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很满意陈元的反应,慢慢转身,果然在极短的裙蓬里藏着个拳头大的白毛球,立在圆润饱满臀上随着方才陆长青的转身弧度一动一动的。
“好看……”陆长青转过身还没问,他就被陈元一把抱进怀里。
“好看啊,”陈元低沉醇厚的声音响在陆长青耳边,“兔子不是春天发情吗?怎么你是夏天?”
陆长青感受着陈元西装下的结实皮肉,轻松一跳直接夹住他的腰,居高临下道:“你看到我这样没感觉?”
陈元一手托着陆长青紧实的屁股,一下子将人抵在墙上吻:“当然有。”
两人瞬间缠吻在一起。
陆长青挂在陈元身上,催促道:“老公你衬衫夹硌我,快脱了。让我摸摸你的胸大肌小了没有!”
要说陆长青当初为什么同意陈元,还不是这人身材好长得还算帅。尤其是藏在西装下的肌肉壮硕野性,胸肌饱满不失力量感,外加一身健康的麦色肌肤,往那儿一站就是个行走的男性荷尔蒙。
西装外套三下五除二被脱,但陆长青的兔子尾巴还颤颤地挂着,他遭摔进沙发角落,看着陈元解皮带的粗|暴样子,当真想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二十分钟后,一脸无奈的陆长青取下头上兔耳朵,不耐烦地一下一下弹着,瞥了眼身边偃旗息鼓的陈元,只觉这婚姻十分没意思,没好气道:“老陈,你今年还没三十,怎么就不行了?”
陈元收拾着被扯坏的裙子,说:“二十分钟不是很正常吗?”
陆长青麻木地看着陈元,毫不留情道:“二十分钟?这个时间你怎么算的?哪儿有人吃饭把上菜时间也算上?我跟你说,刚刚你先是亲了我五分钟,然后摸来摸去七分钟。最后你就剩下八分钟,这八分钟里,我等你反应起来还等了一分钟,七分钟,我特么连局守望先锋都打不完!你知不知道我洗头都花了十分钟啊!陈元你当时追我的时候怎么没把你这项缺陷写在简历上面?还说爱我一辈子,就这样爱的?你根本都爱不起来好吧!”
一通话说得陈元脸色有些难堪,但他还是忍着脾气把陆长青抱在怀里,说:“那等会儿用假的再来一次。”
陆长青:“……”
他瞪着陈元,愤愤地把兔子耳朵砸在他脸上:“我当时怎么不跟玩具结婚呢?你怎么这样啊,连最基本的感情生活都不能给我保证。”
陈元被砸也不生气,轻言细语地一下又一下哄陆长青,没办法谁让当初是他非要追陆长青呢,一直以来都把人捧在手心里跟宝贝一样供着。等人大学毕业了又哄着他跟自己去国外结婚,本来不和谐的婚姻他再不努力就真不和谐了。
和谐的婚姻生活还是得和谐来搞定,但在和谐的生活,也架不住陆长青盛情打扮,可陈元只有几分钟的事实。
这件事在周一上班的陆长青脑海里跑了一天。
财务说:“是不是早些年玩多了,所以现在不行?”
两人坐在下午茶室里,陆长青吃着红丝绒蛋糕,细长干净的眉毛微微蹙起,认真地说:“可他说我是他初恋。”
财务翻了个白眼,说:“青青,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说是没有谈过恋爱,但万一跟别人睡过呢?睡觉就一定会亲嘴吗?不亲嘴也可以乱来的!连男人的这种屁话你都信,我跟你说信男人这种话,我不看你八字都知道,你这辈子肯定离婚三次!”
陆长青:“……”
“他说他是天生的阳|痿,以前没跟别人睡过。”
财务:“……”
“天生的阳|痿你还跟他在一起,普渡众生也不能这样啊。没有性|福的婚姻迟早会离婚的,他现在都不行,将来你扭成麻花也不会硬了。他都三十了……”
“二十七。”陆长青小声纠正。
“二十七,不小了,”财务神神秘秘道,“你知道吗?隔壁组的小张不过二十八,就已经在吃六味地黄丸了,你老公才二十七就这样,三十岁了还能用吗?”
