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检测——全是绿茶》 1. 我来找你了，梁川。 凌晨四点，梁川从噩梦中惊醒。 额发和背心都被浸湿，恐惧像涨潮时的海水一样，瞬间从毛孔里渗透出来，凝成一股一股的冷汗。 那双眼睛，他忘不了那双死死盯住他的眼睛，还有隔着几百米说出的那句话，却清晰得仿佛在他耳边呢喃：“我来找你了，梁川。” 窗帘背后还映着黑色，看起来时间还早，常年拥有智能手机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摸向枕边。 只剩一只机械表，还是他哪一年的生日礼物，虽然那会的他还是更想要一只智能手表。 现在智能手表手机耳机电脑几件套都没用了。 梁川也没开灯，机械表夜光的指针指着4:12分。 他撑着床板坐起来，手心真实的触感，属于梁川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息声，还有耳边机械表的滴答声——这会儿尤其明显。 梁川盯着墙边那条小裂缝缓了好一会儿。 最近多雨，夜里还有些凉，汗液蒸发带来的冷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身上的汗也黏糊糊腻得难受，反正睡不着，梁川想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冲个澡。 这栋房子是末日后盖的，到现在还不到半年，放在从前这种房子没人敢住，绝对的甲醛超标。 但现在谁还在乎这个，说不定第二天尸潮就过来了。 这边的布局像从前的学生宿舍，一个挨着一个的小房间，东西两头都有公共卫生间和楼梯。 梁川住在中间的位置，到两头的距离都差不多。 走廊上装的都是太阳能灯，这两天太阳不能了，灯也不大亮，还有两个闪啊闪的，看起来随时要爆炸，梁川还记下了灯的位置，打算天亮了再去换上新的。 这会四周都很安静，没有梦里无边无际的丧尸吼声，人群四处逃避时的惊慌失措，哭喊声，尖叫声，枪声……都没有，很安静。 只有拖鞋在水泥地上剐蹭过去的声音，沙——沙——沙。 前后都是黯淡的灯光，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宿舍门。 梁川一时分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平时听到警报声几秒就能跑完的走廊，这次花了一分多钟。 他慢悠悠地走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只有稀稀拉拉几滴水流出来。 对了，他差点又忘记了，现在限水，早中晚各供水一个小时。 旁边有人早就接好的，让人洗洗手冲冲厕所的几个水桶，梁川提起小半桶水从头顶上浇下去，也没舍得全部用完，还剩下了一半放在那里。 就这么水灵灵地敲开了老周房间的门。 老周睡得很浅，刚响一声里面就问了：“谁啊？” “梁川。” 听他语气也不着急，仔细听也没有警报声，老周慢悠悠地翻身下床，闭着眼睛过来开门。 “哪里来的水鬼！”老周只穿了条短裤，睡眼惺忪地分给他一个眼神，“川儿你发什么疯，夜里去抓鱼了？” 把门拉开足够梁川进来的缝，老周嘟嘟囔囔说完后又回床上继续睡，他属于醒得快睡得也快的类型，刚沾上枕头又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就是感觉睡得不踏实，旁边一个水鬼阴恻恻地盯得他背上发毛，老周用被子蒙住脑袋，试图挡住梁川落在身上的视线。 这么折腾了五分钟，老周爬起来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梁川倚在椅子靠背上，无意识地捻着衣角：“我做了一个梦。” 老周很想骂人，做梦有什么稀奇的？谁不做梦？ 但看见梁川仿佛丢了魂的样子，也只好把脏话咽进去变成屁。 犹豫了一会儿，老周摸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半包烟，十分肉痛地给梁川递了一根。 梁川没要。他本身就不怎么抽烟，末日之后，这玩意儿基本成了奢侈品，他就更不感兴趣了。 可老周就像推销自己大龄未婚的亲儿子一样，强买强卖般塞给他：“来一根来一根……睡醒一根烟，快乐似神仙。” 也不知道老周收在哪里的，烟丝有些受潮了，点了两三次才点着。 烟雾腾起的瞬间，梁川突然觉得老周说得挺有道理的，确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俩人沉默地在微亮的曙光里吐着烟圈，梁川仰着脑袋看着这些烟雾慢慢升腾，最后消失在空气里，慢慢说出他的那个梦。 “屠夫，四米高的屠夫能想象吗，上次咱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废掉的那条手臂也长出来了。” 梁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磕磕绊绊花了十来分钟才说完。 “我从没见过那么多丧尸，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而且他们就好像有思想有意识一样，知道哪里防守最薄弱，哪里小孩老人最多。 它本来力气就大，新长出的手臂好像变成金属的了，一巴掌能拍飞半辆车。 还有南大门外之前挖的那条沟，莫名其妙结了冰，准备好要通电的时候，突然就结了冰，那么长那么宽的一条沟……” 老周看着梁川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思考着要敲他几个罐头才能把自己那根烟抵回来。 “川儿啊，这么的，我跟许指挥申请，你休一个礼拜的假，好好调整一下情绪。附近的小喽啰基本上被咱们收拾得差不多了，屠夫远在百公里开外，上次蜂巢的人已经去收拾残局了，别那么紧张，行不行，嗯？” 老周拍拍他半干的肩膀，带着些怜惜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梁川抬起头：“你觉得我精神失常了？” “没有，你只是压力太大，需要休息。” “你有一个妹妹，幼年跟你失散了，叫周小梅。” 这是梦里的老周临死前拜托他的。 “川儿啊，哥没托过你什么事儿，临了临了……”老周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如果你以后去其他基地，能遇到一个叫周小梅的女孩，问问她，怪不怪哥哥当年弄丢了你。” 老周一怔，他内心里是不太相信这个荒诞的梦的，但妹妹的事情他的确没有跟梁川提起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54|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梁川此时一双眼紧盯着他，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这件事是真的对吗，周小梅确实存在，对吗？” 梁川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证明自己梦境属实的证据，迫不及待要老周承认。 “是，是真的，但说不定是你在其他地方听来的，后面又忘记了，”老周安抚着梁川，“说真的，川儿，你歇两天。实在不放心的话，屠夫的事情我去跟蜂巢那边联系，有结果了立马通知你好不好？” “我不想歇，我歇不下来。”梁川用力地抹了一把头上半干的水，靠着墙蹲下把头埋进膝盖中间。 “都好几天了，川儿，咱别一直想着了，成吗？” 梁川没说话。 老周在他面前一起蹲下，语气放缓了很多：“小唐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但现在是末日，生离死别的事情哪里都在上演，人要向前看啊。” 天边开始发亮，梁川抬头看着老周，大约半个小时前，这张脸在他的梦里还是血肉模糊的。 他碰了碰老周的手臂，温热的，活的，毛茸茸的。 “我在往前看了，但我觉得未来是黑的。” 老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末日末日，啥叫末日了，后头的日子都没了，才叫末日。 梁川知道老周没相信他的梦，没再死磕着。直起身子捏了捏眉心：“我记得你们队里有一个会画像的，能不能叫过来帮我画幅像？” 现在天亮得早，晚上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是早睡早起的。 五六点就有人陆陆续续起来了，老周拨通了基地的有线电话：“诶，小刘啊，起了吗？哦，行，你过来一趟，带上纸笔，有个事儿麻烦你。” 刘畅来得很快，人如其名，跑起来特别快，属于速度系的异能者，虽然只有D级，但凭借超强记忆力以及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技挤进去爆破队。 刘畅到的时候，老周已经穿上了外衣，梁川给她拖了把干净椅子，也早就把窗户打开透气了：“小刘啊，一大早叫你过来画像，实在不好意思了，下次外出我的东西分你一半。” 谈感情不谈钱就是伤感情，梁川一向明白这些道理。 刘畅客气了两句：“不用的，平时梁队也帮我很多忙，画幅画不算什么的。” 梁川笑笑没再说什么，刘畅支起画板动笔。 梁川描述得很详细，环境，背景，人物，甚至连屠夫手里拎的那个篮球架缺了哪条腿都说出来了。 刘畅下笔很快，又是她曾经见过的屠夫，虽然梁川的描述跟她上次见的有些不一样，修修改改没一会也就出来了。 “嗯，屠夫四米左右的话，这个女孩坐在它的肩膀上，按比例来看，她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二到一米六五之间。” 刘畅画完梁川的梦境，顺手还给他梦里的女孩单独画了张简笔画。 梁川接过纸，画上的内容跟他梦里的大差不差，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梁川盯着看了半天——眼睛，梦里那双眼睛是血红色的。 2. 川儿，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黑发，红瞳，加上白皙的肤色，整体诡异又协调。就这样隔着尸海看着他，像装了定位一样，他走到哪里盯到哪里。 想了想，他还是没要求把眼睛改成红色的，太诡异了，这件事儿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刘畅画完画再一次一溜烟儿跑了，快到梁川都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带着那张画像去了楼下登记住宿的地方，付了几个积分，印了二十张左右。 今天没有外出任务，梁川带的特别行动队会分几个人在城门口协助站岗，当然也是为了赚点积分，不白干的。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检查新进来的人员里有没有异能者，大部分人觉醒异能的初期自己都感觉不到，这样能尽快找到新的战斗力量。 另一方面是要处理被丧尸咬过的外来者，据目前统计，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会发生变异。 梁川把画像交给队员，让他们如果看到类似的女孩，记得通知他。 这没什么奇怪的，每个门口都有厚厚一叠寻人启事。 找妈找爸找爷爷找奶奶找女儿找儿子，还有给自己找老公找老婆的，当然了，后者理解为征婚启事也可以。 梁川交代事情的同时，老周也把自己手下队员安排好，该画图的画图，该整理物资的整理，联系蜂巢的事情他也没忘记，专门安排人去做了。 画像交出去了，梁川又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他自己剩了一张，找了一只红笔把眼睛涂成红色的。 老周看梁川精神确实不太好，像个小孩一样开始乱涂乱画，硬把他拽回房间休息。 “你们队训练的事儿我叫萌萌负责。”他给梁川队里的肖柠萌打电话。 肖柠萌，速度系异能者，B级。堪称神出鬼没的身法，如果说先前的刘畅还能看见个影子，那她应该叫瞬移。 一般梁川不在，就是她带队。 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有两个小酒窝，今年好像刚满十八岁，放在末日前，她这会应该在上高三。 “好的，周队。我会带好大家的，让梁队好好休息。” 梁川在小床上躺下，把画像放在枕头旁边，自己瞪着眼睛迟迟不肯睡，老周又哄他：“睡吧，说不定又做一个美梦，就把刚刚的事儿忘记了。” 他看着梁川闭上眼睛才放心离开，没走到宿舍楼下呢，梁川风风火火冲下楼，被老周一把拽住：“又上哪儿去？” “那个女孩，找到了。” 哈？老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真有这个人啊，老周一直当梁川说胡话呢。 老周跟着梁川往南门去，他倒要看看让梁川魂牵梦绕的姑娘长什么样。 平时去执勤站岗都有班车接送，但现在属于私人时间私人事件，俩人沿着水泥路慢慢走。 一路上认识他们俩的人不少，大家都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周队，梁队，今天没出去啊。” “是呢，休息两天。” “应该的，应该的。这几个月附近的丧尸少很多了，晚上睡觉都踏实了。”一个大哥笑呵呵地抱着他的女儿，“小宝，叫周伯伯和梁叔叔。” 小孩忘性大，先前颠沛流离的逃亡已经被半年多的平静生活覆盖，抓着一个鸡蛋一个馒头含含糊糊喊了邹伯伯和娘酥酥。 “娘酥酥”看起来有点凶，但还是扯了扯嘴角回应她。 “诶，小宝乖，跟掰掰去门口玩啊？”老周拍拍手作势要抱小孩。 小孩立马扭过头钻进爸爸怀里：“不去。” 又说了两句话，眼看梁川打了个招呼后继续往前走，老周说着有事有事下回聊，就快步跟上了。 他还挺感慨：“日子过得真快啊，有没有一年？也就大半年吧。咱们基地现在也是大变样了，至少大家看起来都在好好生活。” 梁川低着头走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种平静的生活可能坚持不了太久了。 基地不算特别大，总共也都不到两平方公里，包含了末日前的一个人工湖，还有部分地下空间。 闲不下来的人开垦了原先城里死硬的土地，勉强着种点东西，在一些空地上长些好养活的青菜小葱。 居民日常食物来源还是依靠温室，都由基地统一种植收获。 温室里面，青菜，菌菇，芽菜，土豆，红薯，大豆，这些产量高或者成熟快的蔬菜种植得比较多，剩下就是水稻小麦这些主食；鸡鸭也有饲养的，没什么事干的小孩会找一些草来喂他们。 先前有计划说重新把学校办起来，让这些半大孩子有个地方看着，预计是明年开始。 还有一小片地方用来培育末日后变异的植物，但没有向群众透露这些信息。 基地北面靠着一座小山，算得上易守难攻，平时只有一个小队分时段巡逻，其他三个门平时都有小队三班倒地站岗。 南门是基地正门，离中心的生活区有一段距离，梁川没什么心思跟别人搭话，步子跨得很大。 夜里刚下过雨，这会儿也没出太阳，天阴沉沉的。 