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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

作者:安斯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周后,伊芙琳娜收到了外祖父寄来的产自俄罗斯的最烈的酒,以及爸爸爱德华寄来的噩梦魔药。


    ——他在聊自己的霍格沃茨生涯时提到的。当时爱德华加入了学校的魔药创新俱乐部,发明了一大堆没用的魔药,“把腋毛变成绿色什么的。”他提到史里淘金后只有一种魔药有作用,不过它的效果太可怕,在做完动物实验之后就被他束之高阁。


    除了这两样东西,亚历山大还送来了爱德华写的便条:“这瓶魔药很危险,但我相信我的女儿会好好使用,祝生活愉快。”


    双胞胎这一周也根据伊芙的嘱咐对斑斑做了各种半成品糖果的实验,将原本还算肥硕的老鼠在一个星期内就变成了毛发稀疏、筋疲力尽的模样。


    “伊芙,我们现在觉得这人的罪过肯定难以想象、令人发指,居然被我们这样折磨都忍气吞声。”他们悄悄对伊芙琳娜说。


    唉,彼得,有这个毅力干什么不能成功呢?


    于是在双胞胎再次递来一个充斥着浓烈酒味的糖果时,斑斑的小眼睛只是闪过习以为常的疲惫,还有一点生无可恋,但是没有丝毫怀疑地吃了下去。


    高度浓缩的烈酒一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陷入一种飘飘然的境地,彼得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持续近十年的警惕,恍若身处梦中。


    梦境一开始的轻柔欺骗了彼得,直到他看见了詹姆和莉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往常看着他时总是温柔和煦的夫妻俩此时都满脸厌憎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彼得?你的良心没有一丝亏欠吗?我们还一起去看过你的老母亲,她若是知道自己视为英雄的儿子其实是个卑鄙的背叛者,恐怕会羞耻地恨不得死过去!”


    彼得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涕泗横流地缩在地上,“詹姆,莉莉……我也不想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黑魔王他那么强大,我如果不按他说的做,我会死的……我可怜的老母亲也无法安享晚年……对不起,我死后一定会赎罪的……”


    然后是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小天狼星眼里只有杀意和恨意,“彼得!我宁愿死,也不会背叛朋友!可是你却那么轻易地透露了詹姆和莉莉的行踪……你应该知道,伏地魔不杀你,我也会杀你,我一定会抓住你,亲手把你杀掉!”


    莱姆斯面上满是失望和痛苦:“彼得,我最后悔的就是在一年级的时候和你交上朋友,如果我不带着你一起融入詹姆和小天狼星该多好,我知道那样我也得不到珍贵的友谊,可我宁愿他们好好活着……”


    彼得颤抖着,尖声叫道:“不——小天狼星、莱姆斯……可是这能怪我吗?我一向没有你们勇敢,谁知道分院帽怎么把我分进了格兰芬多……我能怎么做呢?黑魔王……”他打了个冷战,“他那么强大,我害怕啊……我不是故意出卖莉莉和詹姆的……是神秘人逼我的!”


    然后是一个噩梦般的身影,戴着兜帽,冷酷无情,那是伏地魔,是彼得一辈子的噩梦,他举起手,魔杖浮现起绿光——


    “黑魔王……别杀我……别……我什么都可以做……”彼得彻底受不了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这些年也会做噩梦,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真实的感觉,让他一瞬间回到那个黑暗降临、寒风呼啸的年代,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就在彼得以为这是可怕的噩梦时,全霍格沃茨的人目睹了韦斯莱家的老鼠突然滚到地板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个非常矮小的男人的一幕。


    他的头发稀疏没有光泽,浑身皮肤看上去皱巴巴的,像一个胖子在短时间里掉了很多肉,尖鼻子和水汪汪的绿豆眼还带着几分老鼠的特征。


    然后那个脏兮兮的丑陋男人就像中了邪一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嚷嚷着忏悔和求饶话,有些对当年事件了解一些内情的高年级学生变了脸色,而教授长桌上的人知道更多,所有人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震惊狂怒。


    “他怎么敢——”麦格教授猛地站起来,“出卖詹姆和莉莉的人是彼得?!”


    比麦格动作更快的是斯内普,他像狂风一样刮到了礼堂中央,看上去想给彼得来一个钻心剜骨,最后只是发射了一个强力昏迷咒,把他捆的严严实实后,脸色铁青地召唤出守护神。


    “告诉邓布利多,彼得·佩迪鲁还活着,尽快到学校。”


    字句带着咬牙切齿。


    麦格教授快步走下来:“他是个非法阿尼玛格斯?怪不得……西弗勒斯,你还需要这个。”她施了个反阿尼玛格斯咒语,沉重地看着彼得,“不能让他跑了。”


    伊芙琳娜发誓这是她看见的斯内普教授脸色最差的一次,恐怕连原著哈利见到的次数都不多。


    教授们飞快地离开了,学生们面面相觑一阵,讨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斯莱特林长桌很快空掉,恐怕他们是去写信回家告诉父母这件事了,赫奇帕奇长桌上,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的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吸引了所有好奇的学生,拉文克劳长桌上的部份学生记得当年对这件事有报道,于是纷纷前往图书馆寻找。


