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谢逾白看到江逸的脸色有点红,“你被晒到了?脸这么红?”
江逸抚了下额头,“还好。”
谢逾白走近,摸他的额头,感受到他的体温有点不对劲,偏高,“你发烧了?”
“有点伤风。”江逸回想,昨天打完篮球,他直接在学校冲澡了,身上带着汗。
谢逾白脸色有点差,“10月份的天气,你能感冒?身体这么弱?”
江逸有气无力地弯着唇笑,“我跟你接触这一个月,哪天你不是病殃殃的?现在好意思说我?”
谢逾白眼尾斜他,“你话真多。”
“晚上吃什么?”江逸打开冰箱看还有什么菜。
“病人就安心养病,吃什么不用你管了。”谢逾白扯着他的胳膊把人拉到主卧窗边的床上,他看了看窗边的风,把他拉到靠墙的床上。
谢逾白搬去次卧睡一段时间了,他把江逸安顿在床上,转而去厨房倒来温水,冲了感冒药,拿来退烧药。
江逸眨巴几下眼睛,有点意外,“大少爷会做这些?”他的脸颊一片酡红。
跟他的模样对视一眼,谢逾白耳朵发热,心跳变快。
江逸吃了药,发了很多的汗,退烧药有嗜睡的副作用,直到天色全黑,江逸还在昏睡。
谢逾白看着煮了好久的粥,有点担忧,他拿着水银温度计,站在床前打开台灯,动作犹豫。
他站了几分钟,拉开被子,江逸的脸完全露了出来,双颊泛着红,呼吸带着灼人的热意。鼻尖红透,嘴唇红彤彤的,眼睫黏在一起,偶尔颤一下,脆弱惑人。
谢逾白没有像在江逸面前那样撇开视线,肆无忌惮地看了一会儿,握着温度计的手靠近他,发现他的领口太窄,伸不进去,只能从衣襟往上。
没来由的,谢逾白的心脏剧烈跳动,好像在做什么坏事,江逸的衣襟有点湿,贴在身上,他掀开衣襟。
江逸的皮肤很白,透着冷感。锁骨凹得明显,边缘因为出汗泛着浅红。
他的呼吸有点急,胸膛随着起伏微微动着,他身上没有突出的肌肉块,肌肉线条很顺。往下是薄薄一层腹肌,因为刚出过汗,皮肤表面带着点湿意,细腻光滑,玉石的质感。
江逸胸前两点竟然是嫩红色,谢逾白眼神蓦然一顿,像被烫到似的,快速挪开视线。那一幕却印刻在了脑海里,他强迫自己去看江逸的脸,心脏像个永动机一样快速跳动。
他慌乱地在江逸腋下塞进温度计,眼神有些湿潮,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等了一会儿,他去拿温度计,发现没夹住,掉了出来,体温没测量准确。
思来想去,谢逾白坐在床上,抱起江逸,让他的头枕在自己颈窝,温度计夹进去,扶紧他的手臂,江逸的呼吸热腾腾的,喷在他的下颌,让他心脏鼓动,他略微偏头,就可以擒住他红润的嘴唇。
谢逾白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他神经绷紧,此时,江逸似乎不太舒服,想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鼻尖蹭着谢逾白的脖颈,来回蹭了几下。
谢逾白脑子里的一根筋刹那间断掉了,他微微偏头,脊背弯了下,贴上了江逸柔软的唇,灼热清爽的气息,谢逾白的脑子轰的一声。
道德,礼仪,所有一切全部消失,谢逾白的手改为握住他的肩膀,双唇碾压他的唇,柔软的触感如此美好。
谢逾白的呼吸越来越急,唇瓣厮磨的节奏慢下来,小心翼翼地触碰,江逸的唇很软,带着病中的微热,谢逾白反复用自己的唇去贴,从唇角到唇峰,像奢求良久的蛋糕,细细品尝。
多年的念想压得他喘不过气,怀里人的温度、唇上的触感,真实得让他心慌。
意识回笼的时候,谢逾白脸烫极了,愤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声脆响在黑夜里十分清晰。
他嘴唇发麻,手指微微颤抖,他刚刚强吻了一个病人?谢逾白闭了闭眼,手指用力插入黑发。
他再次睁眼,眼神失神地看着安静躺着的人。
江逸仍沉在梦里,呼吸匀净,皮肤白得透光,被亲吻过的唇瓣泛着嫣红的湿意。
谢逾白再次给他量了体温,38.1℃。
过了许久,江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嗓子干涸,喉咙发出浅浅的声音。
黑暗里有人问,“你想要什么?”
江逸睁开蕴着水汽的眼眸,看过去,房间里开着台灯,谢逾白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眉骨突着,鼻梁直挺挺压下来。
江逸嗓子微哑:“你还没去睡?几点了?”
“十二点。”
“我口渴。”
谢逾白去倒水,一杯水拿在手里。
江逸动了动,身上酸软无力,“你像个木头似的做什么?不知道过来扶我一把?”
谢逾白表情有些挣扎,坐在床边,把他上半身拉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杯沿碰在他的唇角。
江逸喝了一口,看他,“杯子抬高点。”
谢逾白抬高杯子的弧度过高,水流很冲,一口没喝完,水顺着江逸的下巴淌,领子全湿了,“哎!果然是少爷的命,你没伺候过人?”
