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凛予把她接回府中,听虞卿元细细讲了事情的经过,李氏家族里并没有人熟知医术,只是文官家庭,但他得知李氏认识许佳音,镇国公家的许老太太曾是女医官,或许突破口就在这。
既然李氏这里死无对证,那只能出其不意,打许佳音一个措手不及了。
虞卿元也觉得项凛予分析的言之有理,她那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许佳音一耳光,许佳音自尊心又强,绝对恨死她了,可没想到,她不敢对自己下手,却要毒害姐姐。
虞卿元想到这里不禁后怕,她差点连累了姐姐。
项凛予将温热的茶水递给她,安抚道:“没关系,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以后切不可贸然行事,你如今可知晓京城那些舌头的厉害了吧?”
虞卿元接过茶盏,点点头,道:“只是许佳音视我为洪水猛兽,早就恨透了我,我们该怎么去许府找证据呢?”
项凛予想了想道,笑道:“你的沈姐姐不是刚诞下一女吗?许府过几天要办满月酒,正是时候。”
虞卿元找沈姐姐要了请帖,说是想特地去祝福她弄瓦之喜,沈暖阳犹豫再三,又嘱咐再三,让她来了千万别跟许佳音有冲突,不然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虞卿元又向她保证再三,说只是许久没见她甚是想念,绝不再闹事,沈暖阳也顾念着与虞卿元的情分,又得到了许老太太的首肯,才给了她一份请帖。
虞卿元虽觉得有些心寒,没想到沈姐姐也这样……她叹了口气,没办法,沈姐姐在许府过的也不好。
到许家满月酒那日,项凛予与虞卿元在许府碰面,他竟然还带上了静汝郡主。
项凛予解释道:“静汝郡主与许佳瑶关系甚好,她想来帮你。”
他看了眼静汝郡主,她只是微微抬起头,还是那副高傲模样:“虞卿元,我知道李氏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只是顺便来转转。”
虞卿元大吃一惊,问道:“静汝郡主,也讨厌李氏吗?”
静汝郡主提着裙摆,昂头走了进去,只留下一句:“我谁都看不惯。”
虞卿元转头看向项凛予,正想问呢,静汝郡主又转头道:“你们两个快跟上,别磨磨唧唧的。”
虞卿元只能用眼神表达疑惑,项凛予也笑而不语。
静汝郡主上午便找到项凛予,他说自己有事要忙本不想见她,她说她不想和自己定亲,他这才驻足。
静汝郡主先说自己今日也会去许家,帮他们想要办的事,但事成之后,要项凛予帮自己个忙。她没有能力反抗父王,希望项凛予能让端王知道他不愿娶自己,强逼也没用,让父王放弃他们联姻之事。
项凛予惊讶她的改变,以及她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此事也是他心中所想,他点了点头,便一块将她带了过来。
静汝郡主看到许佳音,连忙摆摆手,她与许佳音相交甚好。
许佳音身旁站着沈暖阳,沈暖阳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冲着虞卿元笑了一下,但还是看着许佳音的脸色。
虞卿元皱着眉,沈姐姐在许府怎如此憋屈。
许佳音看见她身旁的项凛予和虞卿元,却笑不起来:“静汝姐姐,我们可得离太子妃远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静汝郡主看了眼虞卿元,转头笑道:“阿音,今日是你外甥女的满月宴,虞妹妹也是心怀内疚才来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是吗?前些日子张牙舞爪的样都去哪了?”许佳音又看了眼虞卿元,见她只是低着头,也没有要驳斥自己的意思,这才点点头,她可不想当这么多人又丢脸一次,祖母到时候又罚她闹事。
静汝郡主拉着许佳音离开:“阿音,我们去找崔瑶。”又悄悄递给那二人一个眼神,让他们见机行事,她会拖住许佳音不离开席面。
沈暖阳见嫡妹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微笑道:“卿元,你能来我特别开心。”
虞卿元拉住她的手,自从沈姐姐嫁人后,自己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她们边走边聊,虞卿元耐不住好奇,问道:“沈姐姐,你怎么这么怕许佳音啊?”
沈暖阳看了眼她旁边的项凛予,项凛予自动隔开了距离,她这才小声道:“镇国公老来得女,最是宠爱我这十四妹,前阵子我都怀胎十月了,就要临盆,许佳音还让我半夜起来给她□□吃的糕点。冠中他又是庶子,我们不如长房得势,只能忍气吞声,得等冠中立了军功,被赐府邸,我才能解脱这个小姑子。”
虞卿元点点头,满是心疼地看着她:“沈姐姐…”
沈暖阳苦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只是我没能一胎得男,婆母和祖母也嫌弃我们母女,特别是老太太最讨厌我们家生女孩了,就连满月酒都不想办,都是冠中费的心。”
虞卿元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又小声道:“沈姐姐,你知不知道许佳音的书房在哪?”
