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能做杀手?
拥有超一流的身手,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不足零点几秒作出一个决定的果断。
这是普通杀手。
而非凡的杀手,是从千百个杀手中走出来,猛兽一样天生拥有捕猎天赋,精准如同枪械弹药的怪物。
山本武是天生的杀手,他是猛兽,是武器,是怪物。这些年来,他挥刀为彭格列工作,从未有失手。
当遥远的扳机扣动声传来,就立即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而山本武在收到瓦利亚作战部队出动的时候,就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当收到追查大空戒指的消息时,山本武知道对方已经达成了目的。
瓦里安发来的消息十分简短。只有一句话——不要忘了找大空戒指,混蛋!!!
很有瓦里安风格。
大空戒指重要吗?当然重要,那是彭格列首领的象征,整个里世界人人渴求的至宝。可是比起首领,它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饰。
人在什么时候才会想到其他方面的需要?
当然是在最重要的口腹之欲得到满足后。
斯库瓦罗有些烦躁,他习惯暴力扫平一切,却不善于对付周围试探和言语的交锋。
而这正是主管彭格列外交工作的山本武最擅长的。
“你们现在是在日本吧?”通讯器那头声音不疾不徐,“什么时候回来?我看到你们调用了一台直升飞机。”
斯库瓦罗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管起来我们了?”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们想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问题。但是你们准备回到哪里呢?瓦里安总部?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斯库瓦罗没有说话,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毫无疑问沢田纲吉是要回到彭格列的,但是什么时候,怎么回是一个问题。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对方一直想要逃跑这件事。而且出于某种心理,他也不太想这时候把他送回总部那群人手里。
先回瓦里安确实不错,但xanxus会同意吗?他们能瞒过总部那群人吗?
“瓦里安是个杀人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那种地方是不适合阿纲的?”
斯库瓦罗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怒火呛进心里:“那总部很适合了吗?”
几乎是立即,山本武接话道:“当然,阿纲是彭格列的主人。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能渴望他的到来。”
斯库瓦罗揉了揉眉心,知道刚才说漏了嘴。不过即使咬死不承认,山本武要查也能很快查出来,沢田纲吉在他们这里。
“他现在只有14岁以前的记忆。”斯库瓦罗心情有些糟糕,“他不记得你们,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你们可以接受这样的他吗?对你们没有记忆也没有留念的他。
当一个被冻僵了的人升起了火,却发现火再也没有办法温暖自己,他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
被霜雪浸透的心脏,有没有可能浇灭弱小的火苗,甚至试图将其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谁也说不准。
而他们,从没有接近火焰温暖范围的恶人瓦里安,从不会担心这个问题。
“他是彭格列首领不错,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上辈子都欠了他不小的人情,你知道。”
山本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那个冒牌货空有一腔野心,却没有真正驾驭彭格列的能力。xanxus不接受这样的继承人,藤咲樱羽也无法容忍xanxus这样的刺头。
于是瓦里安真的脱离了彭格列,藤咲樱羽面子上过不去,几乎点了一支军队追杀他们,其中就包括山本武自己。
双拳难敌四手,瓦里安一群人杀得眼睛发红。绝路之际,沢田纲吉出现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被藤咲樱羽迷惑的那段时间,瓦里安和纲吉也因为立场针锋相对过,但无非是挑衅——挨揍——不死心——继续挨揍。
然而时间就是这么奇妙。它让曾经针锋相对的人成为伙伴,也让曾经的伙伴走上分道扬镳的歧途。
“我知道。”那头传来山本平静清浅了呼吸声,“但是阿纲最后还是会回到彭格列的,斯库瓦罗也知道这一点的吧?”
是的。
无论过程如何,最终沢田纲吉都要回到那个既定的轨道,不是现在,就是不远的未来。瓦里安可以延缓这个过程,却不能阻止。
瓦里安是彭格列的影子,继承着彭格列的荣耀和黑暗。他们可以为私情开一道口子,却无论如何不能抗拒彭格列的意志。
“我当然知道。”斯库瓦罗有些不耐烦,长时间和山本交涉实在事件不愉快的事情,“可是他这次是在表世界长大,这几天一直试图套我们的资料,有机会就想报警!”
说到这里斯库瓦罗就生气,本来的沢田纲吉就很难对付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那么好说话到软弱的人,偏偏在拒绝继承彭格列这件事上意志坚定得堪比火山岩,为此xanxus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骂了多少次人。
没想到时间线重启,换了个生长环境,在表世界长大的沢田纲吉又难缠了一个层次!
他甚至觉得这种情况让那小鬼继承彭格列,说不定他会打包把家族交给警方!
山本武道:“这个不急,要慢慢来,先不要告诉阿纲黑手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将他留在意大利。你调查过他这几年的经历吗?”
