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村里养过牲口,所以一定会有给牲口用的迷药,所以就去村子里打探,结果撞见了外出的刘村长。”
他并没有询问徐世仪要迷药做什么,只是说自己有,但希望徐世仪能够忙他个忙。
“村子里有不少人都信奉神公的预示之言,徐姑娘能否帮我打听打听,这预示之言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当时徐世仪也怀疑过:“您为什么不自己去打听呢?”
可村长却道:“我身为村长,若是去问,村民们定然会有所猜测,故而含糊其辞,实在是很难听到实话。”
“所以,你才会一大早的去打探预示之言的消息,招惹来一帮村民。”
宗政盈珠将整件事情的顺序理清楚,却又发现了疑点:
“你的迷药为什么抹在袖子上?”
徐世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因为刘村长告诉我,这迷药药效很大,无需下在吃食中,只要从她的口鼻处吸入即可。”
宗政盈珠问了最后的一个问题:
“这药有害么?”
徐世仪摇头,宗政盈珠了然,起身就要走,却被她拉住了裙摆:
“郡主……”徐世仪欲言又止,可怜的看着她,可宗政盈珠没有回头只是道:
“町州境内危险,既然不想回京城,那就回通州吧。”
宗政盈珠说着,想要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衣摆,结果就听见徐世仪道:
“通州与京城又有什么分别。”
说完,她松开了手,跪在地上,看着宗政盈珠离开。
“要不要我写信给徐世元?”
燕明非见她出来,询问道。
宗政盈珠回望了一眼,道:“我再想想。”
赫连霄实在是看不下去,大声吐槽:
“还有什么可想的,宗政盈珠你能不能少犯一犯你那个心软的毛病,不送走她今日之事难不成你还要重蹈覆辙么?”
宗政盈珠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让她留下来,她道:
“我既然答应她不送她回京,就应该信守承诺,至于通州……”
宗政盈珠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徐世仪的最后那句话,半晌,她道:
“算了,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宗政盈珠虽然不知道徐世仪经历过什么,但却也能够感受到她心里的怨念,她也实在是没办法真的把人推进火坑里。
赫连霄说得一点都没错,宗政盈珠也承认自己的心软,她知道自己不该将徐世仪留下来,可那些话却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挥散不去。
“找人看着她。”宗政盈珠自己现在也很乱,于是留下这一句话转身就回去了。
燕明非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赫连霄,又转头去瞧纪兰猗,而后道:
“散了吧。”
赫连霄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说上一句:
“你就说宗政盈珠的狗腿子,她说什么你都听。”
燕明非对这个称呼照单全收,见赫连霄走了,他用眼神催促这纪兰猗。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纪兰猗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原谅她是错的么?”
所有的对话都被她听进了耳朵里,于是此刻的纪兰猗,心中不比宗政盈珠轻盈。
燕明非想了想,只告诉她:
“这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自己?”纪兰猗总以为所有人的看法才是对的,可燕明非却告诉她:
“因为这件事说到底,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宗政盈珠、徐世仪,只有你和宗政盈珠作为受害者,才能决定对徐世仪原谅与否。”
燕明非笑着摸了摸纪兰猗的头发,温柔的开口:
“三殿下,别人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那你呢?”纪兰猗望着他的眼睛,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
“你更在乎谁的想法。”
燕明非闻言一笑:“不明显么?”
他看着宗政盈珠离开的方向道:
“我的选择,从一而终不是么。”
纪兰猗失落的垂下眼眸:“知道了。”
燕明非故意忽视了她的失落,让她回去找宗政盈珠,而自己则是去院子门前,等纪容珩去了。
月上枝头,纪容珩与刘村长是一同回来的,但很显然,刘村长要更加狼狈一些,身上还带着不知道谁的脚印。
“大人请。”
燕明非见到刘村长的模样,微微挑眉,看向纪容珩询问情况。
纪容珩点点头,告知他刘村长已经知晓了他巡抚的身份,燕明非见状有些担心,就听见纪容珩悄声道:
“他们只知道我的身份,但一定是有人泄露出去的。”
燕明非第一反应其实是徐世仪,可仔细想来徐世仪并没有什么理由,于是他也猜不到还有谁有这个可能了。
想到徐世仪,燕明非与纪容珩回了房间,将徐世仪的所作所为告知了对方。
“所以是徐世仪把盈珠推出来的?”