路上有车开始来回运输货物，俩人走到旁边的土路上让出地方，踩得一步一个泥脚印，裤腿上都是溅上去的泥点子。 外围的围墙有一部分是原先这里的小区或者工厂自带的，另一部分是后面补上的，经过两次小型丧尸群的攻击，东一块西一块全是补丁，难看得很。 围墙外面仿照古代的护城河挖了一条沟，五米多点不到六米。 里面蓄了雨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碎玻璃和树枝插在里面，丧尸来了能勉强挡一挡。 基地大门六点左右会开，执勤人员将一块巨大的铁板落下去，架在挖出的沟上，供给外面的人或者车进来，晚上八点以后再升上去。 如果是夜里才找到基地的，只能在基地外搭建的临时窝棚里将就一晚上。 现在才刚刚六点，沟对面已经有人在排队，估计是看人比较多，提前开门了。 队伍不算长，大概十几二十来个人，大家都风尘仆仆，衣角裤腿带着昨天的夜雨湿气，发梢上有点露水，眼神里带着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55|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恐和不安。 和基地里生活的人们有着明显的差别，一看就是新来的。 透过围墙的缝隙，梁川一眼看到队伍里那个女孩。 看到她的瞬间，梁川心里蔓延的恐惧慌张使他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又有了几分安心，找到人了就好。 只要找到人，后续……走一步看一步吧。 女孩和他梦里的一样，短发齐肩，身型也差不多。这会儿低着头看不太清楚容貌，还带着条毛茸茸的大狗，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包。 老周挤在梁川旁边往外看，又回头问他：“是哪个？背包的那个？” “那群人里面哪个没背包？”毫无特征的描述。 “带狗，带狗的那个？” 倒不是老周天赋异禀，而是一群人里面就一个年轻小姑娘。 梁川声音很轻：“嗯，是她，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老周盯着看了一会——确实挺漂亮的，他用肘关节捣捣梁川：“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别胡说。” 女孩在排队，等着基地的人给她检查身体，那群幸存者一共有二十来个，看起来跟她都不是很熟的样子。 “待会配合我。”梁川扔下这句话就走出去了。 老周哎了两声，跟上去之前没忘记把刚刚的缝隙用异能堵上。 女孩直到轮到她才抬起头，挺秀气的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记不住她的长相，负责登记的小严以为自己起太早脑子不太清醒了。 照例先在外面的小房间里检查完身体，确认身上没有丧尸咬过的痕迹，然后在门口填完资料再带进去。 梁川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接过了女孩填的资料。 小严看到梁川之后跟他搭话：“梁哥，这不就是……” 梁川冲他使了个眼色，小严不明所以，但也还是闭嘴了。 “今天新来的幸存者？都检查过了？” “嗯，没什么问题。” “她要着重检查一下。”梁川用纸张指着女孩。 “啊？噢噢噢，应该的，应该的，她还带着条狗，说不定有什么问题，应该的应该的。”小严改口很快。 女孩抬头看他，接触到他眼神的前一秒又迅速低下头，有些怯生生地开口：“好。” 来来回回检查了三遍，小严都对梁川摇头，连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棉花团子都被摸了个遍。 女孩拽着背包带子站在角落里，伸手把狗护在身后，低着头抬起眼皮打量小屋子里的众人。 也没真的看，感受到有人回看她，就会迅速收回视线看向地板。 像只受惊的小鸟。 老周有点看不下去了：“川儿，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人小姑娘前前后后配合检查这么多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一个普通小姑娘。 你不能因为自己做了一个莫名其妙又荒诞的梦就怀疑人家。来来来，小姑娘过来，先坐，先坐啊。”老周给她拖了把椅子。 3. 我感觉他有点凶，我有点害怕他。 梁川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老周果然是一个大嘴巴！ “先不说做梦的事儿，我就一个问题，资料上显示她从B城过来，B城到基地之间一百多公里。她一个人，还带着条狗，怎么穿过溜溜球带的那群丧尸的？从江里绕路吗？” 溜溜球这个名字是老周取的，本来梁川死活不同意叫这么幼稚的名字。 一说，哎，咱今儿去打溜溜球啊，这像话吗？不像话。 梁川一开始叫它“肢体和头部可以分离重组，各部位分离时有一根极其坚韧的丝线作为连接的特殊感染体”。 “介就不是溜溜球嘛。”老周当时一拍大腿。 “你终于承认它叫溜溜球啦！”老周兴奋探头，被梁川一个眼刀杀回去了。 面前的女孩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不安。偶尔会抬眼看梁川一下，瞥见梁川不善的目光又飞速别开脸，她握了握拳头，几次吸气又呼气，好像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 “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加入，我现在也可以走。” “先回答我的问题。”梁川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我们一队本来有九个人的...我们一起过来的，我不是一个人。” “那他们人呢，在外面吗？一起叫进来。” “他们没有来。” “为什么没来？都死了？就你一个活下来的？” 女孩摇头：“没有，他们活得好好的。只是他们不愿意进基地，不喜欢这种拘束的生活，往西边去了。” 梁川几乎笑出声来：“鬼才信你的话，”他指了指外面几个幸存者，刚刚跟她一起在基地门口等着的，“谁逃难不是一身伤？就你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别说伤口，衣服都没有破一点。” 大家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虽然都是常见的款式，但看得出来都很干净整洁，头发也是干净清爽的。 在一群逃难的人里面，确实显得很特殊。 女孩摸了摸衣服，又看了一眼他的裤子，头垂得更低，几乎在喃喃：“你不爱干净，还不让别人爱干净吗？” “那你哪里来的洗漱用的水？又是怎么做到下雨天衣服不沾湿一点的？”梁川差点压不住心口的怒气。 隔了半晌才听到女孩的答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因为我……我有一点异能。” 在座众人眼睛都亮了。 末日来临后，很多丧尸也陆续变异，人类里面也出现部分人觉醒了特殊能力，大家把这群人统称为异能者。 梁川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他也是异能者，一般来说异能者之间会有些特殊的感应，他望向刚刚给女孩做检查的杨光，杨光也摇摇头。 梁川刚想再说什么，眼前的景象就让他无话可说。 女孩的左右掌心分别凝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和火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感应不到我的异能存在，所以一般我也不会主动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和火相互抵消了呢。” 很扯淡的理由，但她面不改色。 女孩抬头望向房间里的众人，一个一个看过去：“你们分别是地系，金系，治疗系，水系的异能者，对吗？” 梁川的脸色好了很多，毕竟异能者在哪个基地都是稀有物种，尤其像她这种双系的，基本都没有听说过，她肯定是要留下来的。 不过梁川的本意也不是想赶她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梁川觉得自己平时脾气还不错的，遇到这个女孩之后就有点不正常。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这会儿也不好突然改口，他冲老周使了个眼色，老周会意地开口。 “小姑娘叫什么来着，谢绯是吧，今年多大了？二十？诶，风华正茂啊你看看，哈哈哈，不像老周一把年纪了。 嘿嘿嘿，别放在心上，川儿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爱较真，也不是针对你啊，你放心，之前有人过来，也是问清楚了底细的。不过这也是对大家负责，你说是不是？” 梁川适时插话道了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不过如果你早说你有异能，我也不会好奇你是怎么安然无恙地从丧尸手下生还的，不是吗？” 谢绯在心底冷笑，真是王八龟壳儿硬，莲藕心眼儿多，各有各的毛病啊。 她嗯了一声，把手心的两个球慢慢吸收掉：“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可以，希望你在这里住得愉快。”梁川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她，谢绯皮和肉都没有笑。 老周找了一个负责安排宿舍的女孩带他们几个进去，先前在门口等着的幸存者也连忙跟上。 梁川打算找个人天天盯着她，他可没有因为谢绯的两句话对她改变看法。 虽然他只是金系的异能者，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预知梦，但他就是觉得，这个谢绯不简单。 梦里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他现在想起来还是感觉很无力。 就好像怎么也摆脱不了的命运。 但刚刚谢绯的虹膜是国人常见的黑棕色。 梁川望着谢绯离开的背影发呆，老周再一次戳戳他：“哎，你不对劲啊，不会真的看上人家了吧，我跟你说，追女孩子不能这样……” 两根手指长的细针停在他面前十公分的地方，老周用手指在嘴唇上比划了一下拉拉链的动作。 谢绯直到身后那道视线移开，才收回放在梁川身上的精神力，改为一点一点覆盖到整个基地。 她需要迅速掌握基地里的情况。 整体面积1.946平方公里，长1600米宽1200米左右，嗯，再加上732平米的地下空间。 男性2547人，女性2283人，嗯，不对，还要加上12名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两个三个，算了，谁有空在这里看性别。 60岁以上的老人213人，45岁到60岁的中年人672人，18岁到45岁的青壮年3769人，12岁到18岁的青少年129人，12岁以下的儿童47人。 1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56|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206名护卫军——3名基地长2名总指挥，手下有9个大队长，共管理着85个小队，每个小队人数10到12个不等。 平日负责巡逻的有21队，三班倒，外城3队，内城3队，山上1队。站岗的有9队，负责看守东西南3座城门，也是三班倒，剩下的根据情况选择外出或机动留守，还有负责后勤的126人，指挥中心负责调度的27人。 另外还有两个直属指挥官的小队，就是先前打圆场的老周带领的爆破队，和那个死梁川带领的特别行动队。 其中异能者一共332人，大部分都处于最基础的D级，C级的有47人，B级的13人，梁川和老周都是其中之一。 谢绯延续刚才的怯懦样子低头走路，原先基地里的成员沿路给他们介绍基地的基本信息。 大家都东张西望的，谢绯的样子稍显突兀，但几人都以为她是刚刚被针对了心里不舒服。 徐瑾这会没什么理由靠近她，人家自己想事情呢，她突然凑上去像什么。 谢绯好不容易把基地整体的布局在心里规划出来，但一次性接受的信息过多，谢绯还是有点晕，刚好借着这个劲踉跄几步，被身边的女孩子扶了一把：“没事吧。” 谢绯低声道谢：“谢谢，我没事，我叫谢绯，你叫什么？” “我叫徐瑾。” 徐瑾，水系异能者，C级，但现在曙光基地里没有B级的水系异能者，她已经是很难得的三分之一了。 她就是被梁川安排过来盯着谢绯的那个人。 前半段路谢绯忙着用精神力覆盖整个基地，闷声走路，徐瑾也没跟她说上什么话，这次有了身体接触，徐瑾刚好继续搭话。 “我看你比我小两岁，就叫你小绯了。” 谢绯点头答应了。 “你是没吃早饭低血糖吗？新来的都没有基地的身份卡，我也没吃早饭呢，咱们一起去食堂吧。” 谢绯摆手不要：“我包里有吃的，谢谢了。” “嗨呀，跟我不用客气什么，反正也有人报销。”徐瑾一时嘴快说漏了。 “啊？你说什么？” “噢，我是说，像你这种双系的异能者，是很难得的，估计最迟明天，就会有人过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特别行动队了。 特别行动队直属指挥官管辖，在基地里权限很高的。我们队的成员，每个月有积分补贴，也算报销了。” 徐瑾睁眼说瞎话，到时候找梁队要就是了。 谢绯看起来有点呆，思考了一会后点点头：“好，我愿意的。” 忽然又想起什么，“可是，你们队长是不是刚刚那个高个儿？我感觉他有点凶，我有点害怕他。” 谢绯说完之后，旁边的空气突然开始颤抖，她不着痕迹地给了“它”一脚。 徐瑾盛情邀请，谢绯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她转头跟负责安排新成员的女孩说过，谢绯以后就归他们队了，宿舍什么的也顺便一起安排了。 4. 哇，小川真棒，妈妈再给你吃一点土豆。^^…… 一行人在食堂分开，先前和谢绯一起在门口等的幸存者，有些羡慕地看着这个特别行动队的“内定成员”离开。 “没有，梁队只是脸臭，其实人很好的。待会吃完饭，我就直接带你去我们那边的宿舍好了，”徐瑾站在窗台前招呼她，“过来呀小绯，看看吃点什么。” 粥，馒头，土豆，红薯，面条。 谢绯要了一个馒头一碗粥，徐瑾还给她的小狗买了一个土豆。 小狗很自来熟，放在末日前，属于那种会给小偷开门的品种。 徐瑾把土豆掰开逗它，小狗一边流口水一边跟她握握手：“哎呀，好乖好可爱的狗狗呀，它叫什么名字？” “小川。” 小狗立马站起来拜拜，表示是它是它，它就是小川。 身后突然有一个凉丝丝的声音：“你说它叫什么？” “小川，它叫小川。” 谢绯疑惑转头，刚好看到端着吃完的餐盘的梁川和老周。 不知道为什么，梁川这会觉得她肯定是故意的。 但他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他没告诉过谢绯他的名字。 谢绯好像怕他不相信，又招呼小狗：“小川过来，给叔叔表演一个转圈圈。”