斯库瓦罗不情不愿道:“当然。那个小鬼果然和那个侦探社有关系,不出错的话,他这几年一直呆在那个鬼地方。”
“这样啊。”山本武闭上眼睛,侦探社的资料在他大脑中划过,“那就先从侦探社开始吧。”
通讯结束,山本武将通讯器放回口袋,盯着水杯上的花纹发了好长时间呆。
后知后觉的狂喜在心中升腾起来,不断冲击着他的内心,带来苦涩又甜蜜的浪潮。
他不担心阿纲没有记忆,或者说没有记忆反而是对他们更有利的。
比起没有失去记忆,怀揣着痛苦和抗拒在不知道的角落躲藏七年,这种情况反而更好接受不是吗?
“雨守大人。”有下属敲响门,“您要的报告。”
微笑着点了点头,山本武接过对方手里的报告,垂下眼睛一页页看过去。
下属站在一旁,心脏忐忑紧张得药跳出来。
这七年家族为了这件事投入了无数精力,光是相关报告和资料都能堆满一个房间,假消息也处理了不少。但都没有这十几天疯狂。
最直观的就是部门已经连轴转了几天,所有人步履匆匆,如同流水线上的零件精准而繁忙。每个人都嗅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前兆。
不允许出错。
只有这件事,任何差错都不被允许。
然而现在情报显然出了重大差错。
大约过了十分钟,山本缓缓合上报告,所有神情也收敛入刀鞘。
“我记得雾守从日本回来了?”他说道,拿起一旁刀,“走吧,是时候会会那家伙了。”
*
不得不说,这架直升飞机表演看上去没什么,里面配置却豪华得让人惊掉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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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顶级牛排、名贵红酒,还有各种新鲜水果,短短几小时的路程,连厨子都配了三名!
“因为混蛋boss不满意就打人。”贝尔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随意地往墙上扔着飞刀。玛蒙抱着一只高脚杯坐过来,邀请沢田纲吉喝一杯。
“这都是boss的藏品,一杯差不多值这个数。不多尝尝可惜了。”
沢田纲吉好奇:“不会被发现吗?”
玛蒙捧着杯子,神态安逸:“混蛋boss藏品多了去,除了顶尖那一批,才不会关心其他的到哪里去了。”
“所以小玛蒙经常拿boss藏品换钱,攒下来的钱都能买套田庄了。”路斯利亚摆出兰花指,“怎么样小纲吉,你也来尝尝吧?”
这是个怎么样的boss,混成这个样子......沢田纲吉心里吐槽:“我不会喝酒。”
斯库瓦罗看过来:“哈?你不会喝酒?!我八岁就能喝倒一群成年人了!”
玛蒙了解的比较多:“日本法律规定二十岁成年,在此之前酒精禁止。”
“这是什么规定?”斯库瓦罗是个彻底的法外狂徒,杀人放火都做过多少次了,小小禁酒令连添头都不算。
“就算有,他现在不也过二十了吗?正好多学学!”斯库瓦罗拍板,“给他来一杯!度数别那么高!”
于是沢田纲吉还是得到了一杯据说是来自特供调酒师的小甜酒。
然后十分干脆地醉了。
有人醉酒后鬼吼鬼叫,有人醉酒后发疯打架,侦探社大多数人属于前者,瓦里安大概属于后者。而沢田纲吉显然没有这种恶习,他只是会变得比较情绪化。
“贝尔你在搞什么?快点把你的餐具撤下来!”
“那是本王子的东西,你凭什么命令——”
“老天!他又哭了!”
没错,喝醉的纲吉既不打人也不大闹,只是会提出一系列不符合常理的要求。放着不理也不会有什么灾难,只是会一个人掉眼泪珠子罢了。
比如愣愣看着桌子好久,扔下一句“桌子好可怜,每天要被这么多东西支撑”,然后眼圈就开始变红。
好容易兵荒马乱把桌子上物件收起来,这小祖宗又盯着天花板吊灯,担心会不会掉下来砸死人。
最后还是玛蒙用了幻术,骗他把灯具拿了下来才消停。
天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把这个小醉鬼安置到床上。
还扯着斯库瓦罗的头发不放手,嘟嘟囔囔地哼唧着什么。
“他说什么?”斯库瓦罗呲牙咧嘴坐在床边,正努力从小醉鬼手里解放自己的头发。
路斯利亚好奇地靠近:“哦哦,好像是在叫妈妈呢,好可怜的小纲吉。”
“太宰?那是谁。乱步是谁?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哎呀,这么不能喝,以后要怎么当首领嘛?”
什么首领?沢田纲吉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他又不要当什么首领。
脑袋晕晕乎乎的,全身都绵软无力,像是坠入了云里。沢田纲吉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在一片云彩里。
不,是雾气,浓度极高的白色小水珠在他周围形成一片有如云朵般的浓郁雾气。
这是什么地方?云雾缭绕的山峰?沢田纲吉走了两步,忽然看到前面一个人影。
那是个很高挑的人,身形纤瘦,长发在身后飘扬。
纲吉擦了擦眼睛,惊喜交加:“是你吗,骸!你来了!”
雾气散去,靛青色长发下,显出一张俊美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