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甲挠挠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们是去玩跳水的。”
“那怎么能一样!”芦苇立刻反驳,意犹未尽地比划着,“在船上跳,和在几十米高的悬崖上跳,感觉完全两回事!一个是船边泳池,一个是野外探险!”
卢阳看着他们争执,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悬崖有悬崖的野趣,船有船的方便。明天我们就试试在船上跳水,说不定也别有一番风味。”他转头看向陆甲,吩咐道:“陆甲,搭建一个安全跳水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晚饭时分,寻宝队的队员们拖着疲惫却满足的身躯回到船上,空气中很快弥漫起饭菜的香气。刘继看到厨房门口贴了一张通知,是禁止裸泳的通知。
他停下脚步,故意大声地、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随即转过身,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环视四周嚷嚷道:
“禁止……裸泳?谁啊?谁这么不文明!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裸泳!是谁?主动站出来!”
王洪正拿着饭盆走过来,闻言立刻想起中午那艘小船上惊慌失措的身影,他咧嘴一笑,浑不在意地大声接话:“嗐!还能有谁?不就是中午撞见咱们那个女的嘛!真有意思,我自个儿都不介意被她看光了,她倒是介意得很,还专门贴个通知!”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阵哄笑。旁边一个队友更是戏精上身,捏着嗓子,夸张地翘起兰花指,模仿着想象中的女声尖叫道:“哎呀!你们这些臭流氓!光着个蛋蛋想勾引谁呢!不知羞!”
食堂门口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男人们推搡着、笑骂着走进餐厅,那张盖着公章的正式通知,在他们看来仿佛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甚至成了晚餐时佐餐的谈资。
看完通知,大家嘻嘻哈哈地去吃饭,一点都不把通知当回事。第二天中午继续裸泳,不罚款的通知是没有什么约束力的。
搭建跳水平台的主意得到了卢阳的大力支持。陆甲带着几个得力助手,利用船上的备用材料和荒岛找来的结实木材,叮叮当当几天,就在船尾附近水域架起了一个坚固的平台,高度适中,跳下去水深足够,安全无虞。
卢阳视察了一圈,满意地点头:“不错,这比爬悬崖跳水方便多了,也安全。”他特意瞥了一眼旁边的芦苇,意有所指。
郭海洋也凑到芦苇身边,笑着附和:“是啊,芦苇,这高度正适合你那种双脚笔直入水的‘标准姿势’。去悬崖那边,万一磕着碰着,多危险。”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关心和一点如释重负——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怕这姑娘去冒险了。
芦苇走上平台试跳了几次。海风拂过她的发梢,身体跃入清凉海水的瞬间,确实畅快淋漓。平台跳水省去了攀爬悬崖的辛苦和潜在危险,她心里那点对悬崖跳水的执念,也就渐渐淡了,不再提要去那边玩的事。
转眼十天就过去了,这些天来的辛苦劳作,寻宝冒险团也有所收获。冒险团的成员们逐渐摸清了门道:越靠近那座头山岛的山顶,火山碎石中蕴藏的宝石就越丰富,品质也愈发令人惊叹,每个人的收获也随着攀登的高度而增加。
这一天突然下起了雨,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下,在海面和树叶上激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面对着突变的天气,大家都难免抱怨,刚才好好的天气,怎么就下起雨来了!大家手忙脚乱地找出急救包里的一次性雨衣穿上,艰难地往山下走,薄薄的塑料纸在风雨中猎猎作响,几乎不起什么作用。更糟糕的是,火山灰与雨水混合,形成了粘稠深厚的泥浆,每一步都像踩在吸盘上,举步维艰。
一行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挣扎到沙滩上,个个都成了面目难辨的泥人。接应的小船看着这群从泥潭里冒出来的人形生物,个个都狼狈不堪。终于回到“姜太公”号大船,泥人们的第一念头只有一个:立刻、马上洗澡!
