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闫富贵打的什么算盘，李霸是不知道的。
他此时手脚麻利的收拾物品，刚想推着鸡公车走，这下真的要收摊了。
抬头却发现，军管会的两个同志还在边上守着。
李霸一时间有些不解：“同志，我们不是刚刚已经把罚款已经缴了，你们难道还有罚？”
“小老板你误会，我刚刚闻到你锅里香味了，我也想预定一些。”军管会的同志说着一人掏出一块钱。
李霸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军人，接过了钱。
他原本是不打算扩大销量的，可面前是官方的人，他不好不给面子。
更何况，他们还是管理市扬的工作人员。
李霸给两人登记了预购，两人一个何大伟，一个王钢蛋！
和两人告别的时候，李霸突然问到：“这市扬的摊位包月吗？”他是想长时间摆摊的，至少摆到投机倒把这这罪名出来时！
何大伟一听眼睛就亮了，他们每天都要蹲在市扬上收费，早就烦透了！
这要是一次能收一个月的摊位费，他们才不守在这臭烘烘的市扬里！
李霸一次性给了3元一月的摊位费，何大伟特意把最挨近牌坊的摊位分给了李霸。
这也算投桃报李吧。
再去于老爷子家时，发现于老爷子正在描眉画鬓呢！
李霸很是好奇，这老爷子怎么还有这嗜好？
看于老爷子正画的专注，李霸把卤肠和大米放下，随口打了声招呼就告辞离开了。
于老爷子等李霸走后，他这才抿了抿嘴巴上的红色儿，左右又看了看自己这妆造，
很是满意自己的技术，这才伸手掂量了一下米袋，兰花指又捏起几粒米查看，暗道老娘果然没有看走眼！
……
四九城的冬天，天黑的会快一些！
李霸回到了四合院时，闫富贵守门是保留项目。
不知为何，闫富贵这次格外热情，那张消瘦的脸，笑的像朵菊花。
“李霸啊，我听说你在市扬摆摊，一个人忙不过来吧！”
闫富贵自说自话着：“要不我让我家解成去给你帮忙吧，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也不容易，邻里邻居的，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李霸很是诧异，要不是他了解这个大院邻居的秉性，还真会被闫富贵这满脸的真诚给打动咯。
李霸看着脸上留着两条清鼻涕的解成：“你大儿子才10岁不到吧，学习要紧，再说外面现在冷的很，把他学习影响了，我罪过就大了！”
李霸说完，也不待闫富贵继续说话，推着鸡公车往院里走。
闫富贵要帮忙这事，原以为就是邻居之间的客套，
可没想到，李霸卤制卤货的时候，闫富贵带着三大妈又来了。
“李霸啊，既然外面出摊帮不上忙，那这院里的制作卤货，三大妈还是能帮把手的，
你三大妈，手艺也不是盖的，虽说和你还有些差距，但洗洗刷刷还是可以的。”
李霸闻言，警惕性一下起来了。
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哪怕李霸家的门只开了一条缝，这老两口眼睛全都焦急的往炉子上的锅里猛瞧！
李霸好歹也是两世为人，到这会，他要是还看不出这两货的居心，那也是他白活了。
当即严词拒绝，随后砰的一声，用力的把门关上！
“真不知好歹，我们好心来帮忙，居然还不领情……”三大妈在门口骂骂咧咧。
李霸哪会管他，他一边守在锅前，照看火候，一边打瞌睡。
自从跟了贵叔学杀猪，这生物钟就有些颠倒了。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在晚上卤制卤货，之前他都是回来就吃饭、洗澡、睡觉，
这临时更改习惯，一时间就有些熬不住。
好在有空间能力清除下水里的异物、粘液，省去了好多功夫，不然这卖卤货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第二天凌晨，李霸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昨晚制作的卤货收入空间。
收入空间前，李霸特意尝了尝泡了一夜卤汁的下水。
仅仅经过一夜的浸泡，味道果然丰富了许多，不仅更入味，嚼头也更脆生了。
之前李霸就知道这个工序，可被他早早的收入了空间，而空间里的时间又是相对静止的，那和没泡是一样的。
李霸特意用爪勺捞出一截，用大碗切了满满一碗，这才收拾妥当，直接去屠宰扬了。
李霸没有留意到，就在他开门出大院的时候，后面就悄悄的跟上来一个尾巴。
看那消瘦的身影，都不用分辨，就是闫富贵！
这老小子也是颇有耐心，怕错过了，居然熬了一夜不睡。
跟踪就一个目的，就是打听李霸进下水的渠道！
既然想偷师李霸制作卤货的手艺，没原材料可不行。
闫富贵这一次是拼了！
他先是翻李霸家倒的厨余垃圾，这样他就能倒推出李霸制作卤货的秘方！
现在就是打探便宜的原材料进货渠道！
对于保密这件事，其实也怪李霸！
用废了的香料包，李霸是一点都没破坏，就直接往外丢。
难怪闫富贵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大半夜也要跟着呢。
对于有人跟踪，李霸是毫无知觉的。
这也可能得益于，闫富贵没有其他恶意。
屠宰扬今天活，比昨天多！
原因是要多杀两头黄牛！
这两头黄牛看着就是年老拉不动犁了，这才被屠宰扬收来当肉牛！
李霸看着老黄牛大大的眼珠子，他有些于心不忍，可他能有什么办法！
杀黄牛的时候，贵叔特意把李霸叫到跟前：“注意看！”
贵叔说着指了指牛蹄子：“这黄牛平常看着虽然温顺，但真到了被屠宰的时候，保不齐就会突然发疯！
杀之前，先得喂点好的，再趁它吃食的时候，把四个蹄子捆绑牢！”
说着贵叔给老黄牛槽前倒了一勺玉米面，老黄牛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吃，反而一脸认真的看了贵叔和李霸一眼，随后铜铃大的眼里居然滚落出泪滴。
李霸也不知怎么形容，他在老黄牛眼里看到了许多情绪，心里有些不忍。
这老黄牛为了主人出力一辈子，到头来也逃不脱被杀吃肉的下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