谢逾白出奇的沉默,“没有。”
“你去衣柜里帮我拿件睡衣,这件衣服潮了。”
谢逾白照做,拿出另一件T恤。
“你看看,你拿的是睡衣吗?我穿着睡觉能舒服?”
谢逾白好脾气地拉开衣柜,“你要穿哪件?”
“一起住这么多天,我睡觉穿的衣服你也不知道?服了你了,白色那件。”
谢逾白有点印象,把白色衣服递给他。
江逸浑身酸软,“帮我一把。”
谢逾白动作微顿,依言上前。
江逸坐着没动,头歪着,眼睑半垂。
谢逾白先替他脱掉湿了的衣服,手指碰到他后背的皮肤,一片温热。
白色的衣服是宽松的棉质款,谢逾白撑开领口,往他头上套。江逸配合地抬了抬下巴。
穿袖子时,谢逾白攥着他的手腕往里送,触到他掌心的汗,很快松开。
穿好后,谢逾白替他理了理衣襟,碰到他锁骨处,立刻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好了。”
江逸满意地说,“我饿了,有吃的没?”
“我去热粥。”
谢逾白端来白米粥,江逸靠在床头,精神恢复了一些,手指拿着温度计,“之前我温度很高?”他看着地上的水盆和湿了的毛巾,“你帮我敷额头了?”
谢逾白嗯了一声。
“我恢复了一些力气,你端着碗,我自己能吃。”江逸看着格外沉默,有些顺从的谢逾白,有点新奇。
江逸一边捏着勺子吃米粥,一边看着谢逾白的侧脸,他瞳色墨黑,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情绪。
江逸伸手碰了碰谢逾白的脸,“你今天表现这么乖?做错什么事了?”
谢逾白弹簧似的往后跳了下,手里的粥震荡,洒在他手背上。
江逸:“……”乖个球啊,又犯疯病了。
谢逾白蹙着眉,把粥碗塞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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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唇抿成线,“你自己吃吧。”
江逸一口口吃完,琢磨了一会少爷又怎么了?他胃里暖暖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烫了,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江逸的感冒四天以后才痊愈,他看着窗外,楼下好像来了一群人,不知怎么回事,十分热闹。
林飞羽从教室门进来,嘀嘀咕咕跟班长说些什么。回到座位,嘴里说着,“牛逼。”
江逸问:“什么牛逼?”
“谢逾白呗,能有谁?”
“他怎么了?”
“他因病错过了数学竞赛,养病期间,不知怎么回事,参加了物理竞赛,听说轻松拿了市第一名,电视台来学校采访了。牛逼之人就是牛逼。”
江逸怔怔地看着窗外,副校长正热情地接待一行人,他没看到谢逾白的身影。考完当天,谢逾白的表情淡淡的,他还以为没考好。
“市第一名很牛吗?”江逸没参加过类似的竞赛,不太明白。
“你以为呢?很多人不上学,请假专门搞竞赛,谢逾白没长期跟着教练学习,属于天赋流。怎么有这么逆天的存在?智商高的不应该是长得像白嵩这种吗?”脸上坑坑洼洼的青春痘。
后桌的白嵩听见后,有些不悦,“林飞羽,你少侮辱人。”
下课铃响,刚好下节课是体育课,江逸懒洋洋地迈着步子往外走,刚好看到那群人在操场上拍摄,副校长意气风发。
他身边站着一根白杨树似的少年,谢逾白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侧脸轮廓在阳光下很清朗,沉静地听着记者的提问。
记者提问时,他微偏过头,嘴唇抿成淡色的线。
他的手腕露在短袖校服外垂在身侧没动,有着撑得住场面的沉稳。
上体育课的班级有六七个,好多同学围在远处,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
江逸站在树荫下,时不时眯着眼睛看过去。
林飞羽满眼羡慕,“听说这次竞赛虽然是市里的测试,题目是省里统一出的,谢逾白的成绩在省里也是拔尖的,刚刚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在谈论他去省里参加集训队的事。”
白嵩推了推眼镜,“这次的题目史上最难。”
林飞羽:“对哦,你也参加了,你是第几?”
白嵩叹气,“第四,前五名去参加集训队,但是,有谢逾白在,我已经不太想去了,去了也是陪衬。”
江逸挑了挑眉,“你不能这么想,不要跟别人比,跟你自己比,谢逾白肯定也有比不过别人的地方。”
“他哪里比不过别人?”
白嵩跟林飞羽眼神齐刷刷地看过来,江逸摸着下巴仔细想,谢逾白的家世打败了百分之99.99%的人,人长得帅,脑子好用,到底哪里不好?
“脾气差?”江逸得出这个结论。
林飞羽噗哧笑了,“我要是他,比他更高傲。”
几人有说有笑的,一节体育课很快过去,中午的时候,江逸拿起手机,看到短信,谢逾白上午发的:
【班主任通知我回一趟学校,需要我穿校服。你校服能借我穿一下吗?】
江逸脑子嗡了一声,谢逾白参加采访穿得该不会是他的校服吧?
他高二的时候买了两套,一直穿到现在,【你穿我校服了?】
谢逾白:【试了一下,裤腿有点短,让司机取的。】
江逸呼出一口气,幸亏没穿,他记得另一套更旧,拉链不怎么顺滑。
谢逾白比他高了几厘米而已,说裤腿短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