沈暖阳一脸疑惑,虞卿元给她解释了来龙去脉,若能这次抓住许佳音的把柄,她日后定不敢再如此放肆了,若证据确凿,她定少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沈暖阳虽也心疼霁元的遭遇,但仔细想了想,说道:“我确实知道,但是……你就当是你自己摸索出来的,也当我从未听过这事。”
虞卿元也能理解,但不明白从小洒脱的沈姐姐,如今怎会变得畏首畏尾?
沈暖阳悄悄指了个方向,并告诉她是第几间屋子,虞卿元道谢后,沈暖阳就离开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她叹了口气,但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她便拉着项凛予就往后宅走去。
二人找到沈暖阳说的房间,项凛予在外放风,虞卿元则悄悄溜了进去,若是找不到证据,那就功亏一篑了。
她找了许久,久到项凛予在外面都差点被守卫发现,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找她,虞卿元出来了。
她低落的表情好像示意着失败,项凛予刚想安慰她,她又从身后拿出一张被揉过的纸。
项凛予喜形于色,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些菜的属性,全都是她姐姐吃过的。
虞卿元却把这张纸放在了项凛予身上,若是离开之前这张纸被许佳音发现没有了,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还是放在项凛予那安心些。
两人正准备离开呢,突然发现后院有人在吵闹,还有人在哭。
项凛予本想直接无视,可虞卿元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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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从阴影处走进光量底下,她皱着眉道:“你们干嘛呢?”
崔瑶居然坐在地上哭,看见虞卿元,还有她身后的项凛予,哭的更厉害了。
许佳音看见虞卿元出现在这,也不怕被人发现,她身后一堆小姐妹,人多势众,只是挑着眉有些诧异道:“你怎么在这?”
虞卿元恍若无闻,径直朝崔瑶走过去,蹲下来仔细检查她的身体,脸上有几道渗出血丝的的指甲印,旁边还有淡淡的玫红色,把她的袖子一推上去,竟全是淤青。
虞卿元瞬间将她护在身后,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怎么可以欺负人?”
许佳音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欺负人?刚刚说她几句就叫欺负了,她弄丢了我的耳环,那耳环可是前朝珍品,世间仅此一副,把她卖了都买不起。”
她身后的几个小姐妹纷纷拿着帕子捂嘴嘲笑了起来。
崔瑶没想到来这救她的居然会是虞卿元,但她顾不上想太多,只能连忙摇头,泣不成声:“我没有,我只是多看了几眼,绝对没有偷啊。”
虞卿元坚定着眼神说道:“你没有证据,有什么资格这样打她?”
许佳音一听,她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不也口说无凭就给了李姐姐一巴掌,你跑到这来伸张什么正义?”
虞卿元,勾起一抹笑容,紧紧盯着她:“口说无凭?谁说我口说无凭?”
虞卿元带着崔瑶去找许老太太告状,因为沈暖阳说许老太太不喜欢他们家所有女孩,但上次她见到自己,好像对自己好感不错。
许老太太听后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后,选了个最偏僻的小屋子处理这事,为了不打扰客人,只挑了几个能镇事的家仆围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包括镇国公及其夫人。
许老太太本就不喜女娃,趁着这次镇国公带着崔练荣外出,绝对回不来解救他的宝贝女儿,他夫人也在外面应酬着抽不开身,这次,是个能打压这被惯坏的七丫头许佳音的机会,她早就看不惯了。
更何况崔家大娘子彪悍的性格谁人不知?若被她知道她宝贝女儿被七丫头欺负,就算今天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崔大娘子也不会给脸,他们家准要被掀翻。崔家与许家唇齿相依,交往深切,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是要互相依扶的。
许老太太照着衙门办案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她这人最讲规矩,放了张桌子,手上还拿着惊堂木,看着许佳音不服气的眼神,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她眯了眯眼,将惊堂木拍在桌面上,威慑道:“肃静!”
台下瞬间静了声,许老太太又说:“到底发生何事?一字不差的告诉我,若被我发现有虚言,立刻行军法杖责五板。”
虞卿元说出实情,将刚刚看到的经过毫厘不爽地全告知了许老太太,许佳音联合一众人等带头欺负崔瑶,人证物证俱在。
许佳音嗤之以鼻:“你哪来物证?况且是她偷我耳环在先。”
虞卿元看着她,勾起唇角反击道:“许佳音,你大可以去看看崔瑶脸上的指甲划痕,旁边是不是有一抹玫红,这里指甲上涂了蔻丹的,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