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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 章 沈仕清质问张氏

作者:一只奔跑的胖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张氏怎么都想不到颜子依居然还能从这侯府成功逃出去!


    她攥紧手中的帕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一想到月柔额头上那个狰狞的血窟窿,张氏就恨得浑身发抖,


    她恨不得扒了颜子依这个贱人的皮,然后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才解气。


    这个贱人竟然胆大包天到敢在侯府中对月柔下手!


    看刚刚月柔那副恹恹不说话的模样,定然是身子伤到了,


    若是往日,以月柔的性子早就闹起来骂起来了。


    这个颜子依,分明想要对月柔下死手,


    这样冷的天,让月柔光着身子在地上躺了大半夜,头上伤口还那般深,


    若不是月柔自己命大,恐怕就出大事了!


    张氏越想越觉得心惊,她死死的抓着手中的帕子,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等把这个贱人找回来之后,她一定要将这个贱人千刀万剐!


    走出沈月柔的屋子,张氏冷眼扫过院中跪了一地的下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来人!给我将这院子伺候的奴才全都押下去,杖责二十棍!”


    她的目光如刀般剜向瑟瑟发抖的小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作为月柔贴身的婢女,护主不力!罪加一等!杖责三十棍!”


    小翠闻言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幸好月柔没事,否则你们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张氏猛地一甩衣袖,厉声喝道:


    "把府里所有下人都叫来观刑!让她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伺候主子不尽心是什么下扬!"


    说罢,她阴鸷地望向西院方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看守西院的婆子,每人杖责五十,打完立刻发卖出去!"


    那几个看守婆子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跪在院中,听到"五十棍"的惩罚,顿时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


    五十大板!这哪是惩罚,分明是要她们的命啊!


    这般重刑下去,怕是连发卖都省了,直接就能要了她们的老命!


    "老夫人开恩啊!老夫人饶命啊!"


    领头的刘婆子突然扑倒在地,额头"咚咚"地往青石板上磕,转眼就见了血。


    其他婆子也纷纷哭嚎起来,一时间院子里哀声四起。


    那些跪着的下人们见状,也都跟着拼命磕头求饶,青石板上很快洇开一片片血迹。


    可张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搭着吴妈妈的手径直往外走。


    她绣着金线的裙裾从哭嚎的婆子们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这些贱奴的命在她眼里,连脚下的尘土都不如。


    自从沈明远出事,张氏心里就憋着一股邪火。


    如今连月柔也受了伤,她满腹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


    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可不就是现成的出气筒?


    待张氏回到自己院子,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迎上来,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夫人,侯爷在屋里等您多时了。"


    张氏闻言眉头狠狠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她整了整衣襟,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一进屋就看见沈仕清阴沉着脸坐在上首,手里端着茶盏的手指关节都泛着白。


    见张氏进来,他猛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掼,"啪"的一声脆响,上好的青瓷茶盏顿时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张氏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吴妈妈使了个眼色。


    吴妈妈会意,立即带着满屋的丫鬟婆子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屋子一下子只剩下了张氏和沈仕清两人,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张氏挺直腰背站在堂中,毫不示弱地瞪着沈仕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大清早的,侯爷这是唱的哪一出?"


    张氏指尖死死掐着帕子,


    "好端端的来我院里摔杯砸盏,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沈仕清猛地拍案而起,黄花梨木的案几被震得"砰"地一响:


    "呵!你少在我这装糊涂!说!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最好是给我如实交代!"


    张氏心头一紧,却依旧不露怯色,


    "侯爷这话好没道理!我成日里操持家务,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再说了!这侯府都是你的!我有什么能瞒的过你的!"


    "还装傻!"


    沈仕清眼中寒光乍现,


    "明远受伤的事,你难道没瞒着我吗?!"


    张氏瞳孔骤然收缩。


    她明明下了死令,让下人不准给沈仕清说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敢违抗她的命令?沈仕清到底知道多少!


    张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飞快地思索着对策,面上却故作镇定地扬起下巴,


    “就算告诉你又有何用,你如今都把这世子之位给了那沈云舟,全然不顾明远的脸面,难不成他的死活你还会关心不成!”


    沈仕清脸色铁青,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碎瓷片四溅,


    "你少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说!明远到底是怎么伤的!"


    张氏见沈仕清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拔高了声调:


    "还不是都怪你!若不是你偏心,明远怎会遭这份罪!"


    她帕子狠狠一甩:


    "那孩子知晓你将世子之位给了那沈云舟,心中怎会好受!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一个不留神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生生摔断了好几根骨头!"


    说着说着,张氏的声音越发尖利,手指几乎要戳到沈仕清脸上:


    "你现在倒来兴师问罪了?告诉你有什么用?告诉你明远就能立刻恢复吗!反正你对他无所谓,那他受伤的事又何必同你说!你心里反正没这个儿子!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假惺惺地来问!"


    沈仕清阴沉着脸重新坐下,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在张氏脸上。


    张氏被他盯得发毛,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指节都泛了白。


    "呵——"


    沈仕清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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