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和李排骨找到了零食店,零食店老板笑眯眯地把零食涨价了。他唯一的苦恼就是电子秤坏掉了,不过这也阻挡不了他卖货的决心。他一小袋一小袋地计价,幸亏现在的零食都是小袋的包装。几天前还是五毛钱一小袋的食物,现在涨到两元一小袋,还供不应求。
看着店里那么多人,刘继发牢骚说:“这还不来燃气,是要把全城的人都饿死吧。”
零食店的老板听到了就接话茬说:“有人到燃气公司问了,燃气公司说,整个燃气系统都停电了,有燃气也输送不过来。”
“老板!”这时外面有人大声呼喊,老板忙跑出去。外面停着一辆脚蹬三轮车。
老板从三轮车上把东西搬下来,一边问三轮车司机:“能不能再帮我跑一趟?”
三轮车夫很不高兴:“我哪有空呢,还有几家的货没拖完。我这车这么小,只能装一点点东西,一点货就要跑好几趟。”
店老板悄悄地说:“你再帮我跑两趟,运费我给你这个数。”他用手比了个手势。
三轮车夫说:“那我再挤点时间出来。主要是这车的发动机没有用,全靠脚蹬,人都累死了。这天这么热,哪里蹬得动呀!我这衣服都汗湿了,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衣服上都结盐花了。我还特意花钱给我这车配了个小电瓶改装了一下,碰巧这几天电瓶就坏了,这电瓶还没用几年呢。”
老板说:“这也不只是你小车的电瓶没用了,路上那么多大货车小货车的电瓶都没用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两个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三轮车司机拿出一瓶自己带的水,猛喝了几口,又擦擦汗骑车走了。
老板叫店员出来搬东西,店员出来一看,地上就放了十几个不大的箱子,说:“就这么点东西,不要两小时就卖完了。”
老板摇头:“这么点货都好不容易才运到,我都想尽了办法才说服这个三轮车司机帮我拖点货。那些货车突然都成了摆设,没有车跑运输,这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我只有去求三轮车司机了,要放在以前,我看都不会看这种小破车。”
店员和店老板摇头叹息着,很快就把东西全搬进店了。
刘继正看着店里那些残存的货物摇头,他看见店员和店老板搬进来了几个纸箱,然后就开始清理货物的数量,他就催道:“有东西就快拿出来卖吧,你货架上都没什么东西了。”
老板说:“这新到的货要比货架上的贵,五元钱一小袋。”
李排骨看了看老板的新货,说:“老板你是来抢钱的,这种东西要五元钱一袋!”
老板说:“我也没办法,现在运费比金子都贵,到处都找不到可以拖货的车,只能用三轮车拖货,运费可贵了,司机还不愿意跑。”
刘继看到矿泉水的价格涨到二十元一瓶,摇头,还不来水,矿泉水的价格都要涨上天了。他又要想起郭海洋家后院的那口压水井,都不知道能省多少水钱了,郭海洋打这口井可真值。
刘继和李排骨花了近千元钱,才提了两袋食物走。
两人边走边吃,看到垃圾桶附近堆满了垃圾,散发出阵阵臭味。他们不想走过去,就随手把垃圾丢在路边。
填饱了肚子,两人继续赶路。走了半天,两人的矿泉水喝完了,便找到一家店买矿泉水。店老板说矿泉水三十元一瓶。刘继说:“我中午买的水都是二十元一瓶。”
老板回答:“我中午也是卖二十元一瓶,但送货的还没送货来,我只能卖三十元一瓶了。”说完,老板就不再理他们了。刘继和李排骨对老板的坐地涨价非常气愤,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离开小店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几家小店,矿泉水都要三十元,甚至三十五元一瓶。两人只好花六十元买了两瓶矿泉水。
刘继又买了一个腰包,把这几天要来的几十万元钱都放在腰包里。李排骨只能羡慕地看着,虽然都是从同一个监牢里跑出来的,但搞钱的能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在路上,他们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扯着嗓子骂街,原来是他楼上的邻居高空抛物,而且扔下来的是一袋屎!又臭又脏,谁看了都会忍不住骂人。
刘继和李排骨听了后,就不敢再靠近房屋行走,生怕被天降的“屎弹”袭击。如今这停水停电的,住在高楼的住户没有水冲厕所,就想出用塑料袋装屎的法子。有人嫌上下楼不方便,拉了屎就直接往楼下扔,十分缺德。
在长期停水停电的情况下,人类开始剥下文明的外衣,渐渐地退化成野蛮人。如果停水停电的时间再延长一些,人类甚至可能退化回原始森林的野人。
黄文杰别墅里的备用能源,没有发挥一点作用。黑暗,如墨汁,吞噬了这座曾经流光溢彩的未来都市。不仅是电,水、气、所有依赖能源网络的基础设施,都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瘫痪了。
