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要是叫别人看见了,不太好……”
关文允只得松开掌心的手,视线却落在郁棠垂首时露出的一段后颈上。
白净细腻的颈上却落了点点红痕,正是他的“杰作”。
还是没忍住探手抚摸,他常年在军队,手心满是粗糙的厚茧,直磨得那里红痕更浓。
“别、别摸了,我该走了。”
郁棠的手搭在关文允的胳膊上,细伶伶的手腕压着,掌心轻轻捏了一下关文小臂的肌肉,叫关文允险些心火又起。
“郁棠,别担心。”
最后关文允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他握住郁棠的肩头,摩挲着,俯身向人再次保证。
“嗯……”
“文允,在这个家里,我能够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郁棠抬起脸,脸上满是柔软的依赖,他的眼神那么纯然,让关文允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感。
好像照顾郁棠的责任从死去的关长赫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令他激动而兴奋,alpha喜好占有、掠夺的天性使得关文允只想牢牢将郁棠圈养在自己的领地。
郁棠看关文允离开后,才慢慢朝自己院里走,莲莲瞧出二少和小姐的几分端倪,脸上神情又急又忧。
“怎么了?”郁棠柔声询问。
“小姐,今晚关二少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们是不是就要被赶出去了?”
听出莲莲的不安,郁棠转身看着面前的女仆,他浅叹了口气。
“莲莲,就算没这件事我们也会被赶出去的。”
“我是还没过门的未婚妻,身份不明,关家这样最看重名声的世家怎么会留下我?”
话语间,郁棠抬眼又看了眼身后灯光昏暗的灵堂,那里好似一个深洞,散发着吞没来者的不详气息。
“如果只守着关长赫一个人,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不能在这里白白葬送了人生。”郁棠喃喃道。
“可是小姐并不喜欢关二少对吗?”
“喜不喜欢不重要,莲莲,往后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你的小姐都得委身于别的男人身下……”
郁棠顿了顿,下定决心一般,认真地注视着莲莲,开口:“等葬礼结束后,我会求文允把你派去别处服侍,这火坑你就不要陪我跳了。”
“不行!小姐当年救了我,我就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小姐身边!”
郁棠难得疾言厉色起来:“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你就敢说要留在我身边?你就不怕我利用你,就不怕小命不保?”
“我的命是哥哥救的,随便哥哥怎么用!”
莲莲一急,直接喊出了过去私下对郁棠的称呼。
“闭嘴!”
郁棠一把捂住了莲莲的嘴,他谨慎地环顾四周,见确实没人才慢慢松开。
“你是不是忘记之前在关长赫那里讨的打了,不能叫我哥哥,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男人。”
“可、可是他都已经死了……”
“那也不能这么叫,关长赫也是怕别人查到我的真实身份,所以你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莲莲呜咽着点头,这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关长赫没有纲常伦理,连带着他的儿子也同样肖想不该肖想的人,真是坏胚都坏到一块去了。
“小姐,我不走,你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走……”
郁棠沉默着没回答,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看着莲莲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好,我不说了,也不赶你走,但是莲莲,以后你必须听我的并且完全相信我,就算我做出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你也要相信我。”
这条路郁棠已经想过无数次,一旦踏上,就绝不能回头。
而他不允许自己身边出现任何的干扰因素。
“过去这些年不一直都是这样吗,小姐你放心吧!”
主仆二人走向夜色深处,穿过庭院,走到东边郁棠所在的宅院。
宅院内部有回字形的走廊,两侧是复古的壁灯,光线明亮让人不至于因看不清路而跌倒。
就在郁棠走到房门前正要和莲莲进屋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房间门把手的位置变了。
郁棠屋子的门把手是特制的,每次郁棠关门后都会将其下压十五度左右,以防止有人进过屋内自己却不知道。
而郁棠的屋子在关长赫还活着时就不许任何人进入,打扫的佣人也必须是郁棠本人在房内才能进屋。
可现在,明亮的壁灯下,郁棠能清楚地看出门把手是水平的。
不知道是有人“进过”自己的屋子,还是“正在”自己的屋子。
郁棠鼻尖轻轻动了动,他闻到了极其浅淡的檀香木气息,这味道的主人绝不可能如此粗心地偷进别人房间还释放信息素,除非他是故意的,又或者……
唇角意味不明地勾起,郁棠盯着房门想,又或者这人是个一想到偷进小妈房间就兴奋地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
郁棠声音柔和,语气与寻常无异地开口:“莲莲,今天太晚了,我自己随便洗漱一下,就不用你服侍了,你回去吧。”
门缝内再次飘出信息素的味道,郁棠没有去管,他看莲莲出中庭朝前院走,这才缓慢按下门把手。
没人知道他这样的beta也能极其敏锐地闻到并分辨alpha身上的信息素气息,说起来,这还得多亏关长赫的“细心教导”。
郁棠走进屋内,先关上了门,随后摩挲着墙壁准备开灯,就在他要按下开关时,身后猛地压上了一具温热、高大的身躯,郁棠刚惊呼一声,就被捂住了嘴。
“这么晚回来,是去见哪个野男人了?”
