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没出息的破蛇
蛇蛇会喜欢我么?
日后长大了知道道侣是什么意思,他会心甘情愿与我做道侣么?
从前都是墨宴自己脑补柳折枝非要让他做道侣,这次却是真的了,柳折枝开始很认真的套路他的蛇蛇,想方设法骗蛇蛇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长兄教导我们君子有礼,所以蛇蛇不可以给别人亲,但可以给我亲。”
长大后的柳折枝每日最重要的事就是给他的蛇蛇洗脑,“我们一起长大,不分彼此,本就该是一体,不必顾忌这般礼数,蛇蛇记住了么?”
墨宴装无知小蛇装得炉火纯青,眼神清澈的点头,还亲昵的仰起头主动舔了舔他微张的红唇。
“蛇蛇真乖,不愧是我的乖蛇蛇。”柳折枝亲了亲他的蛇信子,还捏着他的尾巴尖,“此处也不可以给旁人摸,蛇蛇的尾巴是很敏感的地方,若被旁人摸了就……就脏了。”
“脏了便不能上榻与我一起睡了,还有……”柳折枝边说边把他拎起来,等他露出肚皮后又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下腹那两处,“这里也不可以给旁人看,蛇蛇要做懂礼数的乖蛇蛇。”
墨宴被他碰得整条蛇酥酥麻麻,不自觉蜷缩身体,脸上也一阵阵发烫,但还是乖乖点头,示意自己一定会守男德,绝不会当渣男也不会变脏。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人!
柳折枝日日这么撩拨,老子都他娘的要憋死了!
从前柳折枝还小的时候他只觉得好萌好可爱,想亲死,现在柳折枝长大了,夜夜温香软玉在怀,他在柳折枝身上缠着可就不只是想亲了。
其实现在身子变大,不装什么无知小蛇,他也能用本体为所欲为,但……要是吓着柳折枝就完了。
而且长兄知道了肯定得抓他去炖汤。
让他跟柳折枝早恋就已经很开明了,他再用本体跟柳折枝双修,别说长兄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虽然他本来就不是人。
墨宴就这么等啊等,又是一月过去,他还是没法变成人身,柳折枝也停在了快到弱冠之年的样子没长大。
但一人一蛇的暧昧简直突飞猛进。
“蛇蛇今日要亲亲么?”
梅花树下,柳折枝未曾束发倚在软塌上,白发随意披散,捻了一缕发丝缠住蛇蛇尾巴尖,还捏着那尾巴逗弄,“要的话要怎么做?”
从前他是绝不会这般引诱的,因为根本不用他诱惑,墨宴就能直接扑上去,但今时不同往日,墨宴心有余而力不足,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嘶嘶嘶……”
小黑蛇吐着信子顺着他的胳膊蜿蜒而上,蛇头乖乖在他侧颈处蹭了蹭,然后仰着头闭上眼等亲亲。
柳折枝想的是要趁着蛇蛇还没见过小母蛇,抓紧时间让蛇蛇也爱上自己,墨宴想的却是有这福利不要他就是傻子,别说是让柳折枝套路他了,就是让他汪汪汪他都马上来。
“乖蛇蛇。”柳折枝一连给了好几个亲亲,亲过后见今日阳光正好,拿着蛇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起身走向长兄给准备的温泉汤池。
“今日轮到长姐来陪我,我先带蛇蛇去沐浴,长姐说给蛇蛇做了小衣服,回头我给蛇蛇穿上,我的蛇蛇一定穿什么都漂亮。”
他说了一堆,墨宴就听到两个字:沐浴。
满怀期待了一路,结果到了那汤池边,柳折枝打了一盆水把他放进去,就这么蹲下开始帮他清洗,自己没脱衣服。
“清洁术倒是好用,但总觉得还是沐浴更舒服些,蛇蛇觉得呢?”
墨宴被他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清洗,下腹鳞片都被翻开了,稀里糊涂的点点头,脑子里的想法早就全是风月之色了。
柳折枝眼看自己越洗他某处存在感越明显,怔愣一瞬后迷茫的看向他,“蛇蛇?”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这是……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墨宴拼命弯曲身子掩藏。
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一条没长大的蛇,蛇蛇能有什么坏心思!
看出他的紧张,柳折枝沉默片刻笑出了声,“无妨,长姐说过,蛇性本淫,让我与你相处时小心些,蛇蛇只是要长大了,并无大碍。”
他不光是说说而已,是真的不介意,神色自然的继续帮蛇蛇清洗,全都洗完了又细心擦干净水珠,然后才放手,“好了,蛇蛇先自己出去玩吧,我要去沐浴了。”
往日他沐浴都不会让墨宴跟着,但今日墨宴进来了却什么好处也没捞到,整条蛇都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带我一起沐浴吗?
柳折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沐浴都会带我一起!我们一起在里面泡着!
他说的是云竹峰的时候,但柳折枝如今哪里记得,看到蛇蛇梗着脖子不肯走,还有点失望的样子,好奇的在蛇头上按了按,“蛇蛇怎么了?觉得我没有给你洗干净么?”
墨宴摇摇头,躲开他的手也不说话,直接自己爬进温泉里了,进去后还探出脑袋朝他示意,让他下来一起。
“蛇蛇要与我一起?”柳折枝看懂了,“蛇蛇,你可知我……我与你……”
他想说自己心思不纯,根本没把蛇蛇只当做一条蛇,而是当做道侣,万万不可与蛇蛇这般坦诚相对,可这话到了嘴边硬是又被咽回去了。
说了蛇蛇也听不懂,且长兄教导过君子非礼勿视,我与蛇蛇同池而浴,不多看也不多想便是。
柳折枝抬手解开衣带,不过片刻便褪尽衣衫迈入池中。
他是不多看了,墨宴都恨不得借两只眼睛一起看,直勾勾的盯着,根本装不了什么无知小蛇,身子不受控制的开始变大,硬是从不过一臂长变成了一人多高,稍微一动便是池中水波荡漾,浪花翻飞。
“蛇蛇你太大了,把水都搅到外面去了。”
他在池中打滚似的,柳折枝无奈按住他的脑袋,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两道鼻血滴滴答答的落入池中,按他的手僵了僵,“蛇蛇……流鼻血了?”
墨宴:??!
不是,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双修都不知道多少回了,看柳折枝沐浴还能流鼻血?
他自己都觉得离谱,不敢相信这件事,可低头一看池中是真的有血色晕染开,还随着他低头滴滴答答掉得更快了,最后不信也得信了。
他娘的你个没出息的破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他在那骂他自己,柳折枝此刻却有些回神了,看看那与人差不多大的蛇身,再看看不着寸缕的自己,觉得离谱却又不得不认清这个现实,“蛇蛇……看得懂?也知晓这风月事?”
怎么可能!我只是一条小蛇我能看懂什么冰肌玉骨活色生香?!
我能看懂细腰长腿雪肤红梅?我能想入非非面红耳赤?!
绝对不可能!
墨宴当场摇头,动作大得又是一阵阵水花荡漾,顺便甩飞了两滴鼻血。
柳折枝:“……”鼻血流得这么凶,蛇蛇与我说他看不懂?
难怪说蛇性本淫,今日柳折枝算是见识到了,随手拿出一条发带蒙在蛇蛇眼睛上,把那一双竖瞳挡得严严实实。
“蛇蛇还这么小,不许胡思乱想,有情才能有欲,只知为欲望所控,那便是讨打。”
说着还抬手在蛇头上敲了两下。
“邦邦!”
这动作,这声音,墨宴一下就僵住了,短暂的愣神过后兴奋得直摇尾巴。
对!就是这样!
这邦邦终于回来了!真他娘的爽!
他是被打爽了,柳折枝却看着他那疯狂摇晃的尾巴陷入了沉思。
蛇蛇似乎……有些奇怪的癖好。
不过到底是他的蛇蛇,他也不会多计较什么,见蛇蛇不能视物便不再苛责,自顾自靠在池边沐浴,只是泡着泡着突然脚踝被碰了碰。
鳞片划过脚踝的感觉十分明显,他下意识抬眼看去,正对上蛇蛇乖乖被蒙着眼睛待在一边,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蛇蛇?”
啊?怎么了?叫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墨宴歪着头似乎很疑惑,“嘶嘶嘶?”
“无事,似乎是我感觉错了。”
柳折枝继续撩水浸湿头发,没过一会儿大腿上又有了同样的触感,这次还不等他去问,蛇尾便直接缠上来了。
一人高的黑蛇自下而上,即便被蒙着眼睛也十分精准的缠住他,蛇头露在水面一个劲朝他吐信子,蛇信子还舔上了他的侧颈,甚至还想继续往下。
“蛇蛇,莫要胡闹。”柳折枝一把捏住蛇信子,“别说是你如今还小,即便你也长大了,你我未曾合籍也只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万不可被本性驱使铸成大错。”
墨宴假装听不懂,还缠着他在他身上游动,尾巴尖到处乱碰,最后又挨了好几下邦邦。
“蛇蛇,你若无法克制本性,那便别怪我将此事告知长兄,让长兄……”
“嘶嘶嘶嘶嘶!”
别告诉长兄!
墨宴一下就老实了,尾巴不敢乱动了,蛇信子被放开也收回去了,但脑袋还是疯狂跟他贴贴,一条蛇愣是身上有点发烫了。
“嘶嘶……柳折枝嘶嘶嘶……”
柳折枝:??!
