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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找到了宝石

作者:谢弗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取出一个预先准备好的厚实帆布样品袋,小心地将这块带有晶簇的矿石放入袋中,封好口。然后才拉开自己的迷彩背包,将这个袋子放入包内,整个动作充满了珍视和谨慎。


    程劲发现晶体的过程虽然克制,但那一闪而过的晶莹光泽,以及队长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像一颗火星落入了干草堆,瞬间点燃了所有队员的想象力和热情!“宝石!”、“发财了!”、“真有矿啊!”类似的低呼在队员间迅速蔓延。


    “快!我们也找!”、“敲!使劲敲!”队员们陷入了近乎盲目的狂热。


    李排骨则完全模仿程劲最后的动作,煞有介事地寻找石头上的“线”,然后用锤子尖小心翼翼地“点”,但动作笨拙,往往把可能的矿物线直接敲碎了,还一脸认真地问旁边的刘继:“老刘,你看我这块亮不亮?”


    连相对沉稳的刘继也受到了感染,加快了敲击的频率和力度,目光更加热切地在每一块敲开的断面上搜寻。


    整个山坡上顿时响起一片密集、杂乱、甚至有些疯狂的“叮叮当当”、“哐哐哐”的敲击声,如同骤雨敲打铁皮屋顶。碎石块四处飞溅,黑色的火山灰被扬起。


    程劲看着瞬间陷入混乱和盲目乐观的队员们,眉头紧锁。他知道这种狂热不仅效率低下,还非常危险,飞溅的碎石容易伤人。他高声制止混乱:“停!都给我停下!”程劲的声音高亢,盖过了敲击声,“乱敲什么?!想把宝贝敲碎还是想把眼珠子敲瞎?!”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有待鉴定!那玩意儿是不是宝还不一定!就算真是水晶,这么一小簇,值不了几个钱!别做白日梦了!”他指着被王陆砸得粉碎的红石头,“看看你砸的!那是含铁氧化物的普通石头!砸成粉也变不成金子!”


    “观察优先!”程劲走到离他最近的李排骨身边,拿起李排骨刚才“小心翼翼”敲的那块石头,指着上面一道被他敲烂的痕迹:“看见没?你以为是矿脉?这是石头的层理缝!敲之前先用眼睛看!看颜色、看纹理、掂分量!觉得特别的,再下锤子!别见个缝就戳!”


    “力道要巧,不是要猛!”他走到刘继身边,拿起他砸剩的半块石头:“你当这是劈柴呢?力气大有用?先轻敲听声,感受硬度!真要敲开看里面,用尖头,找准位置,巧劲儿撬剥!像你这样蛮干,真有宝贝也被你砸成渣了!”他示范性地在另一块石头上用尖头轻轻一撬,剥下一片石皮。


    “目标要明确!”他扫视众人,“别满地乱敲!找颜色异常的深色、金属色、鲜艳色,找特别重的、找表面有晶体痕迹或特殊纹路的!刚才我那块,也是先看出颜色和质地有点不同才动手的!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轮不到你!”


    “要注意安全!”他厉声道,“敲的时候注意周围!别对着人!戴上手套!小心碎屑飞溅!这碎屑万一溅到了眼珠子里,可不是好受的!谁再像刚才那样乱抡锤子,我先把他锤子没收了!”


    训斥完,程劲语气稍缓:“发现点东西是好事,说明这地方有门道!但要保持冷静,用脑子找,别用蛮力!照我刚才说的要点,继续!范围扩大点!眼睛都给我放亮点!”


    程劲的训斥像一盆冷水,浇熄了部分盲目的火焰,但并没有浇灭希望,而是将队员们从狂热的乱敲拉回了相对理性的“寻找”。


    敲击声再次响起,但节奏明显慢了下来,也更有针对性。队员们不再像无头苍蝇,而是学着程劲的样子,更仔细地观察、掂量、选择目标,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落下锤子。


    空气中弥漫着火山灰的味道、硫磺的气息,以及一种被点燃的欲望。队长背包里那块“有待鉴定”的晶体,就是每个队员心目中的宝石原矿。真正的寻宝,才刚刚开始。


    大家胡乱敲击了老半天,一无所获,正在心灰意冷的时候,第二块宝石原矿出现了。


    刘继敲出了一块晶体,比队长程劲发现的晶体还亮一些,虽然它个头更小,但看起来更漂亮,红艳艳的。


    刘继举着这块红艳艳的晶体大声地问:“程队长,这是不是一个宝石?红宝石吗?”


    大家都围过来看,都说这一定是块红宝石!这玩意儿太漂亮了,一定是红宝石!