她捏了一块土豆逗狗。 小狗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一圈，眼睛却一直盯着土豆。 谢绯对它的表现很满意：“哇，小川真棒，妈妈再给你吃一点土豆。” 附近的空气又在莫名其妙地抖动，就像下面有一个火盆一样。 徐瑾和老周想笑又不敢笑。 表演结束，“小川”得到了心仪的土豆，谢绯继续撕着馒头皮，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仨：“怎么了？” 梁川再次挤出笑容，语速很快：“没什么，我们吃完了，就先走了。” 徐瑾直到看到梁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食堂外才开始笑：“小绯啊，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我们队长就叫梁川啊，小川小川，哈哈哈哈哈。” 谢绯局促起来，手里剩下的半块馒头也被捏扁了：“啊，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站起身朝门外喊了两句，“梁队，梁队？”没人答应。 “他住在哪里啊，我去给他道个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别往心里去，梁队人很好的。”徐瑾替梁川原谅了她。 谢绯这才坐下，把扁了的半个馒头啃完之后，抬头很认真地又说了一遍：“它真的叫小川，叫这个名字好几年了。” 按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狗狗一年又等于人类七年，就这么十来分钟的功夫，四舍五入，就算好几年吧。 徐瑾忍不住捏捏她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 谢绯摸着脸嘿嘿一笑，“小川”也在旁边吐着舌头笑。 吃完饭谢绯牵着“小川”跟着徐瑾去登记宿舍，徐瑾神神秘秘地凑近：“自己人，给你安排一个大一点的房间，毕竟你带着小川呢。” “嗯嗯！谢谢姐姐。” 宿管根据徐瑾的暗示，把谢绯安排在她对面。 “东西两个楼梯，旁边都有厕所，现在每天早中晚各供水一个小时，早上六点到七点，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晚上是七点到八点。”徐瑾一边走一边跟她介绍宿舍。 “用水是不要钱的，毕竟已经在限水了；用电的话，只开灯也是不要钱的；但是用插座的电就要收费了，一度电一个积分。现在虽然不能上网，但是单机游戏还是可以玩，部分人依旧带着平板和手机电脑呢。” 说着话呢，俩人在一个很普通的房间门口停下，上面挂着218的门牌号。 “好了，这就是你的宿舍啦，”徐瑾把钥匙递给她，“我就住在你对面，有事情随时叫我。我待会要去执勤，中午再回来跟你一起吃饭。” “好，谢谢姐姐。” “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个队的。”徐瑾已然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她回到宿舍之后掏出小本本，记载今天谢绯透露的信息，末尾加上了一句：“希望梁队别忘记报销一个馒头一个土豆一碗粥，以及这本本子。” 当时比较仓促，梁川只来得及让徐瑾跟着谢绯，什么原因他没说。 徐瑾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梁川喜欢的女孩，让她帮忙照顾的，毕竟之前还拿画像让他们帮忙找人了。 不过梁队运气真好，刚找第一天就找到人了。 谢绯分到的宿舍跟大多数人一样，就是个小房间，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朝阳有一个小阳台，也算大一点了。 谢绯把门关好，窗帘拉上，空气里突然出现一个女声：“四周没有摄像头。” “想来梁川也舍不得在我身上花这些，他不是已经派了一个人形摄像头在我身边了。”谢绯把包扔在桌上，“下次能不能变出个人样再说话？我感觉身边好像有鬼一样。” 空气中慢慢凝出个透明的人形，不是地上的“小川”哈，而是一路跟着过来的另一个人。 “我变不变人形，老大不是都能找到我？嘿嘿。”豆沙没再继续变化，就一层雾一样地在房间里晃悠。 谢绯走近墙边，把手指插进三孔插座里面。来的路上她就注意到了，曙光基地有一台大型天线。 “老大，现在往回传吗？” “嗯，事情宜早不宜迟。看着门口。” 曙光基地的无线通讯短暂出现了几秒的干扰，不过除了正在对外通讯的几人，也没人发现问题。 在一百公里外的山上，一个红眼睛小丧尸举起对讲机：“通知眼镜儿，老大得手了。” 对讲机另一头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声。 “笨得要命，按那个红色的按钮，直接给我转到眼镜儿那边。” “吼——吼——” 通话被掐断了，两秒后喇叭里传来电流的滋啦声：“喂喂喂？这里是西瓜电台，请选择您要点播的歌曲。” “神经。”大鹅嘟囔了一句之后就按掉了通讯，她忘记丧尸分不清楚颜色了。 大鹅对着玻璃上的反光照照镜子，她现在也是丧尸了，但除了眼睛颜色有变化，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57|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至可以正常吃喝拉撒。 她拉开窗户朝外面大吼：“眼——镜——儿——” 对讲机很快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操控着打开，这回连滋啦声也没有出现，就直接传出了声音：“能听见，没聋。” “接收一下信息。” “嗯，把你房间的屏蔽罩打开，上次开晚了，有一只丧尸连肠子都震出来了。” “他们要肠子也没用啊。” “恶心。” “事多。” 随着老式拉闸开关的投下，独立在山顶的小房间四周升起屏蔽罩，同时眼镜儿面前的大屏显示器开始疯狂跳动，半个小时后，曙光基地的布局图出现在屏幕上。 红色的点点是护卫军和异能者，绿色点点是普通人，橙色点点是有可能进化的人。 眼镜儿迅速敲键盘建模，顺便关心同事：“大鹅，还活着吗？” “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听着很虚，但还有力气骂尸，看来没有大碍。 “叫外卖给你送点吃的？” “谁要吃人体组织碎片啊，神经。” 大鹅挂对讲机之前没忘记再次攻击一下自己同事。 她们说的外卖并不是末日之前的外卖，而是一只丧尸。 它生前是外卖小哥，变成丧尸之后也没忘记送外卖，整天研究怎么把人类的身体组织拧下来，装进它从不离手的外卖箱里。 大鹅缓了一会才爬起来关闭屏蔽罩，刚刚作为中转站传递信息，一次性消耗的精神力过多，她决定要大吃一顿。 打开小窗户，裴维提着餐盒在百米外等着。 “你再晚来一会，我就要饿死了。”大鹅嘴里塞得满满的，咀嚼的空档里跟裴维说话。 “嗯，我的错。看到屏蔽罩升起来我就叫嘴哥给你加餐了，知道你今天消耗得多。” 吃完三个盘子，大鹅觉得自己活过来不少，又问裴维：“你吃了吗？” “我等下一顿，没事的。” 嘴哥做饭很麻利，又特别爱看武林外传，让大家叫他嘴哥。 没一会儿嘴哥在山下喊了：“小裴——接篮子——” 一个竹篮坐着缆车飞上山顶，底下聚集的丧尸看到有东西在头顶活动，纷纷举起双手嗷嗷。 嘴哥摘下口罩后露出血盆大口，看着外面追来追去的丧尸呵呵笑：“到底是年轻，大白天就蹦迪呢。” 又搬出一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舀了一勺子洒向地面，大声招呼着：“孩子们吃饭咯！”食物瞬间被一群黑压压的甲虫覆盖。 裴维这才一起拿起筷子吃饭，大鹅指着一盘子红烧排骨：“快快快，叫豆沙过来一起吃。” “豆沙跟老大去曙光了。” “噢，我忘了。”大鹅啃着排骨靠在椅子上，小腿一蹬一蹬地踢着面前的桌子，身下的转椅也前后活动着，她问裴维：“阿维，你待在这里，会不会很无聊？” 裴维摇头：“不会啊，我跟他们一起玩，挺开心的，反正他们也不咬我。”他嘿嘿地笑，露出两排牙。 5. 可是梁队，你看起来很不喜欢我。 裴维是这座山里唯一的人类。 丧尸堆里的人类，眼镜儿对他的评价是——恋爱脑，外卖都不要。 可不是吗，女朋友都变成丧尸了还陪着，当然这话是不敢当着大鹅面儿说。 大鹅在被谢绯收编之前，在D市很是作威作福了一段时间。 她是怎么变成丧尸的，俩人都说不清楚。只知道那天早上起来，裴维发现她的眼睛不一样了：“月月，你的眼睛变成红色的了。” “哇，我不会是要变异了吧，变个丧尸什么的，哈哈哈。”大鹅那会叫姜月，她当时还挺兴奋，打开手机相机时才愣住了，红色的瞳孔和虹膜出现在屏幕上。 她安慰自己和男友：“要是末日之前，出cos都不用带美瞳呢。” 裴维点头附和：“你现在想咬我吗？” “不想。” 俩人躺着研究了一会，谁也没说服对方这只是普通的结膜炎。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丧尸就丧尸吧，只要感觉不到饿。” “那你现在饿吗？” “饿，要是楼下那些丧尸突然走了就好了。”姜月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想着那群丧尸最好一个一个排着队离开，不排队也行吧，只要别堵在楼下。 俩人平时不怎么出门，在家囤了不少食物，才得以苟到末日一个月后，但家里确实也没多少存粮了，保守估计还能吃一个星期。 裴维起来做饭，照例看了一眼楼下的丧尸，连忙招呼姜月：“月月你看，楼下的丧尸居然排着队离开了！” 姜月听到裴维的话起身看。 丧尸？ 排队？ 离开？ 这不是跟自己前面想的一样？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姜月指挥道：“红衣服的丧尸回头抽黑衣服的一个嘴巴子。” 队伍里一只小红嗬嗬啊啊地转过身，真的用力抽了身后的小黑一巴掌，虽然小红没有手了。 又试了好几次，小红小黑也以不同姿势互殴了好几轮，胳膊都打断一截。 姜月终于确定自己有了一些异能。 从此她开始了在D市作威作福的小半年，直到被谢绯用精神力按在墙上。 她很识时务，立马认了老大：“我鹅大王以后就跟老大混。” “鹅大王？” “老大叫我大鹅就好。” 大鹅是姜月给自己起的艺名，她说这是要跟作为人类的自己切割。 丧尸堆里，她只看得上三个人——她的老大谢绯，她的饲养员嘴哥，以及豆沙。 豆沙在没有变成丧尸之前，是写同人文的。 变成丧尸之后热情不减，已经创作出了《小红与小绿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甜豆丧尸一胎八宝》等等脍炙鹅口的巨作。 当然她不止会写同人文，“这只是业余爱好”——本世纪最伟大的同尸太太说。 作为高级丧尸，她的技能是隐身。 谢绯借着曙光的天线传完信息之后也缓了好一会，这才重新散出精神力覆盖整个基地。 “老大，给你看我刚刚激情创作的文章。”豆沙递过来一本本子。 “傲娇梁队带球跑？” “嗯嗯！精彩吗？” 谢绯翻着本子咂嘴：“还有这种情节呢？” 嗯，难怪大鹅爱看。 谢绯觉得以后看到梁川可能会忍不住想起一些情节。 “老大满意的话，我这就散播出去，现在娱乐活动少，大家肯定都爱看。” “行，再加点似是而非的谣言。” “明白！”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儿，豆沙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三个小时后，门又吱呀吱呀开了。 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个盘子，里面有几个鸡腿。 “老大趁热吃，我刚偷的。”一个鸡腿在空中一点一点地消失，可把“小川”馋坏了。 “汪汪汪！” 谢绯丢给它一个鸡腿并警告它：“雪球小点声。” 雪球得到鸡腿，很是珍惜地捧着舔了一会，然后一口吞。 吃完鸡腿，豆沙才开始说正事：“三个基地长院外的守卫不算多，跟老大掌握的情况一样，更多依赖于红外线检测和电子监控，每个墙角各有两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红外线装置在几个书房门口，进出刷虹膜。” “能查到你吗？” “嘿嘿，我都去他们桌上偷鸡腿了。” 豆沙对于此事并没有丝毫愧疚，她们是反派，要什么道德，而且她只偷那几个高层的。 这叫劫富济尸。 “画像呢？” “在这，刚好他们仨都不在书房活动。” 谢绯的精神力确实很强大，但也不能隔着层层建筑物探测到几百米以外的人长什么样。 “你画的，是个人类吗？”纸上的内容有些似曾相识，谢绯仿佛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怎么不是，有鼻子有眼睛的。” 谢绯有一点无语，算了，不能要求太高。 豆沙接过纸跟她解释，俩尸同时接触到纸张后三秒，谢绯眼睁睁看着自己也变透明了，连带大半张床。 “可以啊，这几天进步很快。” 豆沙急于展示她不是白吃鸡的尸，又招呼雪球：“过来。” 雪球把狗头凑近，瞬间，整个房间只剩下一张桌子一个柜子。 “这差不多就是目前的极限了。” 谢绯点头，继续听豆沙解释她的鬼画符：“总之这个寸头高个的姓李，矮一点胖胖看起来不像个好鸟的姓管，下巴这里有颗痣的姓钱，据说跟姓李的有点表亲。” “挺好的。” 谢绯扶着墙壁再次给远处的大鹅传话：“问问眼镜儿那个相机研究得怎么样了，不行叫尸去城里找，看有没有旧的能修修，叫风筝送个手机过来也行。” 谢绯有一点点后悔，早知道带个手机过来，虽然不能打电话和上网，但拍个照片录个像的功能还是有，况且曙光这边还能充电。 “我还顺路去看了一眼梁川。”豆沙见老大不满意自己的画功，急忙又邀功。 “嗯？他怎么样？” “他在浴室洗澡呢。” “大中午洗什么澡？” “不知道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58|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俺也没问，俺这会去问问？” 谢绯瞥了她一眼，豆沙缩回脑袋：“没啥重要内容，就他腰上有个伤疤，大概这么大，身材，身材不错，那玩意儿，嗯，也挺大的，老大你要是看上了，可以冲。” 谢绯看着豆沙临摹下来的伤疤图案不说话。 “咋样，老大，你是凭借这个伤疤觉得他不一般的吗？” “我又不是伏地魔，凭疤痕认人的本事我可没有。” 这事儿谢绯还没有跟其他尸说过，她举了个例子跟豆沙解释：“比如普通人，我用精神力覆盖，会出现一个绿色的小点，武力值较高的，会升级成红色的，一些还没有觉醒但有可能成异能者的，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橙色。 丧尸呢都是灰色，咱们这种有智商的是蓝色，屠夫那种有点脑子但是不多的是紫色。但是梁川，他是黑色的。探测过去什么也没有，像一块木头。” “他也死啦？” “应该没有。” 俩尸结束了简短的黑色笑话。 豆沙刚刚被列为有智商的尸，开始思考：“那梁川这种人在小说里就是男主啦。” “在你的小说里也是男主啊。” 