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越过玻璃照在陆长青薄而均匀的眼皮上,由于阳光的直射,他眼皮上的雪白细腻都被格外显眼,仿佛一注雪融入这冬日暖阳里。浓密微卷的睫毛犹如鸦影折在眼下,衬得他皮肤清透无暇。
阳光下移慢慢来到人中,没等阳光亲吻嘴唇,熟睡的王子就从梦中醒来。他睁眼,一双懵懂纯真的眼眸将屋内环视一圈,想起身却发现后颈一阵剧痛。
“嘶……”陆长青眉心蹙起,后颈的疼痛使他眼泪花都出来了,只好又睡回枕上。
我又怎么了?
谁下这么狠的死手给我打成这样?
陈贞从主卧浴室里出来,将陆长青打量一番后,说:“老婆饿了没有?我做了饭,等会儿吃点。”
“我脖子怎么了?”陆长青说,“好疼啊。”
陈贞笑了起来,温柔道:“昨晚我们吃了饭下楼散步,你不小心摔了,脖子碰到柱子上砸的。我昨晚已经帮你揉过了,现在还是很疼吗?”
前面解释都为后面的问话铺垫,陆长青对丈夫从不设防怀疑,他相信丈夫说的,自己走路磕到了。
尤其是在看到丈夫衬衫里的蜜色饱满胸肌后,大中午的,陆长青顿时有了兴趣,眼睛不酸,脖子不疼,肾上腺素飙升,狡黠答道:“很疼,脖子会不会断了啊?”
陈贞宠溺地刮了下陆长青微翘美丽的鼻尖,说:“不会的,起来让我看看。”
陆长青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他被短袖睡衣包裹的大片白嫩肌肤。
陈贞看得眼眸微沉,但陆长青不知道他活像个没骨头似的,把自己往丈夫怀里拱,抱着他的腰,脸蹭在他软弹有力的胸大肌上:“大夫,人家真的好不舒服,快给看看嘛。”
陈贞读取了陈元的记忆,与他有共同的感情。他了解陆长青,爱陆长青,所以也知道陆长青这话什么意思,所以手抚摸着他的背脊,看脖颈没事后,故作高深道:“夫人是什么病?”
陆长青琉璃大眼滴溜溜一转,手趁机在丈夫腹肌上摸,答道:“相思病吧?大夫,我家男人经常没在家,我好想他的。”
陈贞微微一笑,早上起来后精心刮过的流畅下颌磨蹭着陆长青额头,说:“哪里想,夫人不说,我不好下药。”
陆长青抬眼,端详着丈夫,嘟起嘴唇并发出一声“么”的配音,含糊道:“这里想。”
陈贞低头与他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分开时,他擦了擦陆长青唇边的水,说:“吃饭去。”
陆长青顺势往丈夫怀里一坐,说:“抱我去,我不想动。”
所以当陈贞端着水杯静候陆长青刷牙时的样子像极了稻草人,陆长青坐在盥洗台上直笑,顺便还把毛巾搭在他肩上,脚尖踩着他的西装裤碾。
陈贞也不生气,温柔地温和地模仿着陈元脾气接受陆长青对他的踩踏。
虽然他眼里的欲|火和兴奋被陆长青解读成渴望,但也不影响两人就在盥洗台上一发不可收拾。
盥洗台作为支点,支撑着陆长青,他被陈贞禁锢在怀里。
“夫人这下还想吗?”陈贞声音轻,力气却不。
“还是想得很啊。快点,你没吃饭吗?”陆长青哼唧着扣紧陈贞的背,把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他身上,继而把下颌垫在他肩上腹诽这几天陈元怎么那么厉害。
不吃药也能行?
真厉害啊……
陆长青瞳孔涣散地想着,婉转悦耳的流音敲击着浴室里的每一方缝隙。
但就在陈贞深情忘我,陆长青轻声啜泣时,他蓦地感觉有道视线从瓷砖的缝隙里爬出,紧紧黏在他脸上。
灯光和汗模糊了他眼里的泪,但这黏在他和丈夫身上的视线宛如毒蛇般阴冷。
窒息和恐怖感袭来,陆长青惊得不行,他收紧所有力气,引得陈贞闷哼一声,贴在他耳边道:“宝贝,你想把我夹断吗?”
“我感觉……好像有双眼睛,”陆长青偏头把嘴唇贴在丈夫唇上以此获取活人气息,“在看我们。”
陈贞护着陆长青后脑勺,肌肉绷紧的手臂能遮住他纤细的腰身。
“没有啊,”他发出餍足和安抚的声音,“还是说你又摆好摄像头了?”