那人湿热的呼吸扑在郁棠耳后,特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不满。
郁棠“唔唔”地挣扎起来,口鼻却被宽大的手掌捂得严实,别说回答,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与关文允粗糙指腹完全不同的触感在郁棠后颈流连,随后向前滑动,卡住了郁棠的咽喉。
“还带着一身的信息素味,这是被人扒了衣服给……了?”
那是一个极其粗鄙的动词,而他在说那个字时,捂着郁棠口鼻的手动了动。
喉头被修长的中指顶过,郁棠生理性地干呕了一下,眼泪都冒了出来。
“文、文颂……你……”
郁棠被迫敞开口腔,alpha的力气太恐怖,他动弹不得,说起话也是含含糊糊。
“真是的,小妈怎么这么快就认出来了,还把我的手都弄脏了。”
关文颂语气笑吟吟地上扬,他终于按开了灯,并在灯光下俯视着由他控制的这张脸。
因为刚刚短暂的窒息感,郁棠双眼迷蒙,脸颊通红,唇角还挂着晶莹。
如同被蛊惑,关文颂有一瞬控制不住地低头想尝尝郁棠唇边的东西,却在郁棠长发滑落,露出侧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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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痕时停住了动作。
“哈。”关文颂短促地笑了一声,浑身怒意更甚。
手指飞快抽出,箍住郁棠腰肢的手也收回,关文颂转身大步朝沙发走,随后将自己摔在上面。
而郁棠失去了支撑,腿软地没站住,直接跪坐在地上,撑着地板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看样子我那个傻哥哥是得偿所愿了?”
关文颂无言地注视郁棠几秒,渐渐收敛了刚刚不明不白的怒气,面上含笑地问。
郁棠努力吞咽几下,等喉咙里的异物感淡去,才慢慢扶着墙站起身。
“文颂,我和文允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轻软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这声音叫关文颂思绪一瞬飘远。
大脑浮现刚刚郁棠仰头看自己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有这人跪坐在地上弯腰咳嗽的模样,那段腰身勾勒出狼狈的柔弱。
关文颂想,如果不是手指,换做别的东西会怎么样?
“文颂,你不该这么晚还来我房里的,这不合规矩,下次别这样了。”
郁棠用随身的手帕擦干净脸,这才走到关文颂身边,但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坐在了关文颂一旁。
这话让关文颂的心情糟得不能更糟了,脸上的笑都险些没挂住。
“私会小妈这事也不是一次做了,更不止我一个人做,小妈您怎么对我就是骂,对另一个就是赏呢?”
郁棠被这夹枪带棒的语气问得脸一白,他抿紧了唇,不肯回答。
“小妈总是这么不公平,自己的事只跟二哥说,关长赫的事也只跟二哥说,就因为我是年纪最小的,小妈就觉得我靠不上吗?”
关文颂恹恹地低头挑起郁棠胸前长发,握在手中边把玩,边委屈地开口。
“不、不,文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样想,我只是偶尔觉得你好像还是个孩子,是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时那个拉着我手撒娇的孩子……”
“你那晚来我房里……我想你不过小孩子心性,是我惹了你不高兴,又因为当年害文允不得不离家的事而不满,所以始终不敢和你多说什么……”
郁棠磕巴起来,但关文颂始终只眼眸沉沉地注视着这张娇小艳丽的脸。
关文颂一直觉得郁棠就像树枝上将落的花。
他总在期待能来一阵风将其吹落,而吹落之后呢?
大概会安静地睡在泥地上,任人践踏都毫无怨言,像郁棠这种在枝上靠树的人,一旦下了地,便会零落成泥。
可当关文颂真的等到这阵风,看郁棠果真只能跪在灵堂前无依无靠地哭泣,周围人恶意的视线都黏在那背影上时,他的心里又极其不爽。
就算郁棠被打到了地上,也只能由他来主宰,这些低贱的人哪来的资格肖想郁棠。
郁棠应该来求他的,应该来找他的,为什么会是关文允那个废物先一步将这朵花握在了掌心?
关文颂不服。
他不会放开这个机会的,他要郁棠成为他的花,哪怕脏了、破了,最后也得是他的花。
“说来说去,小妈无非不相信我的能力罢了。”
关文颂忽然开口打断了郁棠,手上的那缕黑发也从掌心滑落,随后他站起了身。
“明天就是第七天了,关长赫该下葬了,我会让小妈看到我的诚意的。”
脚步停在房门前,关文颂转头极深地看了一眼郁棠。
“你会明白的,只有我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