“蛇蛇,你方才可是……可是说话了?”
422.可以锁起来么
“说……嘶嘶?会说话了嘶嘶嘶?!”
太久没说话,突然会说了墨宴还不太习惯,说两个字就夹着几声嘶嘶嘶,但并不耽误他努力想表达自己的想法。
“真会嘶嘶嘶说话了!哈哈哈哈嘶嘶嘶老子离化形嘶嘶嘶不远了嘶嘶!”
柳折枝:???
蛇蛇说话为何是这样?
哪里来的老子?谁教的?长姐就算说也是说老娘啊。
墨宴有点得意忘形,兴奋的在水里翻滚,滚了好几个圈才发觉不对,柳折枝好像一直没出声。
等他停下来看向柳折枝,正对上那怀疑到了极点的目光。
“蛇蛇,你是不是与我不一样?你不是一条小蛇与我一同长大吧?”
知道说话就离化形不远了,此事他都不知道,又会看他沐浴流鼻血,还无师自通会说什么老子,这明显不对劲,除了蛇蛇并非是和自己一样从小孩子慢慢长大,柳折枝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他只是重新长大,但他又不傻,而且长到了这个年纪该懂的也都懂了,柳折枝合理怀疑蛇蛇一直都在跟自己装无知小蛇,其实懂得比自己还多。
装嫩失败还被当场抓包,墨宴傻眼了,快比柳折枝腰粗的蛇身肉眼可见开始变细,变到手腕粗才试探着又往柳折枝身上缠。
他也不说话,就晃悠着尾巴讨好的看着柳折枝,一边看一边动作麻利的缠上去,发觉不被拒绝后心里就有底了,明白柳折枝就算被骗了也会对他格外偏爱,他那嘴就又开始了。
“我也是跟你一起长大嘶嘶,但是我们蛇族天生就懂这些,我不只是蛇,我还有魔气,我是魔族,你看嘶嘶嘶。”
他放出一点魔气去勾柳折枝的发丝,魔气化作小蛇的模样也往柳折枝身上贴贴,乖得不像话。
“魔族肯定就嘶嘶嘶一点啊,说话那样嘶嘶嘶……”
他始终不说自己说话粗俗,刚才那句老子是他太高兴了没忍住,就在这边说边嘶嘶嘶,吐着信子让柳折枝觉得好纯好乖,装得特别像。
柳折枝真被忽悠住了,抬手捏捏他的蛇信子,心里还有点发虚,“那我与你说我们结了契约,日后你也要与我……”
“就是结契了啊!”墨宴紧急打断他的话,“你不会骗我的!我也愿意一辈子跟着你!我们像长兄和时乐那样,我们也做道侣!”
柳折枝松了口气。
还好,蛇蛇虽然懂得不少,但对结契不太了解,骗一骗就会愿意与我做道侣。
“那等你日后能化形了,你我合籍可好?”
趁着蛇蛇还没懂什么是道侣和合籍,柳折枝决定先下手为强。
“好啊好啊好啊!”墨宴忙不叠的点头,眼里闪烁的全是清澈的愚蠢,真跟被骗去做道侣一样。
他装得实在太傻了,把柳折枝的负罪感都给勾出来了。
想到长兄平日教导要做君子,不可行小人之事,柳折枝犹豫许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道侣不能靠骗,此事还是算了吧,待我再想想。”
墨宴:??!
不是,怎么就算了?!
说好的做道侣呢!
我那么大一个柳折枝!答应了给我做道侣!我还愿意被他骗!说没就没了?!
“不能算了啊,我觉得……”
“蛇蛇,你先出去吧。”柳折枝捏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免得自己真守不住良心继续骗他,“若再不出去,我便真的告知长兄了。”
一听说要告诉家长,墨宴瞬间老实了,灰溜溜的往出爬,一步三回头也没等来一句挽留,最后委屈巴巴上了岸,爬出门的时候还小声道:“那……那我在外面等你嘶嘶。”
“好。”柳折枝点点头,靠在池壁上闭着眼,重重叹了口气。
做君子可真难啊……
一刻钟后,柳容音带着给两人的衣服进了寝宫,发现只有墨宴蔫蔫的耷拉着脑袋趴在那,走过去对着蛇头一顿扒拉,“你小子今日这么蔫?折枝呢?”
“沐浴呢。”
“哎?你会说话了?”柳容音愣了愣,“这么快就会说话了?我跟故棠昨日还说你怎么也得再有一个月才能说话,你……”
柳容音看看他再看看进入温泉的那道门,表情逐渐复杂,“你不会是投看折枝沐浴受了刺激才会说话的吧?”
“怎么可能!”墨宴大声否认。
柳容音了然的点点头,“果然,你个色胆包天的玩意,老娘就知道你没个正经。”
跟柳折枝还能装,跟这些长辈装不了一点,随便谁来都能把他看透,墨宴索性不装了,在那唉声叹气,“柳折枝本来是要带我沐浴的,结果我一不小心蹦出去一句老子,被他怀疑我不是天真单纯的小黑蛇了。”
“哈哈哈哈哈哈该!”柳容音差点笑死,拍手叫好,“真是大快人心,日日看你小子那么能装,老娘都要看吐了,你个登徒子装什么纯情!”
一人一蛇在外面聊了好一会儿,却还没等到柳折枝出来,柳容音觉得有点不对,“折枝沐浴不应该这么久啊,他跟我约好了今日给你穿衣服试试,怎么……嗯?”
发觉柳折枝的气息根本不在殿内,柳容音一个瞬移冲进去,“他娘的!你不是说折枝在里面沐浴吗?人呢!”
墨宴:??!
他不信邪的跳进温泉中找了一圈,确认柳折枝不是藏起来与他玩闹也懵了,“老子的柳折枝呢!他娘的谁把柳折枝抢走了!”
在神宫谁敢抢柳折枝,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那个本事,此时的柳折枝正在神殿中被长兄用灵力烘干了滴水的头发,又动作熟练的帮忙束发。
“还滴着水便跑过来,小心着了凉。”他已经长大了,柳故棠却还把他当小孩子照顾,束好头发又整理了衣袍,最后拿出几块糕点喂给他。
平日里柳折枝都是爱吃的,今日却吃了两口就不要了,还恶趣味的把一块糕点塞进了长兄嘴里,“长兄也吃。”
柳故棠根本不爱吃这些,早已习惯辟谷,却还是顺着他吃了进去,咽下后才宠溺又无奈的摸摸他的头,“折枝今日怎么不高兴了?有心事么?”
“长兄,我……”柳折枝眉头微皱,说了几个字又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从前他长大的时候无人教导,如今在他心中长兄如父,长兄就是靠谱的代名词,什么事都下意识依赖长兄觉得长兄无所不能。
可即便是这样,面对自己的情窦初开柳折枝也不知该怎么与长兄说出心中所想。
“是因为墨宴?”他避开墨宴自己前来柳故棠就猜到了,语气温柔的开导他,“折枝对他是心悦之情,对么?”
“长兄你……”柳折枝愣住了,“你知道?”
如今要让他无忧无虑的长大,当年的事大家一致认为不该说给他听,柳故棠许多话不方便说,最后只剩一句,“折枝喜欢就好,他是人是蛇长兄都不会阻拦。”
长兄的开明让柳折枝放心了许多,终于断断续续说出了心事。
“可是蛇蛇什么都不懂,长兄,我想骗他与我做道侣的,但……但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柳故棠眉头微皱。
“我骗蛇蛇我与他结契了,他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忧,他都信了,他那般信任我,我却这样骗他,我良心着实不安。”
柳故棠深吸了一口气。
“蛇蛇还不懂情爱,我却心思龌龊图谋不轨,总想要诱骗他,甚至……甚至想骗他嫁我为妻,长兄,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柳故棠彻底沉默了。
他想过墨宴一肚子坏水是个缺德惯了的,但做梦也想不到会这么缺德,竟然趁着柳折枝重新长大,被养得天真单纯了些,便这般骗柳折枝。
什么心思龌龊图谋不轨,这话当真说的是折枝,不是那条蛇么?
诱骗?究竟是谁在诱骗谁?
虽说把两人养大时都是尽量一碗水端平,柳故棠对墨宴也是诸多疼爱,可心里最疼爱的永远都是幼弟,如今见幼弟被骗得都开始反思自己,还有了心事不高兴了,柳故棠突然有些手痒。
想打点什么,最好是一条蛇,还是黑色的。
“折枝,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蛇,蛇族与人不同,算起来他年纪比你还要大上许多,你不懂的他都懂,谈不上你诱骗他。”
柳故棠语重心长,“你不必顾忌什么,他也心悦你,你与他合籍做道侣他自是千万个愿意,不需如此苦恼。”
“长兄怎知他也心悦我?”
柳故棠被问住了,几秒过后才想出说辞,“他与你朝夕相处,对你与对旁人态度都那般不同,自然是心悦你。”
“不能这么算吧,我觉得蛇蛇应当只是拿我当玩伴,毕竟从小就陪我一起玩,至于长兄说我不必顾忌,那……”
柳折枝犹豫着,到底还是问出来了,“我可以不顾君子礼数么?”
“对他自然可以。”柳故棠毫不犹豫的给了答案,“折枝,你喜欢他便放心做你想做的事,有长兄在,自然让你万事如愿。”
“长兄……”柳折枝心虚的捏着手指,越说声音越小,“那我可以把他关起来,用锁链锁着,让他只与我待在一起,与我培养感情么?”
