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能不能一个一个问？”
肖柠萌已经完全被雪球吸引，蹲下来沉浸式撸狗，雪球抬起爪子跟她握手，徐瑾挤到肖柠萌身边对她挤眉弄眼。
俩人突然以一种梁川听不懂的方式开始交流，就是对话都是中文，但是意思他不明白。
“就我刚刚——”刚刚什么？
“噢——”又在噢什么？
“那我以后对——诶，这是少爷还是小姐啊？”肖柠萌低下头看了一眼，“噢，是少爷，要对少爷客气一点。”
“那是。”
“什么时候来？”
“估计明天。”
“啧——速度够快啊。”
梁川听不懂，也就没管两个小姑娘的悄悄话。
借雪球过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为了在狗身上装定位器，第二个嘛，先前买午饭的时候，梁川在食堂跟雪球玩了一会，感觉它不太像普通的狗。
反应速度，敏捷性，都远远超出他之前接触过的狗类。
先前在路上梁川也不可能让雪球放开跑，这会儿没事了，他蹲下解开雪球背上的牵引绳，让它自在一点。雪球先是绕着他飞快地跑了两个来回，又回到梁川身边吐舌头。
他肯定是跑不过狗的。
想了想，梁川还是招呼肖柠萌过来：“萌萌，过来跟小川跑两圈。”
“小川？”
“嗯，它的名字。”
“噢~好嘞。”肖柠萌自以为明白了梁川的意思，摸摸雪球的脑袋，“少爷来，跟着老奴。”
梁川刚想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一人一狗已经只看见留在原地的残影。
梁川努力分辨着一人一狗的位置，不知道是肖柠萌先前跟他对练时没有尽全力，还是这几天她又进步了，梁川差点找不到她。
白色的身影一开始还有些落后，看肖柠萌继续提速，也汪汪汪地往前冲，后面隐隐约约有超过肖柠萌的意思。
梁川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所以现在动物也能变异？
也就一两分钟左右，梁川已经数不清他们俩跑了多少圈。
肖柠萌喘着气在刚刚的地方停下，徐瑾给她递了杯水。
“到底四条腿是跑得快多了。”雪球吐着舌头，还没忘记挨个握握手。
她的速度队里人都有数，这会除了非战斗系的五个人，一个在养伤的，还有六个在城门口帮忙的，其他八个人都在，也都看出来雪球的特殊。
异能者的等级评判之前没有一个特别严格的标准，前两个月做出来一台仪器，简单来说就是用异能直接攻击它，突破一定的数值就算某个等级。
但是狗，狗要怎么算呢。
梁川带着雪球去仪器那边，指着一块坑坑洼洼的板子：“小川，来，攻击它。”
“汪？”雪球吐着舌头把爪子搭在他腿上，呆呆地看着他，表情看起来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吃鸡蛋吗小川？”
鸡蛋？雪球捕捉到关键词，尾巴摇得更欢了，甚至躺下来露出了肚皮。
梁川又引导了一会，雪橇三傻也是名不虚传，除了握手拜拜坐下趴下转圈圈这些基本动作，其他什么都不会，就别提让它咬什么东西了。
“哈——”雪球看着梁川傻笑，梁川也没再为难它。
前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也算得到一个重要信息，末日后的动物也开始变异了。
梁川又忍不住想起谢绯，据她说她一直带着这条狗，应该也知道它的特殊性，就这样借给他了？也不担心什么？是当真问心无愧还是另有所图？
算了，搞不清楚就不想，当务之急先把今天的发现汇报上去。
初步估计，“小川”的异能等级不会低于肖柠萌。
B级的异能兽。
梁川在训练场待到晚饭前才离开，跟雪球一起训练，做了一些空心的金属球扔给它，看它的反应速度。
是真的快，几乎梁川刚刚脱手，雪球已经跳起来接住了。
梁川从大到小扔给它，角度也千奇百怪，从不同的方向。难得有人愿意陪它玩这么久，雪球兴奋得不行，渴了就去找徐瑾要点水喝，很有眼力见。
队长没走，底下几个队员也没敢走，一直到天边只剩下红色，梁川挥挥手：“你们先回吧，我马上也回了。”
一群人得到赦免令后离开，梁川歇了一会后才带着雪球出发去食堂。
这会儿食堂没什么人了，不出意外又看见了谢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梁川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服。
谢绯办了身份卡之后里面就有三百个积分，是之前徐瑾胡诌的“补贴”，其实是从梁川账上划的。
