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姜矜带到大漠也只不过是想要换种方法折磨,目前为止他没有想到折磨她的方式,所以才准备带她回大漠。
醉梦中的姜矜眉头蹙起,含糊打断货凛川的深思。
“水......”
霍凛川太阳穴狠跳了一下,他盯着得寸进尺的女人,还改不了这可恶的习性,把他当狗使唤。
他的胸腔里充斥着碰撞的厌恶和复杂的情绪,这两种情绪就像是在凌迟着他的神经,总有一天会趁他不注意钻入了他的内心,然后会产出剧烈的碰撞,要闹得你死我活。
不管是最终是谁胜利,对于霍凛川来说,都是一种精神上的失控,会让他自己变得陌生。
霍凛川更怕的是自己真的变成了他口中说的那只狗。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耻辱。
虽然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但只要想想都觉得恶心和愤怒。
让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姜矜像是察觉到了危险,不安地动了两下,雪白细嫩的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带着自然而然的撒娇的娇气。
霍凛川的面上不见喜怒,眼底犹如夜幕下的海,谁也不清楚海平面下面有什么。
最终他还是倒了水,只不过并没有马上喂给姜矜。
霍凛川面无表情,恶劣森冷地嗤笑一声。
这笑容有种说不上来的意味,像是在憎恨自己,又像是在憎恨眼前这个毫无知觉的女人。
末了收起笑意,他伸出手捏住女人柔软的两颊,强迫熟睡之人张开唇齿,俯身,在距离半寸的距离停下,凝滞一瞬后,重重地贴上从未有人触及的柔软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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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矜在摇摇晃晃中悠悠地醒来。
她睁开了眼睛,呆愣了几秒,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在那个小屋子里面,而是在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马车里。
“醒了?”
男人双臂撑着腿部,上半身前倾些,显得肩膀很宽很结实,英俊的眉眼下压,背对着光显得晦暗不明,看不清一点情绪,这让他有种狩猎的压迫。
他这样的姿势和眼神仿佛看了很久,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姜矜刚想开口,一牵动唇瓣,就痛得倒吸一口气。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这才发现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个小伤口,一摸起来就隐隐作痛。
但姜矜很快就把这个小细节抛掷脑后了,她问道:“这是去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逃出的那个地方吗?”
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没眼睛刚睡醒的茫然一下子被不安所替代。
霍凛川扯了扯唇:“去哪儿?把你给卖了。”
姜矜狠狠地瞪着霍凛川一眼,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很是鲜明,“霍凛川,你别给我胡说八道,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霍凛川看起来阴晴不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姜矜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霍凛川真的要把她给带到大漠去吧?
这可万万不行,要是回到大漠,她的主线任务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
而且霍凛川现在对她的好感度也没有很高,万一对方转头就变脸,在那里语言都不通的地方,完全就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只要想想都觉得恐怖,姜矜看了一眼系统商场,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兑换武器了,反正是不可能和霍凛川回大漠的。
但是以人设那简单的脑子肯定猜不到,姜矜假装很惊喜地说:“你是甩开了后面的人,然后带我回皇宫吗?”
霍凛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反驳。
姜矜还以为被自己给说中了,他凝望着女人,也不知道她脑子里面不想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见那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
女人来到了他的身边,霍凛川的身体忍不住僵住。
一双雪白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捧起了他的脑袋,手沿着男人俊美的面庞轮廓线条往下摸。
在这期间,霍凛川的呼吸好像都不自觉地屏住,他的手指莫名地发抖。
霍凛川只是眨了眨眼睛,就感觉脸上一软,那湿润触感刚贴上来就离开。
他眼睫轻颤着撩起眼皮,流动的深黑瞳孔里是女人白皙无瑕的脸,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腮边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愣了半晌,霍凛川忍了忍,没有忍住,伸手去摸被亲的地方,指骨蹭蹭,一直紧绷着的嘴角弯起了很细微,完全令人察觉不到的弧度。
“叮!霍凛川好感度:+10。”
可他冷冷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嫌弃,嘶哑道:“公主这是做什么。”
姜矜白了霍凛川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得不说,他这个眼神的意思还是很贴切的。
明明好感度加了这么多,那说明霍凛川心里是很喜欢的,表面上却好像很讨厌,是姜矜强迫他一样。
一副贞洁烈夫的清高姿态,令人不敢染指。
死装,恐怕心里的嘴巴都快要笑歪了吧。
姜矜没好气地说:“干什么你看不见啊,知道还明知故问,你是我的人,我想亲就亲咯。”
“这是对你的赏赐,你知道吗?”
“这天下不知道多少男人期盼着我亲呢。”
霍凛川冷笑,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鄙夷。
姜矜冷不丁地发现刚才还傻愣着的男人这会儿又面色怪吓人,周身气息也很不正常,姜矜发现,男人翻脸真的是比翻书还快。
“这么说来,我还得多谢公主的赏赐。”霍凛川眉眼之间泛着森冷。
霍凛川厌烦于自身的不受控制,对支配他调动他情绪的人恨之入骨,可偏偏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把这个人给杀了。
他总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便宜姜矜了。
他必须得想一个很折磨人,令人痛苦万分,生不如死的办法来折磨姜矜。
将姜矜对他所做的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所以他才把人给带到大漠。
并不是心软,也不是心动。
他怎么可能会对姜矜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