    而格兰芬多长桌上,珀西·韦斯莱正一脸崩溃地埋着头,无法想象自己曾经和黑巫师同床共枕过,双胞胎正一左一右地拍着他的肩膀,难得没有发出嘲笑,毕竟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看到老鼠变成人的时候还是觉得挺惊悚的。


    伊芙琳娜走过去坐在乔治旁边,听到长桌上的其他人也在七嘴八舌地安慰韦斯莱们,他们的室友也只是有点后怕,并没有怪他们,还有个知道自己曾经和叛徒那么近,放言要是自己早知道的话,一定能抓住那只老鼠的学生,周围的人都在嘘他。


    这就是格兰芬多啊,勇敢又充满义气,即使在其他人看来可能傻乎乎的,伊芙琳娜想。


    “我想起来这个人了,妈妈很久之前说过,她和爸爸说话的时候我和弗雷德偷听到了一些。”乔治转过来,“说他是一个英雄,在追杀背叛波特家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时被炸的只剩下一根手指,那条街上死掉的还有十三个麻瓜,她说布莱克简直是疯了,做梦都想不到他会背叛波特,可能只有疯了才会这样做。”


    “可惜没听到他的名字,不然我们在看到珀西身边出现陌生名字的时候就能发现它了——”


    伊芙琳娜摇摇头:“这样就很好了。”真的。


    她也想过,如果早点发现自己在HP世界就好了,想过干预剧情会不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可正是因为她前十一年都毫不知情地生活着,所以她很清楚——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不仅是纸面上的文字活过来。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从她进入霍格沃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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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蝴蝶效应就已经存在了,那么还在乎更改的多少吗?原著的胜利很大程度上也靠的是运气,那她要做的就是在胜利天平上增加更多的砝码。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一脸凝重地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矮小男人。


    “他害死了莉莉,邓布利多!彼得把波特家的地址告诉了……神秘人,骗过了所有人,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斯内普咬着牙说。


    “噢,是的,没想到当年的事会有这么大的反转。”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也草率了,小天狼星未经审批就被投入了阿兹卡班,我见他意志消沉,也没好好问清楚,以至于让他蒙冤这么多年……”


    “谁管那只蠢狗!”斯内普的脸扭曲的了一下,“或许他是为了自以为的赎罪,布莱克向来自大狂妄,以为至少成功报了仇,没想到那只老鼠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吧!”


    或许是因为提到了布莱克,地上昏迷着的彼得瑟缩了一下,面上满是恐惧,嘴里喃喃地重复几句求饶的话。


    邓布利多看了彼得一眼:“真是强效的魔药,居然到现在还有效。”


    “哼!”斯内普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看起来他知道这是谁做的魔药,“这是永久性的,会损害人的脑子,让人一辈子活在最害怕的阴影里,除非喝下解药。据我所知,解药——还没研发出来。”


    邓布利多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它居然被下在了糖里?真高兴听到没有被学生误食。”


    “误食?呵!恐怕它正是为那只耗子精心准备的呢。”斯内普冷漠地说,“或许你没有注意到,韦斯莱家那对过于活泼的双胞胎和谁交好。”


    邓布利多闭上眼想了想:“我好像有点印象,是霍克家的小姑娘吧……噢,我知道她的父亲,爱德华,一个聪明绝顶的拉文克劳,我和他有点小交情,帮了我很多忙。”


    “如果他没有脱离家族,那么他的女儿应该叫罗齐尔。”


    “还是霍克好听,对吧,自由的鹰。”邓布利多微微一笑。


    “不管他姓什么,邓布利多,我要说的是,他的女儿和他一样,是个名副其实的拉文克劳。”斯内普意有所指道,“她绝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出现这种小失误,她肯定是计划好的,无法无天——”


    “看来你对这个小姑娘评价很高,西弗勒斯。”


    “呵,和韦斯莱家混在一起?她迟早也会被同化成大脑如摆设的巨怪。”


    “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邓布利多站起来,“好啦,西弗勒斯,我们该行动了,学生们看到一切,外面马上就要新闻满天飞了。”


    斯内普鼻子噏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他深吸一口气,用僵尸飘行将地上的彼得浮起来,“我只负责看管彼得,邓布利多,不要指望我会为布莱克申冤。”


    彼得的手腕、脖子和膝盖上抬了起来,拉动着他整个人站起,上面好像拴了根看不见的绳子,头难看地耷拉着,像个怪诞的木偶,悬浮在离地面几英寸的地方,移动的时候没有人管他被磕碰到的脑袋。


    “噢,这个交给我就好,为我过去的不够谨慎负责。”邓布利多和蔼地说。


    两人抓了一把飞路粉,各自喊了一声“魔法部”,先后消失在壁炉腾起的绿色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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