谢绯坐在角落里，梁川一眼看到她，看她还是没打什么菜，忍了忍没说什么。
“小川也有异能，这事儿你知道吗？”
谢绯抬头，四周没别人，她不确定地看着过道旁边的梁川，指指自己：“跟我说话？”
“嗯。”
“它好像跑得很快，吃得很多，其他没了。”
雪球看见亲妈，短暂性地凑过去一会，看到她盘子里的青菜，鬼鬼祟祟地回去找新爹。
“嗯，初步判断至少在B级。待会我会把这件事汇报上去，所以要问你的意见。如果上级批准，我希望小川也能加入我们，会找专业的训犬师来训练它的战斗能力，速度系并且可以参加战斗的异能兽，日后在战场上也是很大的助力。”
“哦。”
“哦？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这是它的事情呀，你要问小川。”谢绯慢吞吞地说。
“小川同意吗？”梁川当真问了雪球。
“汪？”
“每天都可以吃鸡蛋，表现好还有鸡腿。”
“汪汪！”
雪球跟他握手，梁川认为这是答应了。
其实它压根没理解，只听见了鸡蛋和鸡腿。
吃吃吃，吃穷我的新爹！
“那小川待会跟我过去一趟。”
谢绯扒拉完自己的餐盘，然后看着他们俩，再次慢吞吞地开口：“你不用跟我汇报的。小川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可以自己做决定，不用什么事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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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
梁川努力说服自己，她没在占我便宜，对，没在，说狗呢在。
对，嗯。
谢绯端起餐盘头也不回地走了，雪球也没有表示出半分不舍。
梁川给自己打了一盘子菜，雪球一只狗吃了三盘，要不是梁川怕它撑死了不好交代，雪球还想去扒拉他的盘子。
借着路灯的光，梁川带上雪球去汇报工作，少不得要跟领导展示一下它的技能。
不多。
除了跑得快反应快就是撒娇卖萌。更大的用处是传递出来一个信息，动物也开始变异，说不定哪天还有变异植物，变异昆虫。
护卫军这边的宿舍楼是男女分开的，如果已经成家的话，可以另外申请合住的套间。
梁川知道谢绯跟徐瑾在一个宿舍楼，男女有别他也没上去，牵着雪球在楼下登记完信息，然后谢绯房间一盏小灯开始闪烁，之前徐瑾告诉过她的，这是代表楼下有人找她。
谢绯也没用精神力探测，猜到是梁川送雪球回来了。
见面后他递给谢绯一张身份卡：“小川的，就跟你姓了，叫谢小川。”
谢小川——速度系异能兽，毛色：白，性别：雄性。
现在雪球也算行动队的成员了。
俩人不熟，也没什么话说，谢绯接过狗和卡，说了声梁队再见就打算离开，被梁川叫住了。
“等一下。”
谢绯和“谢小川”一起回头，梁川递过去一个塑料袋：“我看小川晚上好像也没有吃饱，这个点儿食堂东西都半价。你要是饿了也可以吃一点。”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小声。
“谢谢梁队。”谢绯碰了一下雪球，雪球眯着眼睛摇着尾巴一脸谄媚地凑近，接过了那个袋子，里面有两个包子两个红薯。
谢绯带着雪球回到宿舍，她知道梁川在雪球身上装了定位器，但她不怎么在乎，蹲下来研究了一会那个胡萝卜。
“编得不错，也算个手艺人了。”
要是以后……应该没有这种可能。
房间里没人回答她，豆沙还没回来，她用精神力找了一会儿，豆沙在宿舍区散播她的文学著作呢。
这会快八点了，她记得徐瑾说过现在限水的，谢绯拿着毛巾脸盆装模作样地卡在最后一分钟洗了个澡。
谢绯回来时豆沙也回来了，坐在床边啃着苹果。
桌上的包子和红薯已经只剩下个塑料袋。
接收到谢绯的目光，当事狗短暂地心虚了一秒钟，又缠着豆沙给它吃口苹果。给它一块吧又像猪八戒吃东西一样，一口吞。
“又从哪里顺的？”
“温室那边的树上摘的，好像是他们新培育的什么品种，末日后的变异基因。”
确实不正常，那个苹果有脑袋那么大。当年白雪公主要是遇见这个苹果，说不定可以直接拿苹果把后妈砸死。
谢绯应了一声，用火系异能烘干湿漉漉的头发。
“老大现在融合得很好嘛。”
“再好也不是我自己的，等这两颗芯核的能量用完，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异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