豆沙摆手：“那能一样吗？” 俩尸不像大鹅，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只是人类基地没有污染源，为了补充能量，会吃点东西，反正也能消化。 这会已经是午饭的点儿了，徐瑾回来之后敲门，问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豆沙迅速把所有东西恢复，自己站到角落里。 “我听说下午就会来找你安排入队的事情，到时候一起把卡办了，省得还要换。” 谢绯先前就表示愿意加入，估计徐瑾也向上反映过了。 感受到那个黑色点点也在食堂，谢绯悄悄地用了点异能在眼睛里。 “梁队，真的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你的名字，只是小川已经叫这个名字好几年了，它可以不改名吗？”谢绯一见到梁川就诚恳道歉，又拽着“小川”让它拜拜。 梁川咬着后槽牙开口：“当然可以，它叫什么名字是它的权利，我不会干涉。” “可是梁队，你看起来很不喜欢我。”谢绯看向他的眼睛里有一些水雾，瞧着可怜巴巴的。 “没有的事儿，你马上就要加入特别行动队，以后大家都是战友，是要并肩作战的，我不会掺杂个人感情在里面。”梁川回答得很官方。 谢绯低着头，声音很小但是附近几个人都听见了：“所以你还是不喜欢我呗。” 梁川前几天一直在连轴转，好不容易休息，又因为做了噩梦没睡好，谢绯瞧着装模作样的，他有点火大，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谁说我不喜欢你。” …… 人在听八卦的时候是最安静的，原本闹哄哄的食堂瞬间鸦雀无声，梁川那句话甚至在食堂里有了回音。 “谁~说~我~不~喜~欢~你~” 梁川恨不得咬舌头，自己这是在说什么鬼话，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喜欢你。不是，我是说我对你不是那种喜欢。” 越解释越乱，梁川最终选择闭嘴。 6. 先抓住孩子的心，再追它妈妈。 老周和徐瑾对视一眼，又像上午一样想笑又不敢笑。 梁川拉拉个脸，深呼吸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们俩不是来吃饭的吗？” “是是是，梁队，我现在就去打饭。”徐瑾拽着谢绯去窗口处。 “回来，”梁川递出去自己的卡，“你现在还没办卡，刷我的吧。” 徐瑾：哦，原来没叫我啊。 梁川重新坐回桌前，不出意外看到一脸揶揄的老周：“我说你怎么非要找这个姑娘呢，之前见过？啧啧啧，大白天的还洗了个澡——是不是人家姑娘早上说你不爱干净？嗨呀，你早说呀。” “我不喜欢她。”梁川咬牙切齿的。 “啧，那你对她那么上心做什么？关心队员？没见你这么关心过小徐呢？”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这会儿徐瑾和谢绯已经端着餐盘过来了，老周大声地邀请她们：“小徐，小谢，过来这边坐，来呀。” 徐瑾抢先在老周对面坐下，谢绯把卡还给梁川：“谢谢梁队。” “不客气。”梁川瞥了一眼她的餐盘，瞧见她就打了个小青菜，感觉好像他虐待她不给她吃一样。 “卡里没钱了？” “啊，我没看。”谢绯咬着一根青菜抬头。 徐瑾插话道：“梁队的卡里怎么会没钱，他出去一趟能挣好多积分呢。” 基地现在实行一卡通，身份卡消费卡积分卡都是同一张。六十岁以上老人和十二岁以下的儿童，每天会有最低生活标准的积分补贴。 普通人可以靠分拣护卫军带回来的物资，或者帮助后勤一起种菜，在食堂里做饭，修路修房子等等事情来赚取积分。 护卫军则是按照工作内容，如果外出的话，就看带回来的物资数量，总之在基地里只要肯干活，基本上都能衣食无忧。 “那怎么就吃这个？小川不用吃吗？” 雪球听到梁川喊它的艺名，立马摇头晃脑地靠近他，前爪搭在他腿上吐舌头。 谢绯低头扒拉青菜，只小声说她不饿。 确实不饿，豆沙带回来那个盘子不小，两尸吃得挺饱的。 梁川没再管她，接过绳子牵着雪球去窗口处：“小川想吃什么？” 雪球把爪子搭在窗口处，踮着脚往里面看：“汪汪！” 梁川给它买了两个鸡蛋三个肉包子，雪球尾巴都快摇断了，旋转跳跃卧倒，梁川说什么它做什么。 就是立马认爹，它也愿意。 狗嘛，为了口吃的低头，不丢狗。它当时不也是这么跟了谢绯？ 一人一狗回到餐桌旁，路上雪球几乎贴着梁川在走，梁川摸摸狗头，询问谢绯的意见：“小川很乖，能不能借过来跟我玩一会？吃完晚饭给你送过去。” 谢绯盘子里的青菜还有两根，她问雪球：“小川，你要跟梁叔叔去玩吗？” 雪球把脑袋挤在梁川腿间，一副已经认了新爹的样子。 “好，那你不要给梁叔叔添麻烦。” 谢绯交代完雪球，梁川跟徐瑾点点头，牵上狗离开。 老周跟上一人一狗，把餐盘放在门口回收的地方：“诶，你小子这一步可以啊，先抓住孩子的心，再追它妈妈。” 梁川懒得解释了，他说什么是什么吧。 老周还在跟他分享自己的恋爱心得，都是些梁川听过无数遍的故事。 某年某月遗憾错过的警花小姐；那年英勇负伤之后，给他缝针的护士姐姐对他一见钟情；又在哪条公路上救了汽车抛锚的大小姐…… 他还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梁川牵着狗，已经走到食堂附近的电话亭。 “行动队梁川，”梁川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卡，“请求与后勤技术科的柏禾通话。” 梁川自己的宿舍里也有电话，但他现在等不及回去一趟了。 里面执勤的护卫军看到身份卡后朝他敬礼：“好的，长官。”找到技术科的电话之后，拨通递给他了。 听完俩人的对话，老周有点不解：“你费劲借条狗，就是为了在它身上装定位器？不是我说你啊川儿，好像有点猥琐了。” 梁川现在处于越描越黑的阶段，顺着老周的话说：“谢绯去哪里都带着狗，装个定位器，了解她的位置。” “哦哟哟哟~”老周看他这会有事做，也不像早晨那副丢了魂的样子了，中午还洗了澡换了衣服刮了胡子。 老周一脸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对嘛，川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人生大事还是要好好考虑的。之前给你介绍好几个女孩子你都不感兴趣，我还以为你喜欢小唐呢。” 接收到梁川杀人的眼神了：“嘿嘿嘿，开玩笑嘛。不过现在我看小谢这姑娘也不错，加油，老周看好你！” “我二十四岁老大不小？她二十岁风华正茂？我这四年经历了很多吗？”梁川的侧重点有点问题。 老周在脑子里搜索，谁二十岁啊，谁风华正茂啊，他说这话了吗？噢！早上跟谢绯说的。 川儿就是嘴硬，明明连人家年龄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还装着不在乎的样子。 这会儿谢绯和徐瑾也一起出来了，两个小孩在门口追着玩，其中一个回头看着雪球，不小心碰到谢绯。 “对不起姐姐。”小孩仰起头看着她。 “没事，小心一点。”谢绯顺手摸摸小孩脑袋。 老周戳戳梁川：“听见没？她是姐姐，你是叔叔。” 梁川看他：“你是伯伯。” “掰掰就掰掰呗，咱也到这个年纪了。”老周挺坦然的，“早上联系蜂巢那边，还没有回复，我再去队里问问蜂巢的事儿有没有眉目了，等你回来再说。” 俩人在路口分开，梁川带着雪球去找柏禾。 柏禾是后勤技术科的人员，末日后觉醒了空间系的异能，现在是B级。 据说空间很大，但不能进活物，包括他自己。就连闹钟进去再出来，时间都会暂停在进去的时候，所以是一个可以保鲜的空间。 之前收获的，暂时吃不完的一些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59|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菜和新鲜肉类都存放在他那里，算一个移动式的大冰箱。 柏禾有点肉痛地递给他一个小型定位器和显示屏：“可得小心点用啊，现在这些高科技的东西用一个少一个，超过三公里显示屏就连接不到了。” 梁川一边答应着一边接过定位器蹲下，把路上买的橙色绳子和铃铛穿在一起，又用绳子把定位器缠住，绕成一个胡萝卜的样子挂在雪球的牵引绳上。 “梁川你在干什么！！！”柏禾这会看起来比知道他有异能那天还惊讶。 “嘘，别惊讶，会还给你的。你上次想要的那个东西，”梁川比了个手势，“已经有眉目了，我下次出去再去看看，能找到就带回来给你。” 柏禾身负不少物资，又手无缚鸡之力，基地自然也不放心让他离开去外面冒险。 “你……我……唉，行吧。”柏禾有求于人，只好答应这不平等条约，依依不舍地送一人一狗出了门。 “小川，喜欢胡萝卜和铃铛吗？” “汪汪！”雪球甩了两下脑袋，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梁川确实挺喜欢雪球的，先前他在部队一直想养一只狗的，没等到发幼犬，末日先来了。 说好借一个下午的，反正时间还没有到，又带它去队里的训练场。 训练场是个半封闭的体育馆，占地面积不小，外面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美观，前期大家不能很好地控制异能时，打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后面全靠地系和金系的在那边填窟窿。 还没进去就看见里面一会一会儿冒出来一团火，时不时伴随着两声惨叫。 一个人影在场馆里到处移动，不用问也知道是肖柠萌。 “认不认输？”她最后给了贺冉一脚打算结束战斗。 贺冉被“送”到了门口附近。 施放异能过后，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微微的红色，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认输就认呗——呼，让我歇会儿，”他顺势向后躺在地上，“我感觉这并不公平，我压根打不到你。” “那为什么梁队能找到我？自己技不如人就多练。”肖柠萌在他身侧两米左右站定，瞧着气定神闲的，衣角都没有弄脏一点。 徐瑾在旁边举着一个水球：“贺哥，给你降降温？” “行——噗——别对着脸啊，咳咳。” 贺冉，火系异能者，目前处于C级，但看数值随时都可能突破B级，这段时间大家有空就陪他练，给人折腾得苦不堪言。 水球落在他身上发出水汽蒸腾时的滋滋声，贺冉凉快多了，长叹一口气，仰头看到一只吐着舌头的狗。 “哈——”雪球很热情，看到面前人疑似溺水，要给他做狗工呼吸。 “我靠我靠，你是谁！！！不要过来啊！！！”贺冉怪叫着从地上爬起来，躲到肖柠萌的身后，“萌姐救我……” 肖柠萌瞬移到雪球面前，摸摸它的狗头：“哇——好可爱的狗狗呀，梁队从哪里弄来的？它叫什么名字？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今年多大了？” 7. 不用什么事都跟妈妈说。 梁川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能不能一个一个问？” 肖柠萌已经完全被雪球吸引，蹲下来沉浸式撸狗，雪球抬起爪子跟她握手，徐瑾挤到肖柠萌身边对她挤眉弄眼。 俩人突然以一种梁川听不懂的方式开始交流，就是对话都是中文，但是意思他不明白。 “就我刚刚——”刚刚什么？ “噢——”又在噢什么？ “那我以后对——诶，这是少爷还是小姐啊？”肖柠萌低下头看了一眼，“噢，是少爷，要对少爷客气一点。” “那是。” “什么时候来？” “估计明天。” “啧——速度够快啊。” 梁川听不懂，也就没管两个小姑娘的悄悄话。 借雪球过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为了在狗身上装定位器，第二个嘛，先前买午饭的时候，梁川在食堂跟雪球玩了一会，感觉它不太像普通的狗。 反应速度，敏捷性，都远远超出他之前接触过的狗类。 先前在路上梁川也不可能让雪球放开跑，这会儿没事了，他蹲下解开雪球背上的牵引绳，让它自在一点。雪球先是绕着他飞快地跑了两个来回，又回到梁川身边吐舌头。 他肯定是跑不过狗的。 想了想，梁川还是招呼肖柠萌过来：“萌萌，过来跟小川跑两圈。” “小川？” “嗯，它的名字。” “噢~好嘞。”肖柠萌自以为明白了梁川的意思，摸摸雪球的脑袋，“少爷来，跟着老奴。” 梁川刚想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一人一狗已经只看见留在原地的残影。 梁川努力分辨着一人一狗的位置，不知道是肖柠萌先前跟他对练时没有尽全力，还是这几天她又进步了，梁川差点找不到她。 白色的身影一开始还有些落后，看肖柠萌继续提速，也汪汪汪地往前冲，后面隐隐约约有超过肖柠萌的意思。 梁川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所以现在动物也能变异？ 也就一两分钟左右，梁川已经数不清他们俩跑了多少圈。 肖柠萌喘着气在刚刚的地方停下，徐瑾给她递了杯水。 “到底四条腿是跑得快多了。”雪球吐着舌头，还没忘记挨个握握手。 她的速度队里人都有数，这会除了非战斗系的五个人，一个在养伤的，还有六个在城门口帮忙的，其他八个人都在，也都看出来雪球的特殊。 异能者的等级评判之前没有一个特别严格的标准，前两个月做出来一台仪器，简单来说就是用异能直接攻击它，突破一定的数值就算某个等级。 但是狗，狗要怎么算呢。 梁川带着雪球去仪器那边，指着一块坑坑洼洼的板子：“小川，来，攻击它。” “汪？”雪球吐着舌头把爪子搭在他腿上，呆呆地看着他，表情看起来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吃鸡蛋吗小川？” 鸡蛋？雪球捕捉到关键词，尾巴摇得更欢了，甚至躺下来露出了肚皮。 梁川又引导了一会，雪橇三傻也是名不虚传，除了握手拜拜坐下趴下转圈圈这些基本动作，其他什么都不会，就别提让它咬什么东西了。 “哈——”雪球看着梁川傻笑，梁川也没再为难它。 前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也算得到一个重要信息，末日后的动物也开始变异了。 梁川又忍不住想起谢绯，据她说她一直带着这条狗，应该也知道它的特殊性，就这样借给他了？也不担心什么？是当真问心无愧还是另有所图？ 算了，搞不清楚就不想，当务之急先把今天的发现汇报上去。 初步估计，“小川”的异能等级不会低于肖柠萌。 B级的异能兽。 梁川在训练场待到晚饭前才离开，跟雪球一起训练，做了一些空心的金属球扔给它，看它的反应速度。 是真的快，几乎梁川刚刚脱手，雪球已经跳起来接住了。 梁川从大到小扔给它，角度也千奇百怪，从不同的方向。难得有人愿意陪它玩这么久，雪球兴奋得不行，渴了就去找徐瑾要点水喝，很有眼力见。 队长没走，底下几个队员也没敢走，一直到天边只剩下红色，梁川挥挥手：“你们先回吧，我马上也回了。” 一群人得到赦免令后离开，梁川歇了一会后才带着雪球出发去食堂。 这会儿食堂没什么人了，不出意外又看见了谢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梁川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服。 