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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姜矜引火上身

作者:狗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头下了一片浓密的阴影。


    霍凛川就这么抱着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听着耳边女人呼吸平稳的声音,怀中温热柔软的触感,刚才一直盯他觉得迷茫的事情瞬间豁然开朗。


    既然他恨姜矜,又舍不得杀了她,那就把姜矜带到大漠,一直把人捆在身边,终有一天他会清醒过来,到时候再把她给杀了也不迟。


    .


    “她,生死未卜。”


    白简得到了这个消息,心中震惊。


    但他很快想到一起跟着失踪的还有霍凛川,他没有想到最先动手的竟然是霍凛川。


    那日他虽然重要,隔着屏风,但他也可以感受到霍凛川多么卑微地像条狗一样去诱惑姜矜。


    恐怕那个时候也只不过是装的,让姜矜放下警惕心。


    姜矜这个蠢货,迟早死在男人手里。


    可是现在是不是时候!


    白简已经把公主府翻得那个底朝天了也没有看到解药在哪里,姜矜藏东西藏得太深了,他的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如果毒药发作的话,没有解药,恐怕没过多久,他也能在奈何桥上追上姜矜。


    白简气得把所有的东西给砸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得到消息,现在城内和城外都贴了告示,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许是怕牵连到自己,怕自己以这么窝囊的方式死去。


    白简不知为何总是做梦。


    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梦到了姜矜各种各样死相惨状。


    说来说去,也是姜矜自己活该,这一切都是姜矜自己一手促成的,是她引火上身。


    只要一想到梦里那张死不瞑目满脸的姜矜,白简都会被惊醒。


    每次惊醒都是深夜,他也不想睡,只是起身,坐到了外面。


    看着天边的月亮,他陷入了沉思。


    姜矜现在在干嘛?他现在还活着吗?


    如果姜矜死了,他也会死。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是打着一手的好算盘,就算是死也不忘带上他。


    一连几天他已经从刚开始知道女人消失之后的兴奋变成了没有解药的烦躁,现在平静之后又多了几分不安。


    他感觉到自己被另一种情绪所支配,有什么东西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脱离了掌控。


    白简出神地盯着清冷的月亮,第一次产生一种迷茫。


    他给姜矜下了蛊,虽然不能感知到姜矜的死亡,但能大致地知道姜矜的方向,可那么一大片丛林其实要找一个人也是很难的,而且这个人还不知是死是活。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早已恢复不了平静,霍凛川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姜矜若到他的手里,恐怕会被硬生生地剥掉一层皮。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如果他把姜矜救了出来,那么他又会活到之前没有尊严的日子中。


    他还记得那日姜矜给他喂的糕点中有毒,令他痛苦万分,像条狗一样躺在地上翻滚。


    他真的是痛极了。


    可姜矜呢?


    姜矜还忙着跟别的男人调情,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这种人该救吗?


    可他难道要为了这种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白简想到卫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冷漠得像个外人,仿佛死的人不是他的妻主,冷情冷心。


    所有人恐怕都盼着姜矜死。


    姜矜一死,所有人都自由了。


    唯独他——


    这个念头划过,白简蓦然收紧了手指,指甲刺破了掌心,血凝聚成一滴,染红了他的衣袖,滴落在地上。


    疼痛感减弱了心脏那一瞬间的奇异疼痛感,白简长吁一口气。


    白简真的怀疑,自己好像是中蛊了。


    他摸了摸自己掌心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姜矜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关系。


    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解药,但是他有办法把这个毒发的时间往后面延长,他研制出解药只是时间问题,想要姜矜死却很难。


    这是个天灾难逢的机会,而且还有人背锅。


    ·


    而被所有人都认为被折磨很惨的姜矜正在发脾气。


    也不知道这小小的身板是怎么有这么大气的。


    事情的起因是姜矜找不到霍凛川,然后就跑到他的卧房里。


    霍凛川的卧房比她的更加简陋寒酸,就一张跟个木板一样的床,床边叠了几件衣服,桌子上放着几件信封。


    姜矜看了一眼,看不懂。


    这语言应该是属于大漠的,对于姜矜来说和天书没什么区别。


    于是姜矜就把卧房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破坏得一干二净,被褥被丢在地上,枕头还被踩了两脚,那信封也被撕得稀巴烂,衣服更是被补了好几脚。


    本来就很狭小的卧房地上全是丢的各种物件更加没有地方下脚。


    “你干什么。”


    门口响起男人冷硬的可怕的声音。


    姜矜猛地回头,一转身,手里还拿着被撕得乱七八糟的信件,罪魁祸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中间,看着逆光中的霍凛川,嘴唇动了动,男人的面容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模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极其的压抑。


    姜矜心跳仿佛都停滞住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寒意从脚底席卷全身,她的手用力地攥着布料,指骨泛白。


    霍凛川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道:


    “谁让你进来的?”


    姜矜听他语气淡漠,面上立马又露出很气愤的表情,“我想进来就进来啊,我难道还要通知你吗?”


    霍凛川进了屋,逼近姜矜。


    刚才还神气万分,嚣张得不行的女人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却倔强地不肯暴露出来,那肌肤苍白的毫无血迹,像温凉的白玉,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垂下来。


    恐怕还是因为昨夜的事情生气。


    霍凛川抬起手,姜矜以为他要动手,立马闭上了眼睛,可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种疼痛感,于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低头,便看到霍凛川俯身拾起地上被撕得乱七八糟的信封,还有衣服。


    霍凛川拍了拍衣服上头的灰,竟是不搭理姜矜了。


    从来都没有受过这般冷落的姜矜立马又把所有的事情抛在脑后,上前把霍凛川刚捡的衣服又丢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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