柳故棠:??!
423.快把我锁起来!
虽然柳故棠自己的追妻经验都是墨宴教的,他本人在这方面没太多阅历,但他觉得正常要跟道侣两情相悦也不能是这么个悦法。
哪有人是把对方锁起来的?
别说是不合礼数,关键墨宴也不像是不配合的,还用锁?
他不理解,但还是尽可能的试图跟幼弟沟通,“折枝,为何一定要锁起来培养感情?你可曾问过墨宴的想法?”
“没有。”柳折枝摇摇头,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所以说的很心虚,“但我觉得不能跟蛇蛇说,没人会愿意被锁起来的,会吓到他。”
那倒是不一定,墨宴估计会……十分赞同。
柳故棠回想了一下墨宴那顶级的恋爱脑,根本不敢让幼弟这般尝试,否则两个恋爱脑凑在一起,这日子指不定要过得多离谱。
今日这个锁着那个,明日那个锁着这个,他这个长兄还活不活了?
“既然怕吓到他,那折枝就更不该如此行事了。”
幼弟似乎在此事上格外偏执,柳故棠养孩子一向细心,有些怕他因此生出心魔,很耐心的开导,“有些事总要问过对方的想法才能判断,折枝觉得你们需要培养感情,可万一墨宴他本就心悦你呢?”
“可是……我要如何判断蛇蛇也心悦我?”柳折枝懊恼的看了看自己的腿,“长兄,我是不是……根本不是蛇啊?我变不成蛇,没有尾巴也不是小母蛇,我也是男子,蛇蛇不会心悦我的。”
情爱一事上,即便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孩子也一样会下意识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
柳故棠知晓他这是情意太深才会如此,却又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劝说了。
因为自己也差不多这样,001虽然嘴上不说了,但按照系统的审美他这个神尊还是一样不好看,因为不是系统还让001在系统总局被系统们笑话了许久。
本来是劝幼弟,如今倒是把他也给劝得心中不是滋味了。
兄弟俩对视沉默,柳折枝觉得不太对劲,试探着去问他,“长兄,时乐也会觉得你配不上他么?”
柳故棠:“……”
“没有。”
“真的?”柳折枝一下就觉得有希望了,“他真的不会觉得你与他不是一个物种就配不上他吗?”
柳故棠的沉默震耳欲聋。
“若是真的如此,那我的蛇蛇应当也不会太嫌弃我。”
“他凭什么嫌弃你。”柳故棠彻底忍不住了,“折枝如何都好,只有你看不上旁人,嫌弃旁人的份,这世上谁敢嫌弃你。”
柳折枝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震惊,片刻后用懵懂但坚定的语气道:“要是这样,那有长兄在,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那是自然。”柳故棠宠溺的点点头,“长兄在这世上一日,便不会让任何人给折枝委屈受,折枝随心所欲便是。”
“太好了!”柳折枝笑弯了眼,扑上去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后转身就跑,“我现在就去把蛇蛇锁起来!”
柳故棠:??!
“折枝,你……”眼看人都跑没影了,柳故棠阻拦的话根本来不及说,最后也只能是摇头叹息,“倒也不是要这般随心所欲,这也太……太随心了……”
本想劝导幼弟,不曾想没给劝好,反而成了帮凶,当年养柳浮川可没出现过这种意外,柳浮川根本不想什么情情爱爱,最多给他惹点小祸,如今幼弟倒是不惹祸,只是遇上情爱便……
思来想去,此事还是无解,柳故棠重重叹了口气,到底是打开储物戒准备给幼弟炼制一条漂亮又结实的锁链了。
柳容音带着墨宴一路找到神殿,还没靠近就看见了跑出来的柳折枝,柳容音快步迎上去,“折枝,你怎么一个人来找你长兄了?倒是与长姐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哎?”
她这还说着话呢,柳折枝却没回应,越过她直接跑向她身后的墨宴。
“柳折枝?”突然被捞起来,墨宴愣了一下,而后十分得意的笑出了声,“想我了吧?我就知道你离开一会儿肯定就得……嗯?”
“咔哒!”
锁链锁住蛇身的声音传来,墨宴一脸懵,回头看看身上的锁链再抬头看看一本正经的柳折枝,很快又转头看向柳容音,“长姐,你锁着我干什么?”
同样懵了的柳容音:???
“你他……你再仔细看看!是老……是我锁的你吗?”柳容音都无语了,比起弟弟突然变态的行为,还是先骂这个眼瞎的玩意更重要。
墨宴怀疑了长姐都没怀疑柳折枝,等把目光再移回到柳折枝身上,正对上柳折枝略显心虚的眼神。
他瞬间醍醐灌顶。
这是柳折枝要囚禁我!
他可终于开窍了哈哈哈哈哈!
墨宴兴奋又欣慰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锁着我就对了,柳折枝你等我化形,我变成人你给我准备四条链子,手脚全锁上!”
柳折枝:???
他以为蛇蛇会震惊会愤怒,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个反应,这也太……
柳折枝感觉蛇蛇这个反应甚至比他把蛇蛇锁起来还变态,但他没好意思说。
“哦对对对,脖子上再给我加一条,这样所有人就都知道我是你的了,不然要是有人想抢我怎么办。”墨宴越说越兴奋,还用尾巴代替手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到时候谁想抢我,你直接一拉链子,一巴掌甩他脸上,告诉他我是你的道侣!是你的蛇蛇!”
柳折枝:“……”
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好像蛇蛇更需要长兄开导劝诫一下。
他一个变态都觉得蛇蛇的想法太变态了。
“长姐,这……”
柳折枝想问问长姐这是怎么回事,但柳容音已经被变态到不想管了,紧急扯出一抹笑,“折枝啊,长姐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这是给你和墨宴的衣服,我先去处理一下那件事,你有什么事先找你长兄。”
这情况她扛不住,她怕一激动把墨宴一巴掌拍死!还是柳故棠来吧!这好弟弟是专业的!
“故棠!折枝找你!”
不得不说柳容音还是靠谱的,虽然自己要跑路,却在走之前帮忙把柳故棠给喊来了。
柳故棠人还没到她就跑了,于是等柳故棠赶来,看到的就是墨宴已经被锁住了,还在那指导以后柳折枝该怎么锁着化形之后的他,以及怎么把他金屋藏娇。
那些指导的话柳故棠都不想评价了,他就一句话,要是孩子真把那些学会了,那还养什么健康的幼弟,首先幼弟心理就健康不了,心魔不知要猖獗成什么样。
“长兄……”柳折枝一看见长兄心里就有底了,一把拉住长兄衣角,“你看蛇蛇这……”
他把墨宴锁起来,没把墨宴吓到,反倒是墨宴把他给吓到了,长辈们娇宠长大的孩子,哪见过这般清新脱俗的变态,要不是这是他的蛇蛇,他都能当场给扔了。
“没事,别怕,长兄在。”
柳故棠先抱着他安抚的摸摸头,然后才用灵力把沉浸在滔天喜悦中的墨宴给手动闭嘴了。
墨宴一愣,发现长兄来了,柳折枝还靠在长兄怀里眼神古怪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爬过去往柳折枝身上缠。
“不是不是,我不是变态!”柳故棠一解开他的禁言术,他急忙解释,“柳折枝你相信我,我只是太激动了,真不是变态!”
“你把我锁起来,这么爱我,我做梦都能笑醒,我这叫……这叫受宠若惊!对!就是这个意思!”
他自我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我觉得你锁着我是你特别特别爱我!所以我才这么高兴,就是那个……那什么,我也爱……我也心悦你。”
说爱也行,但不够文雅,墨宴在重新长大的柳折枝面前努力维持有文化的人设,顺嘴又念了两句,“你我自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哇……”柳折枝被惊呆了,“蛇蛇好厉害,还会说这个!”
在他眼里他的蛇蛇是刚会说话,所以这些词汇脱口而出相当厉害,柳故棠可太清楚墨宴的德行了,听他在这硬装文雅听得直皱眉。
违和,那种违和感实在太强烈,在他看来都不如听墨宴骂娘顺耳。
但架不住此时的柳折枝被他的蛇蛇腹有诗书给惊到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且极为骄傲,还扯着他的袖子用力晃,“长兄你听啊,蛇蛇好厉害!我的蛇蛇果然聪明过人!”
他又抱着墨宴一顿亲,么么么啵啵啵不绝于耳,柳故棠心累的闭了闭眼,再睁眼后昧着良心点点头,“嗯,折枝说得对。”
幼弟情窦初开说明长大了,柳故棠自然跟着高兴,可前提是幼弟和弟妹别在他眼前腻歪恩爱,他不是古板看不得这些,而是看墨宴在那装文人雅士,墨宴自己不尴尬他都替墨宴尴尬。
堂堂神尊实在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养孩子养这么久受到的冲击都没有这短短一刻钟多,最后尽可能委婉道:“听闻浮川今日出门给你买糕点了,应当是快回来了。”
“不如带着他到门口去迎接浮川,让你兄长也见识一番他的聪明。”
424.兄长怕幼弟这正常吗
“长兄说得对,也得让兄长看看,不能厚此薄彼!”
柳折枝带着墨宴出发了,刚抱着墨宴走到临近神宫大门,柳浮川便因为看到幼弟急忙从门外瞬移过来,“枝枝,今日怎么来这边玩了?”