任飞却堵在通道口,大声维持着秩序:“别急!都别急着跑!先把背包统一放到会议室去!再领一个自己背包的号码牌,丢不了!”这是每天上船的例行程序,但是今天大家一着急就忘记了。
尽管浑身难受,大家还是依言涌向会议室。果然,那里已有几位工作人员在等候,几位容貌清秀的小姐姐微笑着接待他们。大家将沾满泥浆、沉甸甸的背包递过去,小姐姐便利落地在每个包上挂上一个号码牌,同时将一个写着同样数字的腕带递还给它的主人。
将腕带牢牢套在手腕上,这群归心似箭的泥人才终于获准冲向洗澡堂。澡堂里顿时水汽弥漫,充斥着迫不及待的冲洗声和放松的叹息。很快,便有人光溜溜、浑身冒着热气地从里面跑出来,胡乱擦干身体,套上干净衣服,然后抱着那堆泥泞的衣裤直奔洗衣房。
处理完个人卫生,喝上一杯水,这才感觉真正活了过来。
喝了几杯水后,刘继便和李排骨去拿自己的背包。他们知道背包里的石头已经被船上的珠宝鉴定家们拿去鉴定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拿到一张评估表,上面会冷冰冰地写着一个数字,决定他们今日汗水和冒险的价值。
刘继和李排骨怀着期待,再次来到会议室。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一愣——之前堆满角落的那些沾满泥浆的背包不见了踪影,长桌上只零散地放着一个个白色的小塑料袋,里面依稀可见一些零碎杂物。
“我们的包呢?”李排骨问那位在桌前忙碌的漂亮小姐姐,语气有些着急。
小姐姐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耐心的笑容:“你们的背包实在太脏了,全是泥水,我们已经统一收去清洗了。放心,烘干之后就会送回来。我建议你们不如等评估表出来了,再一起过来领取。”
李排骨心有疑虑,追问道:“那么多包,你们不会把里面的东西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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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吧?我那包里可都是……”他担心着他那些精心挑选的石头。
“绝对不会的,”小姐姐肯定地答复,指了指桌上那些小塑料袋,“每一个背包和里面的重要物品都有对应的号码牌标识,分开放置,做了登记。你们看,这些是从每个包里先取出来的零散个人物品,也都对应着号码。我们不仅不会弄丢弄混,还会检查你们的急救包,缺少的物品都会给你们补发新的。”
听到这番解释,两人才稍稍安心。既然包还没烘干,评估表也没出来,他们只好先回船舱休息。
刘继瘫在自己的床铺上,抬起手腕看了看。他腕上戴着两个塑料号码牌,一个是之前在洗衣房领的,背面写着“洗衣”二字,是用来取清洗衣物的凭证;另一个则是交背包时拿到的,背面写着“工作”,这才是领取背包和最终评估表的关键。身体的疲惫和淋雨后的困意很快袭来,他握着这两个小小的号码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舱内的小喇叭响起了通知,声音清晰:“请各位勘探队员立刻到会议室领取个人背包及宝石评估表……”
刘继醒来,随着人流再次涌向会议室。果然,清洗干净、甚至还有些微暖烘烘气息的背包已经整齐地码放在一旁。他顺利凭“工作”牌领回了自己的背包。心里惦记着最重要的结果,他没检查包内物品,转身就拿着手腕上的号码牌去向那位小姐姐索取评估表。
小姐姐接过他递来的牌子,看了一眼,微笑着摇头:“不对哦,不是这个号码。”
刘继一愣,低头仔细一看——哎呀,忙中出错,他递过去的是背面写着“洗衣”字样的牌子,是取衣服的凭证!他赶紧把另一个牌子摘下来递过去:“不好意思,拿错了,是这个。”
小姐姐核对了一下,这才从一叠表格中准确抽出了属于他的那一张评估表,笑着递给了他。
刘继粗略地扫了一眼评估表顶部的数字,就将表格对折塞进背包侧袋,快步走回自己的床铺。回到床铺后,他才掏出那张纸仔细端详。表格清晰地罗列了他背包里每块石头的编号、初步鉴定种类、重量和评估价值。他核对着记忆中的收获,确认无误后,他小心收好评估表。
他想起洗好的衣服还没拿,就去拿衣服。洗衣房就在船舱尽头,现代化的设备能将衣物彻底消毒并烘干。不过片刻,他就拿到了蓬松干燥、带着暖意的衣裤和鞋子。在这艘设施齐全的勘探船上,即便身处远海荒岛,他们依然过着近乎全现代化的便利生活。
这时,王洪慢吞吞地从会议室晃了回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得意。他把自己枕头下那叠评估表反复查看,反复计算,因为没有电子计算器,也没有纸和笔,他只能心算,最终他抬起头,笑嘻嘻地说:“兄弟们,我这边粗粗一算,差不多……这个数了!”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