谢绯办了身份卡之后里面就有三百个积分，是之前徐瑾胡诌的“补贴”，其实是从梁川账上划的。 谢绯坐在角落里，梁川一眼看到她，看她还是没打什么菜，忍了忍没说什么。 “小川也有异能，这事儿你知道吗？” 谢绯抬头，四周没别人，她不确定地看着过道旁边的梁川，指指自己：“跟我说话？” “嗯。” “它好像跑得很快，吃得很多，其他没了。” 雪球看见亲妈，短暂性地凑过去一会，看到她盘子里的青菜，鬼鬼祟祟地回去找新爹。 “嗯，初步判断至少在B级。待会我会把这件事汇报上去，所以要问你的意见。如果上级批准，我希望小川也能加入我们，会找专业的训犬师来训练它的战斗能力，速度系并且可以参加战斗的异能兽，日后在战场上也是很大的助力。” “哦。” “哦？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这是它的事情呀，你要问小川。”谢绯慢吞吞地说。 “小川同意吗？”梁川当真问了雪球。 “汪？” “每天都可以吃鸡蛋，表现好还有鸡腿。” “汪汪！” 雪球跟他握手，梁川认为这是答应了。 其实它压根没理解，只听见了鸡蛋和鸡腿。 吃吃吃，吃穷我的新爹！ “那小川待会跟我过去一趟。” 谢绯扒拉完自己的餐盘，然后看着他们俩，再次慢吞吞地开口：“你不用跟我汇报的。小川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可以自己做决定，不用什么事都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60|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妈妈说。” 梁川努力说服自己，她没在占我便宜，对，没在，说狗呢在。 对，嗯。 谢绯端起餐盘头也不回地走了，雪球也没有表示出半分不舍。 梁川给自己打了一盘子菜，雪球一只狗吃了三盘，要不是梁川怕它撑死了不好交代，雪球还想去扒拉他的盘子。 借着路灯的光，梁川带上雪球去汇报工作，少不得要跟领导展示一下它的技能。 不多。 除了跑得快反应快就是撒娇卖萌。更大的用处是传递出来一个信息，动物也开始变异，说不定哪天还有变异植物，变异昆虫。 护卫军这边的宿舍楼是男女分开的，如果已经成家的话，可以另外申请合住的套间。 梁川知道谢绯跟徐瑾在一个宿舍楼，男女有别他也没上去，牵着雪球在楼下登记完信息，然后谢绯房间一盏小灯开始闪烁，之前徐瑾告诉过她的，这是代表楼下有人找她。 谢绯也没用精神力探测，猜到是梁川送雪球回来了。 见面后他递给谢绯一张身份卡：“小川的，就跟你姓了，叫谢小川。” 谢小川——速度系异能兽，毛色：白，性别：雄性。 现在雪球也算行动队的成员了。 俩人不熟，也没什么话说，谢绯接过狗和卡，说了声梁队再见就打算离开，被梁川叫住了。 “等一下。” 谢绯和“谢小川”一起回头，梁川递过去一个塑料袋：“我看小川晚上好像也没有吃饱，这个点儿食堂东西都半价。你要是饿了也可以吃一点。”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小声。 “谢谢梁队。”谢绯碰了一下雪球，雪球眯着眼睛摇着尾巴一脸谄媚地凑近，接过了那个袋子，里面有两个包子两个红薯。 谢绯带着雪球回到宿舍，她知道梁川在雪球身上装了定位器，但她不怎么在乎，蹲下来研究了一会那个胡萝卜。 “编得不错，也算个手艺人了。” 要是以后……应该没有这种可能。 房间里没人回答她，豆沙还没回来，她用精神力找了一会儿，豆沙在宿舍区散播她的文学著作呢。 这会快八点了，她记得徐瑾说过现在限水的，谢绯拿着毛巾脸盆装模作样地卡在最后一分钟洗了个澡。 谢绯回来时豆沙也回来了，坐在床边啃着苹果。 桌上的包子和红薯已经只剩下个塑料袋。 接收到谢绯的目光，当事狗短暂地心虚了一秒钟，又缠着豆沙给它吃口苹果。给它一块吧又像猪八戒吃东西一样，一口吞。 “又从哪里顺的？” “温室那边的树上摘的，好像是他们新培育的什么品种，末日后的变异基因。” 确实不正常，那个苹果有脑袋那么大。当年白雪公主要是遇见这个苹果，说不定可以直接拿苹果把后妈砸死。 谢绯应了一声，用火系异能烘干湿漉漉的头发。 “老大现在融合得很好嘛。” “再好也不是我自己的，等这两颗芯核的能量用完，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异能了。” 8. 梁队不会生气了吧。 人类目前的通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各基地之间，离得远的几乎没有联系。像曙光和蜂巢这种在一个市里的，平时才有沟通，不过也不多，彼此之间都防着呢。 防这个防那个，人类就是这样，隔着厚厚的肚皮也看不出来彼此在想什么。 先前两个基地联手灭屠夫的时候，谢绯就觉得蜂巢没有尽全力，否则屠夫哪里能死着回来。 谢绯一边啃着巨大苹果一边想心事，既然丧尸中间已经出现除几大天然元素之外的异能——豆沙的隐身，西瓜的复制，叶明的融合，小乐的强磁等等。 人类这边按理来说也会有，但他们之前攻陷的几个小基地，一个都没有看到过。是人类进化得太慢了？或者说没等完全进化出来就死了？又或者藏着没有表现出来？ 谢绯把基地的橙色小点都打上标记。 她本身只有精神系的异能，那天之所以能同时展现水系和火系，完全依赖于两枚芯核。火系和水系的丧尸贡献异能，叶明把芯核融合进她的身体里。 谢绯想看看，有这样一个双系的异能者出现，能不能吸引更多的异能者自曝。 所以她还带上了雪球。 火系异能是嘴哥提供的，他生前也是厨师，变成丧尸之后刚好是火系异能，以后再也不用怪锅的火力有问题啦，他很满意。 水系异能是潮歌提供的，它如今看不出来男女老少了，整个尸看起来像阿凡达一样蓝幽幽的，也不能说话，跟屠夫差不多，能沟通。 潮歌老实，当时释放异能的时候几乎用尽全力，不是说嘴哥不老实的意思，而是他上限就在这里了。 谢绯还跟豆沙说呢，明天测试的时候，潮歌的异能会不会直接把仪器破坏掉。 所以稳妥起见她先试的是火系，贺冉在旁边伸长了脑袋，看到那个数值一点一点往上加，跟他一样，在C和B之间慢悠悠地爬，最后停在B上，他心死了一半。 再试水系的，仪器安静了好一会，然后发出尖锐的嗡鸣声，蹭一下窜到最高点，然后在A上不停闪烁，最后，息屏了。 大家都沉默了，包括谢绯本人。 她开始默默比较那几个的实力，潮歌在里面算什么水平？但是属性不一样似乎没法划分。 梁川想的却是——这种实力，如果真的和丧尸勾结，更可怕了。 仪器挣扎着冒出最后一丝火花，然后冒烟了，谢绯维持着刚刚的攻击姿态转身问梁川：“我——我要赔吗？” 梁川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不用。”然后在成员表上谢绯的名字后面写上：火系，B级，水系，A+。 梁川拨了电话叫人过来修设备，又叫人带着谢绯去训练。光是异能强大也不够，还要配合上身法和技巧。 这边梁川电话还没挂呢，那边已经轰上了，“咣”的一声巨响，一个两人高的靶子倒在了地上。 谢绯讪讪地收回手，朝他小声喊：“梁队……” “没事……继续，注意控制好力度。”梁队继续对电话那头的后勤处说，“对，可能还需要几个新的靶子。” 谢绯确实没用过这两种属性的异能，展现出来的呆滞状态也不完全在演戏。 反而她看起来很认真，肖柠萌说什么她做什么，说力度大了就扔一个小小火球，说力度小了就一把轰过去。 一上午搞坏了四五个靶子，她站的位置对面也被轰出来一个巨大的坑，外面的玻璃倒是没坏。 因为当时梁川听到动静后匆忙赶过来，迅速做了一个盾牌扔过去挡住。 破坏王来了。 她现在给人感觉像一个得到强大能力却不知道怎么使用的小孩，要不就是只能出来一个小火球，要不直接连靶子带杆子通通烧掉。 “我不是故意的，梁队。”从训练场出来到食堂，不过十分钟的路程，谢绯已经道歉好多次了。 “训练过程中有物品损耗是很正常的，不用放在心上。” 梁川瞥见她又只打了一点菜，拧着眉毛问她：“你卡里不是有钱吗？为什么只吃这么一点？小川现在有基地养着了，你不用担心。” 谢绯总不能说觉得食堂东西难吃吧。 她低下头扒拉菜叶不搭腔，梁川也没非要一个答案，他还没有多事到这种程度。 大不了，大不了，他晚上再去送点吃的给“小川”。 “中午休息一会，下午我带你。” “哦。” 谢绯用精神力看到豆沙不知道又从哪里顺了排骨回来，快速扒拉完盘子：“我吃完了，梁队慢慢吃。” 她都放好餐盘离开食堂了，雪球才从盘子里抬头：“汪？”它四处看了一眼，亲妈丢下了自己，不过新爹还在。 梁川看着谢绯慌不择路不知道在着什么急地回去了，摸摸雪球的脑袋：“小川跟梁叔叔回去吧。” “汪！” 谢绯刚推开门就闻到香味，豆沙依旧是个雾团。 “中午老李不在家，唔，刚刚还看见他们家做饭阿姨泡腊肉了，晚上吃他们家的。” “上哪儿去了？” “几个人开会呢，听说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没联系上蜂巢，如果超过四十八小时没有回复，好像打算叫梁川带队去看了。” 谢绯觉得梁川如果出去，肯定会带上自己。蜂巢那边她也没去善后，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她想给大鹅传个话的，想到现在对外通讯应该被占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吧。 吃完免费的食物，谢绯短暂地躺了一会，又取出一个芯核开始捏梦，刚捏了一半，听到对面徐瑾敲门了。 徐瑾不是没闻到对面传来的香味，但末日嘛，大家有一些小秘密也很正常，说不定像小说里面一样，有个可以开启空间的手镯或者戒指。 但她没忘记掏出小本本记载。 下午梁川给谢绯做了几个金属的靶子，又举着盾牌在旁边看着，一旦谢绯把火球射偏打到其他东西，他会在火势变大之前，把火焰扑灭。 盾牌用来挡火，也用来保护自己，因为谢绯还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61|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莫名其妙射出一堆冰锥。 “美国队长啊。”谢绯听到旁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知道豆沙又要开始激情创作了。 经过这一下午，徐瑾惊叹梁队原来有这么好的耐心呢，原来两次五次八次学不会也不会被翻白眼吗？原来把他弄得一脸灰也不会被训吗？哇哦，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当然徐瑾没有被梁川带过，肖柠萌作为队里的二把手兼最早加入的女性成员，女孩子一般都是她带的。 梁川这是第一次主动带女孩子。 依稀记得贺冉刚进队的时候，每天听见梁川过来的声音就害怕，几次三番说自己其实是女孩子，求萌姐带带他。 梁川此时有苦说不出，这个谢绯，实在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她。 错误率太高，认错又太快，一做错就回头可怜巴巴看着他：“梁队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梁川能说什么？ 一个小姑娘，稍微大声点跟她说话眼睛就红了，梁川又怕她哭，只能点点头，重复他那套“训练过程中有物品损耗是很正常的”说辞。 谢绯就不一样了，她准备了很多台词，包括但不仅限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梁队不会生气了吧。” “那你打死我好了。” 梁川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没事，你，你刚接触系统性的训练，跟不上也很正常。” “谢谢梁队，梁队最好了。”没等梁川说“但是”，谢绯先堵上他的嘴。 梁川扯出一个假笑，想招呼徐瑾或者贺冉过来跟她对练，俩人突然很忙，低着头在找地上的黄金。 谢绯又在背后阴魂不散：“梁队去哪里？不会是嫌我笨想换人吧。” “当然不会了。” 老天啊，他现在宁愿再和屠夫打一顿，也不愿意面对这个滑不溜手的谢绯。 训练场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氛围了，梁川虽然有点嫌弃谢绯呆，但偶尔她做对了，也能扯个笑回她。 其他人训练之余忙着磕他们俩的cp，呆萌小白花加冷脸酷哥，这种古早cp也是挺好磕的。 前段时间和蜂巢一起解决了屠夫，附近一些小丧尸也不算什么，溜溜球也在几十公里外，而且他手下的丧尸群并不大，它不来招惹就算了，过来的话，刚好可以试试新学会的技能呢。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肖柠萌在接到基地指挥处的电话前还在这样想。 “梁队，电话。” 梁川放下手里的盾牌走过去，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只让他训练结束后过来一趟，刚好一起吃晚饭。 梁川也只以为是一些普通的事儿。 通知梁川的指挥官姓许，从前在部队里就是梁川的上级，也很欣赏他，这支特别行动队就是许联顺提议建立，并由梁川担任队长的。 梁川那会还没二十四，背地里少不得有人说他德不配位，不过后来梁川用实力证明了许联顺的建议没有错。 9. 你看着办。 梁川到那儿的时候许联顺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在看什么东西，梁川站在门口喊报告。 “进来吧，小梁，又不是在部队里了，还守这些规矩。” “应该的，您毕竟是领导。” “刚好最后一个汤上桌，洗手吃饭吧。”许联顺把手里的纸张折上，眼镜压在上面后起身。 俩人并排在洗手池那边搓手指，许联顺一边冲水一边问起新来的谢绯。 “异能很强，可能在整个基地来说都是最出色的那个，但对异能的掌控非常差劲。怀疑之前过来的一路上都是直接轰过去的。” 许联顺应了一声，又问起那只狗。 “反应能力和速度都很快，但是性格太好了，见谁都是握手拜拜，今天下午训犬师过来观察了它三个小时，不知道后续结果能做到哪一步呢。” 梁川还想再说点什么，许联顺拍拍他的肩膀：“先吃饭。” 吃饭的就他们俩，很简单的三菜一汤一荤两素，俩人吃饭速度都不慢，餐间也没说什么话。 远处桌上的纸被风吹开了，没有人注意到。 饭后负责做饭的阿姨很讲究地上了茶，梁川不太喝得惯这种东西，许联顺也知道：“没有你爱喝的可乐了，委屈一下，陪老头子喝口茶。” 梁川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实际上抿了一口之后就放下了。 许联顺也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耕：“上个月底，你和小周一起出的任务，和蜂巢那边的人配合，一起击退了代号为屠夫的特殊感染者，因为当时队里一位成员伤势比较重，你们就先行撤退，把收尾工作留给了蜂巢。” “是，回来的时候我就写过报告交上去了。” “我们跟蜂巢联系也不多，但为了整体的安全考虑，彼此之间约定，每隔一周通信一次。昨天听说你不放心，要求小周那边联系蜂巢。” 