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
盛舒予原本不应该理会这种话的,但是他实在很好奇,所以垂眼问道:“你说这种话,是希望我回答什么呢?”
他的提问非常认真,像是真的在探讨问题。
江辞屿只会觉得可爱,从捏着手指变成拦腰抱住,脑袋挨在盛舒予身前大笑,笑得非常开心,像是得到什么很珍贵的宝物。
盛舒予:“……”
盛舒予:“不要再笑了。”
他感到一些淡淡的尴尬,在比他年纪更小的男生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尽管江辞屿本人,并不令他感到讨厌。
江辞屿顺势赖在他身边不走,搬来一个小凳子挨着他坐。一会蹭一下,再过一会又多蹭一下。
盛舒予的脾气好到可以养比格,但是江辞屿的需求远远高于比格,随时需要他的关注和反馈。
不止如此,他还在盛舒予的专业方向指指点点。
他看着盛舒予画图,并勇敢指正:“这男的眼睛没那么大,你画小一点。”
盛舒予终于忍无可忍地提议:“你要不要冷静一下?”
“哎——”
江辞屿看着他叹气,“没办法,太喜欢你了。你又对我那么纵容,我很难不得意忘形。”
他倒是非常坦诚。
盛舒予:“所以我也有责任?”
江辞屿的肩膀挨着他,歪头凑得很近,注视着盛舒予问:“难道你忍心把所有责任都归咎给我,分明是你在酒吧选中我的……”
“好了。”盛舒予赶紧阻止他,“你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靠那么近。”
江辞屿:“为什么?”
盛舒予冷静:“因为你现在嘟一下嘴就能亲到我,会让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江辞屿嘟了一下嘴。
亲到了。
亲一下,很快就放开,一副非常乖巧听话的样子。
盛舒予,“……”
不用再多说,关于他工作效率严重下降这件事的责任确实应该两个人一起承担。需要冷静的人,也不只有一个。
盛舒予求救,“可是我今天要交稿。”
江辞屿自认非常懂事,从温香玉软里冷静抽身,很酷地说:“那我去做饭。”
盛舒予赶紧说,“谢谢。”
总算安静片刻,盛舒予能专心做事。
他维持很长时间不变姿势,总算顺利交稿,对方也很满意。盛舒予一阵轻松,开始往前翻没来得及查看的消息,是盛太太秘书提醒他第二天有晚宴行程,礼服很快会送到。
盛舒予从不为难人,很礼貌地道谢。
他才回复完,就听到门铃声。
盛太太一贯喜欢那些闪亮的设计大胆的西装,盛舒予扫了一眼,只觉得两眼一黑。不过晚宴的灯光会更闪耀,大概不会太突兀。
或许是因为真少爷快出现了,这样的事今后不会再发生,所以盛舒予也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拒绝。
安安静静苟住这一段时间,或许更加安全。
盛舒予把西装放好,江辞屿从厨房出来很大声地问:“谁啊?干什么的?”
盛舒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理直气壮,但很耐心地解释,“送衣服。”
江辞屿已经大步走过来,很快发现这套西装和他昨晚随意换下来的外套是同一个品牌,这让他有一些懊恼。
不过很快,他就释怀,“你不穿上试试吗?”
成衣不比定制,确实有不合身的可能。
盛舒予点了点头,“也好。”
江辞屿非常积极主动,是一款全自动给自己找活干的男友,很顺手地盛舒予换上没几个小时的家居服裤头很松,上衣更是宽松得不像话,他跟进房间要求:“我来帮你换。”
盛舒予,“……”
什么叫穷图匕见。
话音才刚落下,盛舒予就感觉腰间一热,江辞屿的体温似乎比他更高一些,显得格外热情。完全不像是在正经地换衣服,像是在玩什么奇怪play。
什么人换衣服是把上衣一点点卷上去的,还用手指在背上点点点。
十分之不正经。
始作俑者也并没有好多少,他一只手撩起衣服,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沿着腰线往下走,在收回手和假装自己没有反应之间,他选择了坦诚。
江辞屿气血上脑,完全没有时间考虑什么脸面,什么谈恋爱还需要一些心灵和道德的沟通,不仅仅只有做做做,那种恋爱观是不够高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根本没有展开的空间,他连话也来不及说,整个人就贴了上去。
盛舒予被他这种近乎笨拙的直白惊了一瞬,被人抱在怀里亲。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这种事有这么大热情,仅仅是因为情绪上头需要发泄能解释的吗?
