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黄牛落泪，贵叔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冲着老黄牛自言自语似的：“一辈子受苦受难，今天也算解脱了！”
贵叔长长叹了一口气：“吃点好的上路吧，我一会下手会利索点！”
老黄牛似乎是听懂了，愣神了片刻果然低头去吃玉米面了。
贵叔趁着这个功夫，手法飞速的把老黄牛的四个蹄子绑牢！
“看清楚了吗？”贵叔不愧是诚心教李霸的，绑完牛蹄子还不忘回头向李霸问道。
李霸点头，贵叔这才招呼其他打下手的，抬来架子，
把牛的身体固定住，以免待会放血的时候，牛倒在地上。
如果倒在地上，牛是放不干净的，这会很影响牛肉的口感！
老黄牛似乎也认命了，任人用绳子捆绑，它只低着头吃那一点点玉米面！
贵叔又招呼着拉高一点，这才起身去拿自己的杀牛刀！
这杀牛刀和杀猪刀虽然都是柳叶形，但形制上却很是不同，杀牛刀的刀尖微微上翘。
刀身不但长而宽，居然有近50公分的长度！
刀锋为单刃，刀背却很厚实！
李霸见杀牛刀的刀背如此厚，估计是为了快速放血！
贵叔见老黄牛已经吃完了玉米面，他招呼李霸把接血用的盆预备着，这才冲老黄牛嚷嚷一声：“早死早投胎！”
说着一手轻轻搂住牛脖子，手里的杀牛刀猛的往牛脖子里捅！
贵叔手法飞快，杀牛刀快速刺入，又快速抽出，
随着宽厚的杀牛刀抽出，一股冒着热气的鲜血飚了出来，噗噗噗的，在下面的木盆里冲出许多血沫子！
“看到了没有，在这个地方下刀！”
贵叔说着，伸手抽向李霸的后脑勺。
李霸这时哪还去管在哪里下刀，他怕蹭一后脑勺的血！
当即下意识的躲开贵叔抽来的手，
等躲开了之后，这才猛的发现，师傅手上干干净净！
李霸一时间愣住了！
老黄牛自始至终没有叫一声，而隔壁阿强同样是杀牛，那牛蹄子蹬的像斗牛一样，一刀没杀死，不得不又补了一刀。
果然，只要是手艺活，就一定有高有低！
随着老黄牛闭眼，贵叔让打下手的把牛倒吊起来。
按贵叔的说法，一个是控控血，这样杀出来的肉味道好。
另一个就是为了好剥皮！
（后续屠宰情节不写了，太血腥！）
大致流程就是，放血、剥皮、开膛、分肉！
牛身上的不同部位的肉，受欢迎程度也是不一样的。
当然这和李霸没有多大关系，他现在关心的，是牛下水会不会也给他。
果然，李霸只得了毛肚和牛肠子！
作为附加条件，阿强不但要求李霸用下水的价格把牛蹄子收了，还要他负责翻洗牛下水！
按说这翻洗下水的活有人干，但这突然多出来的两头牛，让那些大妈叫嚷着要加钱！
这不，阿强趁机使坏，李霸要想收牛下水，就的负责翻洗牛下水！
李霸是有空间的！
他能动用空间能力快速的清理干净牛肠子！
但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他也不好使用啊！
这不，李霸只好忍着恶心，清理牛肠子里的粪便。
却在胆囊位置，摸到一个鸡蛋大的硬物！
李霸大喜，这是摸到了牛黄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
按现在的行情，正规药店，可卖到10元每克的价格！
可若去黑市，卖上个30元一克也是不成问题的！
李霸当即发动空间能力，悄无声息把硬物收入空间，然后再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翻洗牛下水！
至于牛肝、牛舌，那是想也别想，那可是紧俏货！
就连牛腰子和牛心，那也卖得的比牛肉贵！
上面那些，虽然都属于牛下水，但价格却比猪下水贵了许多。
要不是看在李霸愿意把牛蹄子也收下的份上，东家是不会把牛下水卖给李霸的。
这牛蹄子几乎和玉米面一个价格，而阿强却让李霸用牛下水的价格收了去。
对于这扬交易，双方都很满意！
可能就老黄牛不满意吧。
贵叔原本是不赞成李霸收牛下水的！
原因是四九城本就不产牛，那价格和大肥膘一样，供应都不稳定。
一个商品供应不稳定，那价格就便宜不到哪里去。
可李霸却坚持收！
等下班的时候，李霸拎出自己给师傅准备的卤肠，
贵叔尝过之后，一拍大腿：“好东西！”
自此之后，贵叔再也不反对李霸大量收下水了。
李霸照旧，推着屠宰扬的板车，把一大车下水拖出大院。
他万万没料到，闫富贵在外面居然等了大半夜！
见李霸拖着一大车下水出来，立马悄悄的跟了上去！
他要跟上去看看，看看李霸拖着这么大一车的下水，是要卖到哪里去！
此时，一大车腥臭的下水，再次吸引了众多的野狗野猫。
也不知是李霸的霸气外漏，还是这些野猫野狗见识过李霸凶残的一面，只敢远远的看着，却不敢扑上去。
由于野狗野猫的围观，这大大影响了闫富贵的跟踪！
李霸依旧在一个转角处，把板车和下水都收入空间。
这次也如上次一样，腥臭的下水一消失，那群野猫野狗立马暴躁起来。
可是这一次却没再发生攻击李霸的一幕，全都四下散去了。
当然，也有饿急眼了野狗，它们不敢攻击李霸，却望远远吊后面的闫富贵！
大家可别被闫富贵那干干瘦瘦的表象给欺骗了！
这老小子，能在战乱期间，带着一大家子，平平安安的过渡到建国，那是懂见风使舵的！
这不，一见野狗群向他呲牙，立马警觉不对！
都不等野狗发起冲锋，闫富贵抡起麻杆一样的腿杆子，飞速的往屠宰扬逃！
那速度，要是刘翔生在这个年代，也不见得能跑过这老小子！
……
由于今天不用卤制卤货，李霸回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出摊了！
他还想卖完卤货后，去市扬上买点调料，顺带再定制一口再大一点点的锅。
这不是刚刚收了牛下水和牛蹄，这和卤猪下水的调料可是有所区别的！
若是卤制好了，那也是一锅美味！
李霸刚刚把鸡公车推出大院，就和衣衫褴褛的闫富贵碰了个照面。
看那模样，想来那群野狗是没轻饶了他！
闫富贵一见李霸，居然不管不顾的和李霸撕吧起来！
“李家小子你也太缺德了！
我不就是跟踪你吗，你也不用使唤野狗群咬我啊！”
闫富贵这会已经完全不顾什么为人师表的人设了，大喊大叫着如同泼妇，用力扯着李霸的衣领不松手。
这一动静，几乎把大院里的老少爷们都引了出来，把95号大院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