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伤了谦王殿下是事实,娘娘若要问责,臣女并无异议。”沈如南顺从于她,假装她还是之前总围着萧永元转的沈如南,先确保祝虞放下警惕。
父亲不在,她暂时不能和祝虞闹翻脸,否则真有可能在宫中丢上个半条命,但她还是担心祝虞对沈如璟下手,于是补充了句:“兄长是关心则乱,今日无意冒犯,娘娘……”
话未说完,祝虞就懂了她的意思,“本宫没有对他如何,本宫知道,沈小姐向来是个识趣的人,不会让我失望。”
沈如南这才松了口气,但愿祝虞暂时不会给沈如璟使绊子,不过祝虞为了她和萧永元的婚约,当然也不会真降罪于她。
“本宫得知前些日子永元对你说了气话,叫你难堪,你生气自然也无可厚非,只是如此行事既莽撞且不符合规矩,本宫无论如何都需要为自己的儿子主持个公道。”祝虞不疾不徐地对她开口,“本宫先替永元同你赔个不是,他待你是有些过分了,但你们有婚约在身,沈小姐便宽宏大量些,总归你们日后是夫妻,莫要太计较这些。”
“娘娘说的是,臣女一时气急,总觉得殿下不满这份婚约也不满臣女,才鲁莽动了手。但细细想来,谦王殿下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是臣女误会了殿下的心意,又逼得太紧,还正想询问殿下是否因之前的行为而受到困扰。”
听着沈如南已经察觉到萧永元的不满意愿,话中隐隐对婚约有所犹豫,祝虞便当即开口,像是给她下了一副镇定剂:“不会。永元脾性那般,待人常常不耐,并不是不喜欢沈小姐。婚约之事他没有反对,那沈小姐也不必担心,只待嫁给永元后,用心伺候便是。”
祝虞是想方设法的要让沈如南履行婚约,哪怕萧永元也曾反对,她也决不允许这份婚约出什么岔子。
沈如南没答话,她暗中对此鄙夷,但始终想着要如何才能摆脱这婚约。而祝虞又继续补充道:“只是昨日之事对永元来说是个极掉面子的荒唐事,沈小姐应当自省,好好想想要如何弥补永元,最好是永元如今缺什么,沈小姐便送什么。永元若是满意了,本宫就不会因此事责罚于你。”
萧永元虽说不受皇上宠爱,但他母亲是祝贵妃,旁人自然不敢怠慢了去,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无人敢亏待,倒是不缺。这唯一急需的,便是获得朝中大臣的支持,让他来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若是相府相助,朝中便定然会有其他官员倒戈而来,那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件。
祝虞没明说,但她曾经多次对沈如南循循善诱过,哪怕沈如南没有重生,自然也是听得懂其话中意思的。但现下沈如南却并未正面回答,只是道:“臣女回去定会好好反思,弥补谦王殿下当众失面一事,向殿下真心赔罪。”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萧永元的声音:“本王不需要你的赔罪,更不接受你的弥补。”
沈如南和春若依然跪在地上,听见声音后回头,看见萧永元正面色不虞地朝着她们走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满含嫌弃。祝虞皱起眉,对他说的话感到不悦,但萧永元却像是刻意忽略似的,站在沈如南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继续说道:
“若沈小姐真心觉得自己有错,那本王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对上萧永元的视线,沈如南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当即回道:“殿下请讲,臣女一定尽力做到。”
“好说,这事容易办到得很。”萧永元嗤笑一声,目光紧紧盯着沈如南的反应,“沈小姐与我退婚便是。”
此话一出,祝虞先冷声开口,试图制止:“萧永元,闭嘴。”
而沈如南的面色闪过一丝诧异,后开始变的有些难以置信,她愣怔了好半晌,才避开萧永元的视线,垂下头沉默起来,像是在无声的反抗。
在萧永元的眼中,沈如南的这副模样显然是依然爱惨了他,根本不愿意取消婚约,而这显然让萧永元对于昨天自己被霍知晋当场拂了面子的难堪减缓了些。
他并不知晓,这些他想看到的反应,都是沈如南装出来的,而他却更觉得肆无忌惮,毕竟看这样子,沈如南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
于是萧永元又道:“沈如南,本王是在给你机会,若你不领情,那便按照谋害皇嗣的罪名处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如南也就顺着梯子往下爬了,她佯装一副悲痛模样,像是爱极了萧永元但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实则是压不住嘴角地低着头,嗓音战栗:
“谦王殿下如此绝情,臣女……不得不从,臣女择日便向皇上请旨退婚,殿下可满意?”
