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洋本以为他和卢阳的关系最好,卢阳一定会赞成这门亲事,谁知道卢阳也阴阳怪气地:“郭海洋,卢乔以前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现在这样做,对得起她吗?芦苇是我亲姐,我也不能看着她……被别人在背后说她嫁给姐妹的男朋友!那不是被人笑话吗!”
郭海洋坐在卢家的客厅,被卢家人围着一顿数落。郭海洋脸上火辣辣的,他预料到会困难,但没想到家人的反应如此激烈。
“叔,婶,卢阳,你们说的都对。是我对不起乔乔,你们怎么骂我都行。但是乔乔已经死了,我们总要继续自己的生活,不能总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和回忆之中。” 他先认下所有指责,然后话锋一转,“而且……芦苇她……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瞬间让客厅安静了下来。郭海洋抓住这短暂的寂静,赶紧继续说,语气放得更软:“事情已经这样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孩子是无辜的啊。总不能……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没名没分吧?那对芦苇、对孩子,都是更大的伤害啊!”
他看向一直低着头坐在角落的芦苇,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我是真心想对芦苇负责,把这个家撑起来。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让芦苇嫁给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她,好好孝敬二老,补偿我的过错。”
卢老爹长长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心痛和对现实的妥协。他挥了挥手,声音疲惫不堪:“罢了……罢了……都是冤孽啊……孩子……孩子不能受苦……”
卢阳狠狠瞪了郭海洋一眼,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走出了屋子,用行动表达了他无可奈何的默认。
这场艰难的求婚,最终以孩子为筹码,在一片无奈和妥协中,获得了默许。
郭海洋往老丈人家跑前跑后地折腾了一个月,才总算把婚礼办成。
这期间,每次见到武晶,郭海洋都抱怨自己忙得晕头转向,又说结婚礼节繁琐,实在麻烦。武晶就取笑他:“这么嫌麻烦你还结什么婚?”
郭海洋总是无奈地回答:“不结婚能怎么办呢?她都怀孕了。”
最终,郭海洋还是不厌其烦地完成了婚礼。婚礼办得相当隆重,武晶看着新郎和新娘站在礼台上,两人身高相仿,却让她觉得并不般配。望着笑容灿烂的新娘,武晶在心里暗暗诅咒:“今天笑得有多灿烂,将来就哭得有多难堪。”
不过,宴席上的菜倒是挺好吃的,武晶不知不觉吃了个饱。
两个月后,郭海洋带着武晶抵达武汉。他们找到了刘继家,刘继的父母对郭海洋很熟悉,但一口咬定刘继没有回来,人还在青山监狱服刑。
刘家人的口风非常紧,郭海洋旁敲侧击地问了半天,也摸不清他们到底清不清楚刘继已经越狱这件事。
实际上,刘继和李排骨已经偷偷回过一次武汉的家里了。刘家人都知道刘继已经离开了监狱,但他们就是装作不知情。
郭海洋明确告诉刘家人,刘继已经出狱了。刘家人却纷纷表示不相信,说他的刑期还远着呢。
那天刘继和李排骨偷了宋连车上的发电器,将它装在一辆漂亮的玛莎拉蒂豪车上,然后开着这辆车离开了深圳。
李排骨驾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经过广州服务区时,他拐进去加油。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很久没看到有车进来了,由于停电,他们的电子加油机也无法使用。
加油工推了一个油桶过来给他的车加油,油桶上挂着那种手动加油泵,加油工小心翼翼的帮他们加油。
加油工推来一个带着手动泵的油桶,小心翼翼地给他们加油。刘继和加油工闲聊了几句,才知道广州也停电很久了。他原本对“全球停电”的说法什么直观的感受,现在有了,他喃喃的念叨:“深圳停电,广州也停电!”
加油工听说深圳也停电了很吃惊。他们还以为只有广州地区停电了。自从手机失去电力,大家的信息都变得异常闭塞。
加满油,他们继续驾车直奔李排骨的老家。李排骨家住在湘东地区,他告诉刘继:“湖南之所以被称为‘三湘大地’,是因为它只有湘南、湘北、湘西。还有一‘湘’——湘东,其实在江西呢。”
李排骨又说:“我们江西人之所以被称为‘江西老俵’,是因为和湖南人是表亲关系。湖南人喜欢叫江西人‘老俵’。”
刘继就问:“既然你们是表亲,为什么江西人不叫湖南人‘老表’呢?”
