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洋说:“她没有一米八,只有一米七八,和我一样高。”
李排骨说:“那也很高了。”李排骨想到自己1米65的身高就觉得很郁闷,他由衷地羡慕那些比他高的人,尤其是女人。
刘继来了兴趣说:“你说芦苇和卢乔是亲姐妹?这身高的差距也太大了吧?卢乔好像只有一米五。”
郭海洋纠正他说:“一米四九,一米五都不到,她们不是亲姐妹,但她们和卢阳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名义上是兄弟姐妹关系,实际上他们关系也很好,但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至于卢乔是怎么把户口上到他们家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她动用了超能力,动了户籍所的电脑系统。总之卢乔和卢阳、芦苇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卢阳和芦苇是亲姐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刘继有点意外:“超能力?你是说卢乔有超能力。”
郭海洋说:“这是她自己说的,至于她到底有没有超能力,我也搞不清。”
刘继说:“我有时候也怀疑她有超能力。我怀疑她有顺风耳,我和黄文杰吵架,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李排骨觉得他非常的好笑,不想听他说这些,就打断他,问道:“卢老板搞了什么赚钱的项目?”
郭海洋神秘兮兮地说:“找石头!找一种能发电的能源石,一斤三万块钱呢!我都受不住诱惑要加入他们找石头的行列了。”
李排骨:“什么石头啊,要三万块钱一斤?”
郭海洋:“一种可以发电的石头,是一种玉石。”
刘继白他一眼:“忽悠,从来没听说过石头能发电,这世界上的电,水力发电用的是水,火力发电用的是煤,风力发电用的是风,我还没听说过石头能发电的。”
李排骨也说:“我读的书不多,我也知道这世界上没有石头发电站,没有人用石头发电。”
郭海洋说:“我也是两天前才知道的,这事是卢阳告诉我的,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四天前,这世界突然就停电了,我们在海上出了事,急于把伤员和死者的尸体运回来,可是一切电机都没法使用,一切电器都没有电,小到连打火机都没有电火花。我们就在海上呆了一天一夜没有办法回来,就在这时候,卢阳突然拿着一块石头对我说,他要用这块石头发电,然后他把那块石头敲了一个角下来,那块石头本来也不大,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敲下来的角就更小了。他把这块小石头放在一个小塑料盒子里,塑料盒子里装上水,然后把电的两极放进去,我们房间里就亮起了一个小灯泡。他就用那个简陋的装置,做了几个发电器,我们用这个发电器才能从海上回到陆地上来,把受伤人员送进医院,把卢乔的遗体送进殡仪馆。”
刘继说那种简单的发电装置,我中学试验室就玩过,没什么稀奇的。
郭海洋说:“那不一样,那东西特别神奇,不是任何发电装置可以比的,卢阳送了一个组装好的发电器给我,我给你做个简单的实验。”
说着他把沙发上随意放着的一个包拿过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方形盒子,看样子盒子的外壳是塑料的,盒子上有两个孔,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机插上充电器,又把充电器的插头插在盒子上那两个孔里,刘继才明白盒子上那两孔是插座。
郭海洋把手机开机,手机的屏幕立即亮了起来,然后他把手机充电器拔出来,手机屏幕立即黑了,郭海洋看着两个人问:“明白了吗?”
刘继:“明白什么呀,这只能说明你的手机没电!”
郭海洋说:“离开了这个小盒子任何东西都不会有电!”
刘继摇头:“你被那卢阳忽悠得脑袋都不在自己身上,跟着人走了,你小心你那个小舅子把你骗去卖了,卖到哪里去嘎腰子。”
郭海洋瞪着他,张了张嘴,想进一步的解释什么,但是他又闭上了嘴,他也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有点空乏无力。他把小盒子收起来,宝贝似的放回包里。
刘继又说:“等过几天来电,你就明白他是在忽悠你了。”
郭海洋说:“等过他十天半个月还没有电,你就明白他没有忽悠我,我也没有忽悠你,我们的船在定在十五天后从深圳的港口出发,去找发电玉石,记住只有十五天了,来不来由你。”
刘继说:“过几天就会来电了,你脑子就会清醒一点,我估计你的钱都被他们兄妹三人合伙给骗走了。”
郭海洋说:“你多虑了,他们不会骗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事情,一切都看起来有点荒诞,但这都是真的,世界上不会再有电了,物理学已经不存在了。”
郭海洋又重复了一句:“世界上不会再有电了,物理学已经不存在了?规则…维系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变了!或者…崩溃了!看看外面!看看这死掉的世界!这不是故障!不是战争!是终结!是物理学的终结!懂吗?!”