陆长青痛苦地嘟起嘴唇,露出一个心酸到极致的表情。
许是性|福生活不如意,所以陆长青的工作就较为顺利,只加了一个小时班,下班后他正准备开老爹送给自己的奔驰回家时就收到陈元出差的消息。
陆长青静了几分钟在对话框输了句问话但思索须臾后还是回了个哦,然后开车回家。
到家后,保姆已把饭做好离开。陆长青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吃了饭,看会儿手机便洗漱上床,期间陈元打来好几个视频,他都没有心思去接。
数着时间过了十一点,他才给陈元打了个五分钟视频,陈元叮嘱他好好休息的话没完,陆长青心里憋着火,嗯嗯几声挂了视频。
视频挂断,卧室里恢复安静,陆长青翻出私密相册里他和陈元的日常视频。
那时丈夫还没有严重的阳|痿,两人亲密时总会拍点子美好记录。视频里,陆长青拿着手机,以仰视角度拍大汗淋漓的陈元。
黑白交叠的画面平铺在陆长青的视线里,他这几天总忍不住回忆那时感情,好好的人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视频里的两人笑声和急促呼吸声在空旷的卧房中回荡,陆长青牙齿轻咬着下唇,将进度条往后拖。
画面和位置调转,陆长青成了上位,陈元仰视着他。
“你今天这么厉害?好爱你啊,老公快亲亲我。”
陈元仰头亲吻陆长青唇角,薄汗覆在两人身上,充满着交织爱意,陈元的吻很是轻柔,点点啄着陆长青,也将他的呜咽吞入腹中。
视频后面多是两人在一起时记录的日常生活,刚在一起时陈元虽然工作忙,性格又较沉稳鲜少说话,但对陆长青是好的没话说,不会做饭就学,洗澡洗头陆长青懒得动他就亲自来,饭做好端床上,也会因为陆长青一句无心话去买他最爱的糕点,他事事亲力亲为,只为打消陆长青心里最初的那点偏见。渐渐的,陆长青也能感觉到陈元的真心,于是放开自己的心。
那是两人精力最旺盛、感情最亲密、肉麻的几年,他们在富士山下的温泉接吻、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驰骋、在爱尔兰的圣诞树下摩挲彼此脸庞。多数时候,陈元拿着手机记录陆长青的一举一动,等镜头转换到他他就说:“这里是科尔马,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我也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
甜蜜记忆犹如飞花涌来,陆长青看得莫名烦躁,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玩具。
陆长青抓紧褥单,望着天花板,心里愈发明白这个终究不是丈夫,不是人,没有温度。
也无法做到陪伴他的,可丈夫是一个更不能陪伴他的。
许久以来的压抑让他觉得这段感情的终点好像快到了,护眼柔光衬得陆长青皮肤粉白如玉,细腻通透,流出来的泪珠从他眼角滚落都像是珍珠滚过油画。
陆长青汗津津地躺在原地,渴求和思念犹如附骨之疽从指端咬着血肉爬上脑海,蚕食他仅有的理智。
九月初的一场秋雨落下,使燥热了几个月的城市凉爽下来。
陆长青一进家门就被屋里的饭菜香吸引得食欲大开,他走到开放式厨房一看,果然陈元穿着围裙在做饭。
“做的什么?”他走过去一把搂住陈元的腰,“难吃了我可不要。”
“桂花板栗排骨、松江鲈鱼,”陈元说,“还有个羊肚菌人参鸡汤,合口味吗?”
陆长青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饭这事他一窍不通,只往鸡汤锅里看了一眼说:“还行吧。”他手在陈元腹肌上摩挲,意味深长道:“这汤里你放枸杞了吗?你喝点对身体好,不对!你应该吃点韭菜。”
陈元道:“晚上收拾你。”
就因为这句话,陆长青兴奋地等到晚上,洗澡都不要陈元进来帮他,自己做好准备,翻出件裙子穿上就开始期待。
陆长青本就身量高挑纤细,一米七七的身高搭上这条他特意在网上买的长裙,转身时灵动优美的背脊就在镂空完美展现。
瞧着镜子里美艳大方的身影,陆长青坚信陈元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他们一定会度过一个非常美丽难忘的夜晚。
但一小时后,陆长青如水洗过的黑白眼眸看着陈元,无辜地问:“老公,今天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陈元抹了把脸,把陆长青裙子拉下去,遮住他制造出的吻痕,低声道:“对不起,老婆。”
这段婚姻里,只要陆长青高兴了,那他就会给陈元好脸色看。但只要不舒服,心情烦起来就不让陈元碰。
他甩开陈元的手,背对着他躺进被子里。
陈元知道陆长青生气了,他轻轻靠过去,抱住陆长青的腰,以一个及其温柔的姿势把他拢在怀里,柔声道:“下次老公努力好不好?”