    队长程劲说,这块晶体看起来不错,不过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还有待鉴定。


    刘继很高兴地把红色晶体收进背包。


    刘继的发现,给大家打了一剂强心针,大家振奋起精神,又开始努力地寻找宝石。


    李排骨敲了半天,左敲敲右敲敲,也敲出了一块圆润的小石头。


    他拿给程劲看,程劲看了双眼一亮,非常高兴,用手握了握这块小石头,感受它冰凉的触感,他大声说:“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发电玉石,太好了,这个质感应该不会有错。”


    其他队员一听说发现了发电玉石,纷纷围上来看。


    刘继看了说:“这么小一块,你要找几十块才能凑起一斤。”


    刘继这么说,是因为签合同的时候,任飞说金龙公司会以斤为单位回收发电玉石。


    李排骨觉得这石头挺可爱,就随手放在上衣的口袋。


    程劲看看手表,抬头看看太阳西斜,估计再有个把小时就天黑了,他的队员满山遍野地乱跑。于是他掏出口哨来吹了几声,大家都跑过来,问队长吹口哨做什么?


    程劲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下山,再不下山就要留在山上过夜了,我们都没带露营帐篷,干粮和水也快吃光了,没有人想留在山上过夜吧?”


    大家都表示不想在这荒山野岭过夜。


    队长和副队长清点了一下人数,还少了几个人,大家四散开来去找这几个人,找了好一会才把人找齐了。然后大家一起下山,队长和副队长带着他们的砍柴刀走在前面。


    快到山脚沙滩的时候,队长程劲打开随身携带的步话机,叫小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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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人,要带点水过来,大家渴死了。


    回到沙滩,大家又饿又渴。小船很快就过来接他们了,并且带了两件矿泉水,大家都先喝水,把水喝了个痛快,才上船。


    回到姜太公号,跟上甲板,一天的疲惫和火山灰浸染了每个人的眉梢眼角。队长程劲站在一张用木箱临时拼凑的“工作台”前,旁边是公司派来的鉴定师罗里,他的身旁站着几个膀阔腰圆的水手。


    程劲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都过来!把你们今天采到的‘货’拿出来!按规矩上交!一个袋子一个签!别藏着掖着!罗工要登记鉴定!罗工率领的宝物评估小组会给每个人的宝物评定等级和价格,然后登记造册。”


    程劲从背包内侧慎重地取出那个帆布样品袋,里面正是他在火山脚发现的那块包裹着浅黄色晶体簇的矿石。


    他对罗里说,今天一天都用来开山砍路,没有多少时间找矿石,只有李排骨和刘继找到了一点有用的矿石。


    李排骨一脸得意,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他认为是发电玉石的宝贝。


    刘继沉默地拿出他的袋子,里面只有一块沾着些许泥土的暗红色晶体,约有拇指大小,形状不规则但透着一股内敛的光泽。


    罗里收下了这些宝贝,让助手把这些东西放在电子秤上称重,电子秤显示出数字。罗里推了推眼镜,拿起笔,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开始记录:“程劲,样品编号CJ-0817-01,含浅黄色晶簇矿石一块,重量:0.51斤。” 电子秤显示出数字。罗里用放大镜快速扫了一眼晶体,面无表情地在登记表上备注:“晶型疑似石英/方解石,需进一步检测。”


    “刘继,样品编号LJ-0817-03,暗红色晶体一块(伴生围岩),重量:25克。” 罗里的目光在红色晶体上多停留了一秒,用强光手电贴面照了一下,晶体内部折射出深邃的红色光芒。他依旧面无表情地备注:“颜色浓郁,透明度尚可,硬度初步观察较高。”


    “李排骨,样品编号LP-0817-07,白色致密块状石一块,重量:0.35斤。” 罗里拿起这块不起眼的、温润如玉的白色石头,掂量了一下,感觉比普通石头略重。他用硬度笔在不起眼的角落轻轻划了一下,几乎没留下痕迹。又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看结构。这次,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在备注栏写下:“质地异常,硬度高,疑为特殊矿物,需物性检测。”


    登记完毕,罗里将所有样品袋收拢,锁进旁边一个带锁的铁皮柜。然后他开口说,鉴定需要一些时间,大家先去吃饭,吃完饭就可以到会议室去领鉴定结果。


    吃完晚饭,大家聚集到会议室,等待罗里的鉴定结果。


    等了一会,鉴定师罗里出现,他身后跟着一个助手,抱着一个硬纸板箱。箱子里是码放整齐的、一式两份的简易评估表——就是一张薄薄的、印着金龙公司抬头的打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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