梁川捧着小杯子又抿了一口：“是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昨天回去的时候，老周还没有回来，起得早又累了一天，梁川洗完澡很快睡着了，今天起来时老周好像是出去了，说起来这之后他还没有见过老周。 “从昨天小周叫人发出信号到现在，整整三十四个小时，蜂巢基地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 任何。 回应。 “我们的无线电通讯出问题了？”梁川先往比较好的方面想，东西坏了没关系，能修好就行。 “更远处在海边的船厂基地都已经回复了，如果说蜂巢单方面屏蔽我们的信号也是有可能。但船厂也给蜂巢发信号了，都没有回应。” 梁川无意识地转着手里的杯子，俩人对视一眼，彼此想的都是最坏的那个结果。 “先前也没有收到任何求救信息吗？” “没有。基地对外通讯二十四小时接收着，除了周边的个人幸存者发过来的求救信息，其他什么都没有接收到。” “有可能那边的通讯出问题了……” “是的，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我记得蜂巢有两台大功率发射天线，两台同时出问题的几率很小，也可以说完全没有。” 梁川把杯子里的茶倒进嘴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茶的味道还是他嘴里的苦涩。 仅仅是天线损坏的话还好，但是什么样的破坏才能让一个中大型基地，两台被保护得很好的设备同时损坏呢。 又或者，不只是设备损坏？ 梁川不敢再往下想。 许联顺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组织上的意思，如果明天早上蜂巢还没有回应，希望你带队出去看看，蜂巢那边如果遇上什么麻烦，咱们能帮就帮。如果……那你看着办。” 许联顺说话很老派，带着从前在部队的习惯。 梁川点点头，又灌下去一杯茶。 “好了，别太担心，或许只是虚惊一场。我也是提前通知你一声，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最好的结果肯定是明早之前收到蜂巢的回复。”许联顺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梁川知道这时他该走了。 许联顺住在中心的别墅区，跟几个基地长住在一个区域，都是二层的小楼，门外有警卫站岗的。 梁川离开时，刚好一队人过来值班换岗。 回去的路程大概需要走十五分钟，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去了，只剩下红得发暗的晚霞，看起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路灯一个挨一个地亮起来了，梁川心不在焉地踩着自己的影子，在想刚刚许联顺说的话。 “没有任何回应。” “能帮就帮。” “你看着办。” 简单来说，什么事儿都没有最好。 如果有事呢，他该怎么做，又能怎么做。 梁川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就是期盼着蜂巢能回信。 他的前半生很顺遂，读了很好的小学初中高中，高考后念了警校，毕业之后顺理成章地进了部队。如果没有末日，再过两年，他应该会跟着家里的安排，相亲结婚生子。 说到家里，梁川这会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这会他脑子很乱，又想起那个梦，梦里阴恻恻的谢绯，混乱的基地，大片的鲜血。 他决定了，如果要去蜂巢，他要带谢绯一块去，梁川莫名地不想把她留在基地。 这个点离停水还有一会儿，梁川在宿舍楼下看了看老周的房间，灯没亮，他去爆破队的办公室找人。 爆破队人数要比行动队多很多，几个负责画图的，调配炸药的，计算位置的，反而训练场地不大，跟梁川这边反过来的。 老周果然在他的办公室，看到梁川来也没意外。 “你都听说了？” “嗯。” “自己找地方坐吧。”老周也没特意招呼他。 “这批是打算带出去的？” 隔壁办公室还在加班加点干活。 “是啊，上面吩咐了。虽然说还在等最后的结果，我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梁川没接话，呆呆地坐着，老周知道他估计又想起来那个扯淡的梦，连忙岔开话题：“赶紧回吧，还有二十分钟停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62|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万一洗不上澡，第二天臭烘烘的也不怕熏着人家。” 梁川拿了一个纸团丢他：“又提谢绯干嘛？” “嘿嘿，我这没提谁啊，是你自己想的。” 老周这一笑，梁川也跟着笑，心里莫名安定了很多，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确实是个好天气，梁川很难得地睡过头了，接近七点钟的时候被电话铃叫醒。 “你好，行动队梁川。” “梁队早上好。”对面是指挥中心的文秘，请他八点钟到大会堂开会。 这算正式通知了，他打电话给肖柠萌，让她集合队里所有人，包括去城门口协助的，通通叫回来，九点钟在训练场集合。 自己简单洗漱之后换上衣服出门。 说是八点钟开会，七点半的时候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不少人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 大家眉头紧锁，看起来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三两个坐一堆，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梁川本来想随便找个后头的角落坐一下，顺手还把帽子放在右边给老周占位置。 管基地长，就是之前豆沙形容不像个好鸟的那个，这会正跟手下几个大队长说事情，看着乐呵呵的。 梁川在一群人里面看着还是很显眼的，挺拔，板正。 小寸头下面是能遮住头顶灯光的眉骨，浓眉大眼的看起来很精神，脖子以上的皮肤晒出来均匀的小麦色，平时也不太爱笑。总得来说，帅得很突出。 管军一眼看到他了，冲他招手：“小梁来了？过来这边坐。”管军给梁川指了第一排的一个位置，那边都空着的。 梁川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坐这个位置。 “坐吧，没什么的，待会的事情需要跟你沟通，你坐后面去了，反而不方便。” 梁川这才起身过去坐下。 后面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也就一个负责后山巡逻的大队长没来，管军拍了拍话筒：“小李没来就算了，后山大着呢，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咱们先开会。” 一共也就二三十号人，老周也在，被拉过来和梁川坐在一起。 “事情是这样的，都是自己人，时间紧迫我也长话短说。两天前，我们和附近的蜂巢基地联系，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回音。 按照四十八小时原则，基地决定派出人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失联。初步拟定由爆破队的周宁担任本次行动的总指挥，行动队梁川协助。” 老周和梁川听到点到他们名字，都站起来敬礼示意。 “小周和小梁回去统计一下参与行动的人数，和需要的物资数量，如果需要后勤技术科的支持，也尽管提。基地这次会格外拨给你们一台车载大功率天线，便于跟基地随时联系。统计结果十一点之前交上来，要快。” 老周提问：“什么时候出发？” “收拾好东西就出发，越快越好。” 两分钟左右说完了本次会议的核心内容，管军挥手让他们先回去：“需要什么人员配合也尽管提，尽量给你们调过来。” 10. 梁川，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 这事儿梁川昨晚上就想得差不多了，他们队里一共20个人，现在是21个了，噢，再加上谢小川，一共22个。 他自己肯定要去，谢绯他也要带着，那“谢小川”也不能不去。 杨光和叶知夏都是治疗系的；速度系的顾泽羲之前受伤还没有完全好，只带肖柠萌和周静去就好了；空间系的，带个方桐吧，她空间大一点，陆平和治疗系的赵星星留在基地陪着顾泽羲，都是男生，照顾起来也方便； 植物系的宋雪梅之前就是部队里负责对外通讯的，到了蜂巢那边之后，跟基地的通讯方面还需要她牵头来完成，另一个窦奕辰这两天在捣鼓什么新型植物，刚好只带一个出去就行。 最后留下四个在基地留守的，其他人都跟他出去。 东西无非几类。 第一个是枪支弹药，梁川按照一人一把手枪的基础配置，又要了10支步枪，5支冲锋枪。车载的机枪是随车配的，这点不用他操心；弹夹按照最大限度一来一回十天要的，还有手雷、信号弹，原先还有不少震撼弹和□□带着的，后面发现这玩意儿对丧尸压根没用，还不如□□。 消音器是随手枪配的，一般用到步枪的场合都是离丧尸比较远的，装不装消声器也没什么要紧；夜视仪，红外线仪，这些带点科技的装备就没能按照人头配置，总共才给了四副。 纱布，绷带，酒精，还有一些常见药物，这些伤药后勤处配惯了的，都有统一的小包裹，直接报数量就行。 军用帐篷一人一顶，睡袋隔热毯都是按人分配。 食物同样按照22个人吃10天的配置，这次还有了雪球还多要了些肉罐头，虽然是有水系的异能者，但该配备的饮用水还是不能少。 其他一些工具类似于铲子锤子钳子钉子，都有一个大工具箱，直接抬上车。 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无非就是把之前的清单增增减减就差不多了。 梁川没去训练场，直接给肖柠萌打电话，简单说了这次的情况，又说了他要带出去的人，他这边清单差不多列好了，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有就赶紧提。 肖柠萌其实很惊讶梁川会带新来的谢绯出去，因为她听徐瑾的意思，梁队对谢绯蓄谋已久又一见钟情，没想到居然舍得心上人出去冒险？ 谢绯早听豆沙说过这件事儿，事实上她还知道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儿，但她依旧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举手：“小川也去的话吃什么？” 梁川在电话里回复她：“跟队员指标一样。” 好的，谢绯没有问题了。 梁川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大家回去收拾东西了，到时候直接在宿舍楼下集合，一起出发。 谢绯就一个大包，里面也没啥要紧东西，但大家都大包小包地带着，她也收拾了一个包，里面胡乱塞了一些玩意儿。 队里几个年纪偏小的女生，像肖柠萌，末日前都没有十七岁，当然也没有驾照，末日后不是外出就是训练，根本也没时间学汽车。 梁川干脆先抓了有驾照的几个过来开车，然后一起去女宿舍楼下接人。 女孩子们背着包在楼下等。出远门肯定会带点吃的，雪球在那边撒娇撒痴地骗了不少零食吃，恍然间感觉像去春游一样。 这次出去人比较齐，路途也不近，说起来是直线距离135公里左右，实际上还要算上绕路。 有的路可能有游散的丧尸，也有可能部分路段在末日时由于各种车祸造成堵塞，所以要走多久梁川也没底。 保守估计至少200公里，按照平时的经验，少说明天上午才能到。 梁川这边21个人，加上老周队里一起出去的27个人，基地这次一共出了12辆越野车，还有一辆装天线的皮卡，两辆装物资的。 方桐的空间跟后勤柏禾不同，她的空间里有山有水有土地，也可以种菜，但只能她一个人进去，据她自己描述，空间也没那么大，跟乡下那种独栋的小院子差不多。 秉承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每辆车上都有部分食物及枪支弹药，皮卡车里放了大部分，剩下的体积小质量重或者容易有危险的，放在方桐的空间里。 比如汽油，比如□□，比如爆破队捣鼓出来的那些□□。 梁川开了一辆装物资的皮卡，他之前也只有C照，摸索着能上路就开呗，反正现在外面也没人查这些。 “过来，坐我这辆。”他探出车窗招呼背着包牵着雪球的谢绯。 “皮卡驾驶室大一点，小川可以坐在后面，能舒服一点。”梁川看谢绯回头看其他车，又解释了一遍。 “哦，来了。”谢绯慢吞吞地打开车门，这辆皮卡底盘比较高，雪球两下跳上去了，谢绯看起来好像在犹豫，她到底是爬上去还是爬上去呢…… 梁川身高腿长的倒是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朝谢绯伸出手：“我拉你。” “谢谢梁队。”谢绯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另一只手握住把手，梁川一用力就把她拉上来了。 梁川没想到谢绯比他想象中沉，当然这也跟他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有关，对这种体型的女孩子体重没什么概念。 手倒是挺凉的，也很软。 爆破队有个之前就在附近跑长途车的，大家都叫他老张，半辈子都在跟车打交道，除了开车就是修车。 老张比较熟悉附近的路。蜂巢基地占领的位置，末日前也是一块很大的园区，他知道大概位置。 他跟老周在最前面开路，梁川跟在最后面押车。 前面的车陆陆续续开出去了，梁川整理了一下手边的物品，做好开长途的准备。 基地内一公里不到的水泥路开得很顺畅，出了基地的那段路也还行，没五分钟就飘起漫天灰尘，天气也不好，灰蒙蒙的好像随时要下雨，大家车开得都挺慢的。 雪球缩在谢绯脚下睡觉。梁川觉得她有点不一样了，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63|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情也不是平时那副呆呆的样子。 梁川分了一个眼神给她：“这会儿不装了？” 谢绯笑了一声：“梁队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语气还是平时的调调，表情和眼神却像换了个人。 “如果车里还有第三个人，你应该不会这样吧。” “梁队知道还问我？” 对于谢绯突如其来的变化和坦然，梁川有几秒钟没反应过来，但他又发自内心觉得，这才是谢绯原来的样子。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 梁川脑子里飞速转动——告诉过我？是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梁川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头看向谢绯，她的眼睛又变成红色的了，甚至连眼白也没有，像是要滴出血来。 “我来找你的呀，梁川。嘻嘻嘻~” 梁川手里的方向盘变成了沙子，连同整辆车一起，被风吹得瞬间消失了。 