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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忽然就笑着问了。
“你没有资格！”方隐年眸光带着深恶痛绝的厌恶，死死的咬着牙，“你这辈子都不要痴心妄想。”
“可是我觉得你好爱我呢……”
程意的嘴角依旧是上扬着的，“能让你这么痛苦，是不是也算我好有本事！”
“是！”
方隐年阴狠的看着她，“程意，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本事的人！”
是最有本事让他失去理智，把他折磨疯的人。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呢……所以，方隐年，你管你想怎么报复我，你就尽管来吧……”
柔弱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响起，程意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
方隐年的心再跟着她的话语一起再往下沉着。
“等书语醒了，去找她道歉。”
凌厉的话到嘴边，他却先成了这样。
“不可能！”
程意想都没想就回绝了，方隐年的眸光变得犀利，一步步朝床边走去，而程意对上他的视线，眸子依旧是一片倔强，“我宁可死，都不会跟她道歉。”
方隐年登上床，跪在床上，伸手迅速的捏住了她的脖子，眼神满是锋利的看着她。
声音低沉嘶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程意，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方隐年觉得自己已经仁慈至极了，可是她却至今不知悔改。
“我再说一遍！”
程意同样回瞪着他，一字一句都是坚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程书语那个贱人道歉！”
这是她第一次在方隐年的面前爆粗口骂人！
如此肮脏的手段，如此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她推下深渊的计谋，她真的很不屑，“如果我是那两个孩子，我一定不会放过程书语，我一定做鬼都会回来找她算账！”
方隐年被气的手在发抖，眸子的猩红之色越来越深，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朝她低吼，“那两个孩子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才对！程意……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多狠的心，从此以后，程书语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方隐年忽然松开了手，有些踉跄的从她的身上下来，跌坐到了沙发上，脸上痛苦不断蔓延。
从此，程书语变成了他一辈子的责任，他最爱的人，亲手把别的女人变成了他一辈子的责任……方隐年在心底已经把程意给恨透了。
再也不能生育了！
程意的眸底闪过片刻的震惊，而紧接着，她就很猖狂的笑了，“那真是太好了，那就是报应，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她这样的人！”
她看着天花板，嘴角的弧度从没像此刻这么高过。
方隐年不敢置信的看着程意，觉得她真的是丧心病狂了，他忍无可忍，他觉得是程意把她的痛快建立在了他和程书语的痛苦之上。
他走过去，一把将人拎起来，质问她，“程书语到底有哪里得罪你，程意，一个方家少奶奶的位置，值得你这么对待她吗？”
“是啊，就是值，少奶奶的位置值，你的人也值！我就是这么不择手段，方隐年，怎么样，你还要我吗？”
程意忽然笑着，伸手很轻柔的把手摸在了方隐年的脸上，眼底还带着娇媚。
方隐年没想到她这么坦然的承认了。
心里对她这么恶心的勾引方式满满的都是厌恶，“想让我要你是吧？你觉得程书语不能生孩子了不是你的威胁了，你开始露出真面目了是吧？想痛快是吧，好啊，今天我就给你痛快！”
方隐年双手用力一扯，直接撕开了程意的衣服。
程意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小腹处的伤口。
方隐年皱了下眉，受伤的动作一僵，那个伤口的位置本能的让他联想到了自己换脾的伤口……他漆黑的瞳孔定格在程意的脸上，质问她，“刀疤哪里来的？”
“这个啊……”程意笑着，“给你换脾换的啊！”
她说的那么随意轻松，而方隐年的脸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低沉的声音加重了力道，又一次盯着她的脸质问，“我问你这个刀疤哪来的？”
“说我给你换脾你不信是吧，因为你的脾是程书语换的，刚刚就是个玩笑，不过是个伤口而已，当然是监狱里伤的，想看吗？伤口我身上有的事，方隐年，你这是心疼了吗？”
“你妄想！”
方隐年连想都没想就打消了她的念头。
“是啊，我对你……从来都是痴心妄想……”这一刻，程意一直都是笑着的，可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全世界都再一次的黑暗了下去，一切都没有了希望，一切刚刚燃起的那一丝丝希望又全都被浇灭了回去，而且灭的很彻底。
当初的一条视频让她新婚之夜进了监狱，这一次……她已经无畏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了。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只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自己终究只能是一个失败者。
保护不了别人，也没有能力让爱的人相信自己。
“程意，从今天开始，我就让你也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儿！程书语现在我承受的一切，我都会让你十倍奉还！”
方隐年最看不得的就是程意这副害了别人还毫不在意的样子，没心没肺却心狠手辣的样子。
程意一点都没有反抗。
而方隐年猩红的双目就一直死死的盯在她的脸上，仿佛已经杀死了她千万遍一般，想让他自己心底的抑郁能消散一些。
没多久程意就晕了过去。
而她晕倒的瞬间，方隐年盯着程意那张惨白的脸，伸手不自觉的摸上，开口的声音很低沉，“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们之间害成这副样子！”
方隐年的话语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心声和感伤……
……
整理好衣服，他把被子往程意的身上一遮就出去了，没有理会。
而刚刚走出病房，就感受到了一股风。
洛秀禾拽住方隐年的手臂，脸上尽是惶恐，“方，你快去看看吧，书语自杀了……”
方隐年的瞳孔猛然一缩，加快了脚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