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脚…” 郭海洋还想再劝。
“我记得急救包里有一瓶红花油!” 芦苇打断他,“任飞不是说检查过装备吗?急救包里有药!你拿出来,帮我擦一下!擦了药我就能走了!” 她把希望寄托在了一瓶红花油上,仿佛那是万能的灵药。
郭海洋没有仔细查看过急救包里的东西,听她这么说就把急救包拿出来,里面果然有一瓶红花油。
他知道再劝也是徒劳。他只能妥协:“好吧,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但说好了,如果擦了药还是走不了,或者更疼了,我们必须立刻返回!没有商量余地!”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郭海洋先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棉片擦干净芦苇红肿脚踝上的泥土,然后倒出一些暗红色的红花油在掌心,双手用力搓热。当温热的手掌包裹住芦苇滚烫肿痛的脚踝时,芦苇忍不住“嘶”地一声痛呼出声。
“忍着点,揉开才有效。” 郭海洋沉声道,他用红花油把芦苇的脚擦了半天,动作尽量放轻,但必要的揉搓还是让芦苇疼得冷汗直流。刺鼻的药油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
揉搓了好一会儿,直到药油基本吸收,郭海洋才用纱布松松地将脚踝包裹起来,起到一点固定和保暖的作用,再帮她小心地穿上袜子和登山鞋,鞋带系得非常松。
芦苇觉得腿没那么疼了,可以继续往前走了,说完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她又疼得龇牙咧嘴,哎哟连天。
但她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好多了!没那么疼了!我们快走吧!” 但钻心的疼痛让她身体一晃,全靠郭海洋及时扶住。
郭海洋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哪里是“好多了”?分明是更勉强了!但他看着芦苇那痛苦却异常坚定的眼神,知道此刻强行带她回去,她绝不会配合,甚至可能情绪崩溃。
他咬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把背上的背包往胸前一挂,转过身,背对着芦苇,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沉声道:“上来!”
芦苇一愣:“你…你干嘛?”
“我背你!” 郭海洋的语气不容拒绝,“前面的路更难走,你这样根本没法自己爬。上来!我背你走一段!等找到稍微平缓开阔的地方,你再下来试试!”
芦苇看着郭海洋宽阔的后背,鼻子一酸,倔强道:“不用!我能行…”
“少废话!快上来!别耽误时间!” 郭海洋低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要么上来,要么我现在就扛着你下山!你自己选!”
芦苇被他的气势镇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唇,慢慢伏到了郭海洋的背上。郭海洋双手托住她的腿弯,猛地发力站了起来。芦苇的重量让他感觉后背一沉。
“抱紧我脖子!” 郭海洋叮嘱一声,调整了一下呼吸,目光锐利地投向荆棘密布的前路。他一手需要扶着旁边的树干或藤蔓借力,另一只手则紧紧护住背上的芦苇,防止她被枝条刮到。
每一步都异常沉重。脚下湿滑松软,背上负担不轻,还要时刻注意躲避头顶和两侧的尖刺。汗水很快浸透了郭海洋崭新的登山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背上的芦苇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和肌肉的颤动,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动,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汗湿的肩头。
刺鼻的红花油气味萦绕在两人周围,与丛林的湿气、汗味混合在一起。郭海洋背着他固执的“探险家”芦苇,如同背负着一个甜蜜而沉重的负担。
丛林寂静得只剩下喘息声和脚步声,他们艰难地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手腕上被刮花的精密腕表,无声地记录着这趟偏离了所有浪漫想象的“寻宝”之旅。前方的路,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漫长。
终于走出了这片陡峭的、布满荆棘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是相对平缓、铺满黑色火山岩碎屑的山坡,一直延伸到远处高耸的火山锥体。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晒得裸露的岩石发烫。空气中硫磺的气息更加明显,带着一种干燥的灼烧感。
郭海洋几乎耗尽了体力,后背的登山服完全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他小心地将芦苇放到一块较为平坦、表面光滑的黑色大石头上,自己则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滚烫的岩石上,瞬间蒸发。
“好了…出来了…” 郭海洋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你…你试试脚,看能不能…慢慢走?”