纪容珩原本就怀疑泄密之人在徐世仪与纪兰猗之中,燕明非的话更加加深了他的猜忌。
燕明非显然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将宗政盈珠对于徐世仪的审问和盘托出,打消了纪容珩的猜忌。
“盈珠是最终的受害之人,徐世仪是走是留,都听她的吧。”
对于宗政盈珠的决定,纪容珩没什么意见,只是更加忧虑:
“这泄密之人若是不揪出来,怕是后患无穷。”
恰好这时宗政盈珠听见纪容珩回来,过来敲门。
燕明非去开门,就见宗政盈珠手里还拿着吃的,她解释道:
“纪兰猗让我拿来的。”
“她如何?”纪容珩关切地问。
宗政盈珠道:“没什么事,估摸着是药劲还没过去,又睡着了。”
纪容珩放心下来,又看向宗政盈珠:“那你呢?”
宗政盈珠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我更想知道,这个刘村长到底想要做什么。”
纪容珩方才燕明非所说的,刘村长做的事情,眼中有些凝重:
“他显然是在利用所谓的预示之言,来激化我们与村民之间的矛盾。”
说到这,纪容珩告诉宗政盈珠:
“今日我巡抚的身份不知从何被泄露了出去,可刘村长却似乎并不惊讶。”
宗政盈珠猜测:“他早就知道?”
燕明非觉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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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我们,而是等着别人拆穿,总不能是故意的吧?”
“难说。”纪容珩顺势拆了燕明非的台。
燕明非好奇:“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一个村长,一个预言,两者之间所牵连的,也只有这预言是上一任村长留下来的这一件事吧。
宗政盈珠还记得,当时这个预示之言就是刘村长主动告诉他们的:
“如果他当时是想让我们去打探才故意透露的呢?”
她一点一点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只是他们还没有所动作,刘村长就又遇见了去找迷药的徐世仪。
“勾起这样的矛盾,村民会因为预言而留下来,我们会人人喊打,然后呢?”燕明非觉得脑子云山雾罩的。
宗政盈珠觉得光这样猜也猜不到什么,于是问纪容珩:
“村民们迁移的事情,商议的如何了?”
纪容珩将他们的打算说出来,宗政盈珠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或许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明天你们离开,我就把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宗政盈珠拉着燕明非的胳膊,又道:
“你明天跟着二表哥。”
燕明非不解:“为什么?”
宗政盈珠道:
“盯着点刘村长,他不可能一点行动都没有的。”
可燕明非却也不放心宗政盈珠。
“不是还有赫连霄呢,他虽然没你能打,但是当个帮手也是绰绰有余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燕明非又要醋坛子满天飞了,可偏偏宗政盈珠还意识不到,继续道:
“况且他精明得很,不会有事。”
纪容珩强力压着嘴角,才不至于对着燕明非黑的跟煤炭一样的脸色笑出声来。
宗政盈珠见他这副表情,还觉得他是因为讨厌赫连霄才这样,没当回事。
燕明非更生气了:“宗政盈珠,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给你脑袋扒开看看。”
宗政盈珠闻言鄙夷的看着他,非常诚挚地发问:
“你有病啊?”
燕明非就差掐着自己的人中了,还是纪容珩开口,打断了这一场闹剧,不然燕明非当场晕过去都有可能。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宗政盈珠点头,起身就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提醒纪容珩:
“别忘了吃饭。”
燕明非一把将人拉住道:
“他这么大个人了,他知道,走了走了。”
宗政盈珠被燕明非拉着出了屋子,结果转头这人就回去一把将门关上了。
留下宗政盈珠一脸迷茫的站在门口。
第二日一早,燕明非与纪容珩带着刘村长前脚离开,后脚宗政盈珠就钻进了刘村长的屋子。
这屋子的布置与其它屋舍大差不差,只不过多了一些日用的物件与编织了一半的草帽。
宗政盈珠四处翻找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样,角落里有一个竹编的筐篓,里面堆放着一些竹编的小玩意,看起来都像是小孩子玩的。
可宗政盈珠从未见到过刘村长有孩子,这些玩具却看起来像是不久之前才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