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揍人了怎么办?
每次觉得闻砚舟是土著的时候,闻砚舟就喜欢语出惊人一下,说句让她产生误会的话。
闻砚舟继续输出:“儿时的戏言,你竟然会当真?”
“你真的当真了吗?”
“我要妈把我和你撮合成一对,那有说过,要给你和闻浩君介绍认识吗?”
江知意:“……”
丢,她把闻砚舟继弟跟许如清的那点事情给忘记了。
陈红军:“?”
“闻浩君?那不是你爸后面娶的那个带进你家的孩子吗,你爸还老偏心他……”
“许如清跟他有一腿?!”
“许如清,你个……”
陈红军想爆粗口。
许如清不喜欢闻砚舟,不跟闻砚舟在一起,都可以,但唯独不该在受了闻砚舟三年的照顾后,还跟闻砚舟的那个继弟搞在一起。
这是对闻砚舟的伤害以及侮辱!
自信且自负的许如清脸色灰败了一下,她把闻浩君的事情给忘记了:
“砚舟,我可以解释的……”
“我跟闻浩君没有一点关系,他在国都,我在第五生产队,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砚舟,这是有人在挑拨我们俩的关系,我离闻浩君那么远,怎么可能有关系?”
许如清复盘过了,她跟闻浩君的事儿,闻砚舟有证据吗?
她都三年没回国都了,闻砚舟要怎么证明,她跟闻浩君有联系,甚至还有暧昧?
所以,只要她别慌,稳住情绪,这个情况,她怎么都能圆过去,堵住闻砚舟的嘴和怀疑。
陈红军:“?”
有、有道理啊。
许如清还没下乡,闻砚舟的那个继弟才几岁啊,应该没那么早熟,有那种感情吧?
闻砚舟轻笑,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
这可是许如清自找的。
“你平时都很娇气,有什么事情总喜欢找我帮忙,或者是找其他人帮忙。”
“但你每次给许家寄信的时候,从来不找人帮忙,连邮差下乡送信,你都不愿意提前准备,宁可自己辛苦进城一趟,为什么?”
陈红军:“诶……对啊,为什么?”
许如清:“我我、我……”
江知意搓了一下兴奋的小手手,可惜手里没瓜子,不然,她可以蹲在一边嗑瓜子,多香啊。
至于自己也是这件吃瓜事件里的当事人之一,江知意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和意识。
“那是因为我有一些私人物品需要去城里买,都、都是女人用的,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找你或者其他人买?”
许如清的脑子在,努力转一转,还是可以编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来的。
江知意“哇哦”了一声:“姨妈羞耻。”
许如清手里的牌不少哇,一张接一张,可以可以。
陈红军、许如清:“?”
“什么是姨妈羞耻?”
“我姨妈没来。”许如清皱眉,她的姨妈,江三丫怎么可能认识。
陈红军:“亲戚来了,有什么好羞耻的?”
江知意:“……”
小手一挥,江知意豪气地表示:“那都不重要,你们继续,继续啊!”
闻砚舟:“……”
又跑出来“捣乱”。
“是你买的东西不方便找人帮忙,还是说,同时寄了两封信出去。”
“一封是给许家的,另一封是给闻浩君的。”
“这事儿去邮局里问一问,不难。”
“你寄了什么信,甚至是这三年里,寄了多少信,只要我愿意,我都能查得出来。”
“许如清,你该知道,我是有这个能力的。”
就算看不到信里的内容,但许如清背着他和闻浩君联系三年的情况,他可以锤得死死的。
许如清以为的没有证据,从来都不是。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许如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以为死不认账就可以赖掉所有?
陈红军特别单纯地替许如清问了一句真心话:“这真的可以查吗?”
还能有这样的操作吗?
闻砚舟点头:“当然可以。”
“不可以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她跟闻浩君的关系密切,一直跟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就是为了享受我的帮助,又不怕妨碍她将来跟闻浩君走到一起。”
其实,许如清把闻浩君想得太高、太自傲了。
只要能帮闻浩君从他这儿套到有用的消息,表现出她的价值,许如清跟他在一起,闻浩君完全不介意。
闻浩君还是愿意接受这样的许如清的。
上辈子,他跟许如清结婚的那一天,闻浩君直接比他这个新郎都高兴,笑得嘴抽筋。
也是。
在他身边安插了这么一颗有用的棋子,不怪闻浩君笑歪了嘴。
陈红军:“对,肯定是这样的。”
逻辑通了。
他还奇怪,闻砚舟这是突然有了手眼通天的本事了,竟然能查到许如清红杏出墙,跟远在国都的闻浩君搞在一起了。
原来是通过邮局才发现这个情况的啊。
“许如清,如果你不承认这事儿,那你敢不敢跟我们一起去邮局对质,找邮局的同志问清楚?”
“你敢吗?”
江知意兴致勃勃地等着许如清大声地喊出“我敢”两个字。
这样才能有发展,有后续可看啊。
许如清:“……”
江三丫这是什么表情,是在看她的好戏,笑话她,羞辱她吗?
陈红军看向江知意:“愣着干嘛呀,看戏呢?”
江知意:“?”
她的确是在看戏,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该怎么做?”
陈知青的意思是,她也有戏份?
“一直质问她,敢不敢去邮局跟工作人员对质,是不是每次都寄两封信,一封是给许家的,还有一封是给另一个男人的?”
另一个男人是谁,都是许如清对闻砚舟的背叛。
当这个男人是闻砚舟的继弟之后,背叛超级翻倍。
“噢……”还好,台词不多,她能背起来,“你敢吗?”
许如清一直紧绷着的脸感觉皮肤寸寸碎裂,体无完肤。
她低吼咆哮:“江三丫,你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你害的!”
江知意无语皱眉,大家都问“你敢吗”,她还是最后一个问的,许如清不攻击闻砚舟,不攻击陈红军,就攻击她,合着觉得她好欺负呗。