声询问道:
“刘村长与你是什么关系?”
那女人抓住了宗政盈珠的衣角,不肯撒手: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把剪子还给我!”
宗政盈珠心中的疑惑更甚,不信邪的再度开口:
“你不认识刘村长么,这个村子的村长,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
那女人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宗政盈珠无可奈何,只好骗她:
“剪子在那——!”
说着,她假意将剪子抛了出去,而后飞快地收手,趁着对方去找的功夫,将剪子藏进了怀里。
宗政盈珠藏得很快,但情急之下扯到了伤口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可这气还没吐出来,就见那女人已经转过头来破口大骂。
“你骗人!”
“你们都是骗子!”
远处的纪兰猗看着女人疯癫的样子,害怕极了,下意识地用力,使劲的掐着燕明非的胳膊。
“嘶——”
燕明非就是被她掐的疼醒了,醒来的瞬间拍开了纪兰猗的手,就听见宗政盈珠喊:
“我们可以帮你,只要你告诉我们,你是谁——”
但很显然,这样的办法对于那女人来说无济于事。
宗政盈珠只能先安抚住她的情绪。
“殿下,人跑了。”
院子里,察觉一场的纪容珩也带着一众护卫赶了回来,在刘村长即将对赫连霄行凶的时候,阻止了他。
赫连霄被抬下去了,但刘村长却借此机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跑了。
护卫忐忑的来报,纪容珩看了他一眼,告诉他:
“去找。”
吩咐下达以后,纪容珩不见宗政盈珠等人,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他带着人,去找了晕过去的赫连霄。
一杯凉水泼在他脸上,赫连霄渐渐情形。
“水很珍贵,所以你最好自己醒一醒。”纪容珩很少有这样面目冷冽的时候,就连赫连霄在没看见人之前都没敢开口。
赫连霄将宗政盈珠等人掉下机关的事情告诉了纪容珩,而后又问:
“你怎么回来了。”
纪容珩瞥了他一眼将自己方才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魏水生?”赫连霄有些迷茫:
“你是说刘家村的村长其实是个赘婿不姓刘?”
纪容珩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阿鹫哪里得到的消息。
“阿鹫,原名叫魏咎,是魏水生的侄子,跟随着他一起入赘来了刘家村,成了上一任村长的女婿。”
赫连霄察觉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看向纪容珩:
“我从来了村长家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阿鹫了,纪容珩你……”
对方没否认,只是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只不过是同他问些实话罢了。”
亏得赫连霄还认为纪容珩是个纸老虎,如今看来,这纸老虎是他自己才对。
“这件事,不要跟兰猗他们说……”纪容珩的语气根本就不是请求而是警告。
赫连霄也明白,他还是想在众人面前维持着一个温柔敦厚的形象。
“我若是非要说呢?”
赫连霄试探了一句。
纪容珩倒是没多意外,只是笑着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那我只好让你这个西岚王子,永远的留在大宁的土地上了。”
赫连霄看向纪容珩的目光更深了,半晌,他笑道:
“还真是,心狠手辣。”
纪容珩没说话,只是道:
“我要去救人了,你要一起么?”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问:
“徐世仪呢?”
赫连霄想了一下才道:“不知道,从宗政盈珠掉下机关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纪容珩点点头,转身走了,赫连霄也连忙起来,跟着去了魏水生的屋子。
根据之前的经验,这一次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机关的所在,赫连霄看着打开的地面,忍不住吐槽:
“这魏水生还真是警惕,连混淆视听的东西都放了这么多。”
纪容珩不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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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直接让护卫们下去查看情况,赫连霄也跟着跳了下去,却看见地下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殿下,这里面没人!”
护卫对着在上面的纪容珩喊道,这时,外面守着的护卫突然冲进来,来报:
“殿下,村头聚集了好多村民,说是要祭天求雨!”
纪容珩问:“现在?”
那护卫焦急的道:“是,我们的人根本就拦不住,原本说好今日就走的人家也去了!”
纪容珩看了一眼地下的密室,起身道:
“所有人跟我走!”
赫连霄自然不可能落下,于是捡起了魏水生敲他的那根棍子,跟了上去。
“祭天!祭天!”
“真是疯了。”
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很显然是燕明非跟宗政盈珠,燕明非看着围绕着他们的百姓,忽然有些失落。
“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宗政盈珠没说话,只是望着天,听着百姓兴奋激动的叫喊。
“二哥!”
纪容珩在赶去村口的路上,遇见了一身灰土的纪兰猗,狼狈极了。
纪容珩看见她忙问:
“盈珠和燕明非呢?”
纪兰猗连忙解释。
方才宗政盈珠询问不得结果,就打算先把那女人给打晕以防万一,正巧燕明非醒了,他们就把那女人绑了起来,想要寻找出口。
可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操控着,竟然放出了数百只暗箭,宗政盈珠和燕明非护着她,找到了出口的机关。
她跑了出来,可两人却都因为中箭而晕在了密室里。
“我怀疑那箭上涂了药,两个人都晕了过去。”
纪兰猗内疚的道:
“我本想着回去救他们的,可却见到刘村长打开了那密室进去了。”
纪兰猗说着,就看见不远处竟然燃起了漫天的大火。
“魏水生!”赫连霄咬牙切齿的跑起来,纪容珩与纪兰猗也随之跟上。
几人赶到村口,赫连霄看着上面拿着火把的男人怒吼一声:
“魏水生!”
村民们一时间都停下了呼喊,可也不过片刻,因为魏水生下令:
“抓住这些试图扰乱祭祀的人!”
话音落下,这些村民就冲了过来。
宗政盈珠听见赫连霄的话微微侧头,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
她来不及多想,眨眼对着即将被围攻的几人大喊:
“你们快走,别管我们了!”
纪容珩等三人被护卫们团团围住,与百姓对峙,赫连霄手里还举着棍子。
纪兰猗闻言即刻反驳她:
“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
“走。”纪容珩却在她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就下了命令。
纪兰猗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哥:
“我不走!”
她挣脱开纪容珩的胳膊,愤怒的道:
“要走你走,我不走!”
可纪容珩根本就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把人打晕,抱在怀里。
赫连霄在听到宗政盈珠的话时也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被纪兰猗抢了先,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宗政盈珠,而后就被纪容珩的护卫扯着,要离开。
“走。”这是宗政盈珠最后对这赫连霄说出的口型。
纪容珩抱着纪兰猗,离开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宗政盈珠的方向,两人对视的时候,纪容珩心中便已经有了成算。
一旁的燕明非见状轻叹一声,心中却在想,宗政盈珠又要以身犯险了。
她总是这样,嘴硬心软,偏偏燕明非还拿她没办法。
“撤——!”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