“我来迎接兄长啊。”兄长比长兄更喜欢与自己亲昵,柳折枝上去抱了兄长一下,然后才开始跟他分享,“兄长,我的蛇蛇真的好聪明……”
柳折枝夸起蛇蛇就没完没了,夸得墨宴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柳浮川却根本没听进去几个字,满脑子都是宝贝幼弟特意到门口来迎接自己。
见柳折枝说得多了怕饿着,还亲手喂了块糕点,“我们枝枝真厉害,都知道来迎接兄长了。”
柳折枝喜欢夸蛇蛇,他这个兄长就喜欢夸幼弟,不管柳折枝做什么他都夸柳折枝厉害,别管如今幼弟长到多大,反正在他这一直都是哄小孩似的,本就温柔的嗓音加上一脸宠溺的笑,一口一个我们枝枝如何如何,要多溺爱有多溺爱。
柳故棠和柳容音都是心里溺爱,很少在言语上表达出来,他却最会表达,带着柳折枝一起往里走,一路上三句话不离枝枝。
“枝枝今日怎么有空来迎接兄长?啊……让我看你的聪明蛇蛇啊,我们枝枝真棒,什么好事都想着兄长。”
“枝枝累不累,兄长背你回去。”
等柳折枝趴在他背上玩他的头发,他走得稳稳当当,边走边试图劝一劝,“墨宴身上那个锁链有些重,其实你给他摘了他也不会跑,他……”
“我不要。”
柳折枝把他头发放开了,语气也没了笑意,柳浮川无奈的摇摇头,“好好好,兄长不说了,我这也是怕我们枝枝累着啊,枝枝喜欢就锁着吧。”
分明是兄长,却一副很怕幼弟的模样,对着幼弟一点脾气没有,幼弟年少时他没少变各种毛茸茸驮着满神宫乱跑,如今幼弟长大了,他又背着走,嘴上还一个劲的哄,“枝枝别生气,你一生气兄长都快不会走路了……”
“我没生气,兄长别怕。”柳折枝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有些疑惑的问他,“长兄长姐都不怕我,兄长为什么这么怕我啊?”
从小到大长兄更像长辈,长姐是女子很多时候不方便相处,只有这位兄长跟自己最玩得来,柳折枝跟他很是亲近,却不懂为何兄长会这么怕自己。
柳浮川托着他的手紧了紧,“因为疼爱枝枝才会怕啊,枝枝是我幼弟,自当百般疼宠。”
“可是兄长对我,跟长兄长姐对我的疼爱好像……好像有些不一样。”柳折枝眉头微皱。
“不一样?可能是长兄太严肃稳重,长姐又太豪迈吧。”柳浮川轻笑一声,“长辈们的疼爱自然都是一样的,大家都很爱枝枝。”
“可是就是不一样啊。”柳折枝想了许久,盯着兄长的一头白发迷茫又懵懂,“我觉得就像是……像是兄长总觉得亏欠我什么一样。”
柳浮川脚步猛地僵住。
听了全程的墨宴更是心头一紧,张张嘴愣是没找到一个字能说。
柳浮川曾经和天道那样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因为这个拼命弥补柳折枝,虽然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却也是在补偿,在替从前害了柳折枝的天道赎罪。
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此事无人说破,连柳故棠都只是看着,并不阻拦,只能等他自己想开。
今日柳折枝随口一问,不曾想刚好犯了禁忌。
“兄长,你怎么了?”
柳折枝不懂,也不知道从前的事,见兄长反应有些奇怪,没忍住努力伸头去看兄长的表情,却还没看到就听到了兄长的笑声,停下的脚步也继续往前了。
“还真是有亏欠。”柳浮川语气含笑,“枝枝小的时候兄长没照顾好你,害你摔伤了,伤得很严重,因此你吃了许多苦,还险些丢了性命,但枝枝心地纯善,当时并未责怪兄长,还不计前嫌要救兄长性命。”
“如此……可不就是兄长对枝枝有亏欠嘛。”
这些话柳浮川对谁都没有说过,连长兄都没有。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天道的一部分,此事绝不可能更改。
他成为新的天道,越是将那天道法则收为己用逐渐融合,他越是能感受到自己与其一脉相承。
天道法则亲近他,毫不犹豫奉他为主,就是因为他是天道的一部分,天道法则知道他也是主人。
即便除掉了天道,他未曾帮忙作恶,可他依旧改不了这身世,依旧面对幼弟心中有愧。
长姐剜心救他,失了神女身份,修为损失大半,长兄险些耗尽灵力油尽灯枯,诸多操劳,弟妹献祭血肉,幼弟殉情一心求死,却在弥留之际还为他留了后路……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如何释怀,如何做到心中无愧。
柳浮川还在笑,好像真的只是说了一些幼弟的童年之事,可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眼眶也有些红。
柳折枝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缠着自己的蛇蛇突然很着急的样子,好像当年蛇蛇也知道。
“可是……”柳折枝按按蛇头,示意蛇蛇此时不要闹,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兄长的脖子,“可是枝枝现在也不怪兄长啊。”
柳浮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死死咬着嘴唇没出声,眸中有水雾一般,眼前景物都跟着模糊起来,却还在一步步背着幼弟若无其事往前走。
“兄长特别温柔,会陪我玩,哄我吃药,会背我,变毛茸茸带我飞,我不高兴了兄长还会逗我笑……”柳折枝说了好多好多,都是心底对兄长的印象,最后贴在柳浮川耳边特别认真道:“兄长是这世上最好的兄长!枝枝永远喜欢兄长!”
“兄长也……也喜欢枝枝,永远都喜欢枝枝。”柳浮川强撑着让声音不要太哽咽,可即便他再怎么努力笑,眸中的水雾还是化作了泪珠滚落。
“兄长会一辈子守着枝枝,永远对枝枝好,什么都听枝枝的,枝枝要天上的星星兄长也……也给你摘……”
“兄长不哭。”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很小心的擦掉滑落的泪水,柳浮川这次再也装不下去了,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任由幼弟如何给自己擦眼泪,那眼泪都没能止住。
“枝枝不怪兄长,兄长不要愧疚,枝枝长大了,以后也会对兄长很好很好。”柳折枝从他背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用力抱住他,“枝枝很喜欢很喜欢兄长,永远不会怪兄长。”
这里离神殿不远,柳故棠听到点动静觉得不太对,出来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养的两个弟弟抱在一起,大的在哭,小的在努力安慰。
其实什么哭根本不用说,他知道弟弟心里想的是什么,自己养大的孩子,他怎么会不懂。
但此事他管不了,他不是幼弟,说什么都没用,弟弟看着玩世不恭,实际心思极重,那些愧疚堆积在心里,除了幼弟去劝,谁劝都只会适得其反。
长兄……
柳折枝看到他,用口型叫了一声,然后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哄不好兄长,用眼神向长兄求救。
柳故棠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开了,自己走过去站到柳浮川面前,“浮川。”
“长兄。”柳浮川尴尬的擦了擦眼泪,正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却被长兄的动作惊到了,“长兄?”
“嗯,长兄在。”柳故棠抱着弟弟,动作温柔的摸摸头,从前这都是哄幼弟才用得上,今日哄他也算是很有经验了,“你是柳浮川,我是你长兄,你我同父异母,几千年相依为命,莫要胡思乱想。”
柳折枝有样学样,凑过去也伸手摸兄长的头,“你是柳浮川,我是你幼弟,我们是亲兄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用想太多,兄长记住枝枝喜欢你,你是世上最好的兄长就好啦。”
被长兄哄得止住了眼泪,被幼弟一这么哄,柳浮川没忍住被逗笑了,侧着脸凑到幼弟面前。
“兄长么么!”柳折枝抱住他亲了两口,还胡乱给他擦了擦眼泪。
柳故棠刚要退开一点,没来得及动就被他转头也给抱住了,“长兄也么么!摸摸!”
亲两口又努力抬手摸摸头,这水让柳折枝端得不能再平了。
“啧啧啧,这种时候我是出来还是不出来啊?”柳容音边走近边笑着摇头,“离得老远就听见有人哭,来吧弟弟,再给长姐哭一个,长姐不白让你哭,长姐站旁边笑话你。”
“哈哈哈哈……”
柳折枝笑出了声,柳浮川无奈的笑笑,刚张嘴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哭个屁啊!老娘说了多少次都是一家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柳容音收回手掏出手帕往他脸上一顿擦,擦完又塞给他一个拨浪鼓,“行了,好孩子拿着玩吧,不哭才是好孩子,不然……”
上一秒还放柔声音哄两句,下一秒又瞪眼睛了,“再想那些破事老娘真揍你了!”
柳浮川拿着拨浪鼓哭笑不得,虽然这哄人方式暴躁了点,但不得不承认,长姐一来再伤感的气氛也能给变土匪打劫现场,他现在一点都不难过了。
“说话,以后还想不想了!”柳容音又是一声怒吼,叉着腰站在那一个劲瞪柳浮川。
柳浮川老老实实摇头,“不想了。”
“笑!”
柳浮川立刻开始笑,语气都有点谄媚,“长姐,您看这么笑行吗?”
“这就对了,一家人团圆美满就该这么笑。”
柳容音满意的点点头,转头想跟柳折枝说两句话,结果刚跟柳折枝对视上,就看见弟弟也慌忙扯出一抹笑。
柳容音:???