他悬浮在空中，周围黄沙弥漫，面前是妖冶美丽如鬼魅的谢绯，短发飞扬，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梁川想发动异能，却发现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谢绯离他越来越近，随着眼角流下两串血泪，她脸上也一点一点长出青紫色的筋脉。 等俩人面对面靠在一起后，梁川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浓厚的血腥味混合着一些奇异的香味，梁川下意识想吐，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紧张什么呀，梁川，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谢绯抬起那张血泪模糊的脸看着他，青紫色的双手抚上他的手臂。 梁川又发现自己能动了，顺着谢绯的力道抬起手臂，上面布满了黑紫色的尸斑。 从谢绯血红色的眼睛里，梁川看到了自己脸的倒影——同样是青紫色的脸，一张嘴甚至脸皮都会掉下来的丧尸模样。 “川儿？川儿？怎么在这睡着了？” 梁川又一次惊醒，猛然发现自己还在车上，靠在皮卡座椅上睡着了。 看附近的建筑物，车队还在女宿舍这边。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一半小麦色一半白皙，还有几根明显的青筋——人类的手臂。 老周还在敲车窗，踮着脚跟他说话：“哎！昨天没睡好吗？她们搬东西这一会就睡着了？” “谢绯，谢绯呢？！！！”梁川四处张望。 “在那儿呢，待会让她跟你坐一辆车，到时候路上你们好好说说话，你态度好一点，追女孩子嘛要温柔一点。” 梁川打开车门跳下车，穿过几辆车找到谢绯，她正和几个女孩子一起逗雪球。 天气很好，她也是人，一切正常。 老周看他脸色不好，跟过来了，梁川这会也冷静下来了，回头跟老周解释：“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她。” 老周啧啧啧了两声，拍拍他的背：“吃完饭再走吧，省得路上还要开火。” 梁川点头，招呼收拾完东西的几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11. 好好的人变成了丧尸，心里一定很崩溃吧。^…… 后面老周都忍不住了，戳了戳梁川：“收敛一点，眼珠子快粘人家身上了。” 梁川回过神，发现自己一直盯着谢绯发呆，然后无意识地扒着面前的饭。 “对不起，我在想事情。” 谢绯顶着梁川的目光依旧吃得很淡定，她难得打了几个荤菜，啃骨头的间隙里抬头回应他：“唔，没事的。” 豆沙走之前最后一次洗劫了别墅区，方便携带的食物拎了一大袋子。 其实她劫富济尸这几天，也不是没人注意到，可不管是看监控还是问大家，都没人看到东西是怎么少的。 科学解决不了的时候就只能依靠玄学。 “怕是遭鬼咯。”几个做饭的阿姨叔叔聚在一起说。 望着挂成一串的香肠腊肉，豆沙有一点点舍不得，但她还没有到吃生肉的地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至少三天吃不到了。” 不过到了外面就有污染源，她们还是可以补充能量。 接下来的情节跟梁川梦里的一模一样，谢绯背着包在车队旁边探头探脑，其实她是在看豆沙有没有上车。 他招呼谢绯过来坐他这辆车，徐瑾和肖柠萌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谢绯“看到”豆沙先把她路上的口粮扔上车，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上那台装天线的车才回答梁川，梁川却以为她在看其他车有没有空位。 雪球两下窜上车，梁川朝她伸出手：“我拉你？” “不用。”谢绯把包扔到副驾驶，梗着脖子爬上来了。 梁川的手落了个空。 徐瑾跟肖柠萌说话：“啧啧啧，看这架势，一时半会成不了啊。” 肖柠萌一副很懂的样子：“感情需要培养嘛，等会梁队来个英雄救美……嗯，虽然以小绯姐的实力，梁队才是被救的人。” “诶～”两人对视一眼，又兴奋起来。 天气不错，但云层积得很厚，瞧着又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事实上现在这种天更好些，末日后温度变化也很大。但凡有晴天，就算是冬季的白天气温都能达到30摄氏度以上，如果是夏天，40摄氏度没跑了。 谢绯有点担心豆沙，她一个尸在皮卡车斗里，待会路上颠簸，会不会把她整个尸颠出去。 但看她铺开了袋子在车斗里吃午饭呢，想来问题也不大。 这会儿快一点了，从基地出来的一路上梁川都没再说话，出了基地数百米，前面的车停顿了一小会，听动静是打死了几只流荡的丧尸。 路过的时候梁川跟谢绯说话：“很可怜，不是吗？” “啊？什么可怜？” “那些丧尸。” “嗯，好好的人变成了丧尸，心里一定很崩溃吧。” 梁川觉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是在说他刚刚的梦吗？可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梦的？ 梁川等了一会，没听谢绯再说什么，随便找了个话题：“上大学了吗？” “刚上一年就末日了，啥也没学会。” “这样。”梁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绯有些无聊，从包里找出一盒木糖醇，不用问，豆沙顺的。 感谢不知名也不热心的朋友的馈赠。 “梁队来两个？” “谢谢。”梁川没推辞。 谢绯倒了好几个给他，又给自己倒了很多，塞进嘴里嚼嚼成一大团，然后开始吹泡泡，甚至哼起了歌。 这会儿没有别人，谢绯也懒得在梁川面前装。 梁川感觉有点好笑：“你知道我们这趟出来干嘛来了吗？” “噗——知道啊，打丧尸嘛。” “你打过吗？” “打过呀，不然我怎么找到基地的。”看梁川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谢绯按下了窗户，不远处正好有一只颤颤巍巍的老年丧尸。 梁川递给她一把手枪：“试试看？” 谢绯一只手举着枪，自己配着音：“biubiu！”然后用异能冻住丧尸的腿，接着迅速把它烧成一团。 “看，多简单。”谢绯很得意地展示给他看。 “为什么不开枪呢？” “我不会用枪啊。”谢绯一脸理所当然，她会用才不正常好吧。 梁川沉默了片刻：“这次带你出来是我考虑不周了，没什么特殊情况你就全程跟着我吧，我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 谢绯打量了他几眼，梁川以为她知道他的目的了，没想到她只是点点头：“那就谢谢梁队了。” 谢绯把枪还给了梁川，继续吹她的泡泡。 梁川却悄悄皱起了眉头，之前他就发现了，谢绯使用异能时他没有任何感觉。后来谢绯测试出等级后，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等级太低的缘故。 但梁川私下里问过贺冉，同是火系的B级异能者陆羽发动异能时，他能不能感觉到。 “能的。”贺冉这样告诉他，“甚至会有一种压迫感。” 但是谢绯，偶尔她坐着发呆的时候，他却能感受到强大的异能波动，但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真的奇怪，太奇怪了，梁川越来越摸不清楚谢绯的底细。 徐瑾记录的小本子他也看了，零零散散记了不少东西： 谢绯很少喝水，也很少去厕所，训练结束后就在房间里不出来——这些都解释得通。 皮肤很好，不出油，发质也不错，没有头皮屑，不知道用了什么护发素还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还是喷了香水，总之身上有一股很淡很特别的香味。 PS：梁川说以后这种东西不用写进来，搞得他像个变态。 徐瑾听到的时候很疑惑：啊？找人盯着一个女孩子，这还不叫变态啊？ 不过有一点梁川印象深刻，徐瑾说昨晚她们约着一起洗澡，拉了帘子的那种。 洗完澡出来时，谢绯被倒下来的扫帚碰到，折叠式的扫把把手特别容易掉，那个接口又很锋利，谢绯的脚踝瞬间被拉了一条口子。 但谢绯就像没知觉一样，那个伤口也没有流血，还是徐瑾开口提醒，谢绯低下头的时候，伤口也渗出了血珠。 这事儿说不正常吧也正常，说正常吧又奇怪。 脚踝位置因为皮下脂肪少，血管分布稀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64|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血液没有立刻流出来也很正常，梁川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之他记下了这件事。 这会儿车队行驶速度正常了，看起来是上了一条高速或者国道。 四周也没什么风景可看，原先两边还有大片的农田或者工厂，现在望过去，只有比人还高的野草孤零零地守着这片土地。 偶尔也有小片的污染源藏在地下，悄悄地把土壤植被都染成它的颜色。 路上有时候会出现零星的丧尸，基本轮不到梁川他们看见就没了，皮卡经过时谢绯还会点评一下：“这只丧尸死得不如前面那只好看。” 车里也没放什么音乐，除了引擎声就是谢绯吹泡泡的声音。 现在谢绯应该是泡泡糖嚼累了，托着腮帮子开始查户口：“梁队是哪里人？” “老家S省的，警校毕业后就来部队了，分配在这附近。”梁川也是有问必答，还会赠送几个答案。 “噢，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独生子。” “今年多大了？” “24岁，身高189公分，体重86千克，8月27号出生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梁川一股脑地把自己的信息报出来。 谢绯掐指算了一会：“8月27，处女座的啊。” “好像是吧，我不关注这个。” “谈过男朋友吗？” “？？？你在说什么？” “哦哦，女朋友，女朋友，口误。” “没有。”又怕谢绯说什么让他害怕的话，梁川补了一句，“男的也没有谈过。” “哦。”谢绯安静了两分钟，又开始吹泡泡。 噗——啪——噗——啪—— 梁川瞥见副驾驶下面的雪球，它把脑袋缩在肚子旁边，两只前爪捂着耳朵，看起来有点可怜。 “你要不要睡一会？”梁川提议道，顺便安静一会。 “不用，我不困，梁队困了吗？你睡一会吧。” “你会开车？” “不会啊。噗——”一个比脸大的泡泡在谢绯脸上炸开。 梁川深呼吸，反过来查谢绯的户口。 “你有兄弟姐妹吗？” 谢绯快速活动面部肌肉，把泡泡糖吸进来，这才回答他的问题：“有的，我有个双胞胎妹妹。” 梁川猛地一刹车，转头看向她：“真的假的？” 有人接戏，谢绯立马来劲儿了，开始声情并茂：“真的啊，她刚出生就被人抱走了，那天晚上狂风大作雨雪交加，我衣服都没穿就冲出去找她，可怜我那会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就这样追着她走了三里地，呜呜呜呜……” 车厢里回荡着谢绯的假哭声，配上雪球脑袋被急刹车撞到时发出的不满呜咽声。 梁川面无表情地继续发动皮卡，他就是脑子有问题才相信谢绯的话。 但刚刚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谢绯真的有一个双胞胎妹妹，那他梦里的那个人，很可能不是她，那是不是说明，他可以…… 幸好没有，有两个这样的人，梁川可能会崩溃。 12. 梁队，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谢绯依旧在讲述她的英勇事迹，已经编得天花乱坠了，不外乎什么三岁智擒一米猛虎，虽然是布的；五岁带领幼儿园同学，翻山越岭去收编另一个幼儿园…… 梁川不吭声不回应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热情。 好像是暂时消耗完了编故事的能量，谢绯又问开始梁川问题。 “诶，梁队，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沙沙声，谢绯也不说话了，梁川耳边清净之后，一下子还有点不习惯。 他都做好准备回答：短发，最好是短发，个子不要太高，160-165之间就可以了，也不要太瘦…… “喂喂喂，咱们停一停啊，前面路塌方了，几个地系的到前面来修一下路，收到回答。” 梁川没有减速，打算先跟大部队集合，他一手举起对讲机刚要说话，谢绯凑过来问：“塌方？什么样的塌方？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 老周愣了一下，也还是耐心地回答了问题，简单描述了一下：“二十米左右的一个大坑吧，附近有一些蓝紫色的痕迹，可能之前有一群丧尸被消灭在这里了。” 路上到处都是半湿的泥土，因为不熟悉路况，加上偶尔还有游荡的丧尸，车队整体车速只在40-50km每小时，车距也没有太远，保持在80米左右。 梁川一直是跟着前一辆车的尾灯走的，离老周坐的车也有一千多米的样子。 现在前面车停下了，后面的车往前赶，整个车队慢慢收拢起来了。 谢绯在路上并没有浪费精神力勘测周围的环境，听到老周的形容之后，她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转头跟梁川说：“刹车，立刻。” 梁川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差不多是他刚刚踩下刹车后四五秒，一只巨大的蜘蛛状生物出现在前方路面，两个跳跃压扁了前两辆车，很快再次蓄力，跳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梁川随即用力踩死刹车，车胎与地面摩擦出长长一道痕迹，伴随着尖锐的声音，最终停在大蜘蛛面前几米处。 前面两辆车底开始渗出鲜血，却没什么其他动静传出来。 梁川整个人扑到了方向盘上，他有些惊魂未定，疼痛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带着些劫后余生的感激看了一眼谢绯，她几乎要贴上前面的挡风玻璃了，还好有安全带拦着。 幸好雪球没有睡在后座上，不然这会儿整只狗都会飞出去。 梁川咽了口口水，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好吗？”他伸手把谢绯拽回座位上。 他暂时还来不及为队友悲伤。 如果，如果刚刚他没有听谢绯的踩下刹车，又或者谢绯没有出声提醒，那他现在多半也扁了。 对讲机里传来老周急切的声音：“川儿！川儿！梁川！！还活着吗？！” “我——我没事，老周。但是……前面两辆车，好像没了。” 老周在那头叽里咕噜骂了两句街：“什么玩意儿这么大一坨？它现在有攻击的意图吗？你们三个都还好吧，我们过来了，你看能不能先找个什么掩体。” “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外形像蜘蛛，身体有个两三米左右，加上腿长，十米多点，三米多高。”