李排骨卡壳了:“这我哪知道?”
刘继笑了笑,说:“当年曾国藩带着湘军,可是杀了一半的江西人。江西人自然不愿意叫湖南人‘老表’了。”
李排骨很惊讶:“有这种事?”
刘继点点头:“有。不过湘军把南方几个省都杀了个遍,每个省大约都被杀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只有江西最惨,被杀了一半人。所以曾国藩才被叫做‘曾剃头’。”
李排骨不解地问:“他这么凶残,为什么现在到处还有人卖他写的书?叫《曾氏家训》什么的。”
刘继反问:“你买过吗?”
李排骨摇头:“我没买过。谁买那玩意儿?我们家不缺家教。”
刘继说:“这就对了。谁真会买那种书?有人卖,不过是曾家后人还有面子罢了。曾剃头是个极聪明的人,杀过人之后还不忘给自己洗白。可惜他有个‘猪队友’,把他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钱财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将来要是曾氏后人掌了权,第一件事肯定是把这种书全烧掉,彻底给‘曾剃头’漂白。”
刘继又说:“所以你们江西人别总自以为和湖南人是表亲。湖南人要是真当江西人是表亲,当年曾剃头的刀就不会磨得那么快了。我们湖北人都不当湖南人是表亲。”
李排骨听了,却反驳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广东打工的时候,江西人和湖南人还曾经联手一起去打四川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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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被逗笑了:“四川人倒什么霉,要给你们合伙打!”
李排骨解释道:“为了抢宿舍、抢澡堂、抢厕所啊!湖南人先和四川人打,打输了;江西人和四川人打,也输了。后来江西人和湖南人互认亲戚,手拉手一起去打四川人,就打赢了!有个表亲帮打架就是好!你不懂我们江西人和湖南人的感情。”
刘继叹了口气:“你们何必去打四川人?都是出来打工的,何苦互相为难呢?”
李排骨也叹了口气:“打工条件太艰苦了。为了争取好一点的住宿环境,有时候就只能打架。”
刘继说:”谁还没打过工呢,我们在外面打工都是自己租房住。”
李排骨无奈地说:“我们这种没文凭的打工人,不能跟你们大学生比。工资那么低,要是再自己出去租房,还赚个屁的钱啊?只能去和四川人抢好点的宿舍。那四川人可要强了,好宿舍全被他们占掉了,不得不打啊!”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开车,不知不觉就到了李排骨家所在的小区。小区外的道路被废弃的车辆塞得满满当当,他们的车开不进去,只好停在外面。
他们下车走进小区,很快就明白为什么路上堆满了车——原来楼房下的停车位都被居民用来砌柴火灶了。看来,吃饭是头等大事。
楼与楼之间的空地上搭满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棚子。刘继看着这杂乱的景象,忍不住问:“你们小区怎么这么乱呢?”
李排骨也很茫然:“我们小区以前挺整洁的,不知道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排骨带着刘继来到自家楼下,单元门前的空地上杂乱地摆着两排柜子和其他杂物。李排骨看着这一切,皱紧了眉头。
两人开始爬楼梯。李排骨家住在十楼,没有电梯,他们只能一步步往上爬。爬到门口时,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李排骨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个男人,眉眼间与李排骨有些相似。李排骨叫他哥哥。他哥哥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回来了?”
李排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回来了。”他又介绍刘继:“这是我朋友。”李排骨在每个房间都看了看,发现家里没有别人。
李排骨的哥哥叫李怀九。他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刘继,眼神里带着疑惑。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李排骨迫不及待地问东问西:“爸妈哪去了?怎么你一个人在家?我媳妇呢?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吗?”
李怀九一一回答:“爸挑水去了。妈和你媳妇、我媳妇一起去砍柴了。孩子们都上学去了。我也是刚挑了水回来,歇口气还得继续去挑呢。”
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怎么回来了?你的刑期……还没满吧?”
李排骨语气轻松地说:“有一天晚上,监狱的门自己打开了,我们就走出来了。”
李怀九根本不信:“监狱的门怎么会自己打开?你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