她再去看柳故棠,柳故棠也瞬间勾起嘴角。
柳容音:??!
“长姐我这笑不了,但我张嘴了,其实这就是笑了哈哈哈哈……”墨宴一条蛇愣是张着嘴吐着信子不敢闭上。
柳容音:“……”
不是,老娘有这么吓人吗?
425.两个恋爱脑
“奇怪,怎么蛇蛇还是不变人呢?我也不长大了……”
在长兄那里听说只要自己及冠就算完全长大,可以开始修炼,像长兄那么厉害,可柳折枝如今一直停在即将及冠的年纪,硬是过了一年都没长大半点。
他的蛇蛇也停在了会说话,迟迟不会化形。
长辈们都安慰他说这是正常的,可他自己却越来越着急,因为只有及冠才能娶妻,才可以跟他的蛇蛇合籍。
蛇蛇能不能变人没有多要紧,因为他喜欢蛇蛇,无论蛇蛇什么样他都喜欢,关键问题还是在他这里。
如今已是初夏,院子里的梅花树全靠长兄灵力维持,柳折枝站在树下看着红梅白雪之景,重重叹了口气。
他也想有灵力,有灵力多好啊,什么都能做,还会飞,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着他的蛇蛇飞了,还可以……
目光转向神宫大门的方向,柳折枝眸光微微闪了闪。
还可以带蛇蛇出去玩。
蛇蛇最近经常不在他身边,肯定是一直待在这里觉得闷了,他听过毛茸茸们讲外面的世界,也知道兽类更向往自由,他都觉得闷,蛇蛇想出去也是正常的。
情窦初开的年纪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这是长兄告诉他的,兄长也说让他不必焦虑,说蛇蛇也一样最爱他,可他还是整日患得患失。
“唉……”
柳折枝又是一声叹息,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蛇蛇,长辈们都是修为高深,听闻长兄和兄长更是君临天下的高位,一剑可颠覆乾坤,可到了他这就……
文不成武不就。
“这是怎么了?”柳容音过来正好看到他眉头紧锁,直接伸手帮他抚平了,“小小年纪有什么可愁的,都说了让你无忧无虑等着长大就行,折枝,你别总想那么多,有什么不高兴的跟长姐说说,长姐给你解决得明明白白。”
“我是在想……为何我一定要长大才能修炼?”柳折枝伸出两只手在眼前晃了晃,“我也想学心法剑招,想有灵力变得很厉害,这样就能保护蛇蛇了,也能有些优点在蛇蛇面前拿得出手。”
“长姐,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如何留住蛇蛇啊……”
“不是,你根本就不用会啊。”柳容音被他这番说辞惊呆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折枝,你是柳折枝就已经是最大的优点了,你还有我,有长兄和兄长,长辈都守着你,哪用得着你去保护谁。”
“你每日开开心心,只管吃喝玩乐就行,这多逍遥自在啊,你从前都是最喜欢玩的。”
从有记忆起自己确实十分贪玩,柳折枝也知道自己喜欢那样,可……
“可是我不想这样一事无成,我总得会点什么,不然以后蛇蛇遇到其他人都那么优秀,我比不过他们怎么办。”
柳容音:???
柳容音:??!
是谁?到底是谁把我们家孩子给整自卑了?!
老娘这么好的弟弟,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比他更优秀!谁给我的宝贝弟弟洗脑了!
天杀的!老娘要剁了他!
同一时刻,最近总是不在柳折枝身边的墨宴正死死缠着神殿的柱子不肯下来。
“长兄你别赶我走啊!你再仔细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到底为什么还不能化形吧,我快疯了,再不化形我就真的疯了!”
柳故棠心累的揉揉眉心,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了,今日也是这个月的第七日,他就这么一日来一次,鬼哭狼嚎不肯走,非让人给他看他为什么不化形,柳故棠被折磨得都想把他的嘴扔了。
“没化形自然是时机未到,机缘一事即便是我再如何盯着你看,又能帮得了什么?”
“但我……我总得有个人身吧?”墨宴蔫蔫的耷拉着脑袋,“长兄,我跟柳折枝在一起我不能总是一条蛇啊,回头柳折枝要是嫌弃我变不成人,他不要我了不就完了吗?”
“柳折枝要是不要我了我可怎么活啊……”
这话这一年柳故棠不知听了多少次,情绪再如何稳定的神尊此时也手痒得要忍不住了,“折枝不会不要你,他都把你锁起来了,对你的情意还用我说么?”
“是,柳折枝是爱我爱得死心塌地,没有我他也活不了,最最最最最爱我……”
长达一刻钟的长篇大论描述柳折枝如何爱他,柳故棠看似在听,实际手中不知处理了多少神界事务,他那些话根本未曾入耳。
“……但凡事总有个万一,我没有人身抱不到柳折枝,很多事都不方便,还……”
“啪嗒。”柳故棠手中的玉简掉在了书案上,转头皱眉看向他,眼神还有些危险,“你要何事方便?”
身为长兄,他支持幼弟和弟妹在一起,可前提是幼弟长大之后,有些事不可能此刻偷尝禁果,否则万一将孩子养得出了什么问题,后果谁来承担?
用心养的孩子,养着养着就歪了,非要把道侣锁起来才放心,这对他这个长兄的打击已经很大了,若再在风月事上误入什么歧途,他真怕自己忍不住炖蛇汤。
“啊……这……我不是想那种事!”墨宴尾巴差点吓得竖起来,慌忙解释,“柳折枝还没长大呢,我再禽兽也不能不顾他的身子啊!”
“你最好是。”柳故棠冷冰冰扫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那些玉简上。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混血神族,一步步爬上如今的神尊之位,柳故棠自认自己这一路走来绝无遗憾,他做事也总是要求严苛,唯独在养幼弟这件事上。
自从柳折枝必须锁着墨宴才能安心,他就知道自己养得出了纰漏,此事也成了他这辈子唯一一件未能尽善尽美之事,甚至有了些挫败感,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连柳浮川都闲着没事总拿此事说笑,说无所不能的长兄如今算是有了黑历史,养幼弟养出了个小病娇。
001就更不用说了,看到墨宴身上的锁链差点笑飞了,每每榻上被他折腾狠了便拿此事报复他,说他乱养,把主人都给养成病娇了。
“但是,长兄啊,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可以变成人,按理说我会说话就应该可以变了,我……”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墨宴那嘴就一刻都不带停的,从前跟长兄不敢放肆,如今被宠得也开始无法无天了。
柳故棠实在被吵得受不了,正想把他扔出去,柳容音突然带着柳折枝来了。
“故棠,折枝的本命剑呢?你把剑给折枝,他想学学剑招。”柳容音语气无奈,“我劝了也没用,孩子实在闲不住了。”
一人一蛇,一个怕自己什么都不会留不住对方,非要练剑,一个怕自己变不成人被抛弃,非要化形,柳故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这两个恋爱脑一点办法没有。
他能怎么办,墨宴化形他可以不管,幼弟要练剑他总要亲自教导才能放心。
“折枝,这是你的本命剑,他叫倾云。”
当日一战,柳折枝本命剑断,人也耗尽生机,残剑一直都是柳故棠给收着,重铸后便放在储物戒中,此刻拿出来交回柳折枝手上却眉宇间有些心虚。
因为剑灵不在了。
这也是他迟迟不敢还给柳折枝的原因。
本命剑就是因为有剑灵才能与主人心意相通,从前他就听幼弟说过,再过些时日倾云剑的剑灵就可以化形了,原本幼弟还准备给剑灵取个名字,也随着一起姓柳,不曾想……
那残剑之中毫无生气,寻不到半点剑灵的残魂,他即便想救一救也是回天乏术。
剑一拿出来柳容音就发觉了不对,不可置信的看向柳故棠,柳故棠闭了闭眼,微不可察的朝她摇摇头。
如今只能祈祷此刻的柳折枝无法发现异常了。
“倾云?”柳折枝拿着自己的本命剑仔细端详,手也从头到尾轻轻抚摸着,眼中皆是喜爱,“好漂亮的剑。”
怕他发现端倪,柳故棠和柳容音都紧张的盯着他的表情,只有墨宴此刻无法感知剑灵,所以不知此事,目光随着柳折枝指尖游走,对这把没少邦邦自己的剑充满嫌弃。
可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有些奇怪,柳折枝指尖好像隐隐闪过了一点金光,转瞬即逝,他再想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奇怪……”柳折枝没看见,但他有一点奇怪的感应,看看自己指尖再看看手里的剑,语气疑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往里面钻?”
“长兄,我觉得像是……”柳折枝下意识看向长兄,“我手里有什么东西想出来钻进这把剑里。”
“你手里?”柳故棠不明所以,幼弟未曾修炼,灵力皆被封印,根本不可能动用灵力。
“对啊。”柳折枝点点头,指尖又敲了敲剑身,“倾云,是你吗?你想要什么吗?”
倾云剑一动不动,仿若死物一般,看得柳折枝逐渐皱起眉头,“不对啊,本命剑不是可以与主人心意相通吗?怎么我的剑……长兄,倾云没有回应我,我感受不到他。”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柳故棠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此事,正想着要不要先遮掩一番,突然柳折枝手上涌出一阵刺眼的金光,慢慢融入了倾云剑中。
所有人都愣住了,墨宴匆忙从柱子上爬下来,立起来冲着倾云剑吐信子,“这是……功德金光?”
426.你说那是什么药?