陆长青没好气道:“就你那不给力的软件设备,高速运转半小时就算好的了。所以你又要吃药是吗?你还没三十就整天吃药,将来怎么办?我不活了,我还是去死吧。”
陈元向来无波的深邃眉眼轻动了下,冷冷道:“在怪我?”
陈元脾气一向很好,没对陆长青发过火,捧得陆长青跟祖宗一样,可方才那句话里显然有些不满。
一直说自家男人的短陆长青也不好意思,而且对方又不是普通人,他此刻所透露的温情都不过是在爱陆长青的情况下才有的。要是不爱,陆长青至今还记得当初陈元在酒吧里把骚扰他的几个醉汉打得满头血,牙齿掉一地的样子。
一想到那群人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哀嚎模样,陆长青浑身打了个激灵,翻身靠在陈元怀里,轻声道:“陈元,你凶我。”
陈元轻轻地叹了口气,拇指指腹按过陆长青薄而匀的眼皮:“我可舍不得凶你。”
陆长青埋进陈元胸肌里,直愣愣看着他心上一道极其浅的疤痕,撇了撇嘴心想要是你不阳|痿就好了。
可陈元说的这个下次很久没来,因为陆长青发现就算陈元吃了药也不会有太久,早|泄果然伴随着阳|痿一起出现。
渐渐的,陆长青就没什么兴趣跟陈元亲近了,陈元吃药主动过几次,但陆长青觉得这种靠药物维持生活的方法太累了,担心他的身体想让他少吃点药。
但陈元受挫的自尊心不是这点关怀就能挽回的,他想证明自己没有那么不中用。
可被多次伤害的陆长青回以他一个热吻,而后深情款款道:“睡觉吧,我可那种不是贪图你身子的人。”
毕竟真把火勾起来,陈元那没用的也解决不了他。
若说真不做,对陆长青来说也不可能,只陈元真有心无力。每次几分钟就完事,陆长青等他硬时还能去厨房做俩菜,虽然他也不做菜。
什么招式他都用上了,跟走时装秀似的在陈元面前晃,但陈元都有点难。
终于在一个陆长青穿着粉色裙抱着陈元亲了十分钟,低头发现他还异常平静时,顿时没了兴趣,翻身往被子里一躺:“晚安。”
陈元嘴里还停留着陆长青的香甜,诧异道:“不来吗?”
陆长青想等你硬的时间,老子还不如自己做做针线活,所以贴心道:“你明天还要开会,算了吧。”
陈元静了须臾,把陆长青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眉眼:“老婆晚安。”
陆长青心里烦躁越来越多,终于这些情绪在一个陈元十分钟结束战斗的夜晚爆发。
他翌日起来叫了午餐外卖等陈元起床。
陈元起床后看到餐桌上陆长青叫的外卖,嘴角噙起笑,高兴得仿佛是老婆亲自下厨做的一样。
但陆长青脸色不好看,吃完饭,他就说:“陈元,我们离婚吧。”
陈元五官深邃俊朗,眉眼天然的带着副攻击性,他压下剑眉,冷冷道:“理由。”
简单两字就让陆长青想起那几个倒地哀嚎的醉汉,但他是在维护自己的后半生幸福,面对陈元的压迫仍梗着脖子道:“你床上都不行,这不能是离婚理由吗?”
陈元脸色沉得可怕,他盯着陆长青的脸,一字一句道:“不是还有玩具吗?非得分开?”
陆长青说:“我不能跟玩具过一辈子啊!如果我要跟玩具过一辈子,那我为什么不跟玩具结婚?分开是为了你和我都好。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一个跟你谈柏拉图的人,或许那样你们会很合拍。爱情是重要,但我的生活不能只有爱情。”
陈元挑了挑眉。
陆长青一鼓作气道:“还得有性。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马斯洛需求理论上都说了性是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跟尿尿、吃饭一样,不可避免。”
陈元看了会儿陆长青,终于开口问:“你还爱我吗?”
