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音听到后大惊失色,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僵硬地把手缓缓藏在身后,为了今日的满月宴,她昨日才染的蔻丹,可能还有些没干透才会蹭上去。
许老太太自然看到她的神情,又拍下惊堂木,站在她身边的嬷嬷去检查崔瑶的伤势,确实如此,她朝许老太太点了点头。
许佳音被吓的腿软,谁能来救她,到底谁能来救她,爹爹不在,母亲也不在,怎么办……
许佳音突然大喊道:“是我又如何?她们!她们也打了!又不止我一个人!凭什么只罚我!”许佳音指着那些刚刚跟她一起欺负崔瑶的人,那些人站在角落处,把呼吸都放轻了,就是不想被注意到,没想到许佳音瞬间出卖了她们。
后面的女孩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绝对没有打她。”
许老太太轻笑一声,不救人却在一旁嘲笑,她抬眼,点点头道:“我会将此事写信一字不落快马加鞭地告知各家大人,我自是没理由惩罚各位千金,我一老太太也就能管管自家人,既然实情已出,众位千金请回吧。”
那些个姑娘恨恨地看了眼许佳音,发誓绝不会再与她来往。
还未等她们踏出门,许老太太又说:“为了各位的名声,出了这扇门,请不要往外说一个字。”
那些姑娘听到后点头如捣蒜,若是被传了开来,她们怕是日后都不好嫁人的,随后便立马离开了这个晦气的地方。
屋内瞬间只剩下虞卿元、崔瑶和许佳音。
此时,有下人拿了个盒子走到许老太太身边去,盒子里赫然是许佳音说的那副丢失的耳环,那个下人说是在地上找到的,很显眼。许老太太瞪了眼许佳音,连找都没仔细找,就诬陷别人欺辱别人,这性格被镇国公已经养坏了。
许佳音看着那副耳环不禁后怕,她确实因为没仔细找到就怪在了崔瑶头上,谁叫崔瑶当时在虞家没有替自己说话,就便借此由头给她的教训。
许老太太又关心了一下崔瑶的伤势,当着她的面打了许佳音十几下手板,手心都冒出了血,哭的都喘不上气了才停。
虞卿元看着许佳音的眼神,泪水之下是汹涌澎湃的恨意,她感觉到许老太太就想这样放过许佳音,她连忙道:“许老太太,还有一事,为了许家姑娘的名声,我不能报官,但此事还需您定夺。”
许老太太静候着,虞卿元将她联手李氏害她姐姐差点滑胎的所有细节,统统告诉了许老太太。
她说完,空气瞬间凝固,许佳音听后不敢动弹,甚至觉得今日会不会是她的死期?
虞卿元观察着许老太太的神情,只见她转头看向许佳音,又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许老太太曾在宫中任女医官,专门诊断那些娘娘们怀孕生产之事,或治疗一些妇人病,药膳是最常用的手段。七丫头小时候身体孱弱,自己教过她一些药膳方法改善身体,没想到却被她利用去残害别人,她医者仁心,竟医治了这样一个恶毒的孙女。
许佳音捂着脸,她趴在地上大喊道:“祖母,你凭什么信她不信我?我可是你的亲孙女啊!”
虞卿元看着她:“你要证据是吗?”她从衣襟掏出那张纸,上面详细写着菜的做法和阴阳属性,赫然都是许佳音的笔迹。
项凛予去给她搬救兵了,他怕她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临走前又把纸交给了自己。
许老太太拿过来,看清上面的字迹,瞬间将纸撕碎,虞卿元愣在那里,这是她找到的唯一证据,她深深地看了眼许老太太,这老人家还是想保住她孙女的。
转而没等虞卿元反应过来,许老太太又给了许佳音一巴掌,还让旁边的人对她行杖责,打了十板才停。
许老太太沉声道:“七丫头禁足半年不得出门,不许再与李氏来往!”
虞卿元看到结果,听着里面的哀嚎,礼数周全地福了福后,便沉默地离开了。
证据没了,她没办法追责李氏了……
虞卿元转头又看了眼许佳音,脸上两个红肿的巴掌印,手上也被打的全是血,她已经没力气反抗了。
她最后厌恶地看了眼许佳音,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走出多久,身后突然有人拉住她,虞卿元回头一看,是崔瑶。
崔瑶拉住她,犹豫了一瞬,小声道:“…谢谢。”
她没想到自己昔日的好友只因耳环丢失,便二话不说就打她,而救她的人,却是前些日子自己嘲讽的人。
虞卿元摇摇头:“没关系,举手之劳,我也是想借此机会,替我姐姐求个公道。”
崔瑶看着她,默默地松开了手,微笑道:“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虞卿元“嗯”了一声,便于崔瑶告别了。她想到证据被毁的事,她就苦恼,许佳音得到了惩罚,但她充其量只是个帮凶,真正做恶事的人是李氏,她如今还逍遥自在。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走出许府,一抬头,虞家人站在门口正等她。她看见关氏红着眼睛,虞霁元托着肚子,虞冰元也焦急地朝门口张望,她们看到自己,都走上前来迎接她。
虞卿元将事放在心里,笑着走上前:“母亲和姐姐妹妹怎么都来了?”
