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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作者:杨七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逸头撞到他的锁骨上,脑门疼得直抽抽,距离这么近,谢逾白的气息充满了他的鼻息,清冽好闻。


    谢逾白洁癖,每天洗澡两三次,他的身上很清爽,皮肤凉凉的。


    谢逾白背抵着床头,家居服挂在臂弯,露出的肩颈线条优美,锁骨凹成浅弧。


    他五官生得优越,眼型长而挑。唇色偏淡,唇峰分明,微张着吐息,喉结鼓动,指尖反手蹭过自己侧颈,动作微微魅惑,冷得勾人。


    对于一个以貌取人的好色之徒来说,江逸觉得有点味道,对上他冰寒的眼神,江逸脊背发凉,叹了叹气,捏了下谢逾白的耳朵,“我有那么不堪?让你说的饥渴难耐了?”


    谢逾白沉甸甸的视线锁住他。


    “我身边那么多人,想追谁不容易?用得着像你说的三心二意?什么锅里碗里的,跟你说过了,周靖泽是我十多年的兄弟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不是谁都有你的闲情逸致风花雪月。”江逸说得诚恳。


    “我也想跟他怎么样,是我的自由,谁能管得了我?”


    谢逾白握住他的手指,捏紧,“你是自欺欺人还是什么?兄弟能大晚上在你家楼下等你,给你送蛋糕,送你手写笔记?”


    谢逾白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呼吸交缠,他薄唇轻吐:“他分明是想睡你。”


    江逸瞳孔放大,里面映着谢逾白的脸,“没有的事。”他调节情绪,缓了缓,“你明天去参加物理竞赛,一早就要出发,今晚别闹了,行不行?”


    谢逾白脸孔依旧紧绷。


    江逸摸着他英挺的脸,眼神和缓,“我对他什么情感,我一清二楚,不会发生让你不安的事。别闹了,我饿了,你辛苦做的饭,怎么就忍心扔了?”


    他手往前,颤悠着摸上谢逾白的胸口,给他顺气,“最近你好不容易长回来一点肉,别瞎想,晚上又发病了,难受怎么办?”


    谢逾白黑睫颤动,眼眸光影绰约,难得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的手,“我死了,你正开心。”


    江逸面沉如水:“你知道我最不爱听这话。”


    谢逾白:“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行,尽量不让你看到。”


    “尽量?你打算背着我做什么事?”


    江逸唇线上扬,“十年的兄弟了,我不能就这么扔了吧?好在他半年后就出国了。”


    谢逾白脸色阴转晴,“真的?”


    “你刚才是因为我生气,还是因为他?你还喜欢他?”


    谢逾白眼睫垂下又抬起,“不喜欢他。”


    江逸手指擦过他微红的耳朵,揉捏他的耳垂,脸上挂着笑,“这么乖,你给我再做个番茄炒蛋,行不行?”


    “谁爱做谁做。”


    “我做,你陪我吃。”


    谢逾白眼神射过来:“你不吃蛋糕?”


    江逸心领神会,“太腻了,不吃。”


    江逸做了两碗葱油面,来叫人去吃饭,谢逾白躺在雪白的枕头上,双眼阖着,眉微微蹙着,胸口的衣襟敞开。


    窗户开着,九月末的天气有些凉意,江逸关上窗户,坐在床边,不忍心叫醒他。


    近来,谢逾白的状态好了很多,食量增加,药物减半,不像以前那么嗜睡了。


    他来了二十多天,江逸感觉谢逾白像自己养的一株多肉,从一开始要死不活的模样,慢慢活了过来。


    谢逾白的眉宇清隽,耳朵微红,呼吸均匀,睡姿端正。


    窗外传来蝉鸣鸟叫,江逸看着他敞开的胸膛,倏然,轻笑两声,少爷自解扣子,衣衫半露的模样,有几分姿色。


    江逸翻出准考证,查阅考试地点,扯过被子,将人盖好。


    第二天,谢逾白出发去考试之前,看到江逸递过来准备好的文件袋,里面包含透明笔袋,碳素笔,铅笔橡皮,直尺,纸巾,矿泉水,准考证等一应俱全。


    谢逾白微微惊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晚。”


    “我不是小学生,这些东西我自己可以准备。”谢逾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给他准备过这些,不管多重大的考试,他一个人面对,正如他跟江逸说过那样,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荣耀,屈辱,健□□病,全是自己面对。


    从今以后,会不一样吗?谢逾白从来没奢求过的关心,此刻忽然被赠予,他有些无措。


    江逸摸了摸他右侧的头发,眼眸温润,“出发吧,我给你叫了出租车,考试顺利。”


    江逸的笑容很耀眼,笑意从眼尾漫到唇角。


    “扑通!扑通!”谢逾白听到自己胸口毫无预警地跳动两下,他手揪着胸口的衣襟,心中掠过一句话,心上人的微笑可以融化一切。


    他冰封的心,破碎的心,千疮百孔的身心,在江逸一个笑容中碎成粉末。


    谢逾白从来不是个一头热的冲动派,正相反,他内敛早熟,精于算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样一个人,会不受控制一般被吸引。


    因为四年前那三个月的过往吗?亦或是眼前璀璨明亮的笑容。


    “你傻站着做什么?司机师傅打电话了。”


    谢逾白面色发红,咳嗽几声,开门离开。


    江逸看着人上车,松了一口气,骑上摩托车,来到宋越新开的酒吧。


    酒吧里面的布置很用心,不比之前工作的地方差,早晨九点,酒吧还没开张,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地打扫卫生。


    宋越看到他,热情地笑,“总算把你盼来了,看我的地盘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好,恭喜。”


    “恭喜什么,小打小闹的,当了几天老板,我开始怀念打工的日子了,真操心。”


    “挣多少钱,操多少钱的心。”


    “你这句话太精辟了,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我算哪门子的文化人。”


    “能考上一中,你脑子肯定好用,只是被家里耽误了。”宋越给他倒了一杯水,“谢少爷不是简单人物,你知道吧?”


