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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方隐年淡漠着脸，一切都没有隐瞒。
“哦！”
程书语垂下眸子，没敢多说话，眼角的泪却是一直无声的滑落的，她伸手把被子拽了拽，试图遮住自己的眼泪，但是怎么可能躲过方隐年敏锐的视觉，方隐年还是看到了她委屈的样子。
喉咙哽咽了一下，方隐年的声音有些冷，“我答应你会给你报仇，就一定会给你交代！”
“没关系的，隐年……”
程书语很懂事的哽咽着的笑了笑，脸上残留的泪痕伴着她的笑，让她显得越发的可怜委屈。
她很识相的什么都没有再说，也知道只有这样方隐年才会越觉得愧疚。
“你休息，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公司还有事！”
方隐年淡漠的起身，看了她一眼，还是转身走了。
对程书语，他始终无法做到倾注更多的感情。
看着方隐年消失的背影，程书语的唇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她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抬起手，仰望着自己好看的指甲，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程意，你的死期到了！”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方隐年又为了程意救人，又为了程意整个人变得心软呢？
……
方隐年的车子抵达公寓的时候，距离昨晚离开已经是20个小时了。
可是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房间里却还是那么的寂静，推开卧室的门，床上的人竟然保持着昨天他走时，一模一样的姿势。
方隐年心下一紧，踱步过去，看到程意的眼神没有任何的转动，仿若死了一般，他立刻心慌的上前朝着她的手臂拽了一把。
程意被缓缓拽起，眼神里才有了些转动的痕迹。
那颗悬起来的心仿佛瞬间松了一口气，方隐年又冷冽着一张脸，松了手，原本被提起的人又摔回了床上。
“想做什么就开始吧……”
程意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整个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机。
她开口的声音嘶哑的很难听，深深刺痛了方隐年的心，可是今天的方隐年，已经不可能再向昨晚一样展示自己的脆弱。
这一切都是拜你自己所赐，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虽然如此，可是方隐年依旧痛苦的皱着眉头。
凌晨的时候，程意是被胃疼疼醒的。
已经两天没进食的她，经历了今天的折磨原本就有胃病的她此刻疼的额头在渗着细密的汗珠。
“嗯……”
她捂着自己的胃，发出了低低的抽痛声。
房间里很黑，她以为方隐年早就已经离开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声忍痛的声音，让窗边一直驻立的那道身影回了眸子。
程意强撑着自己的手臂，想让自己缓缓起身，可是全身像是被碾过一样的疼痛感，却让她怎么都坐不起来。
最后，她竟然是卷着身上的被子，毫不犹豫的翻身滚下床让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方隐年的心里猛然一惊。
“对自己都可以这么狠啊？真不愧是程意！”
低沉嘲讽的声音立刻在头顶响起，程意的心猛然一颤，才反应过来，方隐年竟然还在这个房间里。
程意低着头，没有力气回头，也不想抬头。
她固执的撑着自己起身，紧咬着下唇，就连嘴唇被自己咬破了，她都依旧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方隐年就站在窗边，看着她费力的挣扎，直至扶着墙壁站起。
她的身上毫无遮挡，可是此刻，程意仿佛早已经不知道在方隐年面前，羞辱是什么东西……她扶着墙壁，忍着腿上的疼，一点一点移步到了浴室，放开淋浴，自己整个人跌进了浴缸里。
任凭水在身上冲刷，她没能去调水温，水温有些低，可是她一心只想着把身上的脏洗干净。
半个小时过去了，方隐年脚下的烟蒂已经数不尽。
他不是的回眸去看浴室的方向，却只能听到水流不断冲刷的声音，除此之外，他感受不到里面有一点的动静。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猛然的紧了一下，脑海里忽然浮现楚恒说的她有重度抑郁症的事情。
毫无顾忌的，方隐年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
而里面的人，就安静的躺在浴缸里，水已经从浴缸里溢出来，可是浴缸里的人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一样，方隐年冷着脸走过去，拽住程意的手臂，直接把人拽起来，腾空的瞬间，他才发现，程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回头拽下浴巾，方隐年直接包裹在程意的身上，俯身拦腰，直接把人抱了出去。
她的身上很冷，冰到方隐年直接冷眸回看了一眼浴缸里的水。
把人放回床上，方隐年把被子丢到她的身上，看着她身体那么冰，额头还有细密汗珠渗出来的样子，他还是给楚恒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
……
诊断结束，楚恒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掏出两种药递到了方隐年的面前。
他凝重着眉头，望着方隐年，声音有些无奈，“我跟你说过了，她的抑郁症很严重，你要么杀了她，要么就真的不要这么折磨她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