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元回去后,特意将此事说与二姐姐听,虞霁元一听,震惊道:“你说谁?明国公府嫡长女卞姬?”
虞卿元点点头:“对,是她。”
虞霁元看了看屋内无人,只有一扇窗子开着,她赶忙去把那窗户关上,小声道:“离她远些,我听说她是磨镜。”
虞卿元听后一愣:“磨镜?磨镜是什么?”
虞霁元为难道:“就是…她,她喜欢女生。”
“啊?!”虞卿元震惊不已。
“小声些!这是明国公府最不光彩的事了,鲜为人知,我也是嫁进崔府后,听那些贵妇老人说的。”虞霁元道,“你没发现那卞姬都快三十了还没嫁人吗?当年公主娘娘给她挑了个一等一的郎婿,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没得说,可她就是不愿意,怎么都不愿意,后来公主娘娘发现她居然和一女子特别亲密,夫妻之间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再后来……”
“再后来什么?”虞卿元张着个大眼睛问。
虞霁元看着她,有些凝重:“后来被公主娘娘发现了,那女子不堪侮辱,投湖了,卞姬原本也要随她一起去了的,公主娘娘答应她再也不给她找婆家,只要她活着,不然自己也一块投湖,她这才留下来,决定照顾母亲一直到死。”
听后,虞卿元沉默良久,原来明国公府还有这些事不为人知。
卞姬回到家中,看到母亲正在会客,她懂事地上前打招呼:“舅舅好。”
端王看见卞姬,点了点头道:“姬儿回来了。”
公主娘娘蹙眉,她跟哥哥说的事不方便旁人知道,她道:“你舅舅带了好些首饰名玉,你喊怀真也下去挑挑,我现在跟你舅舅说事呢。”
卞姬笑着看向舅舅,连忙道谢,舅舅从小最疼她和弟弟,有什么好的都会想着他们,她高兴地福了福便连忙退下了。
端王目送卞姬离开,又看了眼妹妹,安慰道:“妹妹何须满目愁容?姬儿如今不是也安然自得吗?”
公主娘娘叹了口气:“那百年之后呢?她一女子,若无子嗣,谁给她养老?她还能这样挥霍吗?若怀真能娶了士族家的女儿,那才能保他们姐弟二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可他偏偏看上虞家那个庶女,我们国公府的情况哥哥也是知道的……”
端王如今自身难保,看着妹妹的困境,也爱莫能助,他沉声道:“上次派给你周家那小子还得用吗?拿的银子够你使吗?”
公主娘娘点点头:“还算够吧,只是周耀全那小子做事有些张扬,好几次险些闹出人命,我派人给压下来才保住。”
端王蹙眉:“若是他再如此,直接杀了吧。放印子钱这事绝不能被皇帝知道,陛下早对我有疑心,若不是顾着我当年开城门放他进京的恩情,他早就杀了我了,我们兄妹俩需得小心行事。”
公主娘娘想到从前的事,眼神中不禁有些担忧:“哥哥当年没能夺嫡成功,前朝那狗皇帝登基后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不能杀亲兄弟,只能把你圈养在京城做个闲人,若不是为了我……哥哥也不会如此,帮着外人颠覆我朝。”公主娘娘回忆往昔,泪水瞬间模糊了眼。
端王摇摇头:“我不想你被送去和亲,当时我又没有兵权,我虽假意臣服,但也保住了你我兄妹二人的命,可陛下如今对我疑心已起。”
“那哥哥如今怎么办?私制官盐之事已经被发现了,放印子钱可千万不能被陛下知道。”公主娘娘担心道。
谁知端王冷哼一声:“呵!我怕他吗?”他突然看向妹妹:“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妹妹,再帮我多弄些银钱。”
公主娘娘不理解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要银钱,她不安道:“哥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端王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拨乱反正。”
此时,在门外拿着两根簪子,想让母亲和舅舅挑挑哪个更好看的卞姬,在门外听到了一切,端王要银钱养私兵,竟意欲谋逆!母亲居然也盲目跟随,这会害死他们一家的!
前几日快下雨了有些闷,朱小娘看着冰元关在祠堂里好些天了,着急的不行,连平日里跟关氏争宠爱都没兴趣了。
虞卿元看见朱小娘在祠堂附近晃悠,一副担心模样,她特地上去简单福了福:“朱小娘。”
朱小娘看她难得这么懂礼貌,拿着扇子摇了摇,点点头,太子妃如今这么恭敬有礼,难不成看她日后是明国公府的亲家母高看她一眼?
