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初宗自己的人却没把这件事当成笑话。
虽然如今宗门式微,被无数宗门排挤,只能干点巡街扫尾的杂活儿,但老祖宗传下来对苍生的责任感还没丢弃。
尤其是,当时在现场那个年轻调查员沈尚,他捂着已经过了两三天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对那股瞬间毁坏他仪器的灵力心有余悸。
那绝对不是普通修士或者普通妖魔鬼怪的力量。
他不甘心自己的发现就此被无视,更担心这种未知的存在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危险。
于是他联系了宗门里仅剩的,但已经不在调查局里,自寻出路,但还偶尔愿意管点闲事的师兄师姐。
电话刚一接通。
他就迫不及待说:“师兄!师姐!你们相信我!那绝对是个大佬!我的检测仪直接爆了!”沈尚在自己不大但堆满了各种老旧法器的出租房里,对着电话激动的比划。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女声:“小尚,不是我们不信你,但上……”她真的不想承认那群蠢猪是上头,“那群人都不管,咱们现在这情况,自身都难保,怎么管?”
另一个粗狂的男声接道:“而且那可是楼湮的地盘,那煞神不是好惹的,万一真的惹毛了他,别说咱们,整个特事局加起来,都不够他打的,况且还加上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咱们太初宗就这么点香火了,小尚啊,咱们……”说着男声叹了口气。
“可是!”沈尚急了,“万一那个人不是楼湮一伙儿的呢?万一是被楼湮囚禁的呢?我看他当时好像被楼湮抓着,表情挺懵的,退一万步说,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
“小尚……”
电话那头似乎还想劝他一下。
沈尚深吸一口气,道:“没关系,师兄师姐,我不怪你们,个人有个人的选择,而且我知道你们……”沈尚垂了垂眼,师兄师姐有了自己的家庭,还有了孩子,的确不该让师兄师姐跟他一起冒险。
没关系的!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气,紧接着师姐的声音响起:“小尚,师姐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对了,你说他眼熟,可以跟师姐描述一下,师姐帮你一块想想?”
沈尚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师姐,你愿意帮我?太好了!”
他立刻开始手舞足蹈的描述:“他长得特别好看!不是那种普通的好看,是那种,气质!嗯……就像咱们太初宗旧址挂着的那些仙人先祖似的,气质你能懂吗师姐!就是脸色特别白,看起来有点虚弱,穿着件有点大的黑T恤和牛仔裤,对了,他眼神特别干净,但又有点懵懵的,好像搞不清楚状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师姐声音带着点无奈:“小尚啊……你这描述,听起来就像一个长得好看的病弱大学生误入了金茂大厦,而且楼湮万一真是抓了个好看的男宠回去养着,也不是不可能?”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震爆你仪器的,是楼湮?”
“不是的师姐,不是的!”沈尚急得跺脚,“绝对不是楼湮。”他虽然修为不高,但这个还是分得清的,如果是楼湮,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而且他之前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但现在他朦朦胧胧感觉,好像是剑意,是那种很纯正的剑意!那种正统的感觉,绝对不可能是楼湮!
这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师兄突然插嘴:“等等……小尚,你刚才说,气质像咱们旧址挂着的那些仙人?”
“对对对!”沈尚猛点头。
师姐一肘子怼在师兄肋下,皱眉眼神要杀人一样看着他,意思哪壶不开提哪壶,旧址那些都是陈年旧事,提了除了让小尚更钻牛角尖还有啥用?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师兄被怼的龇牙咧嘴,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肋骨,小声嘀咕:“我、我就是顺口一问嘛……小尚不是说气质像吗……你说会不会真是……”仙人现世?
“像什么像!是什么是!”师姐没好气地打断他,“画像上那些祖师爷祖师伯,哪个不是仙风道骨威仪万千?能是楼湮手里那个看起来懵懵懂懂,虚弱得风一吹就倒的模样吗?况且如果真是,那早就打的昏天黑地了,能是这样和平相处吗?”
也是,师兄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不是这样的!”沈尚又急起来了,“师姐,不光这个,还有就是,他的灵力波动,带着剑意!”