五天,整整五个昼夜,那个悬在天上的太阳,成了唯一的光源。城市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混乱和死寂。悬浮车像死鱼一样趴在走廊上,智能家居成了冰冷的废铁,恒温系统失效,合成食物工厂停工。曾经便捷的即时配送网络彻底瘫痪,人们储存的营养膏和合成食品迅速消耗殆尽。最原始的生存需求——干净的水、能果腹的食物、安全的庇护所——成了悬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黄文杰蜷缩在别墅冰冷黑暗的客厅里,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因争夺资源而起的零星打斗声和惨叫,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排泄物的恶臭。黄文杰早已面如死灰,他那引以为傲的智能安防系统现在只是一堆昂贵的垃圾,连门都锁不紧。
“不行了,得出去弄点吃的喝的,不然得死在这。”黄文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地对自己说。
得搞点钱,搞点现金,现在虚拟货币和数字货币全都没用了。
黄文杰骑上自行车,这辆自行车原本是他用来健身的道具,没想到现在成了代步工具,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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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的交通工具都离不开电,没有了电,他只能骑着自行车行走。
导航系统早已失效,凭借着黄文杰对城市道路残存的记忆,他在断壁残垣和废弃车辆间艰难穿行,躲避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和小规模的冲突。空气中弥漫着焚烧垃圾和某种垃圾腐烂的气味。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如同末日战场。
去找朋友李根!黄文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李根路子广,父亲是个银行家,他肯定有办法!让他给点钱,或者…或者他知道哪里能搞到物资!同时也可以找他打听一下,这么长时间的停电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去找李根。
与此同时,刘继和李排骨也踏上了寻找李根的路途。
刘继和李排骨两人走了一天,又热又累。李排骨决定去偷两辆自行车,但是走了半天,他们也没有看到一辆自行车。
到了傍晚,两个人就着矿泉水,吃了点中午买的干粮,两人走了一天,又热又累。就在此时李排骨看到了一辆自行车,他看看四下无人,找了个小铁丝,把锁打开了。刘继每次看到他偷东西都有点心惊胆战的,他四处张望,幸亏附近没有人,李排骨很快就把这辆自行车推走了。
他请刘继坐在自行车前部的横梁上,刘继个子比他高,不好骑,就换刘继骑车,他坐在横梁上。
骑着车找车就快多了,很快他们又遇到了一辆自行车,李排骨如法炮制,很快就偷到了第二辆车。
这样他们就有了两辆自行车,刘继和李排骨一人一辆自行车,骑着车在落日的余晖中前行。
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天空有云,月亮时隐时现,两个人就着朦胧的月光,骑着车前进。
月夜,两个人在深圳的大街小巷骑行,刘继对这座城市的主干道还是非常熟悉的,在半夜时分,他终于看到了他熟悉的地标。
他们决定找个旅店投宿,不久就看到一家旅店,门开着。他们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旅店的店员支了张小床睡在大厅接待客人的柜台后,天气炎热,他并没有睡着,听到两个人进来的脚步声就从小床上坐了起来。
李排骨问:“有没有水洗澡?”
店员回答:“没有,停水几天了。”
刘继说:“那也就没有水冲厕所了!”他脑海里又回想起那个骂街的男人,有人从楼上丢屎下来,说明大家都没有水冲厕所了。
店员说,一楼和二楼的房间放了个小桶,里面的水专门用来冲厕所,但是洗澡的水是没有的,水是从很远的地方打来的,要节约用水。
李排骨快热成狗了,问:“有没有扇子啊?这么热的天,扇子总要有一把。”
店员拿了两把圆塑料扇子给他们,扇面上印着一些广告图案。
两个人实在是走不动了,决定就在这里住宿,于是把自行车停在宾馆大厅的角落里。他们就在这不能洗澡的宾馆睡了一晚上,早上两个人醒来,问前台要水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