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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疯发狠

作者:仪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周棠玉低笑一声:“我知道的秘辛不少,可这等事,只能与亲密无间的人分享。”


    他被扼住咽喉,从下往上看着萧若,更是觉得兴奋难言,“小郎君……想做那个人吗?”


    左一句互相取暖,右一句亲密无间。周棠玉口腹蜜剑不止一次,萧若看着他便笑了,冷讽道:“棠玉,你有那根东西么?”


    周棠玉面色骤然一僵。


    眼缝微眯,像是阴鸷在裂隙中暗涌,他静了一瞬,所有表情敛尽,只余一片瘆人的沉默。假笑缓缓挤出来,像是碾碎了什么才勉强拼凑回去,终究一个字也未答。


    萧若甩开他,整袖下车。


    周棠玉仰躺在车毯上,良久,才从齿间很轻地嗤出一口气。


    ***


    谢承昀在屋内反复踱步,手里的书被他握成一个卷,攥得潮湿。


    门外脚步声渐近,萧若推门而入,眉间还凝着方才被周棠玉撩拨起的薄怒,眸色沉郁,抬眼便锁住了谢承昀手里的东西。


    他停在门边,与谢承昀隔开一段疏离的距离,声音冷静却逼人:“这是什么?你不打算说清楚吗?”


    说来可笑,谢承昀竟将那书塞进他的被褥之下,如同野兽藏物一般拙劣。昨夜仓促无处可藏便罢了,今早竟还欲盖弥彰地更换书封。


    可其中内容,一翻便知。


    谢承昀急步上前,又要如往常那般贴近,萧若却向后一退,背抵上紧闭的门。


    见他如此回避,谢承昀眼神一暗,嗓音低涩:“二郎,我……你讨厌吗?”


    “谢承昀,你这般作派,是从哪处花柳巷中学来的?”萧若分毫不加掩饰,眼底是一片冰冷,“趁早收了心思。滚吧,冷静之前不必再见面了。”


    “实在令人恶心至极。”


    谢承昀听得心裂,肩线微微绷紧。有什么情绪剧烈地翻涌了一下,又一下,他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也不肯压了.


    “你说我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欺身逼近,将萧若重重按在门上,低头便咬上那双犹带红肿的唇。


    所有委屈与不甘都淹没在唇齿之间,只剩下近乎撕咬的吻,又凶又急。


    那尖锐的字眼真的刺痛了他,让他再也记不起什么克制、循序渐进的假话。萧若居然骂他恶心,好,那他就让萧若知道,这事儿根本一点都不恶心,反倒舒爽得能上了天去。


    “啪!”


    这一耳光十足十的力气,将谢承昀的脸生生打偏过去。


    谢承昀肩线悍利,如铁箍一般锁着他,这次竟也有所防备,萧若推抵,根本是一点都推不开。


    谢承昀竟然像是变了个人,神色躁郁地说:“二郎,昨晚你不是还亲得很爽吗。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昨晚?


    昨晚……


    当时是如何昏了脑袋,应了谢承昀的出格请求,萧若此刻竟脑髓抽空一般,半点都记不起。


    只记得有种又甜又幽的香味,缠裹着他,让他如同浸在温水之中,混沌无法解脱。


    萧若往常的眼神都是单纯的冷淡、高傲,薄眼皮细褶刀裁般凌厉,看着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自己低如尘埃。谢承昀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因而在萧若面前,总有伏低做小的意味。


    但如今他意识到,萧若只有一个人了,身后没有萧府,身旁危机重重,而只有他谢承昀,能全心全意地站在萧若身后。


    帮助他、支持他、爱抚他。


    谢承昀安静地蛰伏,紧盯着萧若,看见他眼睫细细颤抖,一点薄雾氤氲,像是动摇。


    “别生气了小郎君,再亲一下。”


    于是他立刻凑近,衣领刻意散开,让内衫里的香味逸散出来,试图故技重施,用亲吻与厮磨蒙混过关。


    可他看错了。那并非动摇,而是暴雨将至前最后一丝死寂。


    “谢承昀,你竟敢下药?”


