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白似乎是醉得不轻,平日一丝不苟束着的发冠有些歪斜,几缕墨色发丝散乱地垂落在额前,更添几分落拓不羁。
玄色衣袍的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慵懒又危险。
浓重呛人的酒气先于他本人,霸道地弥漫进整个房间。
跟随酒气而来的,是熟悉的记忆。
每每醉酒,他都要折腾她一番,缠着她一晚不得安眠。
孟娆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些。
可念儿的床榻在身后,她退无可退。
这人怎么醉了也总是来扰人!
长睫颤颤,她猝然对上那双黑眸。
平日里深邃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此刻蒙着一层醉意,朦朦胧胧却又亮得惊人,像两簇暗夜里燃烧的火焰,正毫不避讳地钉在她身上。
里头的占有太过霸道,让孟娆几乎撑不住,只能堪堪将昏睡的孟念护在身后。
“殿下?你……”
不等她说完,顾鹤白已踉跄着逼近。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某种她读不懂的焦灼。
他站在只离她不足半寸的地方。
“殿下请自重。”她声音很轻却很稳,后背绷成一道防线。
只是她话音刚落,顾鹤白便动了。
他不容置疑的攥住孟娆的手腕,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脱不开这束缚。
顾鹤白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不顾她的反抗,另一只手粗暴地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起脸。
白皙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亮的动人,因着挣扎,眼尾氤氲着一抹红。
红唇张合,似是在说着什么。
顾鹤白听不清,只觉得那抹红艳人得很。
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俯身,干脆利落的擒住让他心乱的唇。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火热的舌长驱直入,纠缠着她的舌尖,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孟娆脑中空白一片。
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滚烫强势,带着酒意的辛辣。
孟娆不喜酒味,浓烈的味道交缠在唇齿间,让她下意识的抵触。
顾鹤白这是做什么!他若醉了便去找姜雪晴,没的道理来折腾她。
孟娆蹙眉,撑着发软的腿去推他,紧绷的背脊犹如拉满的弓。
昨夜那些被她强行压下归于梦境的混乱记忆碎片,与这个真实而粗暴的吻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呼吸急促。
他到底想干什么?是因为昨夜醉仙楼的事情,觉得被冒犯,所以用这种方式报复她、羞辱她?
还是仅仅因为醉得一塌糊涂,将她当成了可以随意轻薄的物件?
就在孟娆被吻得几乎要窒息,眼前阵阵发黑,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弱时,顾鹤白却毫无预兆地松开了她的唇。
他的额头依旧紧紧抵着她,鼻尖相碰。
呼吸灼**交织在一起,他同样剧烈地喘息着。
顾鹤白的眼神依旧迷蒙,醉意未消,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蹂躏得红肿的唇瓣,喉结滚动。
猛地,他闭上了眼。
“没有被骗,没有。”
他的呢喃很轻,轻到这个距离孟娆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隐隐约约听到了没有。
孟娆咬牙,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
混蛋!
她张了张嘴,想质问,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顾鹤白却似乎耗尽了他醉后的所有力气和执念,喃喃完那句之后,扣着她后脑的手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也卸了下去。
他深深地看了孟娆一眼,眼神复杂难辨,有得不到回应的憋闷,还有连醉酒都无法掩盖的失落。
他转过身,脚步有些虚浮,踉跄着离开了厢房。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仿佛一阵狂风过境,留下满地狼藉和一颗被搅得七上八下的心。
孟娆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扇重新合上的门,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滚烫的触感,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而唇瓣更是火辣辣的,又麻又肿,上面仿佛还烙印着他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方才他做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心跳早已失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醉酒后的胡闹和报复?还是……
“姑姑……”
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童声自身后传来,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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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娆混乱的思绪。
她骤然回神,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立刻转身扑到床边,将所有翻腾的心绪强行压下。
“念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孟念,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孟念小脸苍白,眼神还有些涣散,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孟娆,声音细若游丝。
“姑姑,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亲你……”
孟娆的心猛地一紧,脸上掠过慌乱,还有一股莫名的羞耻。
她连忙遮掩。
“念儿看错了,是做梦了,没有人,只有姑姑在陪着你。”她轻轻拍着孟念的背,语气带着安抚,“乖,你现在还病着,要多休息,再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孟念似乎真的没有太多力气,听了孟娆的话,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小脑袋一歪,又昏昏沉沉地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孟娆紧紧抱着孟念,感受着他轻飘飘的重量,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胀。
顾鹤白方才那醉酒后的模样,那些含混不清的话语,还有那个粗暴的吻,不断在她脑中回放。
她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强行压下了所有波澜。
无论他是什么意思,都与她无关,眼下最重要的,只有念儿。
另一边,顾鹤白踉跄地走出孟娆居住的小院。
夜风拂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却让顾鹤白混沌滚烫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当真醉成那般了吗?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酒意上涌后的冲动已经冲垮了他的理智。
顾鹤白扶住一旁冰冷的廊柱,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酒意褪去后,理智回笼,只觉得一阵难堪。
他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试图驱散那份燥热和窘迫。
就在这时,暗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躬身行礼。
“王爷。”
顾鹤白此刻心情极差,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嗯?”
暗影上前一步,声音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王爷,您之前命属下彻查孟小公子身世一事,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