他努力回忆那天的场景:“而且楼湮抓着他的样子,不像是抓男宠,倒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深吸一口气,师姐道:“小尚,师姐知道你一直想振兴咱们太初宗。但这件事,实在是过于危险了,咱们真得从长计议,他像与不像,是与不是,不是你口头一说就行的。楼湮不是咱们能招惹的,这样,你听师姐的,先别轻举妄动,也先,别往那边凑了。师姐这边……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别的渠道打听一下。”
沈尚虽然心急,但也知道师姐说的是实话,只好蔫蔫的应声:“那师姐……你快点啊……”
挂了电话,沈尚看着桌的检测仪器残骸。
握紧了拳头。
不行,他不能干等着!既然师姐答应帮忙打听,那他从别的方面入手。
他猛地扑到房间角落一个堆满老旧书籍和卷宗的箱子前,开始疯狂翻找。
那是师父临终前留给他的。
一些关于太初宗早年历史和人物志的零星记载。
因为宗门衰落,很多资料都遗失了,这些残本也没人重视,只有师父重视,将这些残本收着,最后留给了他。
他记得里面好像有一本绘有历代杰出弟子画像的图谱。
-
顶楼办公室内。
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被认亲的沈清弦,正对着一个平板陷入沉思,楼湮丢给他解闷的,省的他整天胡思乱想。
此物,方方正正,薄如蝉翼,却能显现出万千图像文字,甚至能发出声音。
莫非……
是此界特有的窥天镜或留影石的高级变种。
他小心翼翼用手指戳了戳屏幕上一个一剑劈开瓜果的图标。
这个看起来他应该了解一些。
屏幕黑了一下,然后亮起,噔噔噔一段载入音乐。
沈清弦吓了一跳,随即眼神凝重起来:“此乃……修炼剑法的幻境?”
他指尖一动。
一个西瓜被劈了两半。
又一动,芒果也两半了。
他看着屏幕上被“剑光”唰唰唰劈开,跟下雨一样的水果,若有所思:“此剑法,精妙。”
于是,楼湮一抬头,就看到沈清弦正对着水果忍者,并指如剑,神情专注,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此一击,当如雷霆,快,准,狠!”
楼湮:“……”
不过也懒得去管,他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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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平板,总好过到处乱跑,在他耳边一直吵个不断找娘子要好。
然后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柳无济又发来一堆太初宗近况和特事局的动向。
沈清弦“练”了一会觉得有些渴了,很自然拿起旁边一杯东西。
“——好苦!”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吐着舌头,“此界汤药,怎地如此难以入口,比黄连还苦!”
楼湮额角跳了跳。
那是他的杯子。
不过看他这副苦哈哈的样子,到底是没忍心说什么,只是解释道:“那是咖啡,不是给你喝的。”
咖啡?沈清弦看着那黑乎乎的液体,此汤药名字竟如此奇特。
不是给自己喝的?
难道,这魔头生病了?
想到什么问什么:“你生病了?所以才要喝如此苦的汤药?”
“本座好得很。”说着,楼湮不知道从哪变了盒牛奶,帮他把吸管插好,推给他,“喝这个。”
沈清弦接过牛奶,手指弹了一下上面的吸管,确定没什么危险性,试探性的吸了一口。
清甜的味道瞬间冲淡了咖啡的苦涩。
沈清弦眼睛一亮:“此物甚好!”然后咕咚咕咚喝起来。
楼湮看着他那副容易满足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
就这样一个处理公务,一个玩平板喝牛奶,办公室里气氛难得和谐。
直到柳无济声音再次通过内线传来,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老楼,那媚骨天成馆的玉面郎君又派人来了,这次没敢靠近,远远放了封信就走了,说是……”柳无济差点没压住嗓子眼的笑声,“给他情敌的。”
楼湮脸色一黑,那死人妖还没完了。
然后柳无济憋着笑把信的内容念出来:“致那位不知名的美人:见信好。听闻你深得楼湮大人宠爱,”宠爱两个字柳无济特地加重语气念出来,“本君心痛难耐,然,爱情面前,人人平等,特此下战贴!十五日后,城南百鬼夜行拳击台!一决高下!输者自动退出!若你不来,便是认输!你永远的情敌,玉面郎君,笔。”
沈清弦听的云里雾里,但抓住了关键词,擂台,决斗,这个他懂。
他看向楼湮,眼神里带着跃跃欲试:“若赢了,可有何奖励?”
比如什么法器之类的,他现在身无长物,的确需要些法器傍身。
完全把信里的赌注——楼湮。
楼湮:“……”
柳无济:“噗——”
给无视了。
柳无济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奖励”可实在是太——丰厚了。”
楼湮咬牙:“柳无济!”
“那我要去!”沈清弦来了精神。
楼湮深吸一口气:“你不许去。”
“我要去!”
“不许去!”
“我要去!”
见状,柳无济赶紧掐断内线,深藏功与名。
两人来来回回的“去”,“不许去”好几波,楼湮无奈了,真是犟种。
“行行行,去!”
“那我得先去准备一番。”沈清弦念叨着。
“有什么好准备的?”楼湮没好气道。
准备个屁,就那玉面郎君,沈清弦一个手指头都能给他打残,还准备什么。
“我那半截透明之物呢?”沈清弦问的是那天两人第一次照面时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