    萧若眼底寒光乍现,语气极静,却淬满鄙夷,“你真是疯了,禽兽都不如。”


    他猛地一记耳光将人掼开,随即揪住对方衣襟向内探去,扯出一只浓郁精巧的香囊,压在谢承昀鼻息之间,痛骂道:“下三路的滥货!”


    话说的狠辣不留余地,简直与他平日惜字如金的模样大相径庭,是气得发狠,发恼,恨不得将谢承昀就地扼住咽喉咬死。


    香囊架在二人凌乱的鼻息之间,味道又冲又灼,谢承昀心里的火气和委屈一瞬升腾如火,再多的理智、克制、温存一瞬间被冲刷得什么都不剩下,等萧若伤好的承诺自然也半点做不得数。


    他一言不发夺过香囊,将东西捂在萧若的口鼻,弄得人几乎窒息翻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


    哈??


    他谢承昀竟不知悔改到如此地步,事至如今阴谋败露,居然还敢用脏东西来弄他!


    萧若气得发疯,猛地挣开束缚,反手一记耳光狠狠掴在谢承昀脸上,继而将他踹倒在地,几步冲过去骑在谢承昀身上,抬手又疾又利地接连甩出去好几个巴掌。


    “就是滥货!就是禽兽!”谢承昀破罐子破摔似得躺在地上,任人发泄,忽然嘶声道,“萧若,我就是喜欢你!只要你肯让我一回,我什么都能给你!”


    萧若何曾听过这般粗言秽语,顿时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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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加,厉声喝断:“闭上你的狗嘴!!”


    一场单方面的撕打过后,萧若手臂发颤,扶住椅背急促喘息。


    屋子里乱作一团,被翻得面目全非,而他先是被众人当做器物一般争抢,又几番被人冒犯,他从小到大受不得一点委屈,皇帝面前他都要顶嘴,谁都不能让他吃一点亏。


    而如今他身不由己,简直是强撑着一口气,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和尊严。“打回去”的欲望始终叫嚣着,贯彻始终。


    这一番发作,痛彻淋漓,竟也生出几分快意。


    而如今火气倾泻,他失神空档,体内那种俗浊难耐、难以自持的感觉折磨着他,脊椎里头细细密密地发痒,如同虫蚁啃噬般牵着他脆弱的神智。


    难受、难受得发疯……


    萧若感觉脸颊滚烫,呼吸也愈发粗直,侧颈贴在冰凉的凳面,汲取一丝聊胜于无的凉意。


    “二郎,你怎么了。”


    声音遥远,灼热的气息却又仿佛落在耳畔。


    萧若无暇理会,头脑愈发晕眩,一副躁郁至极的模样,额头冒着热汗,嘴唇却残留着方才谢承昀撕咬的痕迹,渗着血珠。


    一根手指摩挲在唇面,擦去了那滴血,居然有种凉丝丝的感觉。


    萧若陡然睁眼,从迷蒙中撕出一道冷厉的裂缝:“滚出去。”


    萧若又闭上眼,呼吸微乱。谢承昀见他不理人,从地上缓缓爬起来,靠近他轻轻嗅了嗅,像一只检阅猎物的狼犬,不动声色却充满侵略性。


    “你真要我走?”谢承昀声音低哑,几乎贴在他耳边。


    萧若强撑着抬起手来,本欲推开,却绵软无力地落在谢承昀的掌心,指尖都泛起残红,指骨清致。


    像一樽百年汝窑才得一件的完美瓷像。


    可这瓷像活了,带着人的温度,却不懂得垂怜众生……


    谢承昀眼神晦暗,伸手揽过他的腿弯将人横抱起来。


    就在此时,门被人猛地撞开。


    成峨站在门外,手握擀面杖微微发颤,声音细弱却执拗。


    “懿王殿下,你放开我们公子!”


    谢承昀眉头一紧,并未停步,只将萧若更紧地拢在怀中,大步踏出小院。


    他无视身后成峨被拦下的哭喊,用毛氅仔细裹住怀中体温灼热的人,翻身上马,驰入夜色。


    雪愈下愈大,漫天皆白。


    萧若神志昏沉,无意识地挣动,谢承昀却在颠簸间将他牢牢护在怀中,低首埋入氅衣之间撷掠。


    ……就这般吧。


    他绝不能放他走。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萧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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