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当然能认出这是谁的鸟(?)。
……这话听的好不对劲。
再来一遍。
——他当然能看出这是谁养的鸟。
毕竟这鸟天天在彭格列基地里转悠,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它是雾守库洛姆小姐养的宠物,得益于库洛姆的好人缘以及软萌的外表和呆比的眼神,这家伙收获了一众成员的欢心。
特别是那些刚进入彭格列还不知道雾部底细的猛男猛女,他们硬生生把一个猛禽喂成了超越现实的Q版体型。
但如今的问题来了,现在这鸟已经不是单纯的鸟了。
……听着更不对劲了。
沢田纲吉坐在整个场地里还算完好的台阶上,把白色的雪枭像狮子王片头狒狒长老举辛巴那样举起来,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检查雪枭的伤势。
翅膀被折了一半,现在已经不能动了,浑身上下原本丰盈饱满的羽毛都缺了不少,好像东掉一块,西少一根,怎一个凄惨可言。
即便这么惨了,某个灵魂依旧对这个凄惨的模样很是不满,用另一半完好的翅膀扑腾。
“……你到底是干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沢田纲吉试图顺毛安抚某人情绪,然后发现没多少毛可以让他造作,便默默地收回了手,“库洛姆会哭哦。”
“kufufu,沢田纲吉,”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笑声了,但沢田纲吉任旧觉得熟悉,“我找到你了。”
“虽然我看到你很高兴,但你变成骸枭也要过来是不是……代价太大了。”
沢田纲吉再次默默地把一根羽毛从骸枭身上捋下来,心想幸好他们家雾守上鸟身不是相互影响,否则这么来一次他家雾守就得变成地中海。
“这一点,你应该去问那个阿尔克巴雷诺,”六道骸嗤笑一声,也不继续在沢田纲吉怀里扑腾了,“他发召集令的时间极短,库洛姆发过来的消息都语焉不详,我到达彭格列基地的时候,召集令已经结束了。”
沢田纲吉瞬间意识到了他这位雾守想说什么,迟疑片刻才问:“阿武……不是我抽到的吗?”
“你对你的运气还抱着天真的幻想吗?kufufufu,不愧是——”
“好了,”沢田纲吉微笑着堵住了骸枭的嘴,“不许再说了。”
让他心存一点幻想有什么不好,非要让他认识到自己运气不好到需要暗箱操作会让六道骸高兴吗?
*
六道骸。
彭格列雾守之一,当今最强的幻术师之一。
即便是在可以满头冒火的世界观里,幻术也依旧是逼格拉满,特效充足的那一类超能力。
除了天然带着雷达的彭格列血脉,许多经过长久训练的人依旧无力招架幻术的侵袭,一个幻术师的出现甚至可以影响战场的走向。他们是天生的魔术师,也是天才的骗子。
培养一个优秀的幻术师极为困难。
但说来不巧,世界上几位最强幻术师都在他们彭格列:D。
为这一成就做出巨大贡献,甚至也是贡献本人的六道骸却并不居功。
“——什么贡献?我只是为了夺取沢田纲吉的身体。”
——有没有人告诉他这听上去真的很gay,而且有点变态了。
那段时间雾部的人出去交接任务都会被其他部门的成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破防的雾部成员选择的反击方式是正大光明地问他们:“你们上司难道就不gay了吗!”
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虽然雾守很神秘,说话也奇奇怪怪,甚至他常年都不在彭格列基地力驻守,但很莫名其妙的一点是每当首领出了什么事,或者决定去团建,这人每次都会到场。
他甚至有点时候比首领激推岚守来的还快。
这一点被列为了彭格列十大未解之谜的top3。
当沢田纲吉知道自家还有这个表那个榜单的时候颇有点哭笑不得。
“那么你们讨论出结果了吗?”他笑着问对这件事情猫猫祟祟打探个不停的成员,“需要我解答吗?”
他现在的秘书长是很久之前在战争地带中被他救回来的小姑娘,从那以后为彭格列发光发热就成了她的人生理想,在巴吉尔卸任秘书长的职务,去负责人事部之后,便提拔了她上来。
秘书长乐颠颠地回答:“您只要把雾守那件事情的答案告诉我们就行,那位大人实在是太神秘了。”
“答案很简单。”沢田纲吉也不吊胃口,“因为在某种情况下,他喜欢到我的梦里逛逛。”
*
山本武在安置好那些普通人后迅速赶回了战斗现场,但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这个时代的人类还使用着很原始的工具,用朴实的方法耕种建造或者工作,因此这里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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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晚上在月光的映照下也十分明亮。
山本武在月亮下找到了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坐在水池边,脸颊被月光照得皎洁生辉,一双眼睛也温柔得过分。
很多时候,山本武都会觉得沢田纲吉是需要他保护的,但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朋友有着堪称绝世的战力。
可这和他想守护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看着他,只会想着他曾经对你笑,拉着你的手,你们从空中跌落,你根本不会想身后的地面,只会看到蔚蓝的,恍若新生的天空。
“阿纲,你没事吧?另一个人呢?”山本武走过去问。
“他逃跑了。”
沢田纲吉也是仔细看过那个槽点满满的cg后,才明白鬼舞辻无惨是怎么临阵脱逃的。
他将自己的某一块血肉分成细碎的碎末,在说完那句狠话后,立刻当机立断“断尾求生”。
望着山本武担忧的神情,沢田纲吉摇摇头:“如果是在我们的世界,我或许能立刻察觉。但当时感觉很奇特,好像是……这个世界在阻止我对他出手。”
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变成鬼让他的五感前所未有的敏锐,但又有许多时候他的某种“第六感”被阻挡,仿佛有一层白纱罩在他眼前。
“而且,阿武,我感觉我的状态也有点奇怪,我刚才对于血肉是没有执念的,但现在——”
说着,沢田纲吉狠狠皱了皱眉,接着晃了晃脑袋,但这并不起效,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他似乎准备给自己来上一巴掌。
“——那么阿纲,”山本武拦住他的手,突然说,“让我变成你的同类吧。”
沢田纲吉惊讶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他雨之守护者和他靠的极近,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看到那双琥珀色瞳孔在月亮下呈现的颜色。
山本武将沢田纲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皮肤下是咚咚心跳,心房每一次跳动都会将血液送到身体各处。
他注视着仿佛受到蛊惑靠的越来越近的沢田纲吉,另一只手托在沢田纲吉的后颈。
山本武感受到怀中人清浅的呼吸,危险的来临激起生理的战栗,但他好像浑然未知,笑意未改:“在此之前,阿纲把我吃掉一点也可以哦。”
——鲜活的,美丽的,生命力。
沢田纲吉在那一瞬间好像的确感受到了,血肉对于恶鬼的致命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