陆长青想把陈贞推开可不争气的身体又舍不得,只好像个考拉一样挂上去。挂上去后,空气里那双眼睛也悄然消失。
陈贞眉心微挑,低低地嘶了口气。
陆长青还是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揪着他一只耳朵催:“回房间!我不要在这里。”
陈贞兜着陆长青,掂了掂他,笑道:“好好好,我们回房。”
结束后,陆长青仍有些心忧,让陈贞去浴室投毛巾时看看里面有没有摄像头,陈贞笑道:“好。”
陆长青把自己裹紧被子里,用温暖驱散心里恐惧,同时他打开手机搜索如何破解摄像头。网友回答什么都有,看wifi被几个东西链接,买红外探测仪。
三次了,陆长青在浴室里被这种恶心的窥视刺激了三次,他缩在被子里垒起属于自己的安全区,心想到底是鬼还是怪,非得在家里恶心他!
突然被子遭掀开一条缝。
陈贞温柔俊朗的笑容出现,“老婆出来,我给你擦擦。”
陆长青眼睛还泛着红,他像是一只遭受到凶猛野兽攻击的小鹿,警惕地眨了眨大眼睛,轻声问:“你找到摄像头了吗?”
陈贞把陆长青从被子里剥出来,抱在怀里给他擦,说道:“没有什么摄像头啊,刚刚浴室里就我们两个人。”
陆长青非常认真地说:“不可能!我感觉到了,很恶心很可怕,好几次了。”他抓着丈夫的手,严肃地说:“真的有,老公你相信我。”陆长青又比了个“ok”的手势,说:“三次了老公,我有两次洗澡都感觉被人偷看了,浴室里没有摄像头就有变态!偷看我洗澡!”
陈贞把陆长青的三根手指折回掌心,擦完屁股后给他穿衣服和裤子,“老公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去买红外探测仪,把家里都检查一遍,要是真有变态。”
他语气加重:“我杀了他。”
得到肯定回答,陆长青心情好不了不少,坐上饭桌连吃两碗白米饭。吃完饭他继续检查最后准备明天的旅行。
出去旅行,出片得体的漂亮衣服、护肤品、配饰、香水、墨镜、套子、润|滑油还有他最近买来还没穿给陈元看的新衣服,陆长青实在是为陈元感到高兴,怎么会有自己这么一个对象呢?
又好看又善解人意的。
就在他检查东西并往箱子里塞带颗粒的套时,丈夫进来,说:“老婆,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
陆长青在他的手办柜里找东西,没转身看:“好,你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话说完,陆长青就被陈贞从身后抱住,紧接着一个吻印在脸颊上,他笑吟吟道;“好了,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陈贞用脸颊蹭了蹭陆长青,似是叹息:“爱你老婆,等我回来。”
陆长青偏头,亲了丈夫嘴唇一口,说:“会的。”
然陈贞离开没一小时,在客厅玩手柄游戏的陆长青听见指纹锁被识别解开,他歪头扭身地玩着赛车游戏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长青。”
自家老公沉稳又带着些许颤抖嗓音唤回陆长青的游戏心,他扭头看去。
只见丈夫穿着黑色大衣,内里西装笔挺,站在不远处用炽热和激动的目光凝视着他,嘴唇还在微微颤抖,那模样说是两人十八年没见都可以。
陆长青笑道:“怎么了?看到我那么激动?”
陈元没说话,只是大步流星地走到陆长青面前跪着然后紧紧地把他抱紧怀里,头还像个狗一样在颈间蹭和嗅。
但他这拥抱力度太大,大得陆长青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把自己揉进骨血里去。
“不就一小时没见吗?”他抚摸陈元背脊,闻见他身上成熟的男性气息,笑道:“干嘛搞得怎么激动?都老夫老妻了,别撒娇啊。”
陈元抱了陆长青好一会儿才松开,但还没说话,大门的指纹锁就又被解开。
“识别成功,欢迎回家。”
陈元脸色瞬变并骂了句脏话,一个利落起身,拿出在部队训练时的一百斤负重力气,打横抱起陆长青遮住他眼睛就往卧室跑。
被这突然袭击和指纹锁解开搞得摸不着的陆长青说:“怎么回事?指纹锁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的吗?为什么锁又开了?”
指纹锁是人体识别,能解开的只有他和陈元,可他和丈夫都在客厅,那开门的人是谁?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