郭海洋再次强调说:牛顿?麦克斯韦?爱因斯坦?他们写在书上的那些东西…失效了!作废了!基础物理定律…坍塌了!
才停电几天,也许这只是电力系统的故障,刘继绝不相信有这么可怕的事情,物理学怎么可能不存在呢?物理学怎么可能坍塌呢!
刘继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物理学怎么可能不存在?”
郭海洋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狂热:“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刘继!你懂吗?!我们一直研究规则,现在规则本身被收回了!被抹除了!这不再是技术故障,这是…神罚!或者是…世界本身的…格式化!”
刘继听到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这一句心里一动,他本来就是个信神的人,听到郭海洋这么说,心里又有一些共鸣。但物理学怎么可能不存在,就算有神,神也是在物理学中存在的,神与物理学是共存的,不是矛盾的。
李排骨笑着摇头,说:“我对科学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绝不相信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刘继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差点被郭海洋忽悠了,他摇头笑道:“我看我是从你这里拿不到钱了,你已经被人忽悠瘸了,你宁愿把钱让人骗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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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多给我一点路费。”
郭海洋生气了:“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是给了你二十五万吗?你想出国我也可以想办法,我们家的货船过些时候要去新加坡,你如果想去的话,我可以让你跟船走。”
刘继说:“我想去美丽国,我可不想去新加坡。”
郭海洋就批评他:“美丽国有什么好啊,新加坡这个地方也不错嘛,美丽国的月亮不会比其他地方的圆。”
两个人又为美丽国好还是新加坡好吵了一会儿,刘继一定要去美丽国,郭海洋则劝他去新加坡。
两个人说不到一起,争吵了一会儿,刘继就开口告辞:“我们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郭老板发财了。”
说罢,刘继拿起桌上那个包着二十五万现金的塑料袋,和李排骨起身告辞。郭海洋送两人送到门口,看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了,才返回家里。
刘继和李排骨离开了郭海洋家。两个人走出小区,李排骨看看周围没有人就说:“郭海洋这人多傻呀,不知道他被卢家兄妹骗了多少钱。”
刘继说:“你没听他说那个海上巴别塔项目就一百几十亿,他至少被人骗了一百几十亿了,他就是典型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有钱也经不起他这样折腾。把本该留给我的那一份都折腾没了,真倒霉!那个卢乔还凑巧出事死了,我都不好问谁要钱了。”
李排骨说:“这么巧,那个女人正好死了,会不会是他在骗你呢?”
刘继说:“看他哭得那伤心的样子又不像是骗人。”
李排骨说:“这么巧她就死了,她是出意外死的还是被人谋杀的都很难说呢。”
刘继说:“郭海洋说了她是出意外死的,应该不会是被谋杀的,难道你怀疑郭海洋谋杀了卢乔,看他伤心的那样子也不像啊!”
李排骨说:“我倒也没有怀疑有人谋杀了她,只是觉得你要去问她要钱她就死了,这么巧,实在是太巧了。”
李排骨想了一想,又说:“他说去找海上发电玉石,说不定是想骗我们去他的船上去做黑苦力……算了,那么可笑的借口也只有他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想得出来。我还是认为是他被人骗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一回。刘继说他还得继续找人,找人要钱。李排骨说:“哥们,你真牛,找人要钱理直气壮,别人还不得不给。”
刘继的鼻子“哼”了一声:“那是他们欠我的,让我替他们扛事,不出点血怎么行?”
两个人站在公路边上,依旧没有看到汽车来往,他们只好撑了把伞在太阳底下行走。天空不时地飘来几朵云,也解决不了炎热的问题。
公路上停着一辆辆小汽车,汽车玻璃泛着炽热的光。
他们饿了,累了,依旧找不到开门营业的饭馆。面包店里的面包也卖光了,面包店的店员说,他们老板都没有面包吃了,他们所有人都要去零食店买零食吃,不然就要饿死了,停水停电停煤气,停了这么多天了,家家户户都没办法生火做饭,人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