“功德金光是什么?”
柳折枝不懂,但他明显感觉到倾云剑慢慢跟他有了联系,疑惑的看向墨宴,“蛇蛇说的功德金光是倾云么?倾云的功德为什么在我手里啊?”
本就呼之欲出的答案被他给问了出来,周围几人对视一眼,却谁都不敢下结论,最后还是柳故棠叫来了柳浮川。
“你用天道法则寻一寻,当日那功德金光可是本就要拿来救折枝的?”
他话音还没落柳浮川就面色凝重的点了头,“长兄,那孩子是回来救主的,本该回来后留在折枝身边,奈何去了下界不得不抹去记忆修功德,不记得此事,而且还……有了旁的牵挂。”
柳折枝被墨宴哄着,并不知晓这些,三个长辈互相看了看,一时间全都沉默了。
当日剑断灵散,柳故棠只以为剑灵身死,不曾想是见不得主人身死道消,孤注一掷偷跑去下界修功德救主。
难怪一切都那么巧,需要功德就有人把功德送上门来。
难怪……那孩子与幼弟有些相似。
“倾云,云清……”柳容音摇摇头叹了口气,“当时光顾着折枝了,觉得有些巧也没多查探,如今这……也不好给抓回来吧?”
试探的眼神在柳故棠和柳浮川身上徘徊,她是希望两个弟弟网开一面的,但神界的规矩和三千小世界的秩序都摆在那,让他们如此徇私又说不过去。
柳故棠和柳浮川都没出声。
若是剑灵贪玩不肯回来还好,柳浮川偷偷去给弄回来,柳故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那日他们看到的分明是在下界有了情劫。
“我就说恋爱脑会传染。”柳浮川看看腻在一起的幼弟和弟妹,又转头去看始终不曾开口的长兄,“长兄,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折枝要是长大了恢复记忆,我觉得他肯定是会成全那孩子的。”
“人家是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偷跑去下界的,他能不知道此事被抓了就是死路一条吗?他跟着折枝什么不知道,但他为了救折枝还是去了,这么有情有义的孩子,我们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吧?”
一个两个都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柳故棠都要被气笑了,“我说过要不管他了么?即便是想网开一面,也总要让我想个合适的借口。”
此事确实不合规矩,但舍命救过幼弟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长兄你早说啊,我以为你不同意呢。”柳浮川松了口气,一下就精神了,“借口还不好找吗?就说他是奉命行事,他当时重回下界的因果都是墨宴给他担着的,问就是墨宴这个恋爱脑在他跑去下界的时候就已经答应过以后的事。”
“没有什么明确的规矩说剑灵非得跟在主人身边吧?我们折枝心性纯善,向来仁爱,他就愿意放剑灵自由。”
柳浮川轻笑着挑挑眉,“主人同意,因果有人担,又是奉命行事,那孩子有什么错?就是天命要追究,也是追究墨宴和折枝,回头给点什么惩罚我替他们担着就行了。”
柳容音都听呆了,盯着他的嘴一脸佩服,“你这嘴是真厉害啊,就这么把黑的说成白的了?”
“长姐不知道了吧?”柳浮川嘿嘿一笑,“从前我替长兄做的就是这种事,神界第一纨绔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柳故棠杀伐果断说一不二,他这个二公子却是最擅长在背后捅软刀子,靠一张嘴颠倒黑白都是基本技能,对错其实不要紧,要紧的是他长兄让谁对,他就能把谁说成是对的。
跟他打个你死我活都没事,随时能一笑泯恩仇,但要是敢忤逆他长兄,第二日人要是还没无缘无故死了,那就是他这个二公子太没用了。
“也是,敢跟天命叫板的人养出来的孩子,能是什么善茬。”柳容音笑着点点头,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太仁慈仁爱没用,这条路柳折枝已经走过了,最终只会遍体鳞伤连性命都保不住,如今柳故棠和柳浮川走的路才是既能独善其身又能兼济天下。
长辈们商量完了解决方法,墨宴最后背着柳折枝只问了一句,“长兄,是吗?”
柳故棠点点头,“先别跟折枝说,等折枝好了之后再说。”
“行。”墨宴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又有些懊恼道:“早知道他就是倾云,我就该多帮一把,当时他跟我交易我可是一点都没留情啊,就真是交易,也没给他多留点什么。”
“没留更好。”柳故棠语气无奈,“免得天命察觉不对,我与浮川为他徇私,只能是遮掩一时,如今只希望他下次飞升将他那道侣也带回来,一直留在下界不闹出动静还好,若闹出些动静必定惊动天命。”
“折枝的一切天命都太熟悉了,那孩子跟着折枝久了,太像折枝。”
灵宠们化形要么是迎合主人喜好,要么是模仿主人,就像001是小毛团,世界守则化作人身也跟柳折枝一样着白衣,那剑灵虽是红衣,却一头白发,更不用说还学柳折枝养蛇蛇一样养什么小怪物了。
“唉……”墨宴听得直摇头,最后嘟嘟囔囔一句,“以前我还说柳折枝喜欢不是人的生灵不正常,如今回头再看,从世界守则到神兽再到剑灵,最后救了柳折枝的都是这些不是人的生灵。”
柳折枝养的这些生灵,没有一个不忠心护主,无论是谁都心甘情愿为主人舍命。
想到当年因为柳折枝不喜欢人,自己还曾骂骂咧咧,墨宴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可惜如今他还是蛇身,连只手都没有。
受了想起往事的影响,当晚墨宴再缠在柳折枝身上睡觉,半夜莫名其妙热醒了,脑子里想的也全是当年在云竹峰和柳折枝的事。
而且重点想的是……柳折枝换衣服,柳折枝沐浴,没有几个画面是柳折枝穿着衣服的。
墨宴心底一凉。
完了,好像是人身还没出来,发.情期就先要来了!
他差点没吓死,身体都僵硬了。
柳折枝现在可是还没长大啊!早恋就算了,要是提前双修,别说是长兄要炖了我,长姐和兄长也饶不了我啊!
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多久,发情期这玩意他根本控制不了,可能明日就来,也可能再等一年半载,墨宴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从柳折枝身上下来。
不管发情期什么时候来,现在跟柳折枝保持距离准没错,不然他脑子里某些画面根本停不下来。
“蛇蛇?”
他刚一下去柳折枝就醒了,从小到大都这么缠着睡,突然不缠着根本不习惯,睁眼发现蛇蛇要往榻下爬,柳折枝也跟着坐了起来。
“蛇蛇怎么了?要去哪里?”
“我……额……我醒了睡不着,想出去爬一圈。”
柳折枝:???
这理由也太离谱了,柳折枝不理解,但尊重,起身边穿外袍边让他等等自己,“我陪蛇蛇一起去。”
“不是,那倒不用,我就是,我……哎?!”
突然被拉着尾巴拉过去抱进怀里,闻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墨宴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发热,血液都快沸腾了似的。
“蛇蛇你怎么……”柳折枝也发觉了不对,从他的脑袋开始,一路摸到蛇尾,“怎么全身都这么烫?生病了么?我带你去找长兄。”
墨宴晕晕乎乎,听到他说找长兄一下就清醒了,“不不不,不用找长兄!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殿内太热了,我出去凉快一下就好了,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爬一圈就回来了。”
说完从他怀里跳下去急匆匆的爬走了。
还保持着抱他姿势的柳折枝:……
蛇蛇好像不太对啊,为什么感觉像是在躲着我?
柳折枝坐回榻上看着蛇蛇离开的方向,先是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手,最后忍不住坐到镜子前仔细看看自己。
是蛇蛇不喜欢我了么?究竟哪里被蛇蛇讨厌了?
重活一次的柳折枝对他的蛇蛇有太多执念,因为曾经失去过蛇蛇,所以蛇蛇一离开他他就格外没有安全感,但又清楚的知道这样不好。
一个人坐在寝殿中患得患失,却等了许久也等不回来他的蛇蛇,最后脸上的表情从担忧和怀疑自己逐渐变得冰冷。
没关系的,蛇蛇若是不喜欢他了,他就把蛇蛇永远锁在寝殿之中,蛇蛇只要看他一个人就好了。
蛇蛇看不到别人就不会喜欢上别人,永远都只爱他一个。
殿外石阶上的墨宴正在拼命平复呼吸,不料身上的锁链突然动了动,等他再回神,他整条蛇都被锁链拉着往殿内去了。
被重新拉回怀里,墨宴明显感觉到柳折枝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不像柳折枝,更像……更像他?!
墨宴傻眼了,越看越觉得像,而且是像他心魔发作的时候,那种偏执和占有欲实在太强烈。
“蛇蛇好像是病了才会那么热,先吃些丹药试试。”
两颗丹药被喂到嘴边,墨宴根本不会拒绝他,看都没看是什么丹药就给吃了,吃完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因为丹田处突然开始发烫,紧接着蛇尾也开始若隐若现变成脚,没一会儿就变出了腿。
最可怕的是他不止丹田发烫,整个人都燥热得厉害。
“你……柳折枝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丹药?”