虞卿元笑道:“小娘勿着急,父亲很快就会消气了。”
朱小娘有些担忧地抬眉:“是吗?”虞邱远近日确实提到这事不再那么生气了。
“怎么不是呢?六妹妹毕竟是日后明国公府的大娘子,卞小公爷又对她情根深重,不过是早晚的事。”虞卿元弯着嘴角道。
朱小娘听见虞卿元这么一说,是啊,她早听到外面的传言说小公爷已经为这事闹起绝食了,公主娘娘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活活饿死都不答应吧?但她拿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有些不好意思道:“不会吧?”
虞卿元笑出了声:“怎么不会呢?我为六妹妹高兴,高嫁国公府,日后必定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小娘也成了明国公府家小公爷的岳母了。”
朱小娘这么一听,觉得她说的头头是道甚有道理,喜不自胜,正乐着呢,虞卿元突然面露难色:“只是……”
朱小娘疑惑:“只是什么?”
虞卿元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明国公府家堆金积玉,六妹妹若寒酸着嫁过去,难免落人话柄被人耻笑,那六妹妹在明国公府可怎么挺直腰杆啊?”
朱小娘越听眼色就越暗淡,她不如关氏娘家家世好,给得起像二姐儿那样的十里红妆,二姐儿这么丰厚的嫁妆带到永宁侯府都三天两头回娘家哭,更何况是她即将要嫁去明国公府的冰儿呢?她忽得想起老太太,又道:“再不济…老太太还有些家底,她带冰儿这么多年,嫁妆应该会多多给冰儿些的。”
虞卿元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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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祖母早在二姐姐结婚时就说了,我们三个姑娘出嫁,她给每人备一千两,不亏待谁也不厚待谁,但她们祖孙之情深厚,祖母应该会再给些田地铺子。”
朱小娘细细算着:“那也不够啊,那可是明国公府,公爵家,那公爵夫人可是公主,这么些冰儿都不够塞牙缝的。”
虞卿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朱小娘紧紧皱着眉,看了自己一眼后,便匆匆离开了。
她看着朱小娘离开的背影,她利用了朱小娘对冰元的爱…她握紧双拳,胸口的气堵在那呼不出也咽不下,只能告诉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几日连连下了好几日暴雨,可这大雨都没能阻挡朱小娘常常外出的脚步,虞卿元知道她加大了印子钱的额数,频繁放贷。
她让宇文庸派人跟了她几日,发现朱小娘一直在和周耀全接触。雨刚停这天,虞冰元终于被父亲放了出来,而按照原计划,宇文庸带人捉拿朱持玉和周耀全,连着端王、明国公与其夫人都被抓了,只是带人围了明国公府时,卞姬和卞怀真都不在府上。
宇文庸将此事告知陛下后,陛下知道这是端王的事,与明国公无关,更与两个孩子无关,但明国公夫人毕竟是端王妹妹,虽然之前早查出来了,但当时想着只是圈些钱财并无大碍,端王兄妹两个挥金如土,他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端王在被夺了兵权的情况下,还加大了对金钱的牟取,再算上之前端王私制官盐所得利润可养三千私兵,这就是板上钉钉的谋逆之心,连带着明国公都有谋逆的可能。
只是此事如今还没有定论,陛下还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宇文庸找到虞卿元说在一酒肆的雅间相聚,跟她说说此事。
宇文庸将他特带来的荔枝酒倒入她的铜杯,目中的柔意直达眼底,他勾唇笑道:“尝尝这个荔枝酒,岭南荔枝酿的,清甜喝不醉,适合你。”
“我喝千里醉都能喝好几壶不脸红,你未免小瞧我。”虞卿元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再倒一杯。
宇文庸顺从地抬起酒,:“我不小瞧你,我钦佩你,你做的真的很好。”
虞卿元又喝了一杯,确实清甜爽口没什么酒味,听着宇文庸又道:“你故意让你祖母跟着明国公夫人在同一日去灵弗寺,又给原本要下山找卞怀真的嬷嬷,指路去山上的庙堂,明国公夫人亲自抓到两人的情事,将此事摆上明面直指明国公府,你又故意让朱持玉露出马脚,我们才好顺藤摸瓜一举拿下端王与其妹。”
虞卿元听到宇文庸的“夸奖”却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变了太多,将所有人吃干抹净不达目的不罢休,她费了这么一大堆心思,间接害得自己妹妹与卞小公爷差点断缘,利用朱小娘的母爱引蛇出洞,只为了把端王勾出来。
虞卿元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放下铜杯道:“放了朱小娘吧。”
她没想到宇文庸爽快地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