梁川一边回话，一边慢慢往后倒车。 巢母，末日后从大型污染源里爬出来的变异生物，像蜘蛛和螃蟹的结合体，可以无性繁殖，繁衍能力也很强，一胎能生个八九十只。 《变异巢母一胎八十八宝，霸道污染源等它来爱》 谢绯甩甩脑袋，把一些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内容甩出去。 巢母智商不太多，但又奸又滑，当时舍了自己两条步足和刚出生的一批孩子才逃走，谢绯还以为它死了呢。 这会儿是看她一个尸在外面，觉得能趁尸之危了？ 巢母看谢绯认出它来了，挑衅地冲她挥挥刚长出来的半根前镰，它虽然不聪明，但也没指望能一把将谢绯压死。 能先清除几个她的帮手也是好的。 巢母两颗巨大的复眼转来转去，确认附近没有其他可以支援的尸。不过肚脐处不太鼓，看起来幼崽还没有发育成熟。 雪球一改平日里的娇憨模样，趴在副驾驶的挡风玻璃处，毛发炸开，喉咙里发出低吼声。 只要谢绯一声令下，它就立马冲出去咬死巢母的一条腿，咬不到就跳起来咬，嗷呜。 谢绯瞪了回去，巢母感受到谢绯比从前更盛的精神力，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梁川也在倒车，没发现什么异常。 “别害怕。”紧张之余梁川没忘记安慰谢绯，“实在害怕你就在车里躲一会。” 梁川把车停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把手枪上好膛之后递给给谢绯：“虽然你异能很厉害，但有武器防身总是好的，要用的时候直接对准开枪就行。” 他简单跟谢绯讲了一下使用方法。 谢绯这会有一点点生气，她先找了一下豆沙。 嗯，豆沙把自己整个尸捆在天线上，安详地闭着眼睛。 好像死了很久的样子，看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绯像上次那样先用精神力把巢母压制住，这才拉开车门跳下车。 巢母巨大的口器张开，滴下来一滩蓝紫色的黏液，似乎在嘲笑她只会这点手段。 梁川回头在后座上找手雷和□□，听见开车门的声音后抬头，谢绯和雪球已经都不在车上了。 “梁川，下来。”谢绯在那边喊他。 “你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梁川长腿一跨，从副驾驶跳下车，快速捏了个大号盾牌，把炸毛的谢绯和雪球护在身后。 “多危险啊，连枪也不带上。贸贸然下来，之前见过这种怪物？” “见过，在南边。”谢绯简单解释了两句。 从巢母身下巨大的空隙中可以看到，前面的大部队分成了两拨，一部分小心地查看先前两辆被压扁的车，说不定有命大的还活着；另一部分举着枪慢慢地从两侧靠近。 虽然没见过这种怪物，但这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65|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小队有丰富的联合作战经验，不用多说就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谢绯没打算让他们几个掺和这件事。 这群人太磨叽了，等到他们用这样那样的战术，一点一点用枪或者手雷把巢母打死，天都黑了。 她想起来梁川之前在基地做的几个金属靶子，问他：“做一个半圆罩子把它罩住，要多久？” “这么大的？做不了。附近有金属可以利用还行。”梁川很诚实地承认了。 谢绯没说话，但梁川感觉到了她的嫌弃。 “能做多大做多大，快点。” 梁川乖乖地听话照做，又补充道：“其实我枪法很准的，可以试着打它的眼睛。” “用不着，做好了通知我。” 巢母这会还没什么危机感，谢绯是很厉害没错啊，但这会她就一个尸在这里，上次那个讨厌的小孩又不在，她精神力耗尽之后，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那个，哦，是几十个弱小的人类，举着几根哒哒哒冒火的玩意儿，它压根没放在心上。 谢绯抬起了手，先前在老年丧尸那里尝试的方法不就派上用场了？ 巢母看着自己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肢被冻住，口器翕动，叽里咕噜地说着一些人听不懂尸也听不懂的话。 梁川这会已经做好了一个三米多的金属罩，谢绯指挥着他把金属罩悬浮在巢母头顶。 “它的关节很脆弱的，现在我已经冻住了它的腿，迅速对准关节处开枪，打断腿后直接压下去。” 巢母看明白了谢绯的意图，但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 梁川没有吹牛，一枪一个，迅速打断巢母的八肢，冰屑混合着巢母的肢体碎片四溅开来。随后巨大的身体落在地面，激起一阵灰尘。 “盖住它！梁川！”谢绯看到巢母奋力掀开了肚脐，立刻扔过去一团火球包裹住巢母，然后直接用精神力控制梁川落下金属罩。 几乎是金属罩刚刚按上的瞬间，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巢母想再次割尾求生了，把肚子里未发育完全的幼崽一次性喷射出来。 谢绯又扔了两个□□上去，在壳外面也放了一把火，焦味瞬间弥漫附近。 肢体燃烧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哀嚎，加上甲虫类外壳和金属材质相撞的声音，混在一起听得人牙酸。 全程也就一两分钟的事儿，老周他们赶到之前，这边已经结束战斗了。 梁川先前想的那些作战手法，什么正面火力压制，先打掉它的眼睛，几个人从侧翼包抄……都没用上。 他开始怀疑以前作战折腾那么久，是否在浪费时间。 短时间内遭受的巨大冲击使他忽略了一点。 对面这个怪物，从始至终没有做出任何攻击行为，除了死之前最后的挣扎。 感觉到人来，谢绯装作异能透支的样子歪了歪身子。 梁川是真以为她累到了，伸手扶了她一把：“这么拼命做什么，不是有我呢？我不行还有大家呢。” 13.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行的？^^…… 谢绯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梁川扶着她的腰让她靠着休息。谢绯用精神力探过去把豆沙摇醒，叮嘱她火灭了之后，记得把巢母的芯核顺过来。 “要是被他们先发现了怎么办？” “那收在谁那里，再去谁那里拿。” “得令！老大你还好吗？” “在装。” 老周举着枪过来了，一路小声喊着：“川儿，你们俩，你们仨，都没事儿吧？” 两个人，抱着呢，狗，在旁边吐舌头，大蜘蛛，在烧着呢。 嗯，他似乎有一些多余。 “这就解决了？”老周手里的步枪已经上膛了，这会举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嗯，应该是，我送她去休息一会儿，你找个人在这里盯着，我也不敢肯定大蜘蛛会不会反击。” 别管先前梁川是怀疑谢绯还是怎么样，这回她是实打实救了自己，甚至如果没有她，这个怪物也不会这么快被消灭。 虽然巢母是冲谢绯来的，但梁川又不知道。 梁川小心地把谢绯打横抱起来，这会儿他又觉得谢绯太轻了，肯定是平时都不好好吃饭的原因。 他把谢绯放在副驾驶座椅上，这才有空问起前面两辆车的情况。 “一诺姐和玉兰姐都受伤了，现在还没有醒。看情况是一诺姐在危急关头做了一个小号的防护罩出来，但其他人就……” 梁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瞥见谢绯皱了皱眉头，又开口道：“按照惯例，带骨灰回去吧，原地休整一会。” 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迷。 刚走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一下子损失了好几名同伴，还有两名同伴现在还没有醒，对方是个没见过的怪异生物，甚至还没有开始攻击。 昏迷中的刘玉兰也是地系的异能者，还是跟老周实力不相上下的B级，修路的少了一个重要助力，老张又说这是最近最好开的一条路。 那个巨大的火球还在燃烧，一股奇异的香味开始扩散，雪球馋得口水流了一地。 现在也没什么能快速恢复异能的药剂，梁川陪了谢绯一会，看她脸色好一点了，又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绯装了一会，想起来巢母的八条腿还在冻着呢，她抬手指了指前方：“它的肉，可以吃。” 梁川表情有一些犹豫：“咱们没到那种程度吧……” 她挣扎着要下来，梁川背过身去：“你别动了，省点力气，我背你吧。” 谢绯从善如流爬上去，指挥他到巢母尸体附近。 内外夹击的火焰烧了有十来分钟了，探测到这只巢母真的死透了，谢绯抬手吸收掉外围火焰，又叫梁川把金属罩掀开，香味更浓郁了。 类似于烤螃蟹的味道。 梁川扯了扯嘴角：“哪个部分可以吃啊，看起来都挺恶心的。” 蓝蓝紫紫的一滩，外面还焦黑的。 如果巢母未产卵，就像母蟹一样会有很大一块卵黄，谢绯她们吃了之后可以补充能量，效果不逊于一块小型污染源。 但人类如果吃了，是会中毒还是变异，谢绯也不知道。 “腿，腿可以吃。很香，就像蟹柳棒。”刚刚巢母已经产卵，身体里已经没什么好东西了，谢绯指着腿跟梁川说。 雪球在旁边尾巴都快摇断了，得到谢绯的首肯之后，叼了一只没烤焦的小巢母，咔滋咔滋啃得很香。 “你不吃我和小川吃。” 肖柠萌从探路回来，说前面很长一段路都是安全平稳的。除了治疗系的在照看伤员，火系的在处理遗体，其他人也都去帮忙一起修路。 梁川应了一声，按照谢绯说的，把巢母的八条腿都凑到剩下的火焰上烤着：“我要去前面干活，你是一起去还是在车里休息？” “一起去。”谢绯趴在他的肩膀上。 梁川把她往上掂了一下，绕开燃烧的巢母往前去。 “梁队，我问你个事儿。” 谢绯声音听起来有了点劲儿，梁川心里也没那么愧疚了，难得打趣她：“嗯？这会儿不叫我梁川了？” “你还挺记仇，那不是着急吗？” “我又没说不高兴，你想叫什么都行。” “那我问了你不许生气？” “不生气。” “嗯，就是，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行的？有想过治疗吗？” 谢绯这会看不见梁川的表情，但从他的深呼吸里能感觉到，他很想把她扔下去。 “不要造谣！” 梁川已经快走到人群附近了，咬着后槽牙跟她说话：“现在不许提这个事儿，有什么想说的回车上再说。” “知道了，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谢绯靠着他的耳朵小声保证。 梁川两眼一黑，找了块干净石头，蹲下来把谢绯放到上面：“你在这坐一会，我要开始干活了。” 他回头看谢绯，她小脸煞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又忍不住心疼：“坐这里风吹着难受吗？还是送你回车上？” 谢绯摇头：“我坐一会就好了，你先去吧，过一会我也来帮忙。” 这段路应该是一条国道，路两边下去得有个一两米，虽然也没打算把路修成跟从前一样，至少皮卡能过去吧。 没有任何高科技工具的辅助，仅仅只靠异能和最原始的人工，三十几号人干了快两个小时才把路铺平。 这会也快五点了，老张说前面上高速，大概二三十公里有一个服务区，晚上在那边过夜好了，现在这种情况，走夜路不安全。 是啊，蜂巢的人要救，他们自己的安全也要保障啊，否则还没到那边就全军覆没了怎么办，他们还带了不少物资呢。 谢绯给梁川做了个水球洗脸洗手，梁川先前还抽空把烤好的蟹腿，不是，是巢母腿扔回了车上。 这算谢绯感谢他的。 先前除了伤员，连治疗系的都去帮忙了，谢绯也没好意思继续坐着，她的精神力确实可以帮上不少忙，但她可没打算出这个力，明面上的水火异能这会也派不上用场，她跟大家一起接龙搬石头。 虽然她不是人，但也不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9866|182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把她当人吧。 累死尸了。 谢绯脸上沾了点灰，衣服裤子也有点脏，头发乱糟糟地坐在地上，比打完巢母那会狼狈多了，瞧着可怜巴巴的。 “刚刚搬石头累不累？背你回去？” 大家这会都在简单收拾自己，准备回车上出发了。先前遭到破坏的车也处理干净了，四周有点吵，谢绯一下子没听清楚梁川说什么。 梁川在她面前蹲下，用手背蹭了蹭她脸上的灰，又问了一遍，语气里有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累不累？我抱你回去？” 有免费的人力她才不会嫌弃呢，谢绯朝他伸出手：“好。” 梁川逆着车流抱着谢绯回到皮卡上，谢绯显然是累到了，靠在椅背上动也不动一下。 “喝口水？” 摇头。 “吃一块蟹柳棒？”梁川还记得刚刚谢绯形容这个怪物肉的味道是什么。 谢绯的眼睛短暂地亮了一下后再次摇头：“懒得嚼。” 听到亲妈的动静，雪球从后面的车斗里跳下来，嘴角还有巢母的肢体碎片，它歪着脑袋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妈妈在装什么。 “小川乖，去车斗里坐着，妈妈累了，别打扰她。” 雪球疑惑地闻闻谢绯的手，直到谢绯看了它一眼，雪球这才乖乖去后面了。 “睡一会，到了服务区我叫你。” 谢绯点点头，抱着胳膊闭上了眼睛。 这会儿太阳快下山了，还是有点凉，梁川把外套脱下来盖上谢绯身上。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暖，谢绯睁开眼睛看他。 “昨天刚洗过，干净的。” 她似乎有点不放心，还凑近闻了一下，简单清爽的肥皂味，这才再次闭上眼睛。 “还嫌上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爱干净？” 梁川先前干活的时候把外套脱了，快收尾的时候才穿上回来，其他的梁川不敢说，至少外套是干净的，没沾上灰。 谢绯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男人都是臭的。” 后面的路都很顺畅，一路直行到了服务区，谢绯还睡着，梁川也没有叫她，把车停好之后，下去跟大家一起收拾个能过夜的地方。 现在是末日第一年，这条高速路上之前聚集的丧尸已经被清理过了，路边偶尔可以看到风干的肢体残块，黑色的干巴的一截，不仔细看也认不出来是什么部位。 服务区不算大，里面的超市和面馆饭店早就被搜集一空，也有可能是店员带走的，玻璃的柜台张着个大嘴，显示着它曾经装过一些有用的东西。 房子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有人经常来去的屋子，即使简陋破败也依旧是温暖的，但只要一段时间不住人，立马会呈现出冰冷阴森的感觉。 不过才大半年没有人气，屋子角落已经长出蜘蛛网，地上也积了一层灰。好在门窗都没坏，几个进去探路的戴上夜视仪举着枪转了一圈后出来了。 确认里面是安全的，这才又进去两个人，支起了柴油的发电机，不管怎么样先把亮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