“化形丹,足够蛇蛇变成人身一日。”
那是柳折枝储物戒中原本就有的,连柳故棠都不知道,柳折枝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当年他特意给墨宴炼制的,只不过那时没用上,留到了今日,他只知道自己正好有,很适合现在给蛇蛇吃。
他刚说完墨宴就变成了人身,但强行化形灵力都跟不上,身上根本没有衣服,一丝不挂站在柳折枝面前差点吓死,嗷得一声跳上床榻把自己用被子盖上了。
“不是不是,柳折枝你别害怕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对着你那什么,我可……可能是刚化形不会控制才反应那么大。”
柳折枝站在榻边嘴角轻轻扬了扬,“蛇蛇,那是正常的,你还没问我另一颗丹药是什么。”
另一颗?
墨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化形丹吃一颗就行了,柳折枝却喂了他两颗丹药。
“另一颗是……是什么啊?”
“椿药。”
墨宴点点头,“啊,原来是春……什么?!你说那是什么药?!”
427.炖蛇汤也值了!
柳折枝储物戒里有很多别人意想不到的丹药,以前拿这种药给闻修助攻过,柳故棠和001也是因为他亲自出手给长兄用了那种药。
这些墨宴都知道,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玩意有一日会用到他身上。
退一万步讲,他对柳折枝还需要用药吗?!
墨宴裹着被子,短短几秒脑海里百转千回,最后不管怎么想都只有一种可能,裹紧自己试探着去问柳折枝,“那个……你是想……想跟我双修,还是出力的那方,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不太能接受被反攻,但如果柳折枝真的想,他也不可能不让。
就是他的发.情期有点难,柳折枝不是龙族,如果他在下面那发情期持续时间太久,柳折枝的体力估计很难全程陪他渡过。
墨宴都开始想自己在下面的话该怎么渡过发情期了,却意料之外的看到柳折枝摇头了。
“我不在乎位置如何,只要是蛇蛇就好,但……”柳折枝单手挑开自己的衣带,褪下外袍缓缓凑近,俯身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若强迫蛇蛇,长兄知晓了怕是不妥。”
“长兄教导我,君子不可强人所难,我不想让长兄失望,觉得我德行有失,所以……此事蛇蛇多劳累些吧。”
墨宴:??!
不是,这……这这这……这是给我下了那种药,然后让我压他的意思吗?!
这辈子没见过这种操作,墨宴对着他里衣之下若隐若现的一截细腰吞了吞口水,彻底意识到如今的柳折枝有多单纯了。
他僵在那一动不动,自己都明示了却没换来一点反应,眼看他忍得眼睛通红,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柳折枝眸色暗了暗,语气也越发危险,“蛇蛇不愿意么?”
这怎么可能不愿意!
墨宴疯狂摇头,“不是不是,我愿意死了,但是……我……我要是……嘶……”
他急得都想吐信子了,脑海中天人交战。
我要是真干出这种事,回头长兄饶不了我……但是柳折枝都给我用药了,我再忍着还是不是男人。
可长兄炖蛇汤不是闹着玩的,兄长长姐也……柳折枝他在勾引我。
人还是得有点底线的,我不能趁着柳折枝这么单纯……但话又说回来,这世上没人能拒绝柳折枝。
“蛇蛇,要亲亲么?”
柳折枝指尖若有似无的描绘着他的唇瓣,墨宴不自觉舔了一口,理智彻底崩盘。
去他娘的蛇汤!就是做蛇羹老子也值了!
月上中天之时,神宫内夜深人静,柳故棠却突然惊醒,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惊慌,那种不安和不好的预感来的毫无征兆,他却找不到源头。
柳浮川也在寝殿中醒得特别奇怪,起身后心慌得厉害,掐指算了半天也没找到是哪里出了事需要他这个天道出面,坐在榻上越想越迷茫。
最后想来想去,到底是想到了幼弟身上。
他用血供养了幼弟许久,与幼弟有些微妙的感应也是有可能的,怀疑是幼弟那里有异常的瞬间,柳浮川连外袍都来不及穿,立刻瞬移到了柳折枝的寝宫。
然后……在门口看到了同样有些衣衫不整的长兄。
柳故棠向来讲究君子仪态,无论何时都是衣着得体,这还是头一回以这般不合礼数的形象出门,看到柳浮川也来了的瞬间他就知道彻底完了。
绝对是幼弟出了问题,而且还可能是幼弟在和墨宴……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里是同样的尴尬和震惊,沉默许久后柳故棠突然开口道:“浮川,你去查探一番可是折枝出了事。”
柳浮川头皮发麻,“长兄,这……这不太合适吧,万一真是在……我去打断那也太……墨宴是不要脸,但枝枝……这事我真干不了,我脸皮厚也做不到墨宴那么厚啊……”
就算是孩子偷尝禁果,此刻叫停也还是能及时止损的,若是这般放任,回头幼弟的身子必定要出问题。
这道理柳浮川明白,立刻阻拦住才是最正确的,但他实在迈不出这一步,现在进去以后他可怎么面对幼弟啊……
“要不……长兄你亲自去一趟?枝枝最听你的话了。”
柳故棠沉默不语,脸色冷得吓人,仔细看还能看出透着些许尴尬和局促。
这种事哪有长兄进去打扰的,成何体统。
“你给墨宴传音,让他滚出来。”
柳浮川摸摸鼻子,“长兄,你确定是……是我吗?这么坑弟弟不太好吧?长兄,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柳故棠没出声,这种时候弟弟就是用来坑的,给他一个死亡凝视,示意今日要么墨宴挨揍,要么是他挨揍。
柳浮川:“……”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面对长兄的大义灭亲,他是一点办法没有,犹豫着刚要传音,寝殿内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龙吟。
龙族威压带着血脉压制席卷整个神宫,所过之处一众神兽尽数俯首,一些年纪小修为也不够高的小神兽甚至生生被吓哭了。
一时间整个神宫都喧闹起来,柳容音听到声音赶来,披头散发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一把拉住柳故棠的胳膊,“怎么回事?墨宴怎么化龙了?他还没到发情期怎么可能直接……”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先反应过来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寝殿内,声音都有些颤抖,“发……发情期……到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柳浮川冲上去,“对不住了长姐,失礼了。”
一边说失礼一边死死从身后抱住她,可就算这么抢占先机也没有用,柳容音反手对着他脑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要不是他用了灵力保护自己,这几巴掌都能把他拍飞,现在他脑袋嗡嗡的,都要看不清长兄在哪了。
“长兄你快帮忙一起拦着啊!”
柳故棠已经设下结界帮忙困住柳容音了,可暴怒中的柳容音哪能被困住,硬是徒手把结界给撕了。
“滚!都他娘的别拦我!老娘要进去扒了他的皮!阉了他喂鱼!”
“折枝才多大他就开始发情期?他娘的墨宴今日必须给老娘死!杀千刀的王八蛋老娘剁了他!!!”
就她那手劲,结界都能给撕了,现在进去还不得把墨宴撕碎,柳故棠和柳浮川也觉得这次墨宴确实没分寸了,但不得不先合力拦住她。
“长姐,对不住了。”
柳故棠手上结印要对她动灵力,却被她指着鼻子骂,“你个小王八蛋敢跟老娘动手!柳故棠你他娘的要疯啊!”
结印的手在空中抖了抖,两秒过后柳故棠若无其事收回手,一边说着失礼一边跟柳浮川一样用手按住她,愣是一点灵力不敢用。
理论上来说他和柳浮川随便一个人就能绝对武力压制长姐,但很可惜,长姐这里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他们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讲理。
最后兄弟俩顶着被挠花的脸,柳故棠一边不停念叨不成体统,一边和柳浮川一起把柳容音给架回了她自己的寝宫。
阵法和无数结界层层围困,好不容易彻底把人困住出不来,柳故棠终于松了口气,看看自己被撕了一大半的外袍还有手上无数抓痕,以及对面柳浮川花了的脸和破破烂烂已经能露出胸膛的衣服,再一次对长姐的杀伤力有了新的认知。
这也就是他们,但凡换个人来都能被一巴掌拍死,刚才的柳容音挠一下,威力绝对比墨宴的龙爪还要大,护体灵力在她面前一点用没有。
“我这可是法袍啊,长兄你亲手给我炼制的。”柳浮川拎着自己已经碎了的衣袍哭笑不得,“我真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把法袍给撕开,我就说惹谁都不能惹长姐,这回也不用我们收拾墨宴了,等他出来他绝对完了,长姐能亲手撕了他。”
柳故棠已经收拾好了仪表,随手也用灵力给他收拾了一下,还顺便帮他把脸上的抓痕抹掉了。
“一件法袍而已,回头再给你炼制一身一样的。”
柳浮川乐呵呵的抬头看过去,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长兄多给几件吧,我都要青色的,款式别一样,再给我带点金丝绣纹。”
一张嘴就要五件,柳故棠一脸无语,“你倒是好意思说。”
“我自己懒得炼。”
柳浮川嘿嘿一笑,学着柳折枝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抓住长兄衣角晃了晃,声音也夹起来努力模仿,“长兄,长兄啊,长……嗯?唔?!”