关氏连忙拉住她的手:“项将军说你会被人欺负,我急着我就来了,这不拉上我们家人给你镇场子。”
虞卿元这才发现,项凛予还在后面站着,他朝自己微笑,自己却笑不出来。
她走向旁边的虞霁元,皱眉道:“二姐姐,我可能帮不到你了…”
虞卿元低着头:“我唯一的证据被许老太太一气之下撕了,我没有证据了…”
虞霁元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微笑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姐姐该面对的,怎么可以让你独自一人去承担?”
关氏也道:“就是,母亲和你姐姐,还有冰儿,都会和你站在一处。”
虞卿元感激地点点头,一家人齐齐上了马车,项凛予却拉着虞卿元走到角落,他见人多眼杂。值得略带不舍地松开她的手,胸有成竹道:“你再等些时日,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虞卿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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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如此自信,问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真的会水落石出吗?”
项凛予笑道:“你信我吗?”
虞卿元不想点头也不愿摇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二人对视了片刻,虞卿元败下阵来:“我信你一点点。”
项凛予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睛还是弯弯的:“好,一点点也够了,你这几日就在家静候佳音吧。”
他目送虞卿元离去,他今日特地让手下写了封信给宇文庸,将虞卿元说给自己的所有事细细告知,他如今正忙着与国相之女成亲,不知还记不记得他说要跟自己并肩之事?
太子竟还要娶皇后侄女为妻,实在触及了他的底线,太子已经没有资格跟他争了,只能与宇文庸联手,只有太子不是太子时,虞卿元才有退亲的机会,不然只能任人宰割。
崔家庶长子崔劲松是支持宇文庸一派的小官,不知他会如何处理此事……自己也要看看他成亲后是否对虞卿元上心,宇文庸如今焦头烂额,还会空出时间处理虞卿元的事吗?
要说实话,他们两个一个都没资格跟自己争,两人必出一帝王,都会妻妾成群,虞卿元岂能跟着他们吃后宫的苦?
果不其然,宇文庸出手了,他得知虞卿元今日的境况,即使焦头烂额,他也依然将她记挂在心上,他也明白这是项凛予愿意与他同行的暗示。他直接施压给崔劲松。
崔劲松没想到宇文庸会知道此等内宅妇人事,都感到有些心惊胆战,他细细说来时,自己听着有一丝不对劲……
他回去赶忙翻箱倒柜翻到去年的账本,那时候管家的人还不是李氏,他查到那年买的菜,竟跟宇文庸告诉自己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自己最宠爱的小妾去年怀上孩子,十月怀胎时毫无征兆地一尸两命撒手人寰,从那以后他便无心朝政,郁郁寡欢,没想到竟然是李氏干的。
他原本只是想简单问问就此了事,毕竟他也不怎么喜欢崔练荣一家,没想到竟让他发现了去年小妾与未出世的孩子离世的真相。
崔劲松气冲冲地找到李氏,将她一把摔在地上,大喊道:“竟是你害死了我的杨儿和孩子,你个毒妇!”
李氏看到账本也懵了,她如今败露无疑,本还过着几天爽快日子,她泪流不止,只是小声喃喃道:“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吗…”
崔劲松对她拳打脚踢,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他这几年只要一有不如意,便会拿李氏出气。他怒吼道:“我要休了你!你个贱人!”
李氏忍受着丈夫的愤怒,打在她身上她也不吭一声,可她听到丈夫要休她,跪在地上抓住崔劲松的脚,不停磕头道:“官人不要,别让我回娘家,娘家容不下我啊官人!”
崔劲松完全不管她在哭喊,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狠狠给她来了一掌掴,李氏眼毛惊醒,嘴里全是血腥味,她还是跪着过去,求官人不要休弃她。
没过几天,虞卿元在家收到消息,项凛予和宇文庸竟然同时写了封信给她,两人都写了同一件事,李氏被休了。
只是宇文庸在信中告知了她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