盛舒予没有时间多想,唇齿间都是另一个人的呼吸,缠绕暧昧。稍微分开一些,双眼却还是朦胧的,在对视间,江辞屿双手捧着他的脸,很轻地在他的唇瓣上贴了贴。
然后江辞屿理智回笼了一些,强行镇静下来认认真真地替盛舒予把正装衬衫扣到最后一颗,又替他套上外套。
江辞屿原本是使坏,故意让西装裤留到最后穿,结果现在说什么也不让穿了。
盛舒予的长相原本就是那种很精致的漂亮,他平时随意的打扮中和了那种精致,使得不那么张扬。
可是正装衬衫和设计考究的西装一下子就把人衬得美不胜收。即便在装饰很温馨的房间里,盛舒予也不像是能凭谁随意留下的人。
除了……
他下半身是光着腿的,在精致之外更添了一分野性,组成一种难以抗拒的蛊惑。
盛舒予原本就不习惯过度打扮,自己也觉得并不自在,江辞屿的反应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你扣着我的裤子做什么?”
江辞屿立刻丢开裤子,丢得远远地,然后把人禁锢在床边。他死死抱住,甚至有种难言喻的委屈,“哥哥再让我一次好不好?”
盛舒予,“……”
盛舒予笑,“怎么尽想这事了。”
不过毕竟是男高毕业没多久,血气方刚中最容易上头的年纪,盛舒予表示理解。他看着人笑,像是熟透的果,诱人采摘。
他在风霜雨雪里成熟,丝毫不扭捏,伸手拍了拍江辞屿的脸。
江辞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敢动作。
下一秒,盛舒予的手指轻轻在他肩膀下沿的位置点了点,没有用力就把体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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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疑似体育生给按到了床上。
江辞屿坐在床边,仰头看他。
盛舒予提起腿,膝盖扣在床上,刚好贴住江辞屿的大腿外侧。
江辞屿视线随着他的动作,喉结滚了滚。
他,“可以么?”
盛舒予笑得更好看,“傻小子。”
江辞屿愣了一瞬,穿西装的漂亮老婆让他招架不住。整整慢了一拍,他才小心地扶着腰把人按下来,啵啵啵亲亲。
和没轻没重的样子不同,是很稳重那种亲法。
正装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种约束力,盛舒予心里觉得好笑,但也觉得很有趣,就随波逐流地一起玩这个礼貌亲亲的游戏。
只不过动作再小心,也会伤害到昂贵的需要妥善保护的高定西装。
滚筒洗衣机勤勤恳恳地洗着新床单,烘干机里是新鲜出炉的旧床单,江辞屿抱起床单闻了闻,真香,不愧是他的香香老婆的床单。
他大手大脚地铺好床单,默默脸红了好一会。他很难不回味某些时刻,比如盛舒予脖颈间的淡香,微微颤抖的手和失去焦点的眼神,还有被他拥入怀中瘦窄的身体。
而一抬头,是盛舒予对着被弄得皱巴巴的高定西装发愁。不管这套西装能不能恢复到可以穿出去见人的地步,他也不可能再穿了!
江辞屿不知道他的想法,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你穿西装真好看,以后能不能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盛舒予轻轻叹气。
他尽管明白青春正盛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有些过于轻敌了,他怎么可能要求江辞屿这个年纪懂得克制。
“这是我的责任。”盛舒予把千言万语塞回去,并且拒绝跟江辞屿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回头说,“你做的饭呢?”
江辞屿,“在厨房。”
幸好菜热热还能吃,煲的汤也因为时间够长而尝出一点点厨艺的味道,在原生态厨艺的基础上增添了一些乏善可陈的惊喜,除此以外真的就是能吃而已。
不过年轻人是这样的,把持不住,根本不把吃饭当回事。
日暮四合,临街的街道安静下来。江辞屿终于学会用洗碗机,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对着阳台那一株被他淹了的植物拍照,试图找一些挽回的办法或者再买一盆过来摆着。
盛舒予见了,没说什么。
他趁人没注意,偷偷去洗澡。
至于为什么在自己家还要偷偷去,原因实在有些无法描述。
盛舒予从浴室出来时甚至整理了一下着装,把睡衣的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然后很累很冷淡地把朝他扑过来的好大一只单独送去洗澡。
盛舒予几乎沾到床就睡着,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床的另一侧一重,他登时一个激灵往被子里缩了缩,赶紧重新闭眼。
江辞屿好笑地看着他,干燥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盛舒予柔软的唇,在确定盛舒予熟睡以后,俯身轻轻落下一吻。
触感是很熟悉的,甚至两个人的气味都互相交织。
他像是很迷恋盛舒予无法反抗的状态,加重力道引诱睡梦中的人给他回应,又在把人吵醒之前松开。
浮于表面的占有欲褪去,骨子里更深重的偏执表露出来,“标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