短暂的两声惊呼过后,他彻底说不出话了,给他下了禁言术的柳故棠从他手里抽出衣角,根本无法评价他的撒娇有多吓人,许久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学折枝。”
幼弟撒娇是乖巧可爱,弟弟撒娇跟墨宴硬装斯文没什么区别,让人手痒。
“法袍明日给你。”柳故棠转身往神殿走,给他留下一句话,“在折枝寝殿外守着,有事即刻叫我。”
柳浮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无奈的摇摇头。
不愧是长兄,欺负人这么光明正大,这种好事全给我,兄长在幼弟寝殿外守着算是怎么回事啊,听到不该听的我这耳朵还要不要了。
想想五件法袍,柳浮川到底硬着头皮接了这个差事,还不敢加隔音结界,生怕柳折枝那出了什么意外他听不到。
不过好在没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声音,只时不时响起几声龙吟,有时候龙吟刚响起就突然被打断,还能听到几声委屈的嗷呜,明显是某条不要脸的龙被邦邦了之后在那卖萌。
柳浮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传音给了柳故棠,“长兄,好像墨宴时不时挨枝枝几下邦邦,我怎么听着像是枝枝恢复记忆了?平时枝枝可舍不得这么打他。”
428.追妻的神重出江湖
“蛇蛇别乱叫,长兄他们会听到,不合适。”
柳折枝确实是恢复记忆了,任谁有了一条龙做炉鼎被逼着采补都很难不快速养好伤,但他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邦邦。
双修非要变回本体就算了,弄塌了床榻不说,还总是发出龙鸣,恨不得昭告天下他们在做什么,柳折枝最后被逼得只能拼命捂住墨宴的嘴。
“好蛇蛇乖蛇蛇,你……你别叫,惹怒了长兄若是引得长兄冲进来,那我……我日后要如何面对长兄啊……”
蛇蛇发情期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却不得不多想一点,两个人都没完全长大就做了这些,长辈们指不定被气成什么样,这种时候还不低调,回头怕是真的要挨揍。
他自然是不会挨揍,可蛇蛇就……
“嗷呜嗷呜~”
墨宴控制不住,这时候本来就是占有欲爆棚还只想跟他亲近,被打了就委屈巴巴跟他撒娇,还一个劲舔他的手,本体那么凶还卖萌,弄得柳折枝一点办法没有,最后只能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他刚长出来的小龙角。
“再叫就用力咬了,蛇蛇乖一些。”
那种地方被咬墨宴是真怕了,被咬得直抖,更怕他给咬坏了,赶紧自己伸出爪子捂住嘴,龙尾还却紧紧缠在他身上……
一个月后,好不容易把蛇蛇哄睡,柳折枝穿好衣袍用清洁术收拾好一切,偷偷往外传音,“长兄?兄长?”
“枝枝,我守着呢,放心。”
柳浮川听出他声音很是疲累,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你……枝枝,要不我进去先把墨宴捆起来?”
“不用,蛇蛇很乖,已经睡了。”
柳浮川:“……”这是真宠,这时候了还帮他说话。
“兄长,我是想问问,长兄那里……长兄可是发了火?”
柳浮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长兄还没来得及发火,倒是长姐,气得都快把神宫砸了。”
那日听说柳折枝恢复了记忆,柳故棠就把这消息告诉柳容音了,结果柳容音一点没消气,反而更气了,一个劲骂娘,说墨宴就是个混蛋,强行供养柳折枝就想将功补过,简直做梦。
其实柳浮川也不太赞同,明明再忍忍就能皆大欢喜的事,墨宴实在太心急了,强行供养和自然长大多少还是差了些,万一柳折枝身子弱了些,日后想将养就更难了,关键是幼弟自己也遭罪。
但很快柳折枝的话就让他傻眼了。
“兄长,不关蛇蛇的事,是我给蛇蛇……喂了药。”
柳浮川:???
“什么……什么药?”
他猜到了,但是不敢相信,甚至下意识希望这是自己想多了,幼弟绝不会干出这么变态的事。
“就是那种药。”柳折枝也说得挺艰难,但还是勇于承认的,“我当时怕蛇蛇不喜欢我,以后会喜欢别人,所以就想……生米煮成熟饭。”
传音戛然而止,一声高亢的龙吟再次响起。
柳浮川知道墨宴又开始了,但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满脑子都是幼弟自己下了那种药给墨宴,所以才有墨宴发情期失控。
这……这让他怎么跟长兄和长姐说啊!
柳折枝不跟别人说,只跟他说,就是看准了兄长最好说话,柳浮川看得出来,但问题是这么大的事他真帮忙扛不住。
长姐可是等着阉了墨宴呢!
以前的柳折枝绝对干不出这种把问题留给长辈解决的事,重新长大一回别的不说,怎么当甩手掌柜怎么依赖长辈算是让他给学明白了。
只管安抚蛇蛇,剩下的都交给兄长去操心。
神殿内,再次听到龙吟的柳故棠脸色有些黑,看到柳浮川回来了脸色更黑了,“怎么没守着?墨宴越发不知分寸了。”
“那个……长兄,我有件事先跟你说一声。”
多年养孩子和给弟弟收拾烂摊子的经验告诉柳故棠,这绝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绝对是给他惹了个大祸。
“你的祸先放一放,如今折枝的事更要紧些。”
“啊……这个……长兄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就是枝枝惹的祸?”
柳故棠:???
听完真相的柳故棠:??!
孩子一直乖得不像话,他做梦也想不到,头一回惹祸就惹了个这么大的。
“折枝哪里来的药?”
“本来就有吧,你那回中了……”不好多说长兄和长嫂的房中事,柳浮川战术性停顿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不就是枝枝给你用的吗?”
柳故棠沉默了。
本来都等着收拾墨宴呢,这下罪魁祸首变了,那此事可就……
“你去与长姐说一声。”
“不不不,长兄这个我真干不了。”柳浮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长姐怒气堆积一个月了,我现在去说我会被长姐徒手撕了的!”
柳故棠欲言又止。
幼弟找弟弟给挡灾,弟弟又找他给挡灾,他这个长兄根本没法再往上找了,已经到头了。
他这辈子基本没怕过谁,长姐绝对算一个。
柳浮川眼看长兄出门往长姐那走,在背后默默竖起大拇指。
长兄绝对是真男人,敢于直面长姐。
又是一个月过去,躁动的某条龙终于恢复些理智了,柳折枝带着他从寝宫走出来,正看到三个长辈在外面等着。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姐一抬手招呼他,长兄和兄长都莫名其妙猛地大步躲了一下,兄长甚至迅速抱住脑袋护着脸。
他看不懂,墨宴却一下就看明白了,默默往他身后躲了躲,只探出脑袋朝柳容音讨好又谄媚的笑,“长姐,嘿嘿长姐怎么一日比一日美,真是天生丽质德才兼备文武双全哈哈哈哈……”
柳容音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拉住柳折枝的手拍了拍,“折枝,你可终于回来了,日后不许想什么殉情了知道吗?你要吓死长姐了。”
柳折枝乖乖点头保证,“长姐放心,绝对不会了。”
一家人重聚有说不完的话,连柳故棠今日话都多了不少,事无巨细的嘱咐日后柳折枝要如何注意身子,终究不是自然长大,万事都要小心。
墨宴在旁边听得心虚,全程赔笑,直到提起倾云。
“折枝,倾云剑的剑灵……”柳故棠面色有些为难,“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修真界如今情况有些复杂,还有系统总局参与其中。”
“倾云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也有了牵挂的人,长兄,我知道。”
柳折枝对此事看得很开,“日后也没什么需要我与人交战的事,倾云剑不出鞘,有没有剑灵都不影响,即便我被人欺负想动手,自然也有蛇蛇和你们保护我。”
“只是若哪日有了机会,我该去看看倾云,他不顾性命下界为我换功德,无论还记不记得我,都是我的倾云。”
如今毛茸茸们和世界守则小毛团都在身边,只有从不离身的倾云不在,柳折枝怎么可能不想念。
也不知倾云在修真界过得如何,可有被人欺负……
柳折枝彻底长大后神宫就重新开放了,世界守则也重新回去守护各个小世界,但神兽们却没走,都闹着要留在神宫舍不得再与主人分开。
柳故棠都给留下了,还特意把神宫其中一半专门给他们住,设下结界不许外人靠近,免得有人打扰他们。
染月闻修也终于重新见到了尊主,不过墨宴一点不打算回魔族,直接下令准备合籍大典,让染月把闻修给娶了。
别问为什么不是闻修娶染月,问就是呆子不配,面子这种东西当然要给聪明人,呆子要道侣就行了。
本来是指望他回来给出主意继续追妻呢,万万想不到他这回这么会办事,岚幽大喜过望,立刻找青羽兑现承诺,愣是让青羽没法反驳,染月和闻修合籍的第二日他就娶了岚幽去做妖后。
这下好了,闻修和岚幽更是奉墨宴为追妻的神,大把的束修往出交,就是那些天材地宝里混进去好多不属于他们这个水平的珍稀宝物。
墨宴一件件扒拉过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看001变回能量球到处飞的柳故棠身上。
注意到他的目光,柳故棠一本正经的跟他对视,好像那些束修不是自己给的一样。
墨宴差点没憋住笑,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当晚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极其有针对性的定制版追妻秘籍,偷摸塞进神殿门缝里。
然后一连三日001都全程人身陪着柳故棠,也不变小毛团和能量球到处飞了,看见柳折枝还狠狠告了柳故棠一状。
“主人,柳故棠他处理那些事务都累吐血了也不休息,我让他休息他还不听,全靠我跟他双修帮他养身子,要是我哪天回了系统总局,他自己累死了怎么办啊……”
柳折枝一秒没犹豫,直接给了墨宴两个邦邦。
这种骗人的事长兄可想不出来,绝对是蛇蛇教的。
墨宴嘿嘿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身边绝对不可能有人不会套路道侣!如果有那就是束修没交到位!
都给老子恩爱!魔.蝎`小`说 k.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