陆长青心抽了下的疼,避开陈元炽热的眼神,笑着答道:“爱是有的,但一想我们在床上不合拍,我都扭成麻花了,你还在风平浪静地撸。我就想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克服一下,好聚好散。”
从小陆长青就是一个极其有自我主意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什么爱情放弃自己的快乐,自我至上,是陆长青活在世上的唯一信条。
陈元淡淡道:“爱就好。我有个应酬,晚上回来再说吧。”
说完他就起身走了,独留没反应过来的陆长青。
走了?那婚还离吗?
陆长青爱陈元吗?肯定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忍受这样的感情生活快三年,他二十岁就被迫跟陈元在一起。
陈元虽然很爱他,没对他发过脾气,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上床下床都完美的爱人,但陆长青始终接受不了以后人生他的性是空白的。
陆长青烦得很,他把一些简单东西收拾好,想等陈元晚上回来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好好说说。他那么爱自己,应该不会阻拦自己的幸福吧?
夜晚很快降临,陆长青吃过保姆做的饭就坐在客厅等陈元回来。
电话打了三个没人接,陆长青也没什么兴趣再打,陈元有时应酬得半夜才回来,他等不起明天还要上班呢,于是洗了澡就上床睡觉。
就在陆长青睡得迷迷糊糊时,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悄无声息爬了上来。
陆长青是被一个强势吻搅醒的。
他睁眼看卧室里没开灯,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霓虹光影照在陈元流畅的侧脸上,朦朦胧的一层像是纱,使陆长青不怎么能看清他的脸,只能从依稀轮廓看出这是他丈夫。
“你干嘛?”陆长青怒道:“我明天还要上班,不想做!”
“不做?”陈元声音带着不可遏地怒,呼吸都带着酒香,“我是你男人,我想做就做,你难道有权利拒绝吗?还想离婚,老子今晚不*死你就不姓陈。”
他双眼发着红,陆长青从没被陈元这般说过,当即来了火气,一脚踹过去,却被抓住脚腕。
陈元低头吻了下陆长青的脚,宛如野兽般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老婆你要是敢跑,我一定把你腿打断。”
陆长青差点被陈元这极度反差的样子吓死,他私以为自己见鬼或者在做梦。陈元这男人是有点闷骚,但没骚到会在吻他脚时露出沉醉的表情,一时惊得愣在原地。
陈元按着陆长青不让他跑,等自己亲够了才跪前几步,反手脱了衬衫,解下皮带,慢吞吞地问:“老婆,你想怎么玩?”
陆长青被陈元蓬勃的生命力惊得眼睛都圆了,平静了小半月的那点子色|心又突突泛起。
他睡衣早被陈元脱了,坦诚地躺在一具他本就满意的肌肉身体下。
作为一个正常男性陆长青不可能不想,眼睛一闭催促:“快点吧,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就吞噬了陆长青的气息。
他齿关被急切打开,一切风雨都将赴于地狱。
这是陆长青第一次感受到醉酒下的陈元有多么可怕,他甚至在想老公是吃了什么特效药吗?
白光乍过,天地风卷失色。
翌日陆长青睡醒见陈元靠在床头看平板,回想起昨夜久未体验的疾风骤雨。
他简直是难受又享受,那种疯狂让他想不出语言形容。
陆长青看了眼陈元,见他面容恢复了一贯冷色,不似昨晚疯狂狠辣,不禁腹诽在一起快三年没看出来陈元比他还骚嘛。
“饿了没有?”陈元偏头看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和,“我给设计院请了假,今天休息吧。”
陆长青见他眼里充着疲色,想着昨晚这种情况,一周一两次就可以,多了他和陈元会累死的。
“饿了,”他说,“有吃的吗?”
陈元伸出一根手指把陆长青碎发拨开,露出他如画般的眉眼:“我订了外卖,昨晚还喜欢吗?”
陆长青身上很酸痛,可一回忆起来又不住高兴,他压下嘴角的笑,把自己埋进丈夫宽阔温热的胸膛之中,诚实道:“嗯。喜欢。”
陈元眼里露出一丝思索,手指滑到陆长青耳边,轻轻地扯了扯他耳朵,淡淡道:“还离婚吗?”
陆长青仰起脸,说:“我难道有权利拒绝你吗?”
陈元笑着在他眉心吻了吻:“没有。我不会离婚的,以后别提了。”
吃饱喝足的陆长青觉得就这样先过着吧,他“嗯”了声,垂眸瞥过陈元心口时发现他的那道疤痕好似深了些。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