    “他怎么了?”


    “我回去过一次萧哥的酒吧,老孟被判了18年,你敢信?打架斗殴哪能判那么多年?”


    宋越唇角一勾,“我听说,他惹了了不起的人物,赫赫有名的知行律师事务所,你知道吧?就是姓谢的老板。”


    “好像听说过这么回事。”


    “谢家没那么简单,他家有多家公司,有钱有势富豪中富豪。”宋越打开手机,给他看屏幕,“谢少爷的姐姐,那天来得大美女,你看资产多少,年纪轻轻的。谢逾白一看就不简单。”


    “见了几面而已,你看出来了?”


    宋越颔首,“我回去跟哥哥简单聊了聊,遇到混混那天,谢逾白的表现有勇有谋,完全不像一个高三,年仅18岁的学生。事后记得善后,把老孟送进去那么多年,不留后患,你想一想他的手腕可怕不?”


    “他19岁,听说因病休学过一年。你说这些,想要传达什么?”江逸跟宋越认识多年,他不是会无缘无故说这么多废话的人。


    “你说过,他现在住在你家,是不是?”


    “是。”


    宋越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摇晃着,“可是,为什么?他一个大少爷,家里那么豪,为什么屈尊住在你家?”


    江逸手指交叉,琢磨着,“很奇怪?”


    “你跳出来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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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不奇怪?”


    “有点奇怪。我想到一种可能。”


    宋越很欣慰,他开窍了,“什么可能?”


    “他生病了,有自虐倾向,来我家体验生活。”


    宋越:“……”


    他耐着性子继续引导,“他会不会看上你了?因为生病接近你,跟你发展关系。”


    江逸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不瞒你说,我昨晚跟他说,想跟他发展一下,被他拒绝了。不仅如此,他在我家洗澡,要锁门,防我跟防贼似的。”


    “有这么诡异的事?”宋越也懵圈了,“我只是稍微有点担心,提醒你一下而已,跟他打过两次照面,他不简单,你别被他的病,他俊朗的外形骗了。这人有点疯癫,万一以后你们发生冲突,我怕你吃亏。”有钱有势的人,最好少惹。


    江逸点头同意,“他的确疯癫。”江逸看了下手机,“我走了,去接人。”


    考场外面人不少,太阳出奇的火辣,谢逾白镇定自若地走出考场,目不斜视,打算去打车,忽然眼神一顿。树荫下,红黑相间的摩托车旁边,江逸正懒散地跟一个女生说着什么话。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女生掩着嘴直乐。


    谢逾白额角直抽抽,江逸的长相走到哪里都是个祸害,他尽量让自己的脸色不那么阴霾,“你怎么来了?”


    江逸眼神轻松,视线落在他身上,“你出来的挺快,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


    这语气,估计考砸了,江逸安慰,“没事,下次再努力。”


    “你每次都是这么安慰自己?”


    这他妈跟吃枪子似的,江逸懒得跟他计较,旁边的女生跟他说了几句话,两人告别。


    谢逾白冷眉竖眼的,“走不走了?”


    “走,上车。”


    谢逾白长腿一跨上了车,双手自然而然地卡住他的腰,不紧不慢地捏了一下。


    江逸猝不及防,腰被他捏得身体一晃,实际上,江逸想告诉他,这次回去全是平路,可以不用扶着。


    想到他那张刻薄的小嘴,话到嘴边,江逸咽了回去,谢逾白看似心情不佳,指不定怎么挤兑人。


    谢逾白心绪平复,清风拂过面庞,闻着江逸身上干爽的气息,类似阳光的暖暖的味道,他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只在梦里才会做到的动作。他毫无掩饰地,把侧脸贴在了江逸的背上。


    江逸穿着薄薄的黑色T恤,因为天热,有微弱的汗味,淡淡的荷尔蒙气息。


    一向洁癖龟毛的谢逾白不仅没有丝毫的不适,甚至有点上瘾,侧脸贴着江逸颇为骨感的脊背,随着道路的颠簸,摩擦着。


    接触的皮肤有些发热。


    谢逾白从一开始的掐住他左右腰侧到双手环抱他的腰,明目张胆地从身后把人搂进怀里,谢逾白胸腔里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迅速跳动。


    天气炎热,江逸觉察到身后的人,像一个小火炉贴了上来,不禁有点好笑,趁着红绿灯,回头调侃,“你不热吗?离我这么近。”


    谢逾白右手滑回他的腰侧,掐了他一把,江逸后背扭动,车把晃了一下,“你再乱动,小心出事故。”


    谢逾白手滑了回去,撩起他的衣服下摆,掌心贴着他的小腹,“专心开车。”


    江逸腹部绷紧,额头微微发汗,感觉自己很难放松,“谢同学,能不能先别这样?”


    谢逾白将脸重新贴上去,“不能。”


    不长不短的路程,江逸出了一头汗,到了家门口,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逾白,瞳孔波光荡漾:“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耍流氓?”


    谢逾白板着脸,语气理所当然:“我跟谁学的,还不是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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