看着沈如南在自己的面前妥协,听着沈如南悲伤的话语,萧永元丝毫未察自己已经被沈如南耍了,反倒是觉得痛快。
摄政王出手相助又如何,沈如南不还是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蠢女人?他勾勾手,沈如南便会跟上来,那岂不是说明,他的魅力可比摄政王要大的多。
萧永元得意道:“满意。本王便等着沈小姐的好消息。”
祝虞显然不能让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她眼见着沈如南准备退下,立即开口道:“不许。婚约之事既已定,那就不能当是儿戏,怎可轻易退婚?”
“母亲,儿臣没有当儿戏。”萧永元不觉得有什么,“我早就想和她退婚了,之前你不准,现下她都出手伤我了,你还不允么?难道要等儿臣被她害死,母亲才后悔?”
几句话让祝虞哑然,沈如南也趁机补充,生怕萧永元反悔,也绝不能让这好不容易的机会被祝虞给破坏了:“殿下说的是,臣女是罪人,自知不敢再奢望能和殿下成婚。”
萧永元听这话更是觉得舒心,“你知道就好,可别觉得本王是冤枉了你。”
倒显得他宽宏大量。
祝虞还想开口,显然不大同意,但却被前来禀报的婢女打断,说是皇后派了人来。祝虞一向和皇后暗中不对付,此番突然有人前来,她不得不谨慎,请人进来后,才知晓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
不等祝虞询问,那嬷嬷便先说明了来意,原来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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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相府小女沈如南今日入宫,正好有要事需问,便派人到祝贵妃的宫中来请。
听着稀奇,明面上看是请沈如南去见皇后,但话里话外的却是要沈如南立刻就去,哪怕祝虞还有什么要事,皇后都不留情面,像是要从祝虞的手上抢人似的。
纵使祝虞多有不满,但毕竟是皇后的命令,她只得当即放人,方才要说的话更是没机会再谈。
其实沈如南也觉得奇怪,她这一世和皇后还未曾接触过,怎么皇后竟忽而与她有事要谈?但印象中皇后是真的待人和善,去见皇后总比待在祝虞这里好,沈如南便并未反驳,借机和祝虞告退,起身跟着那嬷嬷离开。
看着沈如南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祝虞的脸色显然阴沉了几分,她对萧永元刚才的言语颇有不满,“为何叫她与你退婚?本宫同你说过,她若能让相府做你的靠山,你便可暂且高枕无忧,日后就不怕和太子他们斗。”
萧永元走近几分,自认为心计绝妙,非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去劝祝虞道:
“母亲,她伤了儿臣,怎么都得给她一个教训。她不是爱极了儿臣么,那让她退婚岂不是跟要了她的命似的,这不就是一种惩罚?你相信儿臣,她肯定不想退婚的,过些日子肯定死皮赖脸地又来求儿臣了。儿臣只不过是故意让她吃吃苦头,不然日后怎么拿捏的住她?”
祝虞虽心有担忧,但思索片刻终于还是觉得有理。“也好,此番下来,她便再也不敢同你闹,只能乖乖地听话,为你所用。”
若是这话进了沈如南的耳朵里,恐怕得笑弯了腰,且背地里要嘲笑他们母子二人实在天真。竟真以为她沈如南是好捏的软柿子,她如今巴不得退婚,竟还妄想用此事来要挟她。
不过祝虞委实虚伪,说话听起来倒客气,却又故意叫她们跪了那么久,沈如南揉着泛疼的膝盖,走路不由得有几分踉跄,跟在那嬷嬷身后都顾不上什么礼仪。
直到入了皇后宫内,沈如南才正了正色,不敢怠慢,膝盖再疼也不能表现出来,入了殿便再次跪下:“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沈小姐快起来吧。”崔思榆坐在前方,正眉目温和地看向她,嘴角挂着浅笑,因为是初见,便对她多有几分打量之意。
“谢皇后娘娘。”沈如南一边抬头一边起身的同时,发现霍知晋也在,还正在盯着她瞧。忽而膝盖一软,方才的疼叫她措不及防地没有站好,好在沈如南反应的够快,面上并无展现,只抓住春若的手,身形稍稍不稳。
客气地让沈如南落了座,崔思榆才略一垂眸,夸赞她道:“从前就听说沈氏相府的千金生的落落大方,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本宫瞧着都觉得心中欢喜,倒不怪摄政王念你几句,怕你被祝贵妃欺负。”
闻言,沈如南转头看向自己身侧的霍知晋,她有些诧异,但目光里的人却只是喝了口茶,面色平静如常,甚至连余光都未落在她身上,仿佛崔思榆说的那人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