芦苇迈开腿,一瘸一拐地行走。
郭海洋只好扶着她走,两个人走得越发慢了,如同蜗牛般艰难地移动。郭海洋在路边找了一根被丢弃的木棍给芦苇当拐棍,这个木棍是华克小队在开山时遗留下的。
芦苇接过木棍,入手粗糙沉重,但此刻却像救命稻草。她将木棍拄在腋下,受伤的右脚完全悬空,依靠左脚和木棍的支撑,终于可以勉强、极其缓慢地“独立”移动了。虽然依旧是一瘸一拐,但至少腿不用太用力,行走起来疼痛感减少了一些。
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两个人终于走出了丛林,到了火山脚下。
芦苇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她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哎呀,一点钟了,我都快饿死了!”
然后她打开背包,拿出包子馒头。打开一看,包子馒头已经彻底凉透,油脂凝固成白色,面皮干硬得像石头。
芦苇却顾不得许多,抓起一个变了形的肉包,张开嘴就咬了一大口!
郭海洋也拿起一个冷包子,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干硬、冰冷、毫无味道的口感让他瞬间失去了食欲,甚至有点反胃。他艰难地嚼着,看着芦苇竟然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这么干燥的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去啊?”
芦苇说:“有水呀,有矿泉水,就着矿泉水咽下去。”
郭海洋就着矿泉水,勉强吃了两个包子,馒头他一口也咽不下去。
两个人吃饱了又继续赶路,他们远远地看到有人,却走了老半天也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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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芦苇就大喊:“等等我们!”郭海洋就帮着她喊:“等等我们!”
几个队员听到他们喊,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在地上找石头,他们大力地在石头上锤几下,感觉没戏,然后又找新的石头来锤。
郭海洋看到别人并不停下来等他们,但也不急着走远,又听到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就说:“人家都忙着呢!”
芦苇说:“哼,敢不等我,我让卢阳扣他们工钱。”
郭海洋笑:“对,让他们知道卢大小姐的厉害!”
真是望山跑死马,两个人走了老半天才追上那几名队员。
芦苇看见他们拿着锤子在乱石堆里左敲敲右敲敲,就问:“你们这是在找宝贝吗?”
队员:“到这山上来的都是来找宝贝的。”
芦苇点头:“我也是来找宝贝的。”
那队员早就看见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就说:“你这么有毅力,一定能找到宝贝的。”
芦苇听到别人表扬她,可开心了:“嗯,我一定要找到宝贝!”然后她把背包里的锤子拿出来,学着别人的样敲击石头。
郭海洋无聊,也拿出一把锤子来敲石头,今天他的主要任务就是陪芦苇玩。
芦苇的脚行动不便就在别人敲过的石头上乱敲,郭海洋就在边上陪着她敲。
这时华克过来了,看到郭海洋和芦苇两人就过来打招呼:“郭总,卢小姐,你两位可真有闲情逸致,也要来跟我们这些矿工抢饭吃。”
郭海洋说:“我们就是来跟你们一样体验一下寻宝的乐趣。”
华克哈哈一笑:“寻宝有什么乐趣啊?就是拿个锤子到处敲,丝毫谈不上乐趣。”
他看到芦苇埋头乱敲,就说:“卢小姐,别满地乱敲!要找颜色异常的深色、金属色、鲜艳色,找特别重的、找表面有晶体痕迹或特殊纹路的!你挑的这种石头是不可能有宝石的。”
华克着重地教两人挑石头,胡海洋和芦苇认真地学习了寻宝的常识,开始有目的地寻找有潜力的石头。
华克陪两人聊了一会天,又忙自己的工作去了:“我就不陪两位了,这些队员对工作还不是很熟悉,我要去指导一下他们。”
郭海洋说:“你去忙吧!”
芦苇和郭海洋开始分辨石头,找有潜力的石头敲。两个人不知敲了多久,芦苇忽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咦?海洋哥!你看!这个…这个有点亮!”
郭海洋赶紧凑过去。芦苇用放大镜指着一块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半埋在黑色岩屑里的、微微泛着点玻璃光泽的浅黄色小晶体。它太小了,混在碎石里毫不起眼。
芦苇小心翼翼地用锤子尖头把它撬出来,放在掌心,用放大镜仔细看。小晶体形状不规则,表面还有些划痕,在放大镜下能看到微小的杂质。“是…是水晶吗?还是…?”她的语气带着不确定的兴